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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儒略在《口铎日抄》中的传播学研究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隆武朝臣与艾儒略等人的关系在整个隆武朝廷中,最重要的人物莫过于郑芝龙,郑氏家族构成了隆武朝武官集团的主体,[75]隆武朝的成败与郑氏家族的支持和后来的背叛有着直接的关系。此行虽未成功,但郑氏对天主教的亲善和信任应无可怀疑。在隆武朝建立之始,便任命了二十余位内阁大学士,成为明代历史上人数最多的内阁,[81]在内阁大学士中有多位与艾儒略交往密切的福建士人,包括蒋德璟、黄景昉、林欲楫、曾樱、朱继祚等人。

艾儒略在《口铎日抄》中的传播学研究

(二)隆武朝臣与艾儒略等人的关系

在整个隆武朝廷中,最重要的人物莫过于郑芝龙,郑氏家族构成了隆武朝武官集团的主体,[75]隆武朝的成败与郑氏家族的支持和后来的背叛有着直接的关系。郑芝龙“生于福建泉州府南安县,父母贫寒,少年时即到澳门,接受天主教教义训练后,领受圣洗,取圣名尼古拉(Nicolas)”。[76]因他的影响,其家族成员和属下之中或有若干教徒,[77]有学者认为其子郑成功也可能受洗入教。郑芝龙与不少耶稣会士都有深交,如利类思(Ludovicus Buglio)和安文思(Cabriel de Magalhaes),特别是毕方济,罗马耶稣会会院藏有郑芝龙赠毕方济的长诗,诗中说:“乾元之德在用九,天亶聪明作元后。刊承天施服黄裳,舜有七友文四友。……泰西景教传天语,身是飞梁接天庭。斜枕魁衡携龙角,曾友吾皇入帷幄。天章洒赠怀袖中,荒墅甘盘称旧学。光武昔日起南阳,帝尧封侯原为唐。……”[78]把隆武帝比作中兴的汉光武帝,把天主教说成“传天语”,显示出与毕方济、与天主教的不俗关系。同时他将毕氏与隆武帝的关系比为舜之七友和文之四友,也体现了毕方济在隆武一朝的地位。

郑芝龙之子郑成功也深受隆武帝器重。成功原名郑森,隆武帝赐姓朱,并赐名“成功”,封为御营中军都督,仪同驸马,宗人府宗正。[79]郑成功虽未必曾受洗入教,但他与天主教却有相当密切的关系。他曾特许意大利神父多明我会的利畸(Vittorio Ricci,1605—1685)在厦门其官邸对面建立教堂并公开举行弥撒。郑成功入台湾后,曾试图招降吕宋,任命利畸为特使,赴吕宋召谕。此行虽未成功,但郑氏对天主教的亲善和信任应无可怀疑。此外,郑氏家族与天主教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如1649年郑氏家族在安海曾热情接待过黎玉范、利安当、文都辣、毕光贤等西班牙修会会士,为他们提供住宿。郑芝龙的女儿女婿均为教徒,女婿葡籍华人Antonio Rodriquez并希望他们留在安海,答应为他们建立教堂。[80]

由于隆武政权需要大量官员,因此朝廷征召大批崇祯旧臣入闽,而福建籍官员更属首先被征招之列。在隆武朝建立之始,便任命了二十余位内阁大学士,成为明代历史上人数最多的内阁,[81]在内阁大学士中有多位与艾儒略交往密切的福建士人,包括蒋德璟、黄景昉、林欲楫、曾樱、朱继祚等人。如晋江人蒋德璟,在《西海艾先生行略》被称为“蒋相国八公”,是与艾儒略“或谊笃金兰,或横经北面”的“数十公”中的一个,他曾审阅艾氏1637年出版的《西方答问》,比利时汉学家杜鼎克甚至认为《西方答问》就是在蒋的主动要求之下才出版的。[82]蒋氏虽并不赞同天主教,曾为反教文献《破邪集》作序,但在福建教案中,他并不主张驱逐传教士,而是与曾樱一起保护了艾儒略等人,并在教案期间帮助出版《西方答问》,这本身就是对艾儒略的一种支持和保护。

这“数十公”中还有“兴泉道令冢宰曾公二云”,即江西峡江人曾樱,崇祯时期他以右参政分巡兴泉道,深受当地百姓爱戴,曾樱任满晋升“按察御吏分巡福宁道”时,泉州士民“扳辙挽留”。[83]隆武时由郑芝龙推荐为工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寻进太子太保、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福建教案时期他和蒋德璟都认为“其教可斥,远人则可矜也”。[84]这种宽容的态度保护了传教士和大批教徒。(www.xing528.com)

与蒋德璟同时应隆武帝之招入阁的黄景昉曾在所著的《国史唯疑》中提到利玛窦,认为他“所传天学格致学,亦特精辨”,[85]黄氏为艾儒略的《三山论学记》作序,序中对艾氏评价甚高:“以余所交,如思及先生,恭悫廉退,尤俨然大儒风格,是则可重也。”[86]林欲楫曾以《畏天箴》诗一首赠艾儒略,诗中对天主教和艾氏本人的道德修养工夫,深表赞赏。[87]

除内阁大学士之外,礼部尚书、太常寺卿曹学佺,曾与叶向高一起,与艾儒略以友好的学术方式反复讨论天主教教义,艾氏把这些讨论汇编出版,就是《三山论学记》。早在万历年间曹学佺任南京大理寺左寺正时期他就结识了利玛窦,并赠诗以示友好:“异国不分天,无人到更先。应从何念起,信有夙缘牵。骨相存夷故,声音识汉便。已忘回首处,早断向来船。”[88]在福州曹氏的亲属之中,也不乏受洗入教者。[89]

从隆武朝上层文官集团对天主教传教士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对天主教基本上是亲善和宽容的,对传教士们是友好的,虽然其中真正入教者可能甚少,但这体现了耶稣会长期以来的上层政策的积极成果。西班牙托钵修会虽然在传教策略上与耶稣会的适应主义多有不同,因而招致了更多的反对,但私下仍有不少士大夫支持他们,如刘中藻就是多明我会的朋友。[90]刘中藻,隆武时任兵科给事中,稍后升任右佥都御史,巡抚浙江金华、衢州。鲁王时任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

事实上,耶稣会在福建活动中最积极的支持者不是来自上层士人,而是广大的中下层士人。在林金水教授所考证的与艾儒略交往过的205名福建士人中,“居多者则是青衿儒士和地方缙绅,如儒学教官、庠生和贡生之类,他们是艾儒略在闽传教活动的社会基础与依靠对象”,[91]在这一阶层中天主教的基础十分深厚。隆武帝入主福建之后,需要任用大量中下级官员,而由于当时官员的缺乏,朝廷甚至在局势极不稳定的情况下仍开科取士,这必然为大批中下层教徒提供了进身的机会。如《口铎日抄》的作者、艾儒略最重要追随者之一的李九标可能曾在太常寺任职,他的许多亲友如林琦、陈克生、张利民等都曾在隆武时期担任过政府官员。[92]但由于史料中对这一阶层的相关情况记载甚少,因而很难得到数据上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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