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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摩人内心世界,提升为血肉之艺术

时间:2024-0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余秋雨说的这种人生就是人文学,因为文学是人学,没有任何学科能像要求文学作品这样要求了解人的内心世界,揣摩人的内心世界,所以,只有将以上说的这些题材升华到人生的通道,变成一种人生考察,同时与人生联系起来,才能提升主题的意义,即将平实的、枯燥的、机械的、甚至没有生气的东西转换成艺术,也就是提升为一种精神,提升为一种既实用,又有血有肉,生机勃勃的艺术作品。

揣摩人内心世界,提升为血肉之艺术

艺术对于文学来说,是它的魂魄,文学作品的艺术气息越浓厚,它的价值含量也越高。文学主要体现在语言上,故事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比喻、夸张、形容、拟人、拟物、意境和诗意的语言,那么这部作品充其量只能算作一本“流水帐”。对于艺术,有一种通常说法叫:“灵气”,就是这个道理,有“灵气”的作者能使万事万物为他所用,信手拈来的感觉。艺术不是本身就有的,它有一种渐进、演化的过程,比如中国最早的《易经》、《尚书》是没有多少艺术含量的,只能算做记言记事,尔后为了更好地交流思想感情,逐渐有了记叙、描写、议论、说明、抒情等笔法和各种各样的修饰手法。又经过数千年的演进,便有了辞赋、史传、奏疏、小说散文游记杂文小品、报告文学、通讯、调查报告等文体

《艺术创造论》中,余秋雨在谈到如何将平时的工作转换为艺术时,他这样启示我们:

当我们听到一些艺术家宣称,他们在写修建铁路题材、海洋考察题材、农村改革题材的时候,总不免有一些担忧。这些题材都是重要的,但要成为艺术作品,就必须把修建中的铁路延伸到人生的通道里,把海洋考察变成一种人生考察,把农村改革与广大农村的人生观念变革联系起来。条条道路通罗马,条条道路通人生。只有通向人生的道路,才可能是艺术的道路。

余秋雨说的这种人生就是人文学,因为文学是人学,没有任何学科能像要求文学作品这样要求了解人的内心世界,揣摩人的内心世界,所以,只有将以上说的这些题材升华到人生的通道,变成一种人生考察,同时与人生联系起来,才能提升主题的意义,即将平实的、枯燥的、机械的、甚至没有生气的东西转换成艺术,也就是提升为一种精神,提升为一种既实用,又有血有肉,生机勃勃的艺术作品。

关于人生,在《最后一课》里,余秋雨并不赞同有些著名学者在写到人生时的那种说教方式:“也有一些著名学者参与谈论,像欧洲的那个培根,但不知怎么一谈人生就丢开了推理分析过程,只剩下了一堆武断的感想和结论,谈起来也很顺畅,一到实际生活中就显得过于浅陋,联想到作者本人不甚美好的人品和经历,这些谈论价值自然就不会很高。”从余秋雨的这段话里,我们看到了一种既浪漫又严谨的学者风范,他的文章如果不是“走”出来的,就不会有这样的体会,因此,有理有据有说服力是余秋雨文章能站得住脚的重要原因之一。

余秋雨的文章总是给人一种清风朗月的感觉,很高雅,很优美,属于“阳春白雪”类,但他也能接纳别人文章的“俗”。他的学生马小娟将自己发不出去的小说拿给余秋雨看,她在《吾师余秋雨》一书中回忆时说:“你的小说我都看了,他说,总是让人兴奋,写得很不老实,还有点黄,但是很明朗,很干净,不过它们总像是一幅很好的油画,却没有上框子。”余秋雨对待学生很少批评,总是以鼓励的语气鞭策学生,总看到学生的长处,就是偶尔批评,语气也很缓和,不会让学生下不了台,这也是余秋雨的语言,是另一种语言,也许这种语言从某种角度讲,比他书面的语言更重要,因为,这更能体现出他的宽容、厚道。

关于写作,余秋雨1999年5月21日在《中国妇女报》答记者问时有这样的对话:(www.xing528.com)

问:你是个非常喜欢到处旅行的人,而且现在足迹也差不多踏遍了国内名胜,那么这种“行万里路”的阅历,是否也能给你的写作,注入进许多的天地灵气?

余:我觉得这些年的写作,甚至包括我年轻时写的作文,可能比别人多的一个优势就在于,我曾经生长于南方的山区。比如那时候我和同班级在上海弄堂里长大的同学相比较,我可以在作文里讲到山峰、瀑布、溪流,这样的树,那样的鸟;我想这些就是山川、河流赋予的某种灵气。而且我从小就看见了,不被城市高楼所障碍的自然气魄是怎么一副样子。

那么现在我走了很多地方,这种旅行的生活,当然给了我更多的自然灵感。因为世界上的美景实在太多,天地造化之灵巧,实在太出乎人们的想象了。所以我最近有一次在给大学生的演讲中说到这样一个问题:面对高山大川,再多谈文化,实在是非常不恭敬的。因为在自然界面前,文化其实只是非常渺然小气的一角。如果面对滔天洪水面对巍巍高峰,我们居然不懂得什么是敬畏,不明白人类身躯的渺小,还在叽叽喳喳谈什么文化,就会显得太不虔诚和做作了。所以我认为人的生命对大自然,不要过于骄傲,而文化对于天地的整体气氛,也不要过于嚣张。

问:为什么在你文章的字里行间,总内含着一种从容和悲凉的气氛?

余:像我这一代人,如果又经常是处在深思熟虑之中,那么在谈中国历史的时候,内心当中如果没有一点悲情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么从容又是哪儿来的呢,其实我以前是一个性情非常急躁的人,A型血的人嘛,大都会有这样一个阶段。但是有一点比较重要,那就是当我一旦进入某项学术研究的时候,都是要一本著作一本著作地啃下来。我记得自己完成第一本学术著作的时候,那时候我才30岁,写作的当时,各方面资料又非常匮乏,所以就只能去图书馆,找外文原著自己一点一点地翻译,浮躁不得也着急不得。之后又这样写了几本学术著作,心气也就自觉不自觉地平静下来了,因为面对学问,你只能踏踏实实地认真研究。有了这样十年的磨砺,我才算做到了能对写作气定神闲。所以我当时不参与任何有关文艺的各种论争,比如大家吵来吵去,无非就是吵一个什么观念该不该或对不对。我觉得我们国家的文化,最需要的不是这种论争,而是应当大家平心静气坐下来,仔细研究一些问题。

山村的生活和后来不断地旅行,在写作上实在给了余秋雨太多别人没有的灵性,但有了生活并不等于写作一定能成功,惟有将生活和写作溶入一体,观察生活、品味生活、然后再剖析生活,才能达到一种境界,写出来的文章也才能独树一帜,这或许就是余秋雨的文章能称其为艺术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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