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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治疗的实施过程,戏剧治疗的起源

时间:2023-04-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戏剧治疗的实施过程一、戏剧治疗的起源戏剧和巫术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它们都要借助于“角色扮演”这一手段,也要化妆、运用夸张的形体动作、讲述情节等。戏剧与心理治疗的结合,最初只是在日常治疗中运用到戏剧性的游戏和活动,在这些领域中的治疗者通常应用角色扮演技巧及自发的创作历程来协助病患表达问题,并进而解决问题。

戏剧治疗的实施过程,戏剧治疗的起源

第一节 戏剧治疗的实施过程

一、戏剧治疗的起源

戏剧和巫术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它们都要借助于“角色扮演”这一手段,也要化妆、运用夸张的形体动作、讲述情节等。巫师“扮演”的内容通常选自神话,和早期戏剧的选材也极其相似。

戏剧原理中也有大量与心理治疗相通的因素。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即兴创作法,旨在唤起演员类似的情感体验并转化到角色身上。在戏剧治疗中,案主也被要求回忆过去生活中的矛盾时刻,但与斯氏不同的是,案主并不只是感受、投入过去的痛苦,而是作为一种治疗性的情绪宣泄。所以戏剧治疗中的情感投入需要保持一定的情绪治疗,并不同于斯氏的美学目的。

有趣的是,在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剧观相反、要打破幻觉布莱希特的“间离理论”中,也可以找到心理治疗的元素。如布莱希特要求演员在演出时时刻保持清醒,要有能对角色人物的行为进行评断的理性,并时刻提醒观众打破幻觉,思考戏剧事件及主题。从这个角度而言,他的“距离化”给了心理治疗另一种灵感,让治疗师认识到了利用戏剧进行治疗的优势。即通过“扮演”的形式,案主可以隐藏在角色之下,获得更多的安全感,同时,在观看别人的演出时,案主也能够采取较为客观的态度,从而克服个人的情绪化,实现治疗。事实上,为了保证“距离”的存在,在戏剧治疗中经常会使用“替身”、“面具”、“无生命的玩偶”等手段。

在戏剧治疗中,观剧者可以在不受威胁的情况下,从剧中角色身上看到自己,而演出者在角色扮演中也能由自我与所演出的角色之间的异同而有所领悟,从而实现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平衡。

戏剧与心理治疗的结合,最初只是在日常治疗中运用到戏剧性的游戏和活动,在这些领域中的治疗者通常应用角色扮演技巧及自发的创作历程来协助病患表达问题,并进而解决问题。此后戏剧活动开始成为心理治疗的一种辅助,早期探索者的工作也为戏剧治疗这一新兴领域提供了资源和经验。需要注意的是,这些机构的从业人员运用到了戏剧的方法,但他们并未接受过戏剧或剧场艺术训练,随着“戏剧”对心理治疗的日渐深入,戏剧治疗开始在戏剧和剧场中来进行,更加凸显“戏剧”的特质,地位日渐独立,其从业人员在接受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的相关知识教育后,需要接受戏剧和剧场艺术的专门学习

二、戏剧治疗的过程

张晓华在《国民中小学表演艺术戏剧课程与活动教学方法》一文中将戏剧治疗分为暖身(warm‐up)、动作(action)与完结式(closure)三个阶段,伊姆纳则从每个阶段的实际内容出发,划分为五个阶段,分别是:戏剧性游戏(dramatic play)、情景演出(scenework)、角色扮演(role play)、演出高峰(culminating enactment)、戏剧性仪式(dramatic ritual)。[2]试将两者列表对比如下:

img6

从上表可以看出,伊姆纳的“戏剧性游戏”相当于张晓华的“热身”,主要通过即兴、互动的戏剧性游戏来放松身心,切断案主和日常生活的联系,去除焦虑,营造安全、舒适的氛围,做好戏剧治疗的准备,同时从中发现存在于案主身上的问题。

第二阶段张晓华所谓的“活动”也即伊姆纳所说的“情景演出”、“角色扮演”和“演出高峰”,这是戏剧治疗的主要阶段。治疗师将冲突的时间地点人物等因素具体化后,从案主的生活经历中选取一个到数个片段,引导案主进行戏剧扮演,演出该场景。同时团体中的其他成员(即辅角)参与到演出中。导演也可根据需要扮演角色,推进和深化剧情,表现出案主的内在思想感情的过程。这个阶段又可以分为以下部分:

1.情景演出和角色扮演

在这个阶段,主要是小的片段的演出,由治疗师提出有针对性的问题,让案主加以回答并加以模仿,案主会扮演各个不同的角色,模拟自己的生活情境。这个方法能提供距离,避免案主有暴露隐私的感觉,而且为了避免案主重历昔日生活中的不良情绪,案主的表演只是浅尝辄止,意在给治疗师提供更完整的生活场景,生活中困扰情态的模拟,让治疗师和参与者获得更多的认识。

请看下例[3]

治疗师:当他怎么做,或怎么说的时候,你会有不想再继续为他工作的念头?

美美:我拿报表给他看的时候,他的反应告诉我的。

治疗师:做给我看吧!

场景:办公室,用简单的桌椅象征,用废纸当做报表。

美美饰演先生

先生:这个报表只要我看得清楚就好了,你做那么仔细干嘛!拿去重做!

治疗师:从个案判定:先生非常的严肃、挑剔,而且不欣赏美美的才能与表现。

从这里可以看到,案主的情景演出非常简短,意在给治疗师提供需要的信息,并不会深入。在治疗师收集够足够的信息,对案主本人、家庭及困扰其的问题有深入了解后,会选择一个源于案主生活又虚构的场景,由团体中的其他人来演出。如进入到角色扮演阶段——治疗师引入案主的大学生活,由其他成员扮演同学,包围个案并赞扬她。接下来治疗师请三位团体成员帮忙将报纸用胶带连接成一块大纸(留有缺口),并请个案扮演一只在大纸中飞舞的蝴蝶。同时找一个参与者扮演其先生。其余同学继续赞扬,她的先生则不断在旁边提出批评,治疗师顺势问及其童年经验,引入其生命中另一重要角色——父亲,并进行下个阶段的情景演出。

情景演出和角色扮演是交叉进行的,在此过程中,困扰案主的生活场景不断被重现和确定,为下一步的治疗和转化做好准备。

2.演出高峰

演出高峰实质是演出和转化的并存,要运用到更多的心理剧办法。在经历过情景演出和角色扮演后,治疗师将从案主所提供的生活经验中提炼出几位有密切关系的人,包括案主自己,并模拟出一个个心理化的情景。如在本案例中,治疗师从案主的个人经验中选了父亲、丈夫两位角色,加上现在的案主和过去的案主,一共四个角色,均由其他成员来扮演,案主只是旁观。

在高峰中,参与者根据他们刚才的直观印象,设置了现在的案主“面对先生的背影”,先生对其不理不睬的场景,当扮演现在案主的演员提出抗议时,扮演父亲的角色却告诉“她”(小时候的案主)“乖,要忍耐”。这一场景,形象地诠释了造成案主现在内心困惑的根源。

演出高峰时也会套用很多心理剧的技巧。如主角与辅角角色互换,独白、旁白等技巧。

第三阶段的完结部分用伊姆纳的戏剧性仪式来解释,即祛除戏剧情境,让演员回归现实生活,并讨论、反思的阶段。完结阶段的核心是分享与回馈,治疗师需要帮助案主接受某些团体成员的肯定性回馈,鼓励成员不要理智地分析案主的问题,而是要对案主分享他们自己与这出剧有关的感受,并引导案主回顾整个戏剧活动,并说出心中感受。参与者的感受和讨论是对案主认知的补充和映照,有利于帮助案主找到应对办法,鼓起生活勇气。如在一个戏剧治疗的结尾,扮演过案主丈夫和父亲,以前扮演过案主“过去”和“现在”的参与者谈了自己的感受:

男性成员1:我刚刚扮演美美的爸爸,我一直觉得很有趣,因为虽然他是支持美美的,可是我还是觉得那一种价值观,就是要限定、限制女儿是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男性成员2:我有哭,因为我扮演的是美美的先生,喔,还有学长,不过我在扮演她先生的时候,我就开始反省,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一个人?什么样的情况会让我这样去对待一个人?也就联想到我与我太太的亲密关系,我们之间好像也有存在这样的关系,我反省自己比较多。

女性成员1:我是扮演小时候的她,我真的觉得那是一个被动的环境、被蒙蔽的,其实是很具有安全感的,我觉得这也可能是你现在能够有自信的来源。

女性成员2:我哭得很惨,因为我完全接受到那种悲伤,我觉得很难过,很替美美心疼,我觉得我们女人很难不被套上就是要乖巧、要听话,从小被要求不能这个、不能那个。然后最冲击的,就是最后美美过来抱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是真的被爱,满满的爱,真的是很温暖,我相信美美一定能够更爱自己,我也期待我能有这么丰盛的爱。

他们的认知肯定了案主的感觉,支持了她的想法,也打开了案主的心结,让她有力量以勇敢、独立的态度去面对丈夫和父亲。成功的戏剧治疗通常以情绪宣泄或承认主角的某些感受来作结尾。有时虽然没有达到这种效果,导演仍不妨引导团体回顾他们对整出戏剧过程的反应。

三、戏剧治疗的特点

1.仪式性(www.xing528.com)

在这个案例中,我们注意到,戏剧治疗中充分利用了“仪式”对人的精神的迷醉作用,一开始通过热身游戏等活动切断与生活的联系,让在场人员之间获得一种神秘的亲近感,也让案主获得一种安全感。治疗活动结束后的回归生活,也是通过仪式化的行为,如在上述案例结束时,治疗师要求:“我们现在把所有的分享都放在手上,放到这个箱子里(虚拟的),在这边说完了,不带出这个空间,谢谢大家。”这显然是个相当具有仪式化的行为。

当然,戏剧治疗的仪式化不止于此,它充斥在戏剧治疗的每个细节中。在进行过程中,我们注意到有一个角色扮演是治疗师请案主跪下来做家事,而所有家人(由其他人扮演)的手都放在案主头上,并且告诉她“我们喜欢你,但你要乖”。将“手”放在案主的“头”上,犹如巫师通过手将能量和魔力施与大众,这个动作极具象征性,充满庄重感,也解读了案主的压力来源,并让在场的人感同身受。当案主表示“最在意的是爸爸的手”时,治疗师又让其他人把手放下,只留下爸爸的手,说出的仍然是“你要乖,爸爸最喜欢的是你”这句话。这也具有了“仪式”抽象、概括、重复的特征。

“仪式化”的另一层含义即为“净化”。“残酷戏剧”的宗师阿尔托认为,戏剧的演出效果应该是一场高度仪式化的巫术表演。他要求演员通过语言、声音、肢体动作等对观众发生类似瘟疫的作用,不仅能发挥普通戏剧净化情感的作用,还能进一步净化精神与灵魂。“迫使人们正视自己、摘下面具、露出我们世界的谎言、萧条、卑劣与伪善……同时向人类集体揭露其邪恶势力与其潜藏力量,并促使我们以一种优越、英雄态度来面对命运。”[4]在“仪式化”而非“生活化”的场景中,人物更能接触和观察到自己的内心。如案例中让案主的“过去”、“现在”同时出现的演出中,让案主本人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旁观两个化身,即为带着现在的诠释看过去的经验,也是一种高度仪式化的组合。在这种仪式化的情境的强烈感召下,案主会将深植在心中的童年情绪加以释放或实现内心能量的平衡。

2.角色扮演的“距离化”

“角色扮演”在创作性戏剧活动、教育戏剧、教育剧场中时,是通过这种方式,建立戏剧情境,让参与对象更积极地、毫无保留地学习知识,解放情感,克服困难,建立同理心、同情心等。老师或者带领者所要观察和努力的,是参与者在角色中的投入程度,是戏剧情境的压迫下,人物是否做到了为角色而战。然而,在戏剧治疗的角色扮演中,治疗师的关注点不是扮演者的投入程度,而恰恰是其回避、遮掩以及防卫的部分,因为其精神状态的深层意识和症结正潜伏于此处。

在其他形式的应用戏剧活动中,参与对象通常扮演的是故事中的人物,而这个故事通常为他人的故事,故事本身与己无关。而在戏剧治疗中,医师会根据案主心理图式的需要,安排其扮演在故事中的自己或者与自己密切相关的他人。有时治疗师也会安排案主扮演与自己性格相反的,以期发现其性格中压抑的部分。

因此,戏剧治疗中的“角色扮演”,并非一直追求感同身受,而是讲究安全感、距离感,特别是让案主拉开与剧情的距离,能够客观地、深层次地看待自己的问题。因此,出现在戏剧治疗中的“角色扮演”,多从其心理依据出发去寻找,“案主”不必亲力亲为地去演出每个角色,但所有的角色都是其心理投射的一部分,“案主”对这些角色的认知、反映,均可以帮助治疗师发现和转化其心理和行为。戏剧治疗中的“案主”,通常在剧中会有主角、辅助角、替身等形式出现。其中:

“主角”是案主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当然,主角和案主未必是同一个人,但和案主有着密切关系,能够反映出案主的潜在意识。导演正是从这一主要人物的视角,来关注案主生命中的主要事件,探讨时间、地点、人物、情境,确定事件的焦点,困扰主角的主要矛盾,表现的是他对案主的感受和情绪。

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辅角。辅角是其现实社会关系网络上的某人,是案主生命历程中真实存在的个体,往往是主角的兄弟、姊妹、父母、配偶、领导、密友等,也可以是想象中的角色如理想化了的父母,神话形象,或者是与主角有关生活环境的再现,也可以是梦中的情境。毫无疑问,“辅角”也是经过“案主”的心理派生出来、经过其心理投射改造过的角色,并不完全等同于真实生活。有时辅角并不会出现,而用一张空椅子来代替。

与以上两种角色相比,“替身”是表现“案主”潜在、隐藏思想和感受的角色,能更为直观地代表“案主”。

在介绍替身时,导演通常做如下陈述:

把这个人想象成是你的替身,你看不到的自己,你有时会和她说话的另一个自我,但是她只存于你的内在。她会说一些你可能的感受——这些你平常会迟疑表达的。如果她所说的反映了你真实的感受,你就重复再说一遍。如果替身说的不是你的感受,你就说不对,这将否认她所说的。然后你可以修正她,她会再尝试更真切地反映你的感受和想法。如果你的替身没有办法有效地帮助你,你可以自由地打发掉她,我们会再找另一位。

替身让主角与自己的情感、事件适当保持平衡距离,她可以说出主角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宣泄主角在现实中由于压抑而不敢宣泄的情绪,帮助主角将他的心理经验做最完整描述。

无论主角和案主的设置,辅角的设置,替身的存在,都让案主能够和演出中的“自己”分离,感到安全和距离感,能更为客观地看待问题,并且尝试有积极意义的行为。在“角色扮演”中,案主可以丰富自己的“角色库”,从而在现实生活中承担起多重责任。“许多情绪困扰及发展障碍者并没足够的角色库,因而受困于固定而僵硬的行为模式,并在每个社交活动中表现同样行为。借助实现增加角色库的目标,可使案主朝两种不同的目的努力:一是达成与他人较为适宜及弹性互动的社会及行为目的,二是视自己为较复杂而不单一化的个人,并能够不恐惧于面对新的社交活动的个人及概念化的目的。”[5]在戏剧治疗中,可以设置不同的戏剧情境以实现以上目的。

3.“破碎”的戏剧结构

在应用戏剧的其他活动形式中,对戏剧的结构非常重视。如“教育戏剧”其实就是将整个活动纳入戏剧结构中,“教育剧场”与此相类,要求根据戏剧结构来安排观众的参与。而“创作性戏剧”和“一人一故事剧场”虽然没有对整个活动的戏剧结构做出要求,但在呈现上亦追求“扮演”的艺术真实。

与之不同的是,“戏剧”及其“结构”在戏剧治疗中并不能占据主导地位,戏剧治疗相对更重视建立在案主心理投射基础上的戏剧片段和戏剧事件,戏剧演出的结构遵循案主的心理过程,可以视治疗需要随时打断。换句话说,选择情节的着眼点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人物心理和治疗效果的预期,而不是对真实事件的提炼。

首先是情节的高度重复。

在巫术治疗中,巫师重复不断的“言说”,给予求助者积极的精神暗示并发挥了作用。

法国人类学者列维斯特劳斯在《结构人类学》中提到他了解到的一个巫术实例[6],即巫师在难产产妇面前讲了一个病人患上热病又迷路的故事,在故事中,巫师扮演神灵,去驱除一个并不存在的“嫫巫”,因为正是它造成了产妇的难产。巫师不断用语言重复,要“嫫巫”从宽阔的道路上逃走,让出道路。在故事里中巫师反复又详细地提到萨满“动员了兽中之王来把守路口,在道路上设置重重障碍,安装了用金、银制成的网”,需要借助衣服和魔帽上的白色光泽才能发现这条道路。令人称奇的是,这样一个故事竟然真的治愈了难产,其原因即在于巫师不断重复的话语给了产妇强大的心理暗示作用。

与传统巫师承担主要说话任务不同的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中是让病人来倾诉,医生倾听并引导其倾诉来完成,在这个过程中,医师扮演倾听者和解释者的角色,案主则主要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件。这种方式与我们前面提到的“一人一故事剧场”的说故事者讲故事有所类似,此种口述宣泄的治疗令我们想到“一人一故事剧场”中的口述故事,本身讲故事的过程就是舒缓情绪的过程,讲述本身就是一种治疗,在“一人一故事剧场”中,讲述通常又以重复和回应的方式进行,即一个说故事人讲完后,其他人也会受到感染去上台讲述自己生活中与之相关的故事,从而形成一种响应和互动。在情绪的互相感染中,人们的心理得到疏导。

行为治疗的学者认为,人的行为不管是功能性或非功能性的,正常的或病态的,都可经过学习而获得,而且也能经过学习而更改、增加或消除。戏剧治疗是针对患者个体存在的问题,通过角色演练解决行为问题的过程。角色演习即实际地去扮演希望发生的行为,经由实际的扮演及练习形成新行为。[7]

在戏剧治疗的情节选择中,也存在这样并不注重故事进度的发展,而追求情节的高度“相似”。可以说,正是在这种“相似”情节的重复中,实现了行为的矫正。戏剧治疗通过设置特定的情境,让案主通过“角色扮演”一个具有良好行为的角色,或者是自己生活中密切相关的角色,体验各种互动关系,探讨生命中的经验。如在戏剧治疗中,为了引导主角释放自己潜在的被压抑的行为,并且产生适应情境的新行为。可以重复演出冲突情境,请主角尝试用不同的方法去面对,明白如何用积极的行为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其次所呈现的事件也经过心理改造,具有高度的象征性、概括性,而不是真实事件的复演。如在前面的案例中,治疗师在面对一个和丈夫关系紧张,无论如何讨好丈夫都冷言相对的女子时,选择从她的生活经验中提取出丈夫、父亲、过去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四个角色,并安排他们同场演出,实际的效果是这样的:

美美面对先生的背影。

现在的美美:你为什么都不看我?

(接触到先生的背影)

现在的美美:为什么你不理睬我(稍微激动)!

爸爸:(对小时候的美美)乖,要忍耐。

爸爸:你要乖,爸爸才会喜欢你。

小时候的美美:爸爸,我会很乖并且符合你的期望。

先生:(背对美美)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现在的美美: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毫无疑问,在真实的现实生活中,这四者是不可以并列的。而在演出中,除了这四者外,还有一个作为旁观者的“案主”,场景抽象简约,人和人的关系一目了然:案主这样地顺从会得到父亲的疼爱,但是用同样的方法却得不到先生的爱。这样的方法显然有助于案主看到困扰自己的问题的本质并找到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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