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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激发创造力?周期性干扰是关键!

时间:2023-06-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迪士尼公司把陷入困境的创作状态称为“空转”。哈佛大学商学院研究创造性心理学的弗朗西斯卡·吉诺说,“但在压力消失后,每个人又会用惯有的方式看待事物,或者用类似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忘记他们拥有很多种选择”。康奈尔发现,两者的差别在于海浪和风暴的频率和强度。大自然的创造力似乎源于某些周期性干扰,比如树木倒下或者偶尔来袭的风暴,它们会暂时性地改变自然环境的平衡。

如何激发创造力?周期性干扰是关键!

7个月后,《冰雪奇缘》团队完成了2/3的内容,即使为了制造电影必不可少的矛盾冲突——让两姐妹决裂,他们也知道如何让安娜艾莎这两个角色变得更加可爱。而且,他们知道如何塑造出两姐妹面对困难时内心仍充满希望的乐观性格。他们还把雪宝——第一版中那个讨厌的雪人——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伙伴,一切都非常完美。

不过,故事的结局还没有头绪。

“这是一个难题,”迪士尼动画工作室总裁安德鲁·米尔斯坦说,“我们尝试了很多种方案,比如让安娜牺牲自己拯救艾莎,呈现出两姐妹之间的爱。我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们必须创作一个合理的结局,让观众产生情感共鸣。”

迪士尼公司把陷入困境的创作状态称为“空转”。“出现空转是因为墨守成规,不能从不同的角度审视自己的作品。”爱德·卡特莫尔说。所以,创新过程需要我们和自己的作品保持一段距离,不过分依恋自己的创作。但是,《冰雪奇缘》团队对两姐妹的人物设定感到非常满意,为捋清情节脉络而感到十分宽慰,为摆脱创造性绝望而感到十分庆幸,以至失去了选择其他路径的动力。

做过周期较长的创造性项目的人对这个问题并不陌生,创意经纪人把不同的观点汇集在一起,由此产生一种创造性的力量。少量的压力——来自截止日期的压力,或者不同背景的人所产生的观念冲突,或者合作者提出更多要求时产生的压力——会激发这种力量。这些“压力能够给你带来更大的创造性,因为差异会激发我们的发散性思维,那是一种用其他人的视角看问题时发现新见解的能力”。哈佛大学商学院研究创造性心理学的弗朗西斯卡·吉诺说,“但在压力消失后,每个人又会用惯有的方式看待事物,或者用类似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忘记他们拥有很多种选择”。

《冰雪奇缘》团队几乎解决了他们面临的所有问题,没有人想放弃他们已取得的所有成绩,但他们也不知道电影该怎样结尾。“当你的灵活性下降时,你就会进入空转状态。”卡特莫尔说,“你对已经创作出来的东西念念不忘,但是,为了向前推进,你必须杀死你的‘宠儿’。如果你不舍得放弃你为之付出很多才得到的东西,它就会反过来成为你的羁绊。”

于是,迪士尼的高管决定改变。

“我们必须改变,”卡特莫尔说,“必须让每个人都受到震撼,所以我们决定任命詹妮弗·李为《冰雪奇缘》的副导演。”

某种意义上,这种改变不会给团队造成太大的影响,因为李本身就是电影的编剧,虽然她成为副导演后与克里斯·巴克平级,但参加每日例会的人员不会改变,也不会给讨论增加新见解。而且,李自己承认她和其他成员一样陷入了困境。

但是,迪士尼公司高管认为,略微地调整团队的组织结构也许能够改变目前停滞不前的状态。

20世纪50年代,生活加利福尼亚州的生物学家约瑟夫·康奈尔往返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和澳大利亚热带雨林珊瑚礁之间,目的是研究为什么世界上有些地区具有复杂的生物多样性,而有些地区在生态上却如此单一。

康奈尔选择澳大利亚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不想再学一门语言;第二,澳大利亚的森林和海洋是兼具生物多样性和单一性的完美范本。在澳大利亚漫长的海岸线上,有的海域密集地分布着几百种珊瑚、鱼类和海藻。但在不到1/4英里以外的类似海域,生物多样性却大大降低——在那里,你只能找到一两种珊瑚和植物。无独有偶,在澳大利亚的热带雨林中,有的区域生长着几十种树木苔藓、菌类和藤蔓,而仅在100码[1]以外的区域,每类却只有一个品种。康奈尔想研究为什么生物多样性的分布如此不均衡。

他的探索之路从昆士兰热带雨林开始:在面积12600平方英里[2]的陆地上,分布着林冠层、桉树林、丹特里热带雨林,针叶树和蕨类植物生长在海边;还有伊加拉国家公园,那里树木茂密,白天置身其中,也几乎看不到阳光。康奈尔整天在绿色的丛林中行走,穿过茂密的枝叶。他发现很多区域的生物多样性复杂得令人匪夷所思,而再往前走几分钟,却发现所在区域的物种只有一两种,这些应该如何解释呢?

后来,康奈尔注意到每个区域生物多样性的共同点:大树倒下后总能留下痕迹,有时候他会发现一段腐朽的树干或者土壤中深深的凹陷;在其他覆盖着绿色植物的区域,他在表层土壤下发现了烧焦的动物遗体,表明那里发生过短暂而猛烈的大火——也许是闪电引起的——后来又被热带雨林的湿气浇灭。

康奈尔开始相信,这些倒下的大树和燃烧的火焰对于新物种的出现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为什么?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在大树倒下或者被烧毁的地方,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可以让阳光照射进来,从而给其他物种提供生存竞争的机会”,康奈尔对我说。他现在已经退休了,定居在圣塔巴巴拉市,但他依然记得那段旅途中的细节。“在我发现那些区域时,距离大火或者树木倒下已经很多年了,那里长出了新的树木,又挡住了阳光。但总会有某个时刻,充足的阳光可以照射进来,给其他物种占有一席之地的机会。也就是说,这些因素的存在,使得新物种有机会参与生存竞争。”

在没有树木倒下或者没发生大火的区域,某一物种处于主导地位,剥夺了其他物种的生存机会。换句话说,一旦某一物种解决了生存问题,就会把其他物种挤走。但是,如果生态系统发生哪怕一点点改变,生物多样性就会增加。

“不过,只在一定程度上如此。”康奈尔对我说,“如果森林中留出的空间过大,就会产生相反的效果。”在那些树木被大量砍伐、被风暴摧毁或者被大面积烧光的区域,生物多样性较弱,即使过了几十年仍然如此。如果地貌遭到非常严重的破坏,就只有生命力最强的树木或者藤本植物能存活下来。

接着,康奈尔考察了澳大利亚海岸的珊瑚礁,他发现了相同的现象。一些区域密集地分布着珊瑚、海藻,种类多得令人眼花缭乱,而船行几分钟后所到的区域被一种生命力很顽强的珊瑚“统治”。康奈尔发现,两者的差别在于海浪和风暴的频率和强度。在生物多样性较强的区域,中型海浪和风暴会偶尔袭来;在没有海浪和风暴的区域则只有少量物种;在海浪过大或者风暴频繁发生的区域,珊瑚礁会被损毁殆尽。

大自然创造力似乎源于某些周期性干扰,比如树木倒下或者偶尔来袭的风暴,它们会暂时性地改变自然环境的平衡。但是,干扰过大或过小都不好,必须适中才行。“中度干扰至关重要。”康奈尔对我说。

在生物学领域,这一说法被称为“中度干扰假说”,指“在生态干扰既不过于罕见也不过于频繁的区域,物种多样性能够达到最大化”。也有其他理论从不同的角度解释物种多样性,但中度干扰假说已经成为主流观点。

“每一处栖息地都聚集着大量物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或几个物种最终会胜出。”史蒂夫·帕卢比说。他是位于加利福尼亚州蒙特利的斯坦福大学海洋站的负责人,把这一现象称为“竞争排除原则”。如果环境中没有干扰,生命力最顽强的物种就会肆意生长,使得其他物种没有生存的机会。同理,如果环境中存在大规模、较频繁的干扰,就只有那些生命力最顽强的物种可以存活。但是,如果干扰水平适中,大量的物种就会在此萌发,自然的创造力会大大增加。

当然,人类的创造力不同于生物多样性,把澳大利亚热带雨林中倒下的树木比作迪士尼公司管理结构的变化并不十分恰当。不过,我们可以暂且做个类比,因为热带雨林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如果某种想法已经在头脑中根深蒂固,就会把其他想法彻底排除,也就没有其他可能的选择。所以,有时候激发创造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加入适当的干扰,留出足够的空间让阳光照射进来。

“第一次当上导演,我发现这其中的改变十分微妙,却很真实。”詹妮弗·李对我说,“如果你是电影编剧,你知道电影需要什么,但你只是参与者之一。你不想显得防御心太重或者过于强势,因为其他人也会提出很多建议,而且你的工作就是整合每个人的意见。”

“然而,导演的工作则是掌控大局。我当上导演后,认为自己必须更仔细地倾听每个人的发言,因为这就是我的职责。而且,我会一边听一边把自己以前忽略的东西挑出来。”

例如,有的动画师建议在影片结尾用暴风雪来暗指人物内心的波动,有的则认为应该舍弃所有铺垫,让结尾充满惊喜。做编剧时,李把这些建议看作方法,当上导演后她明白他们其实是在寻找明确的方向,让每个选择,比如什么天气,隐藏或表露哪些信息,都能反映出一个核心的想法。

李当上导演几个月后,词曲作家克里斯汀·安德森–洛佩兹给她发了一封邮件。他们几乎每天联络,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一年,晚上通电话,白天发短信。他们的友谊在李当上导演后并没有结束,但有了一些变化。

克里斯汀陪伴上二年级的女儿乘校车去纽约市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路上,拿出手机给李发了一条短信。

“昨天我去做理疗了。”她在短信中写道,她和她的理疗师聊起《冰雪奇缘》团队成员对电影结尾的不同见解,还提到李当上导演的事。“我和她胡扯了一通,什么团队结构、政治、权力之类的,还有你的上级是谁、你怎样开始着手新工作等话题。然后理疗师问我,‘你为什么参与这部电影的创作?’”

“除了金钱和自我实现以外,有一点十分重要,那就是想和他人分享我的人生体验。”安德森–洛佩兹写道,“我想通过分享所学、所想或者所经历的东西,来帮助别人。”

“你、鲍比和我想用这个故事表达什么?”克里斯汀问道,“对我而言,我想要传达的想法是,人们要挣脱外界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李本身就是这方面的代表。她加入迪士尼时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离异带着一个年幼的女儿,还有助学贷款未还清。之后,她很快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影工作室的一名编剧。现在,她又成了迪士尼历史上的第一位女导演。克里斯汀和鲍比夫妇也很好地诠释了如何摆脱自己所处的困境,他们为自己的理想打拼多年,尽管别人都说靠创作歌曲谋生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他们仍然坚持不懈。现在,他们的作品在百老汇舞台上大放异彩,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www.xing528.com)

要想创作出精彩的结尾,克里斯汀说,他们必须想办法和观众分享这种人生充满可能性的观点。

“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克里斯汀问道。

23分钟后,李回复了她,当时是洛杉矶早上7点。

“我爱你的理疗师,”她写道,“还有你。”李感觉到,《冰雪奇缘》团队的所有成员对于这部电影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位故事信托团队成员对电影结尾形式也都有各自固有的想法。

然而,电影只能有一种结局,必须做出选择。李写道,正确的选择就是,“恐惧会摧毁我们,爱能治愈我们。安娜的心路历程是学习什么是爱,就那么简单”。在电影的结尾,“她在峡湾找到姐姐,完成了最后的真爱举动:为了姐姐牺牲自己。爱比恐惧的力量更强大,我们要心怀真爱前行。”

导演这个新身份促使李用不同的方式看问题,而且这个转变足以帮助她意识到这部电影需要什么,并且努力说服每个人同意她的观点。

那个月的晚些时候,李和约翰·拉塞特在一起交谈。

“我们需要明确一点,”她说,“电影的核心不是善与恶,那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发生;也不是爱和恨,那并不是两姐妹决裂的原因。

“这是一部关于爱和恐惧的电影,安娜的部分是爱,艾莎的部分是恐惧。安娜曾经被抛弃,她投入王子的怀抱,因为她不知道真爱和热恋的区别,她需要学会爱是一种牺牲。艾莎则要学会直面恐惧、接纳自己,因为她与生俱来的魔力是摆脱不了的,所以要学会接受它。”

“这就是我们需要为电影结尾所做的努力,必须表达出爱比恐惧更强大的思想。”

“请再讲一遍。”拉塞特对她说。

李又叙述了一遍,包括雪宝如何诠释纯真的爱,而汉斯王子的不愿做出牺牲的爱不是真爱,而是自恋。

“请再讲一遍。”拉塞特对她说。

李又复述了一遍。

“现在,去把你的这些话告诉你的团队。”拉塞特说。

2013年6月,离电影上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冰雪奇缘》团队奔赴亚利桑那州的一个剧院举行试映活动。荧幕上放映的版本和15个月前在迪士尼放映室播出的版本已经完全不同了,妹妹安娜变成了一个活泼、乐观、孤独的人;姐姐艾莎变成了可爱但畏惧自己魔力的人,并且常常因为年幼时误伤妹妹而陷入深深的自责。艾莎逃到冰雪城堡,想要远离俗世的尘嚣,却无意中导致整个王国处于永恒的严冬之中,还冻住了安娜心脏的一部分。

安娜踏上了寻找王子之路,希望他的吻可以融化她被冰冻的心脏。但是,汉斯王子却企图夺取王位,他监禁了艾莎,抛弃了安娜,甚至意图谋杀两姐妹。

在电影的结尾,艾莎从监牢里逃出来,来到冰冻的峡湾,安娜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两姐妹和汉斯在冰冻的海上,一阵暴风雪袭来。安娜即将变成冰雕,汉斯举起剑想要杀死艾莎夺得王位。就在汉斯的剑落下的那一刻,安娜挡在了艾莎身前。安娜的身体彻底被冰冻了,汉斯的剑击中了安娜。安娜牺牲自己拯救了艾莎,而这个真爱的举动让安娜身上的冰开始融化。安娜复活了,艾莎也不再担心自己的魔力会伤害所爱的人,她击败了汉斯,终结了王国的寒冬。两姐妹携起手来,她们的真爱力量足以打败敌人和自我怀疑。汉斯被驱逐出城堡,春天回来了,真爱战胜了恐惧。

这部电影融合了迪士尼影片的所有经典元素:公主、舞会、英俊的王子、逗趣的伙伴,还有一系列欢快的歌曲。但是,在这部电影中,这些元素受到了“干扰”,不同于以往的新元素由此产生。汉斯不是白马王子的化身,而是一个恶棍;两姐妹也不是软弱无力的公主,她们拯救了彼此。真爱并不是在英雄救美的行为中体现出来,而是源自学会接纳自己的同胞姐妹。

“这部电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棒了?”克里斯汀·安德森–洛佩兹在放映结束时小声地问彼得·戴尔·维克。《冰雪奇缘》在2014年获得奥斯卡最佳动画片奖,《随它吧》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歌曲奖,这部电影成为动画电影的票房冠军。

创新不能简单地用公式表达,究其本质,它包括新颖、惊喜和其他不只是为了让人耳目一新而预设的元素。而且,世界上也不存在一张按需求进行创新的清单。

但是,创新过程不同,我们可以创造条件让创造性持续活跃。例如,我们知道,当我们以全新的方式把过去的观点融合在一起时,就有可能实现创新。我们知道,当创意经纪人——拥有与众不同的新视角,在各种情况下接触过很多不同观点的人——充分利用了头脑中的多样性,创新的成功概率就会提高。我们知道,有时候干扰能够帮助我们从固有的模式——即使是很多具有创造性思维的人也会陷进去——中跳脱出来,只要干扰程度恰到好处。

如果你也想成为创意经纪人,提高自己的创新效率,以下三点会对你有所帮助:

第一,要学会关注你的个人经历和你对事物的感受,这有助于你分清什么是陈词滥调,什么是真知灼见。正如史蒂夫·乔布斯所说的,最好的设计师“往往会比其他人更多地思考自己的经历”。同样地,迪士尼的制作团队也要求成员挖掘自己内心的想法,利用自己的情感和经历,最终找到一直在寻求的答案,给虚构的人物赋予鲜活的生命。杰里·罗宾斯鼓励《西区故事》团队利用舞台表达他们自己的愿望和情感,把自己的人生经历作为创作素材,再把它们推向更广阔的世界。

第二,要明白,在创新过程中,你的压力和恐惧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完结了。相反,我们要保持头脑的灵活性,从而产生一些新想法。创造性绝望至关重要,焦虑能够推动我们以全新的视角审视过去的想法。摆脱混乱局面的方法是,思考你的所知,重新审视你认为行之有效的惯用手段,用它们解决新的问题。创作过程中经历的痛苦是值得的。

第三,要记住,创造性突破虽然令人欣慰,但也“屏蔽”了我们更多的选择,所以一定要和已经取得的成果保持适度距离。在没有自我批判也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某个想法会迅速排挤掉其他想法。要想实现这个关键的距离,必须重新审视已经取得的成就,从完全不同的角度进行思考,改变团队的内部结构,或者授权给一个新人。在这个过程中,干扰是必不可少的,我们可以大胆推翻之前的成果来保持思维的活跃度,关键是把干扰控制在合理的水平上。

事实上,以上三点可以归结为:创新过程中可以出现差错,也可以推翻重来。这一点很重要,它意味着任何人都具有创造性,都能成为创意经纪人。我们有各自的人生体验,会遭遇各种干扰和压力,这是成为创意经纪人的必经之路,只要我们能够欣然接受创造性绝望和改变,并尝试从不同的角度审视过去的想法。

“创新就是解决问题的过程,”爱德·卡特莫尔对我说,“只要人们能够这样想,创新就不再神秘,因为它本来就不神秘。创意经纪人往往更加关注问题本身和问题曾经的解决方法,最具创造性的人几乎都知道感到恐惧是一件好事。我们要做的,就是学会如何充分地相信自己,释放出自己的创造性。”

[1]1码≈0.91米。——编者注

[2]1平方英里≈2.59平方千米。——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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