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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田:治《说文》的专家姚字秋农,归安人

时间:2023-07-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姚文田,字秋农,归安人。五年卒,年七十,谥文僖。治《说文》,为专家。文田疏陈积弊……时在廷诸臣多以为言,文田持议切中时弊,最得其平。寻卒,依尚书例赐恤,谥文僖。文田持己方严,数督学政,革除陋例,斥伪体,拔真才,典试号得士。(下略)刘鸿翱《礼部尚书姚文僖公墓志铭》:待考。焦循《雕菰集》卷六《读书三十二赞·说文声系》:归安姚君,洞平声学。清张维屏《国朝诗人征略》卷五十五:姚文田,字秋农,浙江归安人。

姚文田:治《说文》的专家姚字秋农,归安人

《清儒学案》卷一百十五《秋农学案》:乾隆中叶,汉学方极盛。士读宋诸儒书,觉其言义理心性厘然,诚有不可偏废者。乃折衷为持平之论,秋农其一也。训故考订,则仍守宋经师家法。姚文田,字秋农,归安人。乾隆己酉举人。五十九年,天津召试,授内阁中书,充军机章京。嘉庆己未,成一甲一名进士,授修撰,再迁祭酒,直南书房。十八年,林清之变,诏求言。先生上疏略言,唐虞三代之治,不越教、养两端。今南方患赋重,北方患徭多,民困官贫,急宜省事。……塞嘉纳之。三迁为兵部侍郎。历户、礼二部。道光初,江浙督抚议禁漕务浮收,明定八折,实许其石加二斗。先生方督江苏学政,疏言其不便,详列民间纳漕及州县运丁,皆有不能上达之寅情。八折之议,卒寝不行。四年,擢左都御史,迁礼部尚书。五年卒,年七十,谥文僖。先生持己方严,出视学,历广东、河南以至江苏,革除陋例,斥伪体,拔真才。典试广东、福建、山东、顺天,皆称得士。论学尊宋儒,所著书则宗汉学。治《说文》,为专家。旁通历算,著《学易讨原》、《颛顼日历》、《夏殷历章蔀合表》、《周初年月日岁星表》、《春秋经传朔闰表》、《汉初年月日表》、《四书琐语》,合为《邃雅堂学古录》。又有《说文声系》、《说文考翼》、《古音谐》、《四声易知录》、《后汉郡国志校补》、《广陵事略》、《邃雅堂集》诸书。(参史传、《湖州府志》)

清史稿列传一六一:姚文田,字秋农,浙江归安人。乾隆五十九年,高宗幸天津,召试第一,授内阁中书,充军机章京。嘉庆四年一甲一名进士,授修撰。迭典广东、福建乡试,督广东、河南学政,累迁祭酒。十八年,入直南书房。……二十年,擢兵部侍郎,历户部、礼部。二十二年,典会试。二十四年,督江苏学政。道光元年,江、浙督抚孙玉庭等议禁漕务浮收,明定八折,实许其加二。文田疏陈积弊……疏入,下部议。时在廷诸臣多以为言,文田持议切中时弊,最得其平。诏禁浮收,裁革运丁陋规,八折之议遂寝。四年,擢左都御史。七年,迁礼部尚书。寻卒,依尚书例赐恤,谥文僖。文田持己方严,数督学政,革除陋例,斥伪体,拔真才,典试号得士。论学尊宋儒,所著书则宗汉学。博综群籍,兼谙天文占验。(下略)

刘鸿翱《礼部尚书姚文僖公墓志铭》:待考。

阮元《畴人传》卷五十二《姚文田》:姚文田,字秋农,归安人。以嘉庆四年己未科第一甲一名进士,授职修撰,充国史馆、唐文馆纂修,历官詹事府、翰林院、内阁学士、礼部尚书,卒谥文僖。生平博览群书,精于考核,兼明古历传。撰有《春秋经传朔闰表》二卷。其自序云:历法以分至为主,必使常居四正之月,然后岁序不愆,故气有盈,朔有虚,则置闰月以齐之。《尧典》专举四仲,其定法也。春秋时日官失职,历法久坏,前后参错,时有不同。“春王正月”一语,先儒聚讼纷纭,然如隐公七年二月十七日,长至则正月乃建亥矣,尚得谓周正历乎?自宣公初连失两闰,后此屡补屡失,以至襄公之末凡五十余年。鲁多通儒,岂无有一二人能厘正之者,乃听其紊乱如是之久。鲁史系之以王,盖是当日周历如此,故夫子亦仍而不改。至于列国各随民俗,故有杂用夏商正者。其赴告之文,或知改从周制,若其施诸国中,则命月必有岐出。《左氏》采辑各传,往往专举四时,而不言月,间有称月,而改定者亦有遗漏,未改者后人读之难晓。杜氏作《长历》,自谓用乾度并古今十历以相考验,无论诸历皆汉以后人作,且多歧亡羊,抑又何所适从?顾氏《朔闰表》力纠杜、孔之失,乃只是迁就月日,闰月重大,随意安置,又不详致误之由,用力勤而失弥甚矣。愚谓夏正承颛顼后,实为历法之宗。殷、周虽改正朔,其大法必不能变。春秋历法盖有二端,一则先大月,后小月,凡日月率二十九日半有奇,而一会每月常不足三十日。《汉志》先藉半日名曰阳历,不藉名曰阴历。藉古借字,先大后小,所谓藉半日也。然小月之朔常在大月之晦,名义俱不符,未知周初果如此否?汉邓平实踵其法,见《汉志》至每月皆有余分,积满半日,则下月更不须借,故有重大之月,大约常在第十七月。先大后小,则十七月已是大月,故不得不移前一月,而十七月反为小月。通经传二百五十五年中仅失三重大,多一重大,其后旋即补正。盖一有增脱,则小大全倒阳历转为阴历也。一则置闰岁终,凡经传闰月皆在是年之末,又不言闰某月,惟文元年闰三月,当时即讥其非礼,知所谓归余者断在岁终。秦人称后九月,有自来矣。然于古法实不合,故哀公十二月螽一传,又引夫子之言,以正其失也,由其定法全失,遂至疏数无常,故有一年再闰者,文元年是也,有一年三闰者,襄二十八年是也,有二年连闰者,僖三年四年是也,有三年连闰者,僖二十二年、二十三年、二十四年是也,皆由错失在前,随时改正,寻其脉络,可得而言,其夏商正闰法必有不同。昭二十年,卫有闰月,杀宣姜事,文在八月之下,似当是闰八月,或言下文赐谥予墓皆终而言之,此亦可与之一例,然在某月,终不能定,惟哀十五年传闰月,良夫与太子入,经书此事于十六年正月,是卫之闰为鲁之正,乃为卫用商正之实证。杜氏误合为一,遂并孔子之卒而亡其日,斯为过之至大者。予既深知杜、顾两家之失,幸赖僖五年、昭二十年两日南至,传有明文,即据此以为本,推算前后长至,布为定率,复取经传分年条系,去其传写有讹舛者,然后二千三百余年以前之历法粲然复明,亦古今一大快事。既为表如后,复撮其要书于卷端。

焦循《雕菰集》卷六《读书三十二赞·说文声系》(姚秋农名文田,归安人):归安姚君,洞平声学。声近声转,两言而足。转为异类,近仍一族。贯而系之,如串贯肉。唇吻互异,变在乡曲。天籁自发,部居岂鞠?通人之言,使我三复。

清凌扬藻《蠡勺编》卷二十八“宋儒卫道之力”条:曰数十年来,学人盛谈考据,多尊汉儒,诋宋儒,归安姚文僖公秋农独持议,谓:“三代以上其道皆本尧、舜,得孔、孟氏而明;三代以下其道皆本孔、孟,得宋诸儒而传。五代以后,人道不至陵夷者,宋诸儒之力。至其著述之书岂得遂无一误?然文字小差,汉、唐先儒亦多有之,未足以为诟病。”详见《邃雅堂集》中《宋诸儒论》。文僖所著有《易原》、《春秋月日表》、《说文声系》、《说文考异》诸书。

清张维屏《国朝诗人征略》卷五十五:姚文田,字秋农,浙江归安人。嘉庆四年赐进士第一人,官礼部尚书,谥文僖。有《邃雅堂集》。公年十八入湖州府学,乾隆五十四年己酉乡试中式举人,五十九年淀津献赋,召试一等一名,授内阁中书。嘉庆四年己未入军机处行走,是科成进士,殿试一甲一名及第。五年充广东乡试正考官。六年充福建乡试正考官,提督广东学政。十二年充山东乡试正考官。十五年提督河南学政。十八年奉命入直南书房。二十二年充丁丑科会试副总裁。二十四年提督江苏学政。道光五年充乙酉科顺天乡试副考官。七年七月补授礼部尚书。十月以疾卒,年七十。公屡司文柄,洊陟崇班,生平持已端方,居官清慎。百数十年来,学人盛谈考据,多尊汉儒,诋宋儒,公独持议,谓:“三代以上,其道皆本尧、舜,得孔、孟氏而明;三代以下,其道皆本孔、孟,得宋诸儒而传;五代以后,人道不至陵夷者,宋诸儒之力。至其著述之书岂得遂无一误?然文字小差,汉、唐先儒亦多有之,未足以为诟病。”(详见集中《宋诸儒论》)公宗法宋儒,然于汉学亦未尝不究心也。公所著有《易原》、《春秋月日表》、《说文声系》、《说文考异》诸书。公夙留意天文占验之学。嘉庆十八年,林清事未起,彗横入紫微垣,近岁彗见南斗下,主外夷兵事。公皆先言之。(《听松庐文抄》)○姚文僖公奏议有极剀切者,节录之。其言曰:“督抚藩臬迎新送旧,如衙署之整理馆舍之储,待无论其本管上司,即例以宾主情谊,亦不能尽废,既履任后,通省官员纷纷晋谒,事又必不可已。在大吏自以为秋毫不扰,而不知耗费已多矣。且大吏抵任之初,诸务尚未周知,迨莅事稍久,然后人才之贤否以明,风俗之浇淳以辨,方将稍有设施,而瓜代者已至,亦有更事未深之人才一莅事,动议更张,以此博振作之名,不知地方情形均未谙悉,见为极利,而他弊已随其后,故不如久于其任,次第图之之为得也。”又曰:“自古图治之要,惟以任人为本。近日科条过于烦密,如某县得一循吏,忽有四参被议之案,不能不罢斥。又如地称难理,非得人不能胜任,然才优者或有处分合例者,人仅中下,亦不能不俾之受事,是为例议所格,而吏治皆不得人,似亦宜稍为变计者也。”又曰:“自数年来,开上控之端,于是刁民得逞,其奸彼见狱词,可以耸听,则多牵引其所不快者,以陷害之胥吏,惟利是图,则又多方株逮,以困抗之,衣食粗足之家,一经官讼连染,虽立见昭雪,而资产已荡然矣。彼所讦控,不过一人,而牵涉常至十数,受吏胥之折辱,甚至瘐死而道毙,后虽处原告之人以极刑,于被诬者何补?推国家慎刑之意,亦曰恐有冤抑耳。然一案未结,而事外之被累者相继,是一冤未雪,而含冤者且数十人也。”又奏漕务情形曰:乾隆三十年以前无所谓浮收之事,是时无物不贱,官民皆裕其后生,齿愈繁,用度日绌,于是诸弊渐生。然在州县亦有不能不如此者,所得廉俸公项,断不敷用,自开仓至兑运,其修整仓厫芦席板片及幕友家人书役修饭工食费已不赀,加以运下需索津贴日甚一日,至其署中大小公事,一到即须出钱料理,又如办一徒罪之犯,自初详至结案,约须费至百数十金,案愈大则费愈多,复有递解人犯,运送饷鞘,事事皆须费用,伊等熟思,他弊一破,势必获咎愈重,不如浮收,尚为上下,皆知其藉此以肥身家者,不能谓其必无。要之,不得已而为此,盖亦不少。臣见近日言事者,动称不肖州县,窃思州县亦人耳,何至一行作吏,便至行同苟贱,此又州县不能上达之实情也。(《松心日录》)

姚文田《说文声系序》:古音至江左尽变,所赖以不亡者,惟《说文解字》一书。其于谐声之文,枝分派别,条理秩如。乃四声久行,学者口耳相承,遂不免迷而无主。……窃尝论汉人释经,一则曰声相近,一则曰声之转。大抵谐声之法,亦不出此两途。声近者则屡变而不离其宗,声转者则再传而即为异类。……近世自顾氏炎武、江氏永后,金坛段氏玉裁、曲阜孔氏广森于音学皆有专书。然段书诸部皆言合韵,里巷歌谣,天籁自发,音谐则用,岂识部居?故合韵之说不可用也。孔氏又创为对转之例,乡曲一隅,唇吻互异,惟变所适,众类佥同。故对转之说不可用也。曩乙巳岁,读书山村,间取虞山毛氏所刻徐铉《说文》本,变类取声,同条共贯,因其篇第,为《叙目》一卷、《说文声系》上下各十四卷。甲寅,复忝窃京秩,僦居京师宣武门外。与友人严氏可均往复商榷,又益补其所阙漏。惟《韵会》引字较多,阅其全书,皆本《系传》。忆前从大兴翁覃溪师借得徐锴《说文韵谱》,见其于各部皆有增字,颇疑为后人附益。黄氏所据,或不免此,故并不敢采入。又因是书,别为《古音谐》八卷、《古转音略》四卷,皆属稿未就。会奉恩命视学粤东,遂先取《声系》刊以问世。诸所编次,尚多差谬,惟当代通人取而正之。(www.xing528.com)

姚文田《邃雅堂集》卷一《宋诸儒论》:三代以上,其道皆本尧、舜,得孔、孟氏而明。三代以下,其道皆本孔、孟,得宋诸儒而传。洪水横流,生民垫溺,尧、舜起而袵席之,其功在一时也。顾其切切为万世虑者,则在以人伦为教,伦纪明而万事理矣。周自平、桓而降,文、武之泽渐衰,于是君臣父子之狱,诸国多有。桓、文之徒,苟窃仁义,区区补救。其后乃有孔、孟,然又不能得位行道,只垂空文以示后,故当其世不见功。凌夷至于暴秦,而天下坏乱极矣。汉兴,承秦、项之后,民苦争战已数百年,一旦得令休息,如获更生。故孝文以清静理之,而天下大定。非黄、老之贤于尧、舜,盖其时为之也。于时遗经稍出,惜诸儒兴灭继绝,抱残守阙,仅令遗文不至失坠,而不能及乎其大。能知此者,惟董生而已。然以儒术渐明,故两汉之季,节义林立。卓、操以后,篡弑相寻。隋、唐立国,蒸报迭见。大氐君臣之祸甚于六朝,夫妇之义紊于唐代。至五季之乱,而伦纪全缺,海内日寻干戈,斩刈人民如屠羊豕。苟由此而不返,则天地晦盲,生类废绝,而乾坤于是乎遂息。有宋诸儒者出,然后孔、孟之道复明。大凡更事愈深者,则其防患也愈亟。汤、武之事,孟子不以为非。然后世无汤、武之德,而皆托于汤、武之举,则不得不严绝之。齐庄公之乱,晏子以为非其亲昵;卫孔悝之难,子羔以为弗及不与。蘧伯玉于孙宁出君,则先自近关出,其后宁喜弑剽而纳献,则又自近关出。一似苟全躯命,而不顾恤其君者。乃夫子称曰君子。三代以上,妇人不讳再适,故为出母有服。至宋儒守从一之经,严失节之律,今虽委巷妇竖,皆知更嫁为可羞矣。古之论人也宽,今之论人也刻。何者?时会日降,事变愈滋,苟非峻立其防,则必有寡廉鲜耻,浮湛取容,而恬然不自知其非者。此诸儒虑患之心,不得不如是其切也。孔子数称管仲,而孟子卑之,所以救当世专尚功利之失,亦犹是意也。吾故曰:三代以上其道皆本尧、舜,得孔、孟氏而明;三代以下其道皆本孔、孟,得宋诸儒而传。天下一日而不昏乱,即宋诸儒之功无一日不在于天壤。至其著述之书岂得遂无一误?然文字小差,汉、唐先儒亦多有之,未足以为诟病。今之学者,粗识训诂,自以为多,辄毅然非毁之,而不顾此,何异井蛙跳梁,而不见江海之大也。

姚文田《邃雅堂集》卷一《读易论》:《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学者每随举傅会,而义无不可通,故近世说经之家惟《易》为最多,然欲其切于日用,则未见有能得之者。伏羲之《易》有卦无辞,文王、周公之《易》有辞矣,而未明其义。至孔子言卦体,言卦德,以及六爻时位、乘承比应之理,《易》之大端于斯著矣。然圣人明睿,无所不照,故其释爻彖之词初不烦辞费也。后儒不能及此,于是各以私智妄相推测,而穿凿之弊以生。大抵汉、魏以降,《易》分三家:一则纳甲、飞伏之术,专取爻位干支,而于经文概置不用;一则捐弃象数,空言义理,虽若依文申解,而其失与舍经同。惟因言以求象,因象以求意,其论述稍为有据。然于取象也,正卦不得,则求诸变;变卦不得,则求诸互;互卦不得,则求诸综。数者无一合,又广而求诸天象、律吕,夫是,故说愈多而途愈杂。……然则《周易》三百八十四爻,乃止一爻变例耳,而其说之繁乱已如此。设使以一卦变为六十四卦,而圣人各系之词,其以私智穿凿,更不知于何底止也。然及其施诸卜筮,卒未尝有一符验,则其言之未必有当,亦不待言而决矣。孔子言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愚谓玩占之法,如周史之于敬仲,楚邱之于叔孙,此在当日必有师授,而非能凭臆为之。至所谓象者,如“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之类;所谓辞者,如于“鹤鸣子和”而悟言行之应违,于“朋从尔思”而明屈伸之相感。是则圣人教人读《易》之法,初不执爻象以求之者。苟由其辞而敷绎之,抑犹近于学《易》寡过之意也。

姚文田《邃雅堂集》卷二《诗经匡说序》:汉人说经,各有家法,恶夫凿空而为之也。然其弊胶于古训,牵于师说,往往支离破碎,而词义反隐。自王弼注《易》,始举旧说而捐弃之,后之言经者宗焉,然其弊或失之妄。余尝谓:汉去古未远,其说典礼名物,虽亦依仿推测,而终胜于后世。至深求其意义之所在,则后生可畏,来者难诬,何则?名物者,积久而愈晦;义理者,推阐而愈明者也。郑康成为汉大儒,其释《诗》,则易毛苌,释《礼》,则易先郑。杜子春释“三传”,则易何休。谓先儒成说,而不容有一字之增损,岂笃论乎?圣门雅言,《诗》为称首,其曰:“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凡使学者吟咏反覆,而各得其意旨之所在,此与说典礼名物者有异。朱子自言,所注各经,惟《毛诗》可信无遗憾。乃今之抨击者特甚焉。试取毛、郑、孔、朱之言而细绎之,则朱子之胜于古人者亦多矣。(下略)

姚文田《邃雅堂文集续编·河上易注序》:昔圣人论八卦六爻刚柔相推之法,而即继之曰: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日月之道,贞明者也。夫《易》囊括古今,包孕万有,乃其为道实不离此四象。是故上经首《乾》、《坤》而终《坎》、《离》,《乾》、《坤》言其体,《坎》、《离》言其用也。下经首《咸》、《恒》而终《既济》、《未济》,《咸》,恒者,《乾》、《坤》之交,《既济》、《未济》者,《坎》、《离》之合也。六十四卦中,四爻互得《乾》、《坤》、《剥》、《复》、《颐》、《大过》、《家人》、《睽》、《蹇》、《解》、《夬》、《姤》、《渐》、《归妹》、《既济》、《未济》十六卦,而《乾》、《坤》又互得本卦,《既济》、《未济》交相为互,余十二卦皆互,得此四卦,则圣人作《易》之旨亦大明矣。今以天象言之,四时推行,寒暑迭运,非日月而能成此岁功乎?以一身言之,胚胎肇始,百体顺常,非水火而能有此躯命乎?此则三才一贯之理,惟《易》为能尽之。自汉、唐、宋以下,诸儒说《易》者无虑数百家,其于义理、象数之学阐发几无遗,惟此一事为方外所窃,学者反置弗道,亦可异矣。……时道光二年八月既望。

陈立《句溪杂著》卷一《说文谐声孳生述[1]·略例》:古韵之学蔽蚀久矣。自郑庠作《古音辨》,实开古韵之先,然止析六部,未免于略。昆山顾氏分为十部,援引该洽,而九经、诸子、骚、汉以下书乃可读。江征君又分为十三部,戴编修则为十六部,孔检讨别为十八部,而分阴阳二声,王观察更为二十一部,段大令定为十七部,刘礼部又为二十六部。休宁所谓古音之学以渐加详者也。然或有意求密,而用意大过,因思声音之原起于文字,《说文》谐声则韵母也。归安姚尚书有《说文声系》一书,第部次不分,无所取择,且于会意、谐声不无歧误。

【注释】

[1]《说文谐声孳生述》清陈立撰。三卷。今传于世。此书模仿姚文田《说文声系》本例,取《说文》中形声字,按古韵部排列。古韵取顾炎武、江永、戴震、段玉裁、孔广森五家之说,综合为二十一部。此书为利用谐声研究文字孳乳提供方便。(许嘉璐主编《传统语言学辞典》第35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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