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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诗歌形式美的翻译传达障碍——文化传播美学与诗歌翻译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中国古典诗歌形式美的翻译传达障碍1.格式对称美的表现障碍中国古诗有一个独特的优点,即特别讲究格式韵律对称美,从最初的《诗经》到汉乐府、四言诗、五言诗、七言诗等等,无不是一句句工整对仗的,及至后来发展到了宋词、元曲,虽句句对仗有所打破,却又有了字字合韵和断句讲究的要求,其格式更为严谨,从而在对英翻译上构成更大障碍。

中国古典诗歌形式美的翻译传达障碍——文化传播美学与诗歌翻译

(一)中国古典诗歌形式美的翻译传达障碍

1.格式对称美的表现障碍

中国古诗有一个独特的优点,即特别讲究格式韵律对称美,从最初的《诗经》到汉乐府、四言诗、五言诗七言诗等等,无不是一句句工整对仗的,及至后来发展到了宋词元曲,虽句句对仗有所打破,却又有了字字合韵和断句讲究的要求,其格式更为严谨,从而在对英翻译上构成更大障碍。如白居易的一首“一七体”诗:

——《诗》——

诗。

绮美,瑰奇。

明月夜,落花时。

能助欢笑,亦伤别离。

调清金石怨,吟苦鬼神悲。

天下只应我爱,世间惟有君知。

自从都尉别苏句,便到司空送白辞。

要以英语将这首诗的排列形式和文字内容同时准确译出,确非等闲之功。此外,还有如十六字令之类可讲究排列建筑美的小令,“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之类回文等等,均是汉诗英译在形式上的挑战之作。

因为英语语系属于拼音文字,其由字母根据发音组合起来的有意义或语法作用的词必然长短不一,不可能像单音单字的汉语字词一样结构匀称,有利于形式排列。反映在诗歌创作和翻译上,就是英语诗歌的单词长度和诗行度量绝对不可能做到像汉语诗歌一样“天然对称”。这点也是由象形文字和拼音文字的“天性”造成的固有差别,在方块字的汉语看来是一种“寻常”现象的文字对称美或建筑美,在拼音文字中则是很难绝对做到的。所以,英语诗歌中像中国古典诗歌这样每句都是工工整整几个字严格排列的非常难找,而汉语诗歌的一些形式讲究也很难在英译中求得对应表现形式并达到对等翻译效果。

我们不妨反过来看看英诗汉译的情况,如William Burford的“A Christmas Tree”一诗,作者为了将诗型构成一个圣诞树的图形,可谓煞费苦心。这样讲究形式对称的诗歌在英语体系中很是少见,而要将它译成别的拼音文字也非常困难,因为要同时考虑音节、音步、字母数的一致才能保证排列长度基本一致。但用汉语来翻译这首诗,这个问题便能轻松解决。

原诗:

“A Christmas Tree”

Star,

If you are

A love compassionate,

>You will walk with us this year.

We face a glacial distance,who are here

Huddle

At your feet.

黄杲炘先生译诗:

《圣诞树》

星啊,

你那爱中

如果含有怜悯,(www.xing528.com)

来年就和我们同行。

这里我们面对冰河距离

拥挤

在你脚底

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英语诗歌中的文字排列形式“挑战之作”在汉语文字体系中要对等翻译可谓轻而易举,甚至比原诗在形式上可以显得更“精确”。也即是说,英诗在“建筑”形式上对汉译不构成障碍,而古典汉诗普遍性的规范化形式则对英译增加了相当的难度。这种难度是由语言本身特性决定的,可以说,没有什么特效方法能够彻底解决。唯一可取的翻译法只能是在大量的语词资源中尽量精选,求其接近或无损(原义)。当然,在词汇丰富、同(近)义词、谐音词奇多的汉语中要做到这一点尚需相当深厚的文字功底,而在英译过程中要做到这一点更可谓是难上加难了。

2.音韵和谐美的转化障碍

中国古典诗歌产生于劳动中,每每可以合乐作歌,如《诗经》中的“坎坎伐檀兮”,即是劳动群众在伐木中所作的劳动歌谣,有与“川江号子”异曲同工之效。中国古典诗歌“叠韵如两玉相叩,取其铿锵;双声如贯珠相连,取其宛转”,从而产生了跌宕起伏、错落有致的音乐美。发展到后来,诗歌的音韵美不仅体现在文字方面的双声叠韵词的选用技巧上,更体现在用字断句的节奏和全篇音韵格律(如宋词、元曲)的严格要求上。因而据此创作出来的诗词均可入乐,或低吟浅唱,或高歌朗诵。古人所谓:柳词如“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等需丽音清唱,而苏、辛词如“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类则需关西大汉执铜琶铁板高歌,于中既有其诗作内容、风格不同带来的差异,也有遣词用字、音韵选择所形成的独特的韵味缘故,而单字单音的汉语体系也为此提供了可能。

但如汉诗英译者想将古典汉诗的音韵美感转化、表现于英文译本中却有着极大的难度,如《诗经》中《小雅·采薇》一节:

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若译者单从字面直接译出,无视其中叠词“依依、霏霏”从摹声中传达出的弦外之音,则对原诗中所蕴涵的声像与声情便难以令读者领悟。试看对此节诗歌的三家英译:

1.  At first,when we set out,

   The willows were fresh and green;

   Now ,when we shall be returning,

   The snow will be falling clouds.

(James Legge)

2.  Willows were green when we set out,

   It’s blowin’ an’ snowin’ as we go.

(Ezra Pound)

3. Long ago,when we started,

The willows spread their shade.

Now that we turn back,The snow flakes fly.

(Arthur Waley)

以上三译,1、2仅点出了杨柳之光色,唯3多少显露出“依依”叠字在声音中所藏蕴的情趣,而“情趣必从文字的声音上体验。诗的情趣是缠绵不尽、往而复返的,诗的音律也如此”[1],失去了音韵之美,对古汉诗英译自然是一个难以估量的损失。

因为虽然从韵律上说,英诗比汉诗复杂,有头韵、尾韵和中间韵,而汉诗均为尾韵,头韵极少,但汉、英两套文字系统的音韵表现方式差别太大,尤其在诗歌方面。如前所述,由于汉英两套语言体系存在着本质差别,故而其词汇发音差别也非常巨大。汉字的单字(在古诗中往往单字即单词)单音特性在意义上不构成翻译障碍,但要在不损害内容的情况下,将汉语这种独有的发音乃至用韵方式多音词的英语音节、音步表现出来,自然就很困难,比如双声、叠韵用法在英语中就不好模拟,尤其难以在照顾诗歌原义、意境的条件下模拟。所以,在音韵转化方面,汉诗英译同样存在着不小的障碍,只不过相对形式障碍来说,音韵障碍除了由汉语单字单音结构带来的转化难点之外,其他的汉诗用韵问题以英语诗歌丰富的用韵方式和悠久的传统积累还是较易解决的(词、曲的用韵难点在性质上同样属单字单音结构带来的转化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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