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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时期的交通工具-商代牛车及其规模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由此可见,夏代的商族人不仅率先使用牛车,而且经常利用牛车搞运输、做生意。商代的牛车都是独辕车,需要两头牛同时牵引。由此可见,商代的牛车运输队至少已经达到150辆的规模。可见晋代牛车的身价很高。〔226〕《宋书》也记载了这样的情节:豫州刺史刘德愿擅长驾驭牛车。〔222〕皂轮车:黑色车轮的牛车﹐是当时王公贵族的专用轿车。〔223〕油幢车:设有油布帷幕的轿车。

夏商时期的交通工具-商代牛车及其规模

据《山海经》记载,“王亥托于有易、河伯仆牛,有易杀王亥,取仆牛”〔209〕。所谓“仆牛”,就是驾车的母牛。按照清代学者孙诒让的解释,古代车厢的厢板称为“较”,载人的马车左右两侧的厢板高于前面的车轼(扶手),称为“高较”;载货的牛车三面厢板都比较低,称为“平较”。由此可见,《山海经》原文的意思就是:商人先祖王亥用驯化的母牛拉着大车运送货物,到“有易”和“河伯”两个小国去做生意,结果被“有易国”杀死,并抢走了拉车的母牛。《尚书》称:妹土〔210〕殷人“肇牵车牛,远服贾”〔211〕,这就是说,宋国的殷商后人仍然利用牛车运输货物做生意。由此可见,夏代的商族人不仅率先使用牛车,而且经常利用牛车搞运输、做生意。牛车在甲骨文中被称为“牵”,其字形就有缚牛引车的寓意〔212〕。商代的牛车都是独辕车,需要两头牛同时牵引。殷商甲骨文中的“牵二牛”(《怀特》156),以及“登左牛”(《合集》8944)等记载,这就清楚地表明,夏代创制的独辕牛车一直沿用到商代,直到春秋时期才开始出现双辕牛车的技术改进。

牛车的车速显然不及马车,因此在战争中马车通常用作冲锋陷阵的戎车。《司马法》说:“戎车:夏后氏曰钩车,先正也;殷曰寅车,先疾也;周曰元戎,先良也。”〔213〕刘仲平先生的解释是:“用兵车的编组来说:夏代只有警戒掩护的‘前护(车)’,和一侧搜索的‘左角(车)’,是着眼在正常的进攻。商代也只有警戒掩护的‘前拒(车)’,和两侧搜索的‘左角(车)’、‘右角(车)’,是着眼在迅战速决。周代就编组完全了,就是在商代驰车后方加辆四牛拉的‘辎重车’,有10个造饭送饭的厨子,5个饲养马牛的夫子,5个采柴给水的输卒,还有5个修护器材的技工,使兵车有了作战攻防能力以外,还有远征的持续力量。”〔214〕这就是说,周代已经利用牛车充当后勤“辎重车”,借以增强部队的持续作战能力。《考工记》说:“大车之辕挚。”〔215〕郑玄注释为:“大车,牛车也。”《诗经》说:“我任我辇(niǎn),我车我牛。”〔216〕朱熹注释为:“牛,所以驾大车也。”由此可见,牛车的实用价值就是载重量大,能够负重致远,战时也不失为运送后勤军需的交通工具。《周礼》说:“凡会同、军旅、行役,共其兵车之牛与其牵傍,以载公任器。”〔217〕孙诒让先生注疏说:“牵傍者,即挽车之牛,而实据人御之而为名。”所谓“任器”者,就是军需物资。

殷商时期的牛车数量较多,武乙时期的甲骨文就说:“丁亥卜,品其五十牵”(《合集》34677);“□丑卜,品其五十牵。戊子卜,品其九十牵”(《合集》34675);“□其百又五十牵”(《合集》34674)。所谓“牵”,就是牛车的计量单位;所谓“品”,就是率领。由此可见,商代的牛车运输队至少已经达到150辆的规模。

牛车是中国历史上创制最早的畜力车辆,也是沿用时间最为长久的畜力驱动形式。即使是马车出现之后,牛车仍然普遍见诸于社会生活的各方面。据《史记》记载,西汉初年因为缺少马匹,“将相或乘牛车”〔218〕。到魏晋南北朝时期,驾乘牛车竟然逐渐成为达官贵人的一种时尚。《晋书》记载:“古之贵者不乘牛车,汉武帝推恩之末,诸侯寡弱,贫者至乘牛车,其后稍见贵之。自灵献以来,天子至士遂以为常乘。”〔219〕晋代皇帝的御轺车〔220〕、御望车〔221〕等御用车辆都是牛力车;王公贵族的皂轮车〔222〕、油幢车〔223〕、通幔车〔224〕等官车也是牛力车。可见晋代牛车的身价很高。直到北魏时期,达官贵人仍然普遍驾乘牛车。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人们总结出一套驾驭牛车的技巧。据《南史》记载:御史中丞(监察部长)刘瑀(刘牢之之孙),与吏部尚书(人事部长)何偃一起去参加郊祀,何偃驾驭牛车跑在前面,刘瑀问他:“君辔何疾?”〔225〕何偃回答说:“牛骏驭精,所以疾尔。”〔226〕宋书》也记载了这样的情节:豫州刺史(河南省长)刘德愿擅长驾驭牛车。他在路上竖立两根间距很窄的柱子,然后驾驭牛车飞奔而过〔227〕。由此可见,南北朝时期的牛车驾驭水平已经十分高超。时至今日,牛车和马车仍然是畜力车辆的两大主流。

【注释】

〔209〕见沈薇薇译注《山海经》第14卷第166页《大荒东经》。

〔210〕妹土:即“妹邑”,是商代都城朝歌(河南鹤壁市淇县朝歌镇)的古称,此指商人后裔建立的宋国。

〔211〕见顾宝田《尚书译注》第129页《周书·酒诰》。

〔212〕见宋镇豪《甲骨文牵字说》(《甲骨文与殷商史》第2辑)。

〔213〕见刘仲平《司马法今注今译》(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1977年版)第2篇第26页《天子之义》。

〔214〕见刘仲平《司马法今注今译》第2篇第42页《天子之义》。

〔215〕见王华宝注译《周礼》(岳麓书社2001年版)第400页《冬官·辀(zhōu)人》。

〔216〕见蒋见元注译《诗经》第242页《小雅·黍苗》。(www.xing528.com)

〔217〕见王华宝注译《周礼》第119页《地官·牛人》。

〔218〕见李炳海校评《史记》第187页《平准书》。

〔219〕见房玄龄《晋书》(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25卷第756页《志第十五·舆服》。

〔220〕轺车:轺(yáo)车,是一种轻便轿车。《墨子·杂守》:“载矢以轺车,轮毂(gǔ),广十尺,辕长丈,为三辐,广六尺。”

〔221〕望车:即四面开窗的“四望车”。《新唐书·车服志》:“制如安车(设有座位的轿车)。”

〔222〕皂轮车:黑色车轮的牛车﹐是当时王公贵族的专用轿车。

〔223〕油幢车:设有油布帷幕的轿车。

〔224〕通幔车:《晋书·舆服志》:“通幔车,驾牛,犹如今犊车制,但其幔通覆车上也”,也称为“长檐车”。

〔225〕见李延寿《南史》(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5卷第429页《刘瑀(yǔ)传》。

〔226〕见李延寿《南史》(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5卷第429页《刘瑀(yǔ)传》。

〔227〕见沈约《宋书》(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45卷第1376页《刘德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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