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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美国革命进程的精英部队:霍布柯克山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奥尔德姆从其他军官同僚处收到了很高的赞誉。沃森堡由80名英军正规军和40名效忠派士兵驻守,坐落在一座30英尺高的小山丘上,四周围了三重危险的鹿砦。沃森堡失守意味着罗顿的补给线被切断,而英军位于卡姆登的重要前哨也因此被置于危险之中。为此,葛林部署了一系列刺探行动来激怒罗顿。黎明时分,双方展开了激烈交火。4月24日,双方进入僵持阶段。英军在卡姆登只有约1个星期的补给储备。

改变美国革命进程的精英部队:霍布柯克山

1781年4月22日,夜晚漆黑一片,暑热笼罩着南卡罗来纳,马里兰军拖着一节节笨重的树干向目的地出发,其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就在几码之外,红衫军正在沃森堡熟睡,位于今南卡罗来纳州的萨默顿附近,他们还不知道美军此时正在搭建工事。美军慢慢地用青翠的树干造出一个庞然大物。近几日,马里兰军、亨利·李的骑兵以及弗朗西斯·马里昂的民兵都在费力砍树、劈树干再把这些树干组合称一座高40英尺的塔。

在一个多星期前,纳萨尼尔·葛林决定展开行动。吉尔福德县政府战役刚刚尘埃落定,康沃利斯伯爵的疲惫之师到北卡罗来纳威尔明顿重振雄风。葛林知道,此战过后康沃利斯会离开些日子,但他不知道康沃利斯命令军队向北转移去弗吉尼亚还是向南转移去卡罗来纳两州。为掌握主动权,也是遵循华盛顿的名言“别被人牵着走”,葛林回到南卡罗来纳,英军在该州设下许多前哨,从九十六到奥古斯塔再到沃森堡、乔治敦和卡姆登,都有英军的前哨零星散布。葛林指挥军队快速转移,希望可以迅速逐个击破,一旦咽喉要道被切断,他就能让其他站点也断了补给。

葛林把兵力分为两队。他用李的骑兵团和马里兰大陆军的一个连组成一支规模较小的特遣部队,率队的是自马里兰连成立伊始便隶属其列的爱德华·奥尔德姆上尉,他还曾经入选过飞行营,担任中尉。他的军衔此后升至上尉。奥尔德姆从其他军官同僚处收到了很高的赞誉。李写道:“对于奥尔德姆上尉,溢美之辞真是太多了。他几乎参加了所有南方战场的每一次行动,具有豪侠的气质,品行端正,一直都很卓越。如果不是特拉华罗伯特·柯克伍德反对……他可能在葛林军中获得最高军衔——他十分优秀,如果要列个光荣榜,他一定是名列前茅。”

葛林命奥尔德姆和李向威尔明顿出发瞒骗英军,掩盖他们真正的行军路线。计谋一旦得逞,马里兰军和骑兵就要突然转向,调头向南与“沼泽狐狸”弗朗西斯·马里昂的队伍会合。两军联手攻击沃森堡,该堡垒位于卡姆登以南大约55英里处,是扼守连接查尔斯顿到卡姆登之补给链的要塞。葛林和大部队此时再向卡姆登进发,直逼英军防御网的枢纽。

沃森堡由80名英军正规军和40名效忠派士兵驻守,坐落在一座30英尺高的小山丘上,四周围了三重危险的鹿砦。1781年4月15日,马里兰军等部队包围了堡垒,开始考虑如何才能冲进去逼英军驻军就范。他们举着白旗佯装无条件投降,接近了驻军——结果受阻。接着,奥尔德姆和李切断了堡垒唯一的水源,可是驻军却在沃森堡坚实的墙体内挖了一口40英尺深的井,予以反击。双方僵持不下。英军根本不把美军看在眼里,因为他们知道美军缺少挖掘工具,没有重型火炮,更没有时间展开长期围攻。后来,美军集中了非凡的智慧,赫齐卡亚·马哈姆上校想到一条绝顶妙计,便是爱国者利用附近的树木搭建高塔。只要爬上这座塔,美军士兵就可以居高临下地向敌军的防御工事射击,而厚实的木材可以保护美军不受敌军反击火力的伤害。

4月22日夜里,美军把用于搭建高塔的树干运送到步枪可射中堡垒的射程范围内,搭建起了马哈姆塔,后来被世人所知。奥尔德姆在塔上安排几名步兵,高塔赫然耸立在堡垒的墙体之上,天刚破晓,步兵就开始向堡垒里的驻军发动袭击。几乎在同时,两支绝望分队——其中一支由马里兰军组成,另一支由马里昂的民兵组成——袭击了鹿砦。

来自高塔的强大火力打得英军驻军无法爬上堡垒的墙。有了塔上的高位袭击,加之绝望分队的地面攻击,英军驻军很快便停止抵抗,投降了。

沃森堡虽然小,一旦失守则会严重影响南方战局,弗朗西斯·罗顿勋爵——英军军官,此时指挥着卡姆登卫军,以及驻守在南卡罗来纳和佐治亚州乡村的8000名皇家驻军——都意识到这个事实。沃森堡失守意味着罗顿的补给线被切断,而英军位于卡姆登的重要前哨也因此被置于危险之中。

4月19日下午,就在部分大陆军和民兵正在沃森堡修建马哈姆塔时,葛林和许多其他马里兰士兵抵达卡姆登的英军前哨。葛林发现,此处敌军戒备森严,强攻难度太大。里面有几座敦实的内堡,围在小镇周边,与连锁的防御工事相连,中央还有一道栅栏从三面保护驻军。葛林此时离敌人不足2英里远,他久久凝视着这座重重警戒的小镇。他没有足够人手发动围攻;反过来,他在等待英军对他发起进攻。

葛林希望引诱罗顿走出防御地带,到有利的战场挑战人数上占优势的美军部队。为此,葛林部署了一系列刺探行动来激怒罗顿。4月20日晚,在夜色的掩护下,鲍勃·柯克伍德上尉及其麾下精锐的轻步兵攻打了洛格敦,位于卡姆登郊区的破旧小村落。柯克伍德的士兵很快便占领小村的大部分地区,但“整晚都能听到零星的枪声”。黎明时分,双方展开了激烈交火。“我们和敌军展开激烈的小规模战斗,大概两小时后,我们清楚地看到军队(卡姆登驻军)朝我们冲来,正合我意。”

第二天,特拉华蓝军和威廉·华盛顿的骑兵对卡姆登西面发起突袭,“烧掉敌军其中一座内堡里的一幢房子”。这次突袭赢得了许多牛马。对于英军来说,美军的突袭如同针扎一般,不足为惧——直到后来,沃森堡陷落。

4月24日,双方进入僵持阶段。史称“英军队伍里最丑恶的军官”罗顿专心致志地听一个马里兰小鼓手透露的无价情报,改变了这次行动的走向。这个少年在几小时之前还在美军队伍里,和自己的兄弟们并肩作战,结果他决定倒戈,向时年26岁的罗顿透露了葛林的作战命令,还将葛林很快就有托马斯·萨姆特和弗朗西斯·马里昂前来支援的重要情报和盘托出。

沃森堡陷落的消息最近又传到罗顿耳朵里,真是雪上加霜。罗顿已失去前哨,加之沼泽狐狸正在郊区伺机而动,伏击他的补给车,切断卡姆登与查尔斯顿的联系。罗顿必须在粮食耗尽之前,立即行动。卡姆登一旦落入美军手里,相连的前哨基地要么会因缺乏补给而渐渐损耗殆尽,要么会在葛林集中兵力发动袭击时面临崩溃

英军在卡姆登只有约1个星期的补给储备。独立战争史上最大胆的一次进攻中,罗顿决定放手一搏,进攻葛林。美军人数比英军驻军人数多1/3,罗顿动用强硬手段增强兵力,在卡姆登抓起了壮丁。

1781年4月25日,清晨春寒料峭,到了10点,罗顿从卡姆登出发,展开攻势。“我们的乐队和鼓手也都全副武装,简而言之就是人人皆兵,我征集了九百多人,其中60个做轻龙骑兵。整支部队加上两门6磅炮,我们于昨天上午10点开始行军,内堡里只留了民兵和一些伤病员在那里休养。”

罗顿的军队就在几英里之外,葛林还在慢慢饮茶,他手下的1500人大军还在悠闲地洗衣服,清理武器。葛林的军队在霍布柯克山的沙质山脊上设防,位于卡姆登城外1.5英里处。小山树木茂盛,葱翠的灌木丛覆盖了大半个山头,大马车路位于中央,将堤坝平分为两半。与吉尔福德县政府战役时的布阵相反,葛林安排马里兰军上前,守住大马车路东面,弗吉尼亚大陆军则守在大马车路西面。民兵和华盛顿的骑兵留在山顶待命。葛林军静候罗顿伯爵的下一步动向,全然不知下一步来得是那么快。

罗顿率军向南疾行,骗过美军,“来到沼泽附近”,接着立即调头向东进入林区,掩盖行踪。罗顿的队伍里包括步兵、骑兵、两门大炮,甚至还有50名“尚处于康复期”的伤兵。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河走向美军战线的左翼,此处正是马里兰军和柯克伍德的连队驻守之处。由于美军情报极其滞后,直到英军来到马里兰军前方300码处袭击前哨时,哨兵才发现英军所在。

爱尔兰志愿军——在卡姆登一战中与马里兰军展开过混战——向马里兰军和弗吉尼亚大陆军扼守的前哨区发动强攻。柯克伍德的蓝军在前哨后方备战,见状也立即上前,加入大陆军的防御战中。美军钻进树林志愿者被安排在一处山坳,其长度足以容纳主力部队在其后方排好战列。

听闻前方传来激烈的枪响,威廉·贝蒂上尉等军官纷纷从营地召集士兵集合,命令他们马上奔赴前线。许多士兵“这时还在洗他们的衣服,没参加集合”,让霍华德惋惜不已。

马里兰军猝不及防,赶紧列好队伍勇敢地迎击英军。英军攻击马里兰军时来到了山坳口,由于罗顿的部队排成长队,正向西移动,爱尔兰志愿军只能以小角度展开冲击。美军见英军展开攻势,便对红衫军发射“雨点般的葡萄弹”。炮弹的效果立竿见影,阻挡了英军进击的脚步。西摩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葡萄弹让敌军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造成多人死亡和重伤。”(www.xing528.com)

硝烟和浓密的植被遮挡了双方的视线,他们后来差点挤在一起。一个大陆军把此战的场景记录了下来,说:“一个小时里,我军整条战线从左到右都传出了枪响,每个军官都在竭力鼓励士兵们要勇敢,要振作。”

美军的枪炮抵挡住了英军的进击。“敌军大多犹豫不前,还有的干脆逃走了”。葛林是个卓越的军事家,此时他摇身一变,成了战略家——这个角色,他做得总不尽如人意。葛林见自己占了上风,便下令出击。他改变了等待罗顿出击,给予回击的战略,他赌博似的命令士兵们“端起刺刀,不装子弹”全面出击。威廉·华盛顿则在一旁待命,围在周围,袭击罗顿军的后方。

就在美军胜利在望之际,胜果却从这时开始崩溃。

无畏的贝蒂——自1776年参军加入马里兰军,后来军衔升至上尉——率领马里兰第1团的先锋队出击。除了贝蒂之外,托马斯·卡尼、加萨韦·沃特金斯也英勇地冲锋向前,一颗滑膛枪弹击中贝蒂的头部,使他当场死亡。葛林后来称赞这位年轻的军官是“他军旅生涯中的华章”,并惋叹“这位有前途的年轻军官已经和一位可爱的女子订婚了”,却再也不能相见。这位优秀且受战士爱戴的上尉,就像是防弹玻璃一样,他一倒下,“战线一片混乱,战士们纷纷逃离战场”。贝蒂周围又有更多战士倒下,混乱随即蔓延开来。此时,约翰·冈比上校下令全军后退,重新集结。这个决定性的命令引发了惨烈的连锁反应。士兵们撤退之后,美军阵线上立即出现一个大缺口,无力反击。

正在这时,马里兰第2团冲上前去了,但很快就遭到罗顿军的纵向打击。一颗子弹几乎以每秒700英尺的速度击穿第2团指挥官——本杰明·福特中校——的手肘。第2团瞬时瓦解。福特的手下把他抬下了战场。

尽管出击失利,约翰·伊格·霍华德和杰克·斯图尔德依然勇往直前,直到后来霍华德接到冈比宣布撤退的命令,他才遵命后退。很快,霍华德“尽全力”重新召集部队,简单集合后便开始撤离,途中不时对敌人打上几枪,成功保住性命,上了山。罗顿军继续朝视野范围内的美军战士冲去。在军中迎来第5个年头的军医理查德·平德尔,骑上他在考彭斯一战中所获劳伦斯·埃弗哈特的马,一如当日在布兰迪万战役中第一次尝试的那样,又一次把军队重新召集起来。“我不断帮助军官们把匆忙撤退的诸多士兵们集结在一起,让他们维持秩序。”平德尔回忆道,“军官们精疲力竭之后,有些力不从心,就由我亲自召集战士们。”

约翰·史密斯上尉及其由45名爱尔兰马里兰士兵组成的连队挺身而出,阻拦英军进击的去路。冲锋时,葛林策马飞奔找到史密斯,“命他退守后方,保住加农炮”。

在吉尔福德战役中,拜詹姆斯·斯图尔特中校所赐,史密斯头部受了伤,此次伤情初愈,他立即加入了战斗。炮手和副炮手本来使劲拽着运送大炮的粗绳,见到成群的红衫军蜂拥而来,也放弃岗位,逃走了。史密斯的士兵们一手抓住拉大炮的粗绳,一手托着自己的滑膛枪,慢慢将大炮拖下霍布柯克山。突然,英军的轻龙骑兵全速向史密斯的部队发起冲击。史密斯等人放下绳索,组队,瞄准进击的骑兵,开枪射击——许多骑兵顺势落马,被迫撤退。罗顿的步兵也来势汹汹地向前冲来,史密斯的队伍挺身迎击,“像斗牛犬一样勇猛”,“几个回合过后,把敌军赶到两三英里之外”。

威廉·华盛顿的骑兵最后终于登场了。他们没有照葛林的吩咐,攻击罗顿的后卫部队,而是不可理喻地沿着洛格敦后方的一条迂回路线前进,攻打红衫军。此举让200名英军士兵被俘或在宣誓后得以释放。谁也没有无故杀死放下武器的俘虏,华盛顿因此耽误了些时间。不过,他还是在协助保护大炮的关键时刻及时赶到。就连葛林也帮了把手,有人看到他下马来和战士们齐心协力拉拽绳子。大炮是保住了,可史密斯和他的队伍却不然。史密斯的队伍遭受重创后,他投降了,被人除去“挂在脖子上垂及胸口”的衣服和委任状。

确保大炮安全后,葛林继续按原计划组织撤退,行军几英里来到之前的卡姆登战场。在去年夏天死于那场战役之人的尸骨残骸中间,葛林做起迎击罗顿的准备;而罗顿的军队早已疲惫难当,只追了美军几英里就无力继续了。

葛林很快又派柯克伍德和华盛顿返回霍布柯克山解救伤员,接应掉队者。华盛顿和特拉华蓝军想施计虚张声势,设法把英军的轻龙骑兵骗到山下的灌木丛里,但这条策略没能奏效,英国佬一识破他们的计策,他们就撤退了。柯克伍德和华盛顿带美军伤员回到昔日的卡姆登战场,平德尔医生又回到医生的岗位,照料伤者,此外还有许多战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罗顿此战总共有38人死亡,177人受伤,43人失踪。面对数量比自己多1/3兵力的敌人,这一次他漂亮地取得了战略性胜利。然而,他在获胜后撤离该城,放弃了英军位于南卡罗来纳的关键前哨基地,此举对独立战争余下战斗的影响存在重大意义。

除贝蒂牺牲之外,威廉斯对此战中美军的伤亡情况记录如下:18名应征士兵牺牲,108人受伤,136人失踪。不过,许多失踪者后来又回到美军战线,还有的自愿加入英军队伍。罗顿冷冰冰地写道:“有几个人……发现他们没了退路,走进卡姆登,索要针对逃兵的保护待遇。”

巴尔的摩独立军元老级成员本杰明·福特在战场上受伤后,又与伤痛做了近2个月的斗争,最后因伤去世。平德尔医生一如往日,照顾着在战场上身负重伤的战士,他的挚友福特也是其中之一。“孤注一掷了。”平德尔写道,“我们昨天沉痛地为一位我们最亲爱的朋友截肢,自从来到这里,他一直处于伤痛之中……骨头暴露在外,手臂肿了起来。”

一连折损两名核心军官,威廉斯写道:“福特几天前因为在卡姆登战役前受的伤去世。我们没有足够多的军官指挥老兵所剩无几的残阵。”

人手短缺让美军尝试剑走偏锋,比如从南方招募非裔美国人。首先提出这一设想的就是约翰·劳伦斯中校——南卡罗来纳人,非常优秀,父亲是驻法大使。他向乔治·华盛顿陈情,其中还提及,当这些非裔美国人为美军服役完毕后解放其奴隶身份。马里兰军也为这个招募计划出了一份力,杰克·斯图尔德请求马里兰政府允许他招募非裔美国人组成一个团,并由他率队指挥。不仅如此,奥索·霍兰·威廉斯也同他身在巴尔的摩的好友塞缪尔·史密斯讨论过这个想法:“威廉斯在信上问史密斯上校,如果白人招不到,为什么不能让黑奴应征?有人提出招募这样一个军团,杰克·斯图尔德还想去坐镇指挥。不知道斯图尔德能否骗取州议会的同意。”华盛顿个人赞成这个提议,但在当时美国南方的奴隶制还是一个敏感问题,因此,他只好否决了这个点子。

被罗顿判处死刑之后,约翰·史密斯上尉凝视着卡姆登监狱的几面阴湿的墙壁。几名英军目击者证实“史密斯上尉在开战两小时之前,残忍地杀害了跪地求饶的皇家警卫军的斯图尔特上校”。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个英军逃兵把史密斯的境况通知了葛林,当着其军官的面,怒气冲天地向罗顿发出一封书信。在白旗的掩护下,一名信使递上书信,信上写道:“战场上冲锋杀敌是军人的天职。毫无疑问,史密斯上尉只是在行动中执行军令,贵方居然判定为有罪,鄙人此前从未听说在军队里还有此等影射之事。”

读过葛林的信后,罗顿撤销了史密斯的死刑,待史密斯宣誓后予以释放。战役结束的10天后,罗顿屡次尝试攻击葛林均以失败告终——因为每次葛林都会撤退,占据极佳的防守位置——便决定放弃。沃森堡陷落之后,罗顿的补给逐渐耗尽,他最后把卡姆登一把火烧成灰烬,撤离该城,带着“最可憎的效忠派人”离开了。几十个美军伤员被留在卡姆登,约翰·史密斯照料着他们,这是史密斯宣誓得到释放后,罗顿交予的任务,“全权负责此地,照料伤病员”。

吉尔福德·达德利,一位北卡罗来纳民兵军官,在卡姆登勉强幸存下来,战役结束的几天之后,和葛林一起吃早餐。他记得那天葛林听到最新消息后,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葛林自己则简明扼要地如是总结那段经历:“我们战斗,战败,重新站起来再战。”

达成战略性目标之后,马里兰军离开了卡姆登的硝烟,进一步往南卡罗来纳深入,逐个击破罗顿的前哨基地。下一个目标就是位于佐治亚州境的重要前哨九十六。史密斯由于已宣誓不再参战,此次他没能随马里兰军一起行动,只身踏上回查尔斯顿的旅程。他出发时写信给威廉斯说,他在那里栖身于英军阵地,但是害怕“遭受英军虐待”。独立战争里剩下的日子,他一直是在英军的监护下度过的。他从未遭受英军的虐待,可讽刺的是,他却感受到了美国同伴的怒火。在前往查尔斯顿途中,这位斯莫尔伍德营的元老级人物被自称是辉格党人士的暴徒折磨、毒打,那些人“剥去他的衣服,捆住他,在他赤裸的背上施加野蛮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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