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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研究中的我:现象与意义

时间:2023-09-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言语活动在教育过程中所具有的重要性即透过言语活动的力量力求“我”不再沉沦于世。我国的教育研究追求的是“规范”的“可操作程序”,贪图的是知识的完成度和结果的评价性,而恰恰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作为独立个体——处于不同状态的人以及他们在课堂中的多种需要与潜在能力;忽视了师生群体以及群体在课堂活动中多边多重、多种形式的交互作用和创造能力;当然,更忽视了互动的环境和氛围——课堂自身。

教育研究中的我:现象与意义

雅斯贝斯(Jaspers)在其《什么是教育》中开篇阐明,所谓教育,“是人与人精神相契合,文化得以传递的活动……是双方(我与你)的对话和敞亮”。在雅斯贝斯的视野中,教育是一种生命与生命的对话和呼应,是通过现存世界的全部文化导向人的灵魂觉醒的活动。言语的视角,实际上正式彰显了课堂冲突中人的价值。人总是在言语活动中理解,在理解与冲突中显现个体的存在。没有言语活动就没有理解、没有冲突。语言的理解过程即言语的过程,是意义理解、冲突并实现生成的过程。“想象一种言语就意味着想象一种生活形式”,人在理解中领悟到人生的精神,享受到教育,并从而成为一个有个性的人。很多人都注意到言语存有联结之性质,因此多视言语为一种沟通活动,目的仅是表述自身之意见。在某种意义上,“我就是我的言说”,言语代表了一个个体,用海德格尔的话来理解,即言语乃是彰显存有之唯一媒介。借用海德格尔、伽德默尔等人的话,言语乃彰显主体存在及建构世界观的活动。言语活动在教育过程中所具有的重要性即透过言语活动的力量力求“我”不再沉沦于世。言语不仅仅是教育的手段,也是教育的目的。

将课堂中的种种冲突问题研究纳入言语的范畴进行重新审视,实际上是对以往课堂研究中人的价值失落现象的反思。我国的教育研究追求的是“规范”的“可操作程序”,贪图的是知识的完成度和结果的评价性,而恰恰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作为独立个体——处于不同状态的人(包括教师和学生)以及他们在课堂中的多种需要与潜在能力;忽视了师生群体以及群体在课堂活动中多边多重、多种形式的交互作用和创造能力;当然,更忽视了互动的环境和氛围——课堂自身。综合各国教育发展史,诸多的国际教育研究经验已经证明,种种忽视也导致了必然的现象:课堂教学越来越脱离生活,课堂权力越来越“霸权主义”和“大国沙文主义”——作为主体的教师在课堂生活中由于处于“权力高位”,是文化知识的先行占有者,他们往往会利用自己占有的文化资本来压制受教育者,并通过“文化专断”和“符号暴力”来贬抑受教育者的话语权,对受教育者的思维、个性进行“殖民”[15]。这是需要警惕的,课堂成了教师发布知识唱“独角戏”的地方,教学成了知识输入与输出的简单的操作,正如弗莱雷(Freire)所说,“于是,教育就成了一种存储行为。学生是保管人,教师是储户。教师不是去交流,而是去公报,让学生耐心地接受、记忆和存储材料”。英国著名知识社会学家吉登斯(Giddens)从学术研究与现实社会之关系的角度,严格地区分了两种知识生产模式。一种是传统的近代型知识生产模式,其特点是脱离现实问题的高度抽象化的学术探讨,是学科内的、学科社区的、线性的、阶层的、僵化的;另一种是现代型知识生产方式,其特点是直面现实社会问题,是跨学科的、非线性的、网络式的、平等对话的、流动鲜活的[16]。作为知识产生的场域,在我国的课堂生活中,一直重视的恰好是前者,缺少的却是这种直面现实的、平等的、对话的知识生成过程。(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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