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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灭论:范缜探讨神的器与体

时间:2023-10-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范缜提出,手足皆是神之分,只有痛痒之知,而无是非之虑。对此,萧琛概括为:“此则神以形为体。体全则神全,体缺则神缺矣。”萧琛以此得出结论:“此形与神离,形伤神不害直切证也。”萧琛便据此得出结论:“是知神以为器,非以为体也。”即精神只是把形体当作寄居之容器,而不以其为本体。

神灭论:范缜探讨神的器与体

范缜提出,手足皆是神之分,只有痛痒之知,而无是非之虑。是非之虑,是由心器完成的。这样,范缜将人的感知能力分为痛痒之知和是非之虑这样的两个层次,认为它们由不同的形器来完成。对此,萧琛概括为:“此则神以形为体。体全则神全,体缺则神缺矣。”

萧琛很敏锐地从体用关系上把握了范缜的核心思想:形为体,神为用。其中蕴含的逻辑是:照此来说,形体完整则当精神饱满,形体残疾则当精神受损,但萧琛紧接着提出了反例:如果把人的手足砍断,肌肤刺伤,他照样能保持神志清醒。正如孙膑被砍掉双脚,用兵的韬略反而更加高明,卢浮因病斩断双手,儒学智慧反而更加精深。孙膑的案例众所周知,卢浮是范阳卢氏之后,为卢植曾孙。《晋书》卷十四载:“浮字子云,起家太子舍人。病疽截手,遂废。然朝廷器重之,以为国子博士、祭酒、秘书监,皆不就。”卢浮失去了双手还被征召为国子祭酒,可见其神智并不受手足残缺的丝毫影响。萧琛以此得出结论:“此形与神离,形伤神不害直切证也。”

对于范缜的手足皆是神分的说法,萧琛推断,既然口鼻耳目各有神分,那么,一只眼睛出了毛病,视神就该被毁,两只眼睛都会盲;同理,一只耳朵患病,则听神受伤,两只耳朵当皆会聋。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萧琛便据此得出结论:“是知神以为器,非以为体也。”即精神只是把形体当作寄居之容器,而不以其为本体。石峻先生认为:“这是完全不能驳倒范缜的,因为范缜本来讲得很清楚:人的手足、肌肤的作用是感觉,只有心这个器官才是产生思维作用的。所以通常‘断手足,残肌肤’只会影响他的感觉作用,若非‘心’的‘质’受到损害,就不会影响那个人的思维活动。可见萧琛在这里,有意把人的感觉器官和思维器官的作用,不加分别地混淆起来,只是无可奈何地存心狡辩而已。”(《石峻文存·范缜评传》)(www.xing528.com)

针对范缜的“心为虑本”,且不能在不同形体间迁移,萧琛认为,耳目口鼻因所承担的生理功能不一样,即便在同一形体中,也不能相互替代,这是说得过去的。但是,心虽然处于不同的形体之中,却可以心心相通,是因为它们的神灵都是一样的精妙,它们的感知能力都一样发挥功用。

尚书》说:“启尔心,沃朕心。”《诗》云:“他人之心,予忖度之。”说明心与心之间,是可以相互启发、相互润泽、相互理解的。此外,历史经验也表明,齐桓公采用管仲的谋略,汉高祖刘邦听从张良的计策,都证明了人的精神可以转移到他人的身上。怎么会出现范缜所说的“张甲之情不可托于王乙之躯,李丙之性勿得寄赵丁之体”的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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