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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探源:古代农商学说的重要补充

时间:2023-10-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制为本农末工商之口号,则当在战国之末,而盛行于西汉之初。盖此与社会状况、国家政策,有密切之关系。但荀子虽有重农抑商之趋势,尚无本农末商之口号。自韩非始讲明本农末工商之作用,则前者之无此说明矣。韩非既明谓耕农为本务,綦组锦绣刻画商工游食之民为末作,则此所谓“本作”,必指耕农,“末事”必指工商。则直至韩非之时,尚有著论以提倡工商者;而重农抑工商之说,不甚炽也。

管子探源:古代农商学说的重要补充

吾国虽自古号称以农业立国,而于工商则三代未尝卑弃。抑弃工商,提倡耕农,盖在苟卿之时。制为本农末工商之口号,则当在战国之末,而盛行于西汉之初。战国之末,最斥綦组刻画末技游食之民,偏于工;西汉之初,最斥富商大贾,则渐偏于商矣。(此比较轻重言,非谓战国之末不非商,汉初不非工也。)

《虞书》曰:“懋迁有无化居。”《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比四者,民所衣食之源也。”(《史记·货殖列传》引)由此知唐虞以至三代,无抑商之事。

春秋,卫文中兴,史记其政曰:“务材,训农,通商,惠工,敬教,劝学,授方,任能。”(《左传》闵二年)晋文修霸,始入国而“轻关,易道,通商,宽农,懋穑,劝分,省用,足财,利器,明德,以厚民性(性读为生)”。且使“工商食官”以倡之。(《晋语》四)周内史过之言曰:“庶人工商,各守其业。”(《国语·周语上》)随会之论楚曰:“商农工贾,不败其业。”(《左传》宣十二年)则春秋时对于工商亦甚重视。《论语》载子贡货殖,孔子责以“赐不受命”。但孔子之意,不在排抵商业,而在提倡道术,恶其不专力道术而货殖分勤也。故樊迟请学稼,孔子亦斥之曰:“小人哉樊须也。”不能谓其弃农也。

战国中世以前,孟子言王政,亦曰:“商旅皆欲出于王之涂。”无贱商之论。不惟孟子,《墨子》《国策》,举无贱商之论也。《庄子·德充符》曰:“不货,恶用商?”言不用货物,何须通商?非以商业为贱也。惟商鞅相秦孝公,僻在西陲,首为富国强兵之策[1],重农战,抑商贾。但《史记·商君列传》言:“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其政则确为商君之政,“本”“末”二字则史公追叙之言,非商鞅已谓农为本,谓商为末也。史公所引古书,多易以今字,此篇即为引《秦记》,或其他记载商鞅行政之文,曰本曰末,亦当为史公所改。《货殖列传》引计然曰:“粜二十病农,九十病末。”计然之时,绝无卑商之说,当然不能名商曰末,“病末”之末,为史公以今文改易无疑。以彼例此,《商君传》“本”“末”二字,亦应出之史公也。

荀子始曰:“轻田野之税,平关市之征,省商贾之数,罕兴力役,无夺农时,如是则国富矣。”又曰:“士大夫众则国贫,工商众则国贫。”(并《富国》篇)又曰:“省工贾,众农夫,禁盗贼,除奸邪,是所以生养之也。”(《君道》篇)则有重农抑工商之说矣。盖此与社会状况、国家政策,有密切之关系。战国自中世以下,侯国并峙,战祸相寻,杀人盈城,死人盈野,因之社会秩序,极感不安。农之为业,利于平定,不利于变乱,因之农失作业,而衣食乏绝。商之为事,则社会愈有变动,愈可居奇操纵,以得厚利。此战国中世以下,重农抑工商之源于社会状况者也。战国久战之后,各国有人寡之患,争思所以徕民。[2]农有地著,安土重迁;商恃行贾,迁徙靡定。此战国中世以下,重农抑工商之源于国家政策者也。但荀子虽有重农抑商之趋势,尚无本农末商之口号。《君道》篇曰:“知务本禁末之为多材也。”《天论》篇曰:“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成相》篇曰:“务本节用财无极。”《君道》《成相》之言,杨倞无注。《天论》篇杨倞注曰:“本谓农桑。”按《说文·部》:“,木下曰本,从木从。,木上曰末,从木从。”此其本义也。引申之,凡事理之初源皆曰本,其究竟皆曰末;而凡标榜之则尊之为本,抑制之则斥之为末;随人而异,因用为殊,亦綦繁矣。《论语》:“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礼记·大学》则曰:“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即以荀子之言,所指亦不可以一端概也。《臣道》篇曰:“道之与法也者,国家之本作也。”《议兵》篇则曰:“礼者,治辨之极也,强国之本也。”此明有所指而绝不同者也。至未明所指者,《议兵》篇曰:“今汝不求之于本,而索之于末。”《哀公》篇曰:“行中规绳,而不伤于本。”若此者甚多。《君道》《天论》《成相》所谓本末,未明所指,确定为何,极为困难。杨氏言“本谓农桑”,以后世之说,强加附会,非笃论也。《天论》篇以“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与“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道而不二,则天不能祸”并举。且从反面为言曰:“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曰“养备”,曰“修道”,曰“节用”,曰“动时”,曰“不二”,皆就全体泛论,非专指一事。则所谓“本”,不容独指一实物之农桑,而必为指一切富厚之本源。《成相》篇“务本节用财元极”之上,有“臣下贱,莫游食”二句,则“本”字指守职而不游食。《君道》篇“务本禁末”,难定所指,然亦无法谓其确指农商也。

下逮韩非著书,始有以农为本、以工商为末之明简口号。《诡使》篇曰:“仓廪之所以实者,耕农之本务也,而綦组锦绣刻画为末作者富。”《五蠹》篇曰:“夫明王治国之政,使其商工游食之民少,而名卑以寡,趣本务而趋末作。”(王先慎《集解》:“《拾补》趋作外。卢文弨云:‘趋旧作人改。’先慎按,张榜本作减,较旧义为近。”)所以谓工商游食之民为末者,冀“名卑以寡”也;则所以谓耕农为本者,冀“名尊以多”也。自韩非始讲明本农末工商之作用,则前者之无此说明矣。《八说》篇曰:“不能具美食而劝饿人饭,不能为活饿者也;不能辟草生粟而劝贷施赏赐,不能为富民者也。今学者之言也,不务本作而好末事,知道虚圣以说民,此劝饭之说。”韩非既明谓耕农为本务,綦组锦绣刻画商工游食之民为末作,则此所谓“本作”,必指耕农,“末事”必指工商。而曰:“今之学者之言也,不知务本作而好末事。”则直至韩非之时,尚有著论以提倡工商者;而重农抑工商之说,不甚炽也。至《吕氏春秋·孝行览》曰:“凡为天下治国家,必务本而后末。所谓本者,非耕耘种植之谓务其人也(人疑为本之残文)。……务本莫贵于孝。”谓“所谓本者,非耕耘种植之谓务其本也”,足证于时已有以“耕耘种植”为本者,而此所谓本,则不指此也。然吕氏又有《上农》之篇,专论重农抑末之理。其言曰:“古先圣王之所以导其民者,先务于农。民农非徒为地利也,贵其志也。民农则补,朴则易用。易用则边境安,主位尊。民农则重,重则少私义,少私义则公法立,力专一。民农则其产复,其产复则重徙,重徙则死其处,而无二虑。……民舍本而事末,则其产约,其产约则轻迁徙,轻迁徙则国家有患,皆有远志,无有居心。民舍本而事末则好智,好智则多诈,多诈则巧法令,以是为非,以非为是。后稷曰:‘所以务耕织者,以为本教也。’”(后稷无书,盖后世为耕农之说者所依托也。)其言本末,似指农与工商,而战国末所以重农抑工商者,亦可以知矣。

韩吕已至战国之末,始倡本农末工商之说,然尚未能披靡一世(韩子谓今之学者为言,不知务本作而好末事,是其证);其披靡一世,在西汉初年。西汉初年,此说之披靡一世,约分两期,而原因亦遂不一。自高祖以至文景,承战国楚汉久战之后,农民流亡,商贾过盛,故上自君相,下至撰言立论之士,举谋所以提倡农业,压抑商贾。《史记·平准书》:“汉兴,接秦之弊,丈夫从军旅,老弱转粮饷,作业剧而财匮,自天子不能具钧驷,而将相或乘牛车,齐民无藏盖。……而不轨逐利之民,蓄积余业,以稽市物,物踊腾粜,米至石万钱,马一匹则百金。天下已平,高祖乃令贾人不得衣丝乘车,重租税,以困辱之。孝惠高后时,为天下初定,复弛商贾之律,然市井之子孙,亦不得仕宦为吏。”《文帝纪》:“二年、上曰:‘农、天下之本。’”“十三年、上曰:‘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今勤身从事,而有租税之赋,是为本末者无以异,其于劝农之道未备,其除田之租税。’”《汉书·食货志上》:“文帝即位,躬修俭节,思安百姓。时民近战国,皆背本趋末。贾谊说上曰:‘……今背本而趋末,食者甚众,是天下之大残也;淫侈之俗,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贼也。残贼公行,莫之或止;大命将泛,莫之振救;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财产,何得不蹷?……今殴民而归之农,皆著于本,使天下各食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蓄积足而人乐其所矣。可以为富安天下。’……晁错复说上曰:‘……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蓄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繇役。……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亡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责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信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亡农夫之苦,有仟佰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敖,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统观诸书所言,知汉初高惠文景之世,所以朝野上下,异口同声,以倡农压抑商贾者,以久战之余,民弃本趋末,商贾兼并农人,而社会国家已呈不安之象也。

武帝好大喜功,四出征讨,财匮不足,用桑弘羊孔仅之徒,兴盐铁平准之策,与民争利,朝廷之上,恶商贾累货积财,不佐国家之急;文学之士,卑县官以天下贸易,骚扰民间,于是殊途同归,皆为抑卑商贾之论。《平准书》言武帝之时:“县官大空,而富商大贾,或财役贫,转毂百数,废居居邑,封君皆低首仰给,冶铸煮盐,财或累万金而不佐国家之急,黎民重困。于是天子与公卿议,更钱造币以赡用,而摧浮淫并兼之徒。”又曰:“商贾以币之变多,积货逐利,于是公卿言:‘……商贾滋众,贫者蓄积无有,皆仰县官。异时算轺车,贾人缗钱皆有差,请算如故。诸贾人末作贳贷,买居邑,稽诸物及商以取利者,虽无市籍,各以其物自占,率缗钱二千而一算;诸作有租及铸,率缗钱四千一算,非吏比者,三老北边骑士,轺车以一算;商贾人轺车二算;船五丈以上一算。匿不自占,占不悉,戍边一岁,没入缗钱,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贾人有市籍者,及其家属,皆无得籍名田以便农。敢犯令,没入田僮。’”又曰:“置平准于京师,都受天下委输,召工官治车诸器,皆仰给大农。大农之诸官,尽笼天下之货物,贵即卖之,贱则买之。如此富商大贾,无所牟大利则反本,而万物不得腾踊。”此朝廷之上,所以压抑商贾之故压抑商贾之策也。(www.xing528.com)

《盐铁论·本议》篇文学曰:“窃闻治人之道,防淫佚之原,广道德之端,抑末利而开仁义,毋示以利,然后教化可兴,而风俗可移也。今郡国有盐铁酒榷均输,与民争利,散敦厚之朴,成贪鄙之化,是以百姓就本者寡,趋末者众。夫文繁则质衰,末盛则本亏;末修则民淫,本修则民悫;民悫则财用足,民侈则饥寒生。愿罢盐铁酒榷均输,所以进本退末广利,农业便也。”又曰:“夫导民以德,则民归厚;示民以利,则民俗薄。俗薄则背义而趋利,趋利则百姓交于道,而接于市。老子曰‘贫国若有余’,非多财也,嗜欲众而民躁也。是以王者崇本退末,以礼义防民欲,实菽粟货财,市商不通无用之物,工不作无用之器,故商所以通郁滞,工所以备器械,非治国之本务也。”又曰:“国有沃野之饶,而民不足于食者,工商盛而本业荒也;有山海之货,而民不足于财者,不务民用而淫巧众也。……舜藏黄金,高帝禁商贾不得仕宦,所以遏贪鄙之俗,而醇至诚之风也。排困市井,防塞利门,而民犹为非也,况上之为利乎?”《力耕》篇文学曰:“草莱不辟,田畴不治,虽擅山海之财,通百味之利,犹不能赡也。是以古者尚力务本而种树繁,躬耕趣时而衣食足,虽累凶年,而人不病也。故衣食者,民之本;稼穑者,民之务也。”若此者甚多,不必枚举。此在野持论之士,所以卑抑商贾之故也。

高惠文景时,以商贾之兼并农人,而致国家社会有不安之象;武昭时,更益以上恶商贾之不佐国家之急,士庶卑朝廷之以天下为商而示民以利,由是重农卑商之思,深入于一世人人之心,而尊农为本,抑商为末之标语口号,腾播炫耀,如云兴潮涌,而不可遏止;而本末二字,遂若农商之专用代名词者。即当时少数在朝主张盐铁酒榷之聚敛之臣,其对商贾固不十分反对(此辈半由贾竖出身,且躬当盐铁酒榷之吏,自然不便訾商贾),然亦称农曰本,名商为末。《盐铁论》一书,专记昭帝时御史大夫与贤良文学辩论盐铁酒榷均输事,御史大夫当时主张盐铁酒榷者也。《本议》篇记大夫之言曰:“古之立国家者,开本末之途,通有无之用,市朝以一其求,致士民,聚万货,农商工师,各得所欲,交易而退。《易》曰:‘通其变,使民不倦。’故工不出则农用乖,商不出则宝货绝,农用乏则谷不殖,宝货绝则财用匮。故盐铁均输,所以通委财,而调缓急,罢之不便也。”《力耕》篇曰:“故善为国者,天下之下我高,天下之轻我重,以末易其本,以虚荡其实。今山泽之财,均输之藏,所以御轻重而役诸侯也。”又曰:“富国何必用本农?足民何必井田也?”《通有》篇曰:“农商交易,以利本末。”《复古》篇曰:“今意总一盐铁,非独为利入也,将以建本抑末。”《刺权》篇曰:“失之于本,而末不可救。”《相刺》篇曰:‘非商工不得食于利末。”《水旱》篇曰:“本末异径,一家数事,而治生之道乃备。今县官铸农器,使民务本,不营于末,则无饥寒之累。”《轻重》篇记御史之言曰:“昔太公封于营丘,辟草莱而居焉,地薄人少,于是通利末之道。”又曰:“总一盐铁,通山川之利,而万物殖,是以县官用饶足,民不困乏,本末并利,上下俱足,此筹计之所致,非独耕桑农业也。”他尚众,不备引。身为国家之贾官,出为庇商之言论,而亦字商为末,名农为本,其他更不必言矣。故汉初之书,率以本末代农商,例不胜举,姑仍就《史记》《盐铁论》两书述之。《史记·秦始皇本纪》:“上农除末。”《平准书》:“先本绌末。”《货殖列传》:“其民益巧诈而事末也。”又:“本富为上,末富次之,奸富最下。”又:“夫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又:“以末致财,用本守之。”《太史公自序》:“维币之行,以通农商,其极则玩巧,并兼兹殖,争于机利,去本趋末。”(见前者不再列)《盐铁论·力耕》篇曰:“理民之道,在于节用尚本分土井田而已。”《通有》篇曰:“民淫好末,侈靡而不务本。”又曰:“宋卫韩梁好本稼穑。”又曰:“溢利禁则反本。”又曰:“男子去本尚末。”《轻重》篇曰:“今天下合为一家,利末恶欲行?”又曰:“利末之事析秋毫。”又曰:“非力本农,无以富邦也。”《地广》篇曰:“先救近务,及时本业也。”又曰:“当今之务,在于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利议》篇曰:“执事暗于明礼,而喻于利末。”《国病》篇曰:“民朴而归本。”又曰:“用约而财饶,本修而民富。”《水旱》篇曰:“趣本业,养桑麻,尽地力也。”又曰:“王者务本,不作末,去炫耀,除雕琢,湛民以礼,示民以朴,是以百姓务本,而不营于末。”(见前者不再列)然则西汉初年本农末商之空气,可以想矣。

自后时过境迁,无汉初商贾之盛、商贾之祸,而此说已形成中国人传统之思想,牢固而不可拔。故直至清末睹欧西之以工商富国强兵,而思所以变法兴实业之前,士夫学子,贱弃商贾,卑夷不一道;偶或道之,必被恶名于天下后世。而本农末商之词,遂至于今用之,其影响于国民经济,国民思想,讵可称量?固不颛颛焉有关于古代之经济史也。

【注释】

[1]《史记·孟子荀卿列传》:“秦用商君,富国强兵。”

[2]《商君书·垦令》篇,言商君以许多方法:“徕三晋之民。”虽《商君书》未必可信,然《孟子·梁惠王》篇亦谓梁惠王忧:“寡人之民不加多。”《墨子·节用上》亦谓“丈夫年二十,毋敢不处家;女子年十五,毋敢不事人”之法,以为如此,则“人有可备也”。足征战国实有人少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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