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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居仁儒学思想研究成果

时间:2023-11-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佛教讲“静心”“收放心”,儒学亦讲“求放心即是仁”。在他看来,儒家圣贤能“随事敬谨”“敬坐端严,无不中道”,所以能“存其心”,使“心有其主”。针对“静”的状态就是“事物未交,思虑未萌”,此时思虑未曾萌动,“心”宛然存在而未曾发动,“心操”只是要求“心”始终应把持而不要外逸放纵。“主一无适”,在胡居仁看来就是“心”要“用意”。一句话,禅学是“背理而放其心”,儒学是“求放心即仁”。

胡居仁儒学思想研究成果

仁学儒家的立教大旨,宋儒二程以来,围绕仁之体、仁之意及为仁之方等问题有广泛的讨论,以至朱子、张南轩皆有《仁学》之作。明代虽有理学心学先后流行,但仁学仍是一个共同的话题。胡敬斋对此亦有所论列。程朱论仁,有以生意生理论仁,有以公论仁,有以心之德、爱之理论仁,程门又有以觉言仁者,这些说法成为了后来学者论仁的普遍话语。”(47)

在前面的章节中,我们曾讨论过胡居仁论“仁”的问题,也知道了胡居仁主要是从“生意”和“本心之全德”的角度谈“仁”。在胡氏看来,实现和达到“仁”的途径,就是要“对本心加以涵养,达到本心圆熟,心体清明,生意畅发”(48) 。“心”概念无论对儒家还是对佛教来讲都是一个重要范畴。佛教讲“静心”“收放心”,儒学亦讲“求放心即是仁”。对于这个问题,胡居仁如何看待呢?他首先搬出圣贤言语来护己见:“朱子言,‘能求放心即是仁’,此言最亲切。盖生理浑然具于心,谓之仁,而心实主统之;或心为物欲所诱,而逐物于外,谓之放,则此理无所主统,不能具此生理而失之。若能存此心,不至放逸,则身有所主,生理自具。”(49) “仁之生理本来是具存于心,心起到主统的作用。但由于受到物欲的诱惑和干扰,心又易于追逐外物,导致本心放逸,则心的主统作用也就失去了,因而此生生之理也随之丧失。如果能对心常加操存,使之不至丧失,则心能主宰一身,仁之生理也就具存于心。”(50) 这里的“存此心”其实就是“主敬”,这说明在求“仁”存“仁”的过程中,“敬”的工夫始终是不可或缺的。

接着,胡居仁对禅学所谓“收放心”之说也表达了他的看法。他讲道:“或曰:‘禅学亦能收放心,乃背理如此,何也?’曰:‘圣贤是随事敬谨以存其心,心有主也;禅学绝灭物理,屏除思虑,以谓心存,是空其心,绝其理,内未尝有主,何以具天下之理哉?其学亦有数样:有面壁静坐,绝去人事,使心不与物交,以谓能存其心者;有常常照看一个心在内里,以为不放者;有只守一个念头,羁制其心,使心不能出入,以谓存其心者。皆非圣贤存心之法。’”(51) 针对禅学“收放心”但背灭“天理”的情形,胡居仁作出了自己的一番解释。在他看来,儒家圣贤能“随事敬谨”“敬坐端严,无不中道”,所以能“存其心”,使“心有其主”。但禅学却走的是“绝灭物理,屏除思虑”之路线,这样一来何以能让“心”有所存呢?因为事先已经“空其心,绝其理”,所以“心茫茫荡荡,未尝有主”,更别说什么“心”存呢?禅学“收放心”之方式:面壁静坐,绝去人事,使心不与物交;常常照看一个心在内里,以之不放;只守一个念头,羁制其心,使心不能出入,等等诸种,在胡居仁眼中那都不算是真正的圣贤存心之法。(www.xing528.com)

为了深入说明这个问题,胡居仁提出了“主一无适即是操”的思想。他说道:“或曰:‘思虑者感于事而心出乎外,岂非放乎?’曰:‘思其所当思,正所以检点省察,其心惕然而在。若不思则物交物,心为所引,其放必矣。’或曰:‘静时有思虑乎?’曰:‘无。’曰:‘有心乎?’曰:‘有而未动也。’曰:‘何谓之有?’曰:‘操也。’曰:‘操则动矣,可谓之静乎?’曰:‘操只是把紧不放纵之,谓事物未交,思虑未萌,不可谓之动。’曰:‘人操其心乎?心自操乎?’曰:‘心,身之主。非身外有心,人与心不可分为二,人操即心操,我整齐严肃即心整齐严肃,我主一无适即心主一无适。且主一无适即是操,非主一无适之外别有所谓操也。’或曰:‘主一无适用意否?’曰:‘既曰主一,即用意也。’曰:‘圣人用意否?’曰:‘圣人自然用意,非勉也。’或曰:‘何以谓之有主?’曰:‘在内不放,即有主也,有主则惺惺。’或曰:‘释氏何以无主?’曰:‘释氏空静,是灭其主矣。羁制其心,则做主不得;照看其心,亦扰乱不能为主。此儒者之学,所以内外一致,体用全备;释氏则用绝于外,体空于内,内外离隔颠乱。’”(52) 胡氏接连回答了困扰时人的诸多问题。针对人思虑时为外界物事所感,“心出乎外,岂非放乎”的问题,胡居仁认为“思所当思,检点省察”,但“心惕然而在”。“不思”时则“物交物,心为所引”,这时“心放”就是必然的。针对“静”的状态就是“事物未交,思虑未萌”,此时思虑未曾萌动,“心”宛然存在而未曾发动,“心操”只是要求“心”始终应把持而不要外逸放纵。“心乃身之主”,“人操即心操,我整齐严肃即心整齐严肃,我主一无适即心主一无适”,它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此外,他还特别为人们辨别了“主一无适即是操,非主一无适之外别有所谓操”的问题,指出二者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任何把它们分开而去找寻另外途径和举措的做法都是错误的,在具体实践上是有害的。

“主一无适”,在胡居仁看来就是“心”要“用意”。在这点上无论圣贤还是凡夫俗子都无一例外。关于在“存心”问题上释、儒之差异处,前面已经论及,这里胡氏又再次声明,表达了其内心的真实看法:儒者“惺惺不昧”,始终做到把紧不放逸,并做“诚敬工夫”,使“心有主”;而佛教禅学则外绝“天理”,内无“诚敬”,“羁制其心”而使“心”无归主,以致体用殊绝。一句话,禅学是“背理而放其心”,儒学是“求放心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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