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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禅之情:论语庄子坛经探边界

时间:2023-1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实际上,不仅禅宗强调了心灵的重要性,道家和儒家同样也强调了心灵的重要性,只是禅宗将心灵作为了其思想的主题。事实上,道家所追求的自由就是一种心灵的自由。它的目的是心灵,它的途径也是依靠心灵,所以心灵对于道家而言,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结果导致了儒家只注重人的义务的履行,却忽略了人的权利的维护。正因为如此,心灵成为了禅宗思想的主题,在它看来,人的成佛之路既不遥远,也不复杂,而就在于心灵的觉悟。

儒道禅之情:论语庄子坛经探边界

实际上,不仅禅宗强调了心灵的重要性,道家儒家同样也强调了心灵的重要性,只是禅宗将心灵作为了其思想的主题。

事实上,道家所追求的自由就是一种心灵的自由。为了通达这种自由,道家强调了心灵的“无”——即通过心灵的否定,否定那些人为之有;通过心灵的忘,即我们通常所理解的“心斋”“坐忘”等,超越人的自然之有;最后通过心灵的转化和升华,实现心灵的真正的忘和无,也就是实现人的心灵的自由。它的目的是心灵,它的途径也是依靠心灵,所以心灵对于道家而言,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但是道家的心灵不是被心灵自身所规定,而是被自然所规定的,所以它能依靠的也注定不是心灵自身的力量,而是某种外在的自然。因此,对于道家而言,它的逍遥游只能存在于心灵之中,而不能存在于现实里,它也只能作为小隐隐于野,而不能隐于市、隐于朝——真正能实现这一点的,在禅宗看来,应是觉悟者,“担水砍柴,无非妙道”。和道家不一样,觉悟者并不需要远离人世而非要到山川自然中去求得心灵的自由,因为这种自由就在人世间,就在方寸之间,它的获得依靠的是心灵自身的力量。

不仅道家强调了心灵的重要性,儒家同样如此。这突出地表现在儒家对心性论的强调上。在孔子之后,心性论就成为儒家特别是思孟学派思想的主题,在宋明理学那里,心性论思想更是被推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问题首先在于,在《论语》中,孔子不仅强调了心的作用,而且强调了行的重要性,不仅强调了内圣,而且强调了外王——即心性论的思想只是儒家思想的一个部分,我们不能以偏概全,更不能由此而误入歧途。其次,对于儒家而言,这颗心不是道家的自然之心,而是道德之心,同样,它也还不是心灵自身,而只是心灵的一个部分。最后,和道家一样,儒家也强调人的心灵的修养,但实际上,诸多现实问题的症结往往不只在于人的心灵内部,它还存在于人的外部——即外在事物对人的束缚,如社会、政治、经济、精神性的某种规定性,这不是可以通过个人的心灵修身可以完成的。结果导致了儒家只注重人的义务的履行,却忽略了人的权利的维护。而对个人义务的履行的片面、极端重视又使得道德——人应做什么——反而成为了人的新的束缚,对个人权利维护的忽略使得人的权利意识——人能做什么——在儒家社会难以形成,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古代的自由思想迥异于西方的原因,前者偏重于去掉内在的束缚,后者偏重于去掉外在的束缚。同时也部分解释了为什么在中国古代社会很难开出权利之花的原因,进而部分地解释了专制制度为何形成的原因。

禅宗继承和发展了儒家、道家的心性论思想,对于它而言,心灵之所以重要,不仅仅是因为心灵的道德属性、自然属性,而是因为万法唯心,整个世界都是心灵的构造,所以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实际上是由我们的心灵所构造的世界。正因为如此,心灵成为了禅宗思想的主题,在它看来,人的成佛之路既不遥远,也不复杂,而就在于心灵的觉悟。禅宗思想的伟大与局限性也就在于此,它强调了心灵的伟大,但事实上单靠心灵并不能构造整个世界。

总之,从整体上讲,中国传统思想具有了一种内向性或心性化的特征。这种特征反映到其情感上,就呈现出一种内在超越性的气质。但正因为如此,这种超越也只能成为一种心性化的超越,而不是感性的、现实的超越,它甚至成为逃避现实的借口;这种人也只能成为心性的人,而不是行动的人。因此,这种情感往往只能成就个体修身养性的工夫,而不能激发个体改变现实的勇气和力量。

同时,由于儒家、道家和禅宗的超越性特征,它们的“心”都还只是一般的心灵——对于儒家而言,它所强调的是心“诚”、心“敬”;对于道家而言,它所强调的是心“无”、心“静”;对于禅宗而言,它所强调的是心“空”、心“净”。对于它们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心,也是心灵的最高原则,在这个原则的指导下,每个个体的心灵都要达到这个境界。所以,虽然儒道禅对心的理解不同,但是它们都强调了“心”的同一性,而忽略了其差异性,即忽略了每个个体的独立的心灵。所以不仅是儒家,道家和禅宗同样如此,它们都强调了情感的同一性而忽视了情感的差异性,强调了情感的心灵性而忽视了情感的现实性,强调了人的心境而忽视了人的激情,强调了情感的统一性而忽视了情感的独立性,强调了情感的超越性而忽视了情感的丰富性。(www.xing528.com)

【注释】

[1]普济著,苏渊雷点校:《五灯会元》,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135页。

[2]彭富春:《论中国的智慧》,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245页。

[3][英]威廉斯著,刘建基译:《关键词:文化与社会的词汇》,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年版,第446-451页。

[4][德]马克思著,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编译:《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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