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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声乐演唱技法:咬字吐字与行腔方法

时间:2023-1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民族声乐艺术中对咬字吐字是有着严格要求的。依据汉字字音所划分的结构,与传统声乐理论体系中吐字、咬字的过程,我们把咬字、吐字、行腔的方法总结为:咬准字头,延长字腹,收清字尾。声母的发声主要依靠口腔中的气流运动,根据咬字器官的不同状态所摩擦而发出的声音。在传统民族唱法体系中,存在很大一部分强调“喷口”的唱法。声母f的发声过程中,上齿咬住下唇,气流经牙齿与唇缝间的缝隙摩擦发音。

民族声乐演唱技法:咬字吐字与行腔方法

在民族声乐艺术中对咬字吐字是有着严格要求的。明朝曾有曲艺音乐家在其著作《曲律》中提出:“曲有三绝:字清为一绝;腔纯为一绝;板正为一绝。”其中所提到的三绝,“字清”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依据汉字字音所划分的结构,与传统声乐理论体系中吐字、咬字的过程,我们把咬字、吐字、行腔的方法总结为:咬准字头,延长字腹,收清字尾。

(一)咬准字头要有力

所谓咬准字头,就是指要读准声母部分。在有些包含介母的音节中,一般情况下,声母与介母会共同构成字头。但在有些既不包含声母,也不存在介母的字当中,仍然存在字头的发声状态。

在以往的声乐鉴赏活动当中,我们有时会出现听不清楚歌词的情况。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音包字”问题。导致这一现象发生的主要原因在于演唱者没有正确掌握声母的发音位置。在日常生活中,咬字与演唱中的咬字是完全不同的。演唱需要表达出情感和艺术内涵,因此在咬字头时需要格外突出,这就要求声母的发音必须要清晰而正确。演唱时的咬字更应注意声母发音位置的发力点,力度要比说话更为集中,同样也更为夸张,用以强调声母阻气的发声状态与弹性

声母的发声主要依靠口腔中的气流运动,根据咬字器官的不同状态所摩擦而发出的声音。除“m、n、i、r”几个浊音外,其他声母的发声过程都不需要声带的振动。咬字的准确度决定着字音发出是否清晰。而由于通常情况下,声母发声时声带不振动,发声的音响极为微弱,因此在咬准字头的前提下更加用力,掌握准确的着力点。

在发声之前,要做好充足的气息准备,同时加强声母的阻气力量,促使阻气与破阻气中间形成对抗,接下来按照唇、舌、齿、牙、喉五音的发音器官以及各自在不同咬字位置所摩擦发出的塞音、擦音、塞擦音、边音、鼻音的发音方式,精巧有力、急促清晰地将字音发出。

在传统民族唱法体系中,存在很大一部分强调“喷口”的唱法。即是紧咬字头,在加强声母阻气力量的前提下而形成的一种爆发力,将字头清晰、有力而具有弹性地爆发出来。在演唱过程中,为了表达艺术作品的情感与内容,需要加重某个字音时,就可以采用此种方法。例如,在歌剧白毛女》中,为了表现白毛女的深仇大恨,用喷口的地方较多。在《恨是高山仇是海》的第一句的“恨是”一词就是采用的“喷口”唱法,用夸张有力地“喷口”处理,表现出喜儿满腔仇恨的愤怒情绪和定要报仇的坚定决心。

歌唱语言与我们平时说话不同,它是经过艺术加工的语言,有一定的艺术表现力。其不仅要求字音发出要准确清晰,还要具有强烈的共鸣效果以及穿透力,这样才能完整、明确地传达作品的情感与内容,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因此,在用力发声的前提下,要依据作品的不同风格及情绪内容来进行咬字力度的变化。在演唱抒情作品时,咬字力度就要相对放松弛缓一些;在演唱激情洋溢的作品时,要求咬字具有弹性且饱满的特质;在演唱忧郁哀愁的作品就需要将咬字力度收回,呈含蓄下沉的情绪状态。

在《清凌凌的水来蓝莹莹的天》作品中,曲作者选用了民间梆子音乐的风格和戏曲中快板、花板的结构,进而塑造出生动活泼的主人公形象。因此在演唱时,必须要将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和情绪状态表达出来,而这些都需要通过恰当的咬字吐字来实现。在这首歌曲的开头部分,旋律舒展流畅,因此在咬字时也不能太紧,但要保证字音清晰,不能太过松散。随着旋律的不断发展,歌曲进入了比较激动的部分,这部分的演唱则需要咬字坚实有力且有较好的弹性。随着歌曲进入尾声部分,情绪变得更加欢乐,此时咬字也应当表现出一定的弹跳性。总而言之,无论怎样处理咬字,都要以表达作品情感和内涵为根本目的,语言的处理必须以服务作品为根本,这样才能使得演唱展现出最佳的一面。

咬准字头的目的是为了使声母的发声部位更加准确、清晰。中国是一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语言存在较大差异。在声母的发音中容易混淆的几组音是:

(1)舌间后音zh、ch、sh和舌间前音z、c、s以及舌面音j、q、x三组塞擦音和擦音。在我国南方地区的语言由于受方言的影响,导致普通话的很多发音不准确,比如,四川人把十四(shi si)读作四四(si si),把知识(zhi shi)读作姿似(zi si)。广东人把知识(zhi shi) 读作基石(ji shi),把诗人(shi ren)读作西人(xi ren),把不送气的与送气的,有摩擦的和无摩擦的、平舌和翘舌混淆了。

(2)舌尖鼻音(n)和边音(l)。在我国贵州及云南的一些地区的方言中n、l混淆不分,把奶奶(nai nai)读作来来(lai lai),泥巴(ni ba)读作篱笆(li ba)。发声母n时舌尖向前伸并抵住上齿龈与软腭,保持小舌下垂,此时鼻咽腔通道打开,气流从鼻腔送出。声母l的发声过程中,舌尖抵住上齿龈,产生阻气从而发声,气流经舌两侧而出,舌头随之放下。

(3)舌根擦音h和唇齿音f。在我国有一些地区h、f不分,把头昏(tou hun)读作头分(tou fen),心慌(xin huang)读作心方(xin fang)。有的方言中就没有h这个音素。声母h的发声过程中,应将舌根向上抬高并靠近软腭,气流经舌根与软腭间的摩擦发声。声母f的发声过程中,上齿咬住下唇,气流经牙齿与唇缝间的缝隙摩擦发音。

(4)前鼻音和后鼻音。在云南的一些地区方言中,前、后鼻音不分,把玩(wan)读作王(wang),把干(gan)读作钢(gang)。发前鼻音时,口腔撮拢再打开,略横一些,后鼻音发音时,打开口腔抬起上腭和小舌,声音进入鼻腔归韵。

(二)字腹延长不变形

韵母中的韵腹部分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字腹部分,这部分的发音通常由最响亮的母音来完成。延长字腹也就是延长母音。对于一个汉字的发音而言,咬字即指字头的发音,吐字则指字腹的发音。通常情况下,声带的振动会直接带动吐字,而要将吐字的状态表现得更加完美,还必须兼顾共鸣腔体的打开。

字腹中能够发出大音量的母音并不多,包括a、e、i、o、u、ü等。传统唱法中的四呼,即是这些母音的发音方式。

(1)开口呼,主要指a、e、er的发音,也包括ai、an、ao、ang、ei、en、eng等韵母的发音。其特点是打开口腔,放松下巴、舌头、喉结,上口盖及软腭提起,如打哈欠一般自然放松地把声音放出来。

(2)齐齿呼,主要是指i母音的发音,同样也涵盖in、ing、ia、ie、io、iao、iou、ian、iang、iong等韵母的发音。其发音过程中将唇部与两颊分别向两边拉开,笑肌提起、伸平舌头并将舌尖抵住下齿,着力点放于牙齿,声音挺拔。

(3)撮口呼,主要是指n母音的发音,同样也涵盖ün、ne、üan等韵母的发音。在发音过程中,将唇部与两颊同时缩小并向前伸形成小圆形,舌头向前伸并抵下齿背,将着力点放于唇部,类似吹口哨的动作,鸣亮击中的声音由此发出。

(4)合口呼,主要是指o、u母音的发音,同样也涵盖ou、ong、ua、uo、uai、uei、uan、uen、uang、uong等韵母的发音。在发音过程中,将唇部与口腔收拢形成圆形,舌头抬起向后缩,合力在于口腔,发出的声音位置高且圆润。

不管是声带振动、口腔的“四呼”或是共鸣腔体的共鸣都要在正确呼吸的支持下才能够发挥其作用。尤其是在发出字腹的延长音时,如果没有较好的气息进行支持,那必然发出的声音是不稳定的,方法是摇晃的、站立不住的。所以,在具体的演唱实践当中,演唱者常常会遇到需要延长好几拍的长音,这时要演唱出较好的音质,就要兼顾两个方面,一是保持较好的口型和较好的共鸣腔体,二是保持有力而富有弹性的气息支持。对于声乐演唱者而言,要想演唱一些有较高技术难度的歌曲,就必须要熟练掌握延长字腹并保持状态不变的技术。这一技术的训练不仅要注重观察吐字状态是否较好,还要注意保持喉结位置的相对稳定。因为如果喉结位置过高,或是在演唱过程中总是不由自主地上下移动,那么就会对发声通道产生阻碍,也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气息的流畅度。将口腔打开后的吐字是具有一定要求的,开小了则容易找不到准确的共鸣位置,出现声音干和紧的情况;开大了声音则发虚,导致音包字的现象发生,对字音的准确清晰产生影响。

要实现对“四呼”口型的正确运用,就要掌握练习的关键技法,即想方设法对正确的口型进行保持和延伸,进而使演唱出来的声音得到最佳的修饰与润色。在民族声乐理论中有“声出于形”一说,即指字腹的延长与口型的稳定。也就是说,在旋律的演唱过程中,字腹的旋律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变化,但无论如何变化,甚至在乐句中间进行换气,都要保持口型的基本状态,因为一旦口型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必然导致字音发生改变。在演唱发声中,发声最响亮的是字腹,其所占时值最长,属于字音的重要部分。但在歌唱咬字以及吐字的训练中,必须将字头和字尾充分糅合进来,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字的完整性,字音的呈现才能准确清晰且圆润饱满。(www.xing528.com)

(三)字尾收声归韵

字尾的收声过程是韵母的收尾部分,同样也是字音的最终归宿。它总结了咬字与吐字过程的完整性与连贯性。字尾收声是否准确到位,并决定着整个字的完整,也影响着接下来字音的发音状况。

民族声乐的演唱对不同的汉字有着不同的收尾要求,具体可将其分为十三种类型,即所谓的十三辙。十三辙是依据汉字从字腹过渡到字尾的规律,将具有同样发音的韵母进行分类并组合而成。依据其发音部位将其划分为“直喉、剑唇、展辅、抵腭、穿鼻”等收声方法。在现代汉语发声体系中,又可分为有韵尾与无韵尾两种类型。无韵尾即是在开口之后,不管声音长短、音量大小以及各种因素的变化,口型基本不发生改变。所以也被称为直呼型。有韵尾则要求准确找到发声的部位,归韵要到位,并分为鼻韵母与复韵母两种类别。

1.有韵尾类的复合韵母

有韵尾类的复合韵母包括油求辙、遥条辙、灰堆辙、怀来辙。每种类型的具体发声状态如下文所述。

油求辙包括复韵母ou、iu,韵尾为u。因为iu是iou的缩写,因此ou、iu的韵腹都是n母音。在发o母音时稍带一些u母音的色彩,最终归于u母音。在收声归韵的过程中,u母音的时值要相对延长一些,更利于分辨与遥条辙之间的区别与特点。嘴唇收撮成圆形,属敛唇类型。合辙押韵的歌曲有《再见了大别山》《九里里山疙瘩,十里里沟》等。

遥条辙包括复韵母ao、iao,韵尾为o。在发韵腹a母音时,用带有o母音的感觉唱,但有a、o不分之嫌,要收声归韵到o母音,并带有u母音的色彩,这样字音就会比较清晰。o母音嘴唇收圆张开,属敛唇类型。合辙押韵的歌曲有《小桥》《沁园春·雪》等。

灰堆辙包括复韵母ei、ui,韵尾与怀来辙一样是i母音。ui是uei的缩写,它们的韵腹都是e母音。发e母音归韵到i母音。发e母音时韵尾的声音位置要高一些,属展辅类型。合辙押韵的歌曲有《大森林的早晨》《天下第一情》《太湖美》等。

怀来辙包括复韵母ai、uai,韵尾是i母音。在a母音发完后归韵到i母音,收声部位要准确清晰,发i母音要轻巧自然地竖起来,属展辅类型。合辙押韵的歌曲有《说聊斋》《珊瑚颂》《嘎俄丽泰》等。

2.无韵尾类韵母

无韵尾类包括:一七辙、姑苏辙、乜斜辙、梭坡辙、发花辙。每种类型的具体发声状态如下文所述。

一七辙包括i、n、er和自成音节的zi、ci、si、zhi、chi、shi、ri等。按照发i、ü、er母音的状态,打开口腔,口型保持不变直到字音结束,直出直收。发音时提软腭,声音明亮集中。发n音要撮口属敛唇类;发i音时嘴唇横向展开,又属展辅类型。歌曲有《赶圩归来啊哩哩》《幸福在哪里》等。

姑苏辙包括单韵母为u的无韵尾字。发音时将口腔撮成圆形打开,一直延伸到字音结束,同时注意口腔合拢,提软腭,发音时有鼻腔共鸣感,音质稍暗,属直出直收的敛唇类型。歌曲有《红杉树》《故乡的小路》等。

乜斜辙包括后响复韵母ie、ne等无韵尾字。发音时口腔半打开,舌尖抵下齿龈,舌面稍抬,嘴唇和两颊横向扩张,一直延伸到字音结束,口型不变,属直出直收的直喉类型,发音时要注意声音位置与喉结的稳定。歌曲有《我爱你塞北的雪》《边关雪》等。

梭坡辙包括单韵母e、o和后响复韵母uo等无韵尾的字。发音时口腔张开,保持发e、o母音的状态延伸至结束,口型不变,直出直收,属直喉类型。歌词合辙押韵,发音时注意发e母音喉结的稳定,发o母音时声音的圆润充实。歌曲有《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拉骆驼的黑小伙》等。

发花辙包括有单韵母a,后响复韵母ia、ua等无韵尾的字。发音时口腔张开发a音,保持到字音结束都不改变口型,直出直收,属于直喉类型。这类歌词合辙押韵的较多,发音时要注意声音的位置和共鸣,及气息的支持,避免声音撑大靠后。歌曲有《玛依拉》《美丽的草原我的家》等。

3.有韵尾的鼻韵母

有韵尾的鼻韵母包括中东辙、江阳辙、人辰辙、言前辙。每种类型的具体发声状态如下文所述。

中东辙包括后鼻韵母ong、eng、ing、iong,韵尾为后鼻音ng母音,收声归韵的方式与江阳辙相一致,但发音没有江阳辙洪亮,鼻腔共鸣的声音比较松弛通畅,属于穿鼻类型。歌曲有《故乡是北京》《东方红》等。

江阳辙包括后鼻韵母ang、iang、uang,韵尾是后鼻音ng母音,在收声归韵的过程中,将口腔逐渐闭合并同时抬起舌根抵住软腭与小舌,对口腔通道造成阻碍,随之打开鼻咽腔通道发出后鼻音ng。发声时气流从鼻腔流出,鼻腔共鸣充足,声音饱满洪亮。属于穿鼻类型。合辙押韵的歌曲较多,居十三辙之首。歌曲有《北京有个金太阳》《小白杨》《浏阳河》等。

人辰辙包括前鼻韵母en、in、un、ün,韵尾是前鼻音的n母音,归韵至前鼻音n,发声方法与言前辙相同,字腹开口要小于言前辙的字腹a的开口。韵尾鼻音不要拖得过长,属于抵腭类型。歌曲有《三峡情》《阳关三叠》《父老乡亲》等。

言前辙包括前鼻韵母an、ion、uan,韵尾是前鼻音n,收声归韵时,口腔逐渐闭合,舌尖上抬抵上齿龈,软腭及小舌下垂,打开鼻咽腔通道,发出前鼻音n。收声时气流从鼻腔出来,属于抵腭类型。歌曲有《我们就是黄河泰山》《回延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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