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塞涅卡:斯多葛哲学、恺撒与基督的完美措辞

塞涅卡:斯多葛哲学、恺撒与基督的完美措辞

时间:2023-11-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斯多葛哲学,在塞涅卡的生命中发现了它最值得怀疑的表现方法,在他的作品中找到了最完美的措辞。继承了他父亲的遗产后,塞涅卡放弃了法律,沉溺在写作上。当古代文学的生命复苏时,在现代演说中能当做第一个剧本范式的,仍将是塞涅卡的作品。塞涅卡像恺撒一样,当他可能被处以死刑时,有个辩驳的机会就满足了。

塞涅卡:斯多葛哲学、恺撒与基督的完美措辞

斯多葛哲学,在塞涅卡的生命中发现了它最值得怀疑的表现方法,在他的作品中找到了最完美的措辞。他约在公元前4年生于科多巴,不久即被带往罗马,在那儿接受了一切可能获得的教育。他从他父亲那儿学习修辞学,从阿塔卢斯那儿撷取了斯多葛哲学,从索蒂翁(Sotion)那儿学到了毕达哥拉斯哲学,实用政治学是得自他的姑父——在埃及的罗马总督。有一年的时间,他试吃素食,然后又放弃了,不过在饮食方面始终保持节制。他是个百万富翁,但他的嗜好并不多。他的气喘及肺虚弱症相当严重,以致常想自杀。他当过律师,并于33年被选为会计官。两年后,他与蓬佩伊娅·保利娜结了婚,与她共度了一段长久而美满的日子,直到逝世。

继承了他父亲的遗产后,塞涅卡放弃了法律,沉溺在写作上。当克雷穆蒂乌斯·科尔都斯(Cremutius Cordus)被小靴子(卡利古拉)逼迫自杀时(公元40年),塞涅卡为科尔都斯的女儿马西娅写了一篇悼文。小靴子(卡利古拉)原想以傲慢的罪名把他处死,但是塞涅卡的朋友救了他,理由是:不管怎样,他不久即会死于肺病。不久之后,克劳狄乌斯控告他与杰曼尼库斯(Germanicus)的女儿朱利娅有染。元老院判他死罪,但是克劳狄乌斯把死刑减为放逐到科西嘉岛。这位哲学家在那座荒凉的小岛上,在与奥维德的托米岛上同样原始的人民中,过了8年孤苦的日子(公元41至49年)。起初,他以真正斯多葛派的镇定来应付他的不幸,并写了一封动人的慰问信给赫尔维阿姆(Helviam)去安慰他的母亲。然而,当艰苦的岁月滚滚逼至时,他的精神崩溃了,他以谦卑求恕的语气给克劳狄乌斯的秘书波里比阿写了一篇陈情书。此举失败后,他只好用写悲剧来减轻他的痛苦。

这些奇特的作品(其中几乎每一个人物都是雄辩之士),目的可能是在供人研究而非用于舞台。我们没听说这些作品有任何一个被上演过,充其量,只有一些优异的插曲或出色的对话被谱成音乐,由丑角表演。这位温和的哲学家用暴力来使舞台具体化,仿佛他要在戏院中与血腥的竞技表演一较长短一样。尽管有这些大胆的努力,但由于思想家的成分太多,终究无法成为一位优秀的剧作家:他偏重观念而忽视人物,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表达思想、意见或讽刺的机会。他的戏剧中虽有一些佳句,但因其余的部分可能会被人忘记。然而应该补充的是,很多优秀批评家还没赞同这种判决。文艺复兴时代的批评家首脑斯卡利杰(Scalig-er)就认为塞涅卡优于欧里庇得斯。当古代文学的生命复苏时,在现代演说中能当做第一个剧本范式的,仍将是塞涅卡的作品。由于他的作品,才产生了古典形式与构成高乃依(Corneille)与拉辛(Racine)戏剧中所著称的统一,并支配了法国的舞台,直到19世纪。对这种影响感觉较少的英格兰,自从希伍德(Hey-wood)把塞涅卡的戏剧译成英文后(1559年),成了英国第一出悲剧的范本,并在莎士比亚的剧本中留下了痕迹。

公元48年,年轻的小阿格丽品娜接替了梅萨利纳对克劳狄乌斯和罗马的权力。她急于想把她那11岁的儿子尼禄变成一位亚历山大,于是寻找一位亚里士多德学派的人,而在科西嘉找到了他,她召回了塞涅卡在元老院的席次。他以5年的时间教养这位幼主,另外以5年的工夫引领这位皇帝及国家。在这10年期间,他为尼禄的教化及斯多葛哲学写了种种注解——《论愤怒》、《论人生的短促》、《论灵魂的宁静》、《论仁慈》、《论幸福的人生》、《论圣贤的坚贞》、《论利益》、《论天道》等。这些正式的论文,并没把他的才能充分表现出来。它们像他的戏剧一样,闪耀着警句与妙语的气氛。但是这些一页接一页地继续迸出,终于使读者厌乏,失去了它们的迷人之处。然而,塞涅卡的广大读者却时常读他的论文,严峻的昆体良纵然对他那悦人的机智隽语不悦,尽管“甜言蜜语”(Sugar Plum)及“耀眼的美人斑”(glaring patches)会冒犯典雅古风,但大众却不嫌厌。使人兴奋的是,这位富有的首相却像他的学生一样对他言谈恭顺,还竭力获得他的欢心。多少年来,塞涅卡一直是意大利杰出的作家、政治家和葡萄种植者。

他显然充分地利用了他的职位及学识而从事投资,使他的世袭财产予以增值。如果我们相信卡修斯的话,就会知道他以极高的利润贷款给乡下人士,甚至当他把英国的款额突然收回4 000万塞斯特斯时,竟在当地引起恐慌及造反。听说,他的财产增高到3亿塞斯特斯(约3 000万美元)。公元58年,梅萨利纳的一位控告者老友普布利乌斯·苏伊利乌斯(Publius Suilius)公开攻击这位首相为“伪君子、奸夫、放荡子;攻讦朝臣而从不离开宫廷;指责奢侈,却又展示500张杉木及象牙餐桌;指责富有的人,但却用高利贷把各省的钱财都榨干了”。塞涅卡像恺撒一样,当他可能被处以死刑时,有个辩驳的机会就满足了。在他的《论幸福的人生》一文中,他复述人们对他的控诉,他的答复是:圣贤并非必定贫穷。倘若财富来得清白,他就要,但是他必须要能够随时放弃它而没有深切的懊悔。同时在他精美的家具中,他过着禁欲主义者的生活。他睡在一张坚硬的席子上,只喝白水。他吃得过分节省,以致死时因营养不良而骨瘦如柴。“过多的食物,”他写道,“足使智力迟钝;饮食超量,扼杀精神。”人们对他性生活不检点的指责,在青年时期也许属实,但他却因对妻子的不渝柔情而闻名遐迩。事实上,他从未下过决心到底更喜爱哪一种——哲学还是权势、智慧还是享乐,他从不相信它们之间有什么互不相容之处。他承认,他是个极不完美的圣哲。“我坚持赞美的不是我目前所过的日子,而是我理应要过的生活。我保持着遥远的距离追随它,匍匐而行”——以我们而言,谁又不是这样的呢?他若不是真诚地说:“仁慈之心,无人能胜过国君或王子。”他至少可以像包西亚那样恰当地表达了他的情感。他指责格斗至死的搏斗方式,尼禄也禁止他们格斗。他以塔西佗所称的“那种表现智慧的美德”,折服了很多别人对他的批评。他对完美的要求,不像他身体力行得那样深。

我们已经看到,他把罗马帝国治理得不错,也知道因他宽恕尼禄最恶的罪行而使他的名声黯然失色,“让更多的大恶逝去吧,以便有力量去做小善”。他自感无颜,希望解除他在皇室的职务。他把罗马皇帝的宫殿形容为“一座禁闭奴隶的悲惨监狱”。他希望能尽毕生之力研究智识,避开权势的黑暗迷宫。兴之所至,他会常常把政治的烦恼放在一边。在16岁的时候,像一个渴望求知的青年一样,参加梅特罗纳克斯(Metronax)的哲学演讲。公元62年,在他66岁时,他请求辞去在政府中日趋减小了的职位,但是尼禄不放他走。公元64年的大火灾之后,当尼禄要求全国捐赠重建罗马的捐献时,塞涅卡捐赠了他财产的大部分。渐渐地,他从宫中退出的心愿得偿了。他住在自己坎帕尼亚的别墅中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几乎希望以修道院一般的隐居,避开罗马皇帝的注意与监视。有一段时间,他为了怕食物中有毒,曾以野果及泉水度日为生。

就在这种缓慢的恐怖气氛之下,从公元63年至65年,他完成了他的自然的研究(Quaestiones Naturales),以及他作品中最可爱的“道德书札”。此系一些即兴的亲切随笔书信,寄给他的朋友卢齐利乌斯(Lucilius)——西西里的富裕总督、诗人、哲学家及坦诚的享乐主义者。在罗马的文学中,比这采取斯多葛哲学以适合百万富翁所需要的温文作品更为娱人的书,并不多见。非正式的论文从此开始,它将是普鲁塔克与卢西安、蒙田伏尔泰培根(Bacon)与艾迪生(Ad-dison)以及斯泰尔(Stelle)等人所偏爱的媒介。阅读这些文章作品,就像与一个开明、文雅而又宽厚,对文学、政治与哲学都达到最高造诣的罗马人互通款曲一样。它们是以伊壁鸠鲁的宽宏和柏拉图的魅力、芝诺的善辩融为一体。塞涅卡因其体裁的粗疏(虽然如此,但仍不失为可爱的拉丁文)向卢齐利乌斯致歉说:“对你而言,我希望我的作品,就像你和我促膝而坐或并肩而行时我的谈话一样。”他补充说:“我写这些,并不是为了多数人,只是为你。我们彼此之间,任何一方都足以作为对方的听众”——虽然,毫无疑问的,这位老作家曾经希望,后代子孙会偷听他的谈话。他生动地描写了自己的气喘,而无丝毫自怜之状。他兴高采烈地将最后一小时的“喘息”称作“预习死亡的方法”。这时他虽已67岁,但只是生理上的年龄:“我的心灵坚强灵敏,它对我提出老年的问题,它说老年才是它的开花时期。”他庆幸的是,他终于有时间去读他搁置很久的好书。显然他是重读伊壁鸠鲁的著作,因为他常常而且热心地以声名狼藉的斯多葛主义者的姿态引述他的话。他被小靴子(卡利古拉)、尼禄及其他成千人的过度的个人主义与恣意放纵骇得心惊胆战。他希望在道德成熟以前能对那些困扰的诱惑提供某种制衡的作用。他似乎曾决心用这位大师的嘴来驳斥享乐主义者——尽管他们诋毁他的名字,不敢去了解他的学说。

哲学的第一课,是我们不可能事事聪明。在无限的空间中,我们只是渺小的碎片;在永恒的时间中,我们只是短暂的片刻;用那种叉状的原子来描述宇宙或者上帝,必定会使各星球快乐地震颤。因此,塞涅卡对于形而上学或神学的应用贡献不大。我们可以从他的作品中证实他是个一神论者、多神论者、泛神论者、唯物论者、柏拉图主义者、一元论者与二元论者等。对他而言,上帝有时是个属人的神,他俯视一切,“爱护好人”,答应他们的祈祷,以神圣的慈悲帮助他们。在另一段文字中,上帝是一连串未知的因果关系中的“第一因”,最终的力量就是命运,“公允地执行人类与神界事物的一个不可改变的原因……带领着心甘情愿的人,拖曳着满怀勉强的人”。只需一个似有若无的犹豫,便遮掩他心灵的观念:它是一种赋予肉体以生命的细小的物质呼吸,同时它也是“一个神明客居在”人类的骨骼上。他满怀希望地谈到超越死亡的生命、知识与美德将达到完美之境。他再次把不朽称为“美梦”。说实在的,塞涅卡从未把这些事情想得透彻到成为一个首尾一贯的(或必然的)结论。他以一种小心的模棱谈到它们,宛如一个八面玲珑的政客。他对他父亲的修辞课程遵行得相当成功,并以使人无法抗拒的辩才表现出每一个观点。(www.xing528.com)

同样的踌躇毁损、也加惠了他的道德哲学。他过于自制,所以不够实际;过于宽大,所以自制不了。他把自己看成一个不道德的人,耗尽体力,败坏心灵,使两者都无法满足。贪婪及奢侈破坏了宁静与健康,权势只能使人成为一个有能力的兽类。一个人怎样才能免于这种可耻的困扰呢?

我今天在伊壁鸠鲁的著作中读到的是:“如果你要享有真正的自由,就必须做哲学的奴隶。”凡屈服于她的人,便可当下得到解脱……一度治愈了的身躯,常常再度罹病……但是心灵,一旦治愈之后,便一劳永逸。我要告诉你,我所指的健康是什么;只要心灵满足和自信,只要体察到人人都在祈求的那些事情,以及追求与遗赠的一切利益。幸福人生的关系皆属无关紧要……那么我就给你一个衡量你自己和你的发展的法则:有那么一天,当你了悟到成功者都是可悲的人物时,那时你将归于自主。

哲学是智慧、是科学,是智慧的生活的艺术。快乐是目标,但德政(而非享乐)是道路。往日可笑的金科玉律,要受到经验的矫正与不断地澄清,结果,诚直、正义、自制及仁慈所带给我们的快乐要比追求享乐多。享乐是好事,但只在符合德行时才行,它不可能是智者追寻的目标。凡把享乐当做生命终极的人,都像一只毫无选择的狗,人丢给它的每一块肉都衔而食之,整块地咽下去,然后,不但不知道品尝,反而目瞪口呆地张着嘴站在那里,热切地等待着更多的肉。

但一个人怎样获得智慧呢?要每天磨炼,不管进度如何平常,每天检点你的行为;严于责己,宽以待人;与智慧及德行较你为优者交往;以知识的圣贤做你无形的导师与法官。读贤哲之书,可使你得到助益;并不是哲学概论的大意说明,而是原著;“订下较高的希望,用摘要的方式撷取杰出人士的智慧”。“这些智者中的每一个人都会送给你更愉快、更专一的智慧,没有一个人会让你空手而返……把自己投入他们保护之下的人,是多么幸福、将有个多么高贵的晚年!”读好书,读的次数要很多,而不是读很多书。进度要缓慢,不要贪多。“只有当好奇心与茫茫然受到阻遏时,精神才能成熟调和。”“一个井然有序的人,它的基本迹象就是置心于一处和周旋于一个团体中的能力。”要避开群众,“人在混处时较独处时易滋邪恶。倘若你不得不与众人共处,那么最重要的就是收敛你的身心”。斯多葛哲学的最后一课是对于死亡的漠视与抉择。生命并不像功德的延续那样永远欢愉。生命中那段间歇性的狂热过去之后,安睡是好事。“还有什么比在和平刚开始就烦恼更卑贱的呢?”如果一个人觉得人生是痛苦的,且能在不严重地伤害他人的情况下予以抛弃的话,那么他就应该无拘无束地选择他自己的时间和方式。塞涅卡向卢齐利乌斯讲述自杀时,宛如他就是卢齐利乌斯的继承人:

这就是我们何以不能抱怨生命的一个理由,它并未使任何人违反他自己的意愿……为了减轻你的体重,你已把血管割裂。倘若你想刺穿你的心脏,裂开的伤口就没有必要。一枚刺胳针便能开启自由之路,只需一枚刺针的代价就能买到宁静……无论你向何处望,都是烦恼的尽头。你看到那面危崖了吗?——那是通向自由的坡路。你看见那河流、那池沼、那海洋了吗?——自由就在它们的深处……但是我说得太多了。如果一个人连一封信都结束不了,他又怎能结束他的生命?……至于我自己,我亲爱的卢齐利乌斯啊,我已活得够久。我已经满足尽兴,我等待死亡。再见!

生命照他的话把他带走了。尼禄派了一名保民官去调查他被控密谋拥立皮索为王的结果。塞涅卡答复说,他对政治已不再感兴趣,唯求平静度日及参与一项“软弱且狂妄的立宪行为”的机会而已。保民官回报说:“他没有恐惧的征候,没有伤感的迹象……他的言谈和神情都显示出心境的安详、凛然与坚定。”尼禄说:“回去,叫他去死。”塔西佗说:“塞涅卡听到这个口信时,镇定而又自若。”他拥抱他的妻子,请求她以他生命的光荣与哲学的教训作为安慰。但是保利娜却拒绝后他而死,当他把他血管割破时,她也把她自己的血管割断。他召来一位秘书,口授了一封向罗马人民告别的信。他请求了一杯毒药,像苏格拉底那样决心赴死。当医生把他放在温水浴中减轻痛苦时,他用水泼向距他最近的仆从说:“一杯奠酒,敬上救主霍韦。”经过不少痛楚后,他便逝去(公元65年)。医生在尼禄的命令之下强行把保利娜的手腕绑缚起来,为她止了血。她比她丈夫多活了几年,但她那死亡的苍白却使她永远记着她那坚定的决心。

死亡荣耀了塞涅卡,使一代人忘怀了他的态度和他那些前后矛盾的所在。他像所有斯多葛的学者一样低估了感觉与情感的力量和价值,夸大了理性的价值与可靠性,太过于信任同时生长善与恶两种花朵的大自然。然而,他使斯多葛主义人性化,把它贬抑到人可生活的范畴之内,为它造了一条通往基督教的广阔门户。他的悲观主义、他对当时失德的指责、他的以德报怨的忠告以及他的视死如归,足使德尔图良(Tertullian)称他为“我们的塞涅卡”,并使奥古斯丁大喊:“一个基督徒比他的异教徒所说,究竟能多些什么?”他不是一位基督徒,但是他至少请求要终止屠杀与淫逸,呼吁人们过淳朴高尚的生活,减少“仅为了生而尊贵或生而低下的名衔”所产生的公民、自由民与奴隶之间的差别。原是尼禄宫中一名奴隶的爱比克泰德,从他的教诫中获益最多。涅尔瓦及图拉真多少曾受过他作品的影响,受他在良知与人道主义政治家风范方面的激励。从古代末期直到中世纪,他一直受人欢迎。当文艺复兴到来时,彼特拉克曾把他与维吉尔并列一起,并在塞涅卡的散文上聚精会神地磨炼他自己的作品。蒙田的内弟把他的作品译成法文,蒙田引述他的作品时,像塞涅卡引用伊壁鸠鲁的作品一样热衷。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1803 1882)把他的作品一读再读之后,成了美国的塞涅卡。在他的作品中,很少有独创的思想,但这或许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在哲学中,一切的真理都是古老的,只有错误才是创始的。尽管他有这些过失,他仍是罗马哲学家中的最伟大者,至少以他的书来说,他是人群中最睿智、最慈祥的人。除了西塞罗之外,他是历史上最可爱的伪君子。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