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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竺法护的贡献和传世之作

时间:2023-11-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竺法护竺昙摩罗刹,此云竺法护,其先月支人。本姓支氏,故亦称支法护。月支竺法护究天竺语,又畅晋言,于此相值,共演之。晋惠帝元康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竺法护于酒泉出《圣法印经》,弟子竺法首笔受。且长安大乱,人民多避乱9州,法护世居敦煌,似亦应西遁而不东迈。但护公实后世之所仰望。法护于《法华》再经复校,于《维摩》则更出删文,《首楞严三昧》译之两次。

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竺法护的贡献和传世之作

竺 法 护

竺昙摩罗刹(亦作昙摩罗察),此云竺法护,其先月支人。本姓支氏,故亦称支法护。(《祐录》九《大哀经记》)世居敦煌郡。年八岁出家。事外国沙门竺高座为师,故姓竺。(《开元录》)诵经日万言,过目则能。天性纯懿,操行精苦。笃志好学,万里寻师。是以博览六经,涉猎百家之言。虽世务毁誉,未常介于视听也。是时晋武帝之世,寺庙图像虽崇京邑,而《方等》深经蕴在西域。护乃慨然发愤,志弘大道,遂随师至西域,游历诸国。外国异言三十有六,书亦如之。护皆遍学,贯综古训,音义字体,无不备晓。遂大赍胡本还中夏。自敦煌至长安,沿路传译。(上见《祐录》)《安录》著录一百五十部。《祐录》捃摭群录,更得四部,考其存佚,计存者九十部(但现行本实有九十五部),佚六十四部,应共一百五十四部。《房录》列二百一十部。《开元录》厘定为一百七十五部,三百五十四卷。年代久远,古籍残缺,无由详定。今仅就《祐录》所载经序,列护译经时地于下,其所出之最有关系者,亦略备矣。

晋武帝太始二年(公元266年)十一月八日,法护在长安青门内白马寺,口出《须真天子经》。传言者安文惠、帛元信。手受者聂承远、张玄泊、孙休达。十二月三十日未时讫。(《祐录》经记)是年即晋帝篡位之明年。在蜀亡后三年,吴亡前十四年。按——言护自太始中至怀帝永嘉二年译经云云,又谓于晋武帝之末,隐居深山,后立寺于长安青门外云云。本年护法在青门内白马寺,岂惠怀帝世,护复另在青门外立寺耶?

晋武帝太康五年(公元284年),宾文士竺候征若携《修行道地经》至敦煌。月支竺法护究天竺语,又畅晋言,于此相值,共演之。其笔受者菩萨弟子法乘、月支法宝。贤者李应荣、承索乌子、剡迟时、通武、支晋、支晋宝等三十余人,咸共劝助。以太康五年二月二十三日始讫。正书写者荣携业、侯无英也。(《出经后记》)

十月十四日,法护于敦煌从龟兹副使美(一作羌)子侯,得梵书《不转退法轮经》,口敷晋言,授沙门法乘。(《祐录》七《阿维越致遮经记》)此年护已能自译梵书为晋言,不须另有传言者矣。

晋武帝太康七年(公元286年)三月十日在长安说出《持心经》梵文授聂承远。(见《经记》)

八月十日,护手持胡经,口宣出《正法华经》二十七品,授优婆塞聂承远,张仕明、张仲政共笔受。竺德成、竺文盛(似系华人,因为护弟子,故姓竺)、严威伯、续文承、赵叔初、张文龙、陈长玄等共劝助欢喜。九月二日讫。天竺沙门竺力、龟兹居士帛元信共参校。元年(疑系九年,或谓元康元年)二月六日重复。又元康元年长安孙伯虎写素解。(见《经记》)

是年于阗沙门祗多罗携《般若》胡本来。护公以十一月二十五日出之,聂承远笔受。(《祐录》七《合放光光赞随略解序》)帛元信、沙门法度亦在。盖亦于长安译。是为《光赞般若》。惟出后并未大行。(《祐录》九《渐备经序》)按《祐录》云,晋世有祗多蜜,出《普门品》经一部。长房及《开元录》谓其译有《菩萨十住经》一卷、《大智度经》四卷等二十余部。但祗多罗与祗多蜜似为Gitamitra之对音。而《普门经》等又多见于法护录中,则诸经或祗多罗助译,而《大智度经》者,或即《光赞》之残卷欤?

晋武帝太康十年(公元289年)四月八日,护于洛阳白马寺出《文殊师利净律经》,聂道真笔受。劝助刘元谋、傅公信、侯彦长等。十二月又在白马寺出《魔逆经》。笔受者聂道真,乃承远之子。写者折元显。(《祐录》七《经记》)

晋武帝永熙元年(公元290年)八月二十八日,比丘康那律于洛阳写《正法华品》竟,时与清戒界节优婆塞张季博、董景玄、刘长武长文等,手执经本,至白马寺与法护口校古训,讲出深义。以九月本斋(谓布萨也)十四日于东牛寺中施檀大会,讲诵此经。竟日尽夜,无不咸欢,重已校定。(见《经后记》)是晋初《法华经》已见重视矣。

惠帝元康元年(公元291年)四月九日,护手执胡本,口出《勇伏定经》,聂承远笔受。(《祐录》七《合首楞严经后记》)此经即《首楞严》。护公前此曾出之,首称阿难言(即无“如是我闻”),本年更出之,故安公云更出《首楞严》。(上均见《祐录》二)按护公出经因先译不佳,因而再译,恐不只此经。如曾译《维摩诘经》,后因其烦重,出《删维摩诘经》。(又《祐录》谓聂承远因护译《超日明经》烦重,删正为二卷)

七月七日,护执胡本出如来《大哀经》,授承远、道真。八月二十三日讫。护亲自复校(见《经记》),是护公于华文已甚娴习矣。

晋惠帝元康四年(公元294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竺(原文一作“昙”,似误)法护于酒泉出《圣法印经》,弟子竺法首笔受。(www.xing528.com)

晋惠帝元康七年(公元297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在长安市西寺中出《渐备一切智德经》。(《祐录》七《渐备经序》)

晋惠帝永康元年(公元300年)七月二十一日,护从宾沙门得《贤劫经》,手执口宣,时竺法首从洛寄来,笔受者赵文龙。(见《经记》)

晋怀帝永嘉二年(公元308年)太岁在戊辰,五月本斋(谓布萨之日),护在天水寺手执《普曜经》胡本,口译为晋言,沙门康殊、帛法巨(此人亦见《渐备经序》)笔受。(见《经记》)

《祐录》《僧传》云,护公于晋惠西奔,关中扰乱,与门徒避地东下,至渑池遘疾而卒。查晋惠西奔在永安元年(公元304年)。其后四年乃怀帝永嘉二年,护尚在天水寺译经,自非死于惠帝之时。而洛都自元康以后,祸乱相寻(永宁元年齐王礒与赵王伦等战于洛阳,明年长沙王□又在洛与礒战,次年张方入洛,次年为永安元年,劫帝幸长安),元康七年护在长安,永康元年护不在洛阳,此后东都大乱,无东奔之理。且长安大乱,人民多避乱9州,法护世居敦煌,似亦应西遁而不东迈。按道安《合放光光赞随略解序》,谓《光赞》“寝逸凉土”,则凉州或护晚年所在地,而所译诸经,多藏于彼处也。

西晋译经者,尚有多人。(据《开元录》洛阳有安法钦、法立、法炬、仓垣又有无叉罗、竺叔兰,广州有疆梁娄至,关中帛远,此外有聂承远、道真父子、支法度及若罗严共十一人)但护公实后世之所仰望。释道安《渐备经序》曰:“护公,菩萨人也。寻其余音遗迹,使人仰之弥远。夫诸《方等》无生诸三昧经类多此公所出,真众生之冥梯。”法护于《法华》再经复校,于《维摩》则更出删文,《首楞严三昧》译之两次。《光赞》乃《大品般若》,《渐备一切智德经》乃《华严》之《十地品》。皆中土佛学之要籍,晋世所风行者。护出《法华》时,康那律与张季博等已详研寻。东晋慧观自谓少习归一之言。(见《祐录》八《法华宗要序》,法华主会三乘归一乘)僧睿谓于此经,有搜研皓首,并未有窥其门者。(《祐录》八《法华后序》)支愍度谓《维摩》先哲之格言,弘道之宏标。(同书《合维摩经序》)支遁尝讲《首楞严》,并有人为之注。(《祐录》七,未详作者,《首楞严经注序》)支愍度亦有合本(同处《合首楞严经记》)。而《光赞》《渐备》二经,道安为之极力表扬也。护公于佛教入中华以来,译经最多。又其学大彰《方等》玄致,宜世人尊之,位在佛教玄学之首也。

法护习中华语言文字,支愍度称其“研几极玄”。(合《维摩记》)其助手聂承远、道真父子、竺法首、谏士伦、孙伯虎、虞世雅等,为后人所称美。(护公助手多有以玄学字为名者)或均中华学士,而与佛教名师接近者。《祐录》云:“护在长安,德化四布,声盖远近,僧徒千数,咸来宗奉。”可见其时虽常值变乱,亦颇有来从者。《祐录》并云:

时长安有甲族,欲奉大法,试护道德。伪往告急,求钱二十万。护未及答,乘年十三,侍在师侧。即语客曰:“和上意已相许矣。”客退。乘曰:“观此人神色,非实求钱,将以观和上道德何如耳。”护曰:“吾亦以为然。”明日此客率其一宗百余口,诣护请受五戒,具谢求钱意。

查法护在太康五年译经,法乘笔受。《祐录》所载事或在此前。按晋时清谈家恒鄙薄钱财,盖宅心恬淡,不慕利禄也。《晋书·庾:传》曰:

时刘舆见任于越(东海王)。人士多为所构。惟□纵心事外。无迹可间(□时为越府军谘祭酒)。后以其性俭家富,说越令就换钱千万,冀其有吝,因此可乘。越于众坐中问于□。而□乃颓然已醉,帻堕几上,以头就穿取。徐答云:“下官家有二千万,随公所取矣。”舆于是乃服。

《高僧传》称竺法护乘幼而神悟超绝,悬鉴过人,后在敦煌立寺延学,使豺狼革心,戎狄知礼。大化西行,乘之力也。(乘后终于所住)孙绰《道贤论》,以佛家七道人比竹林七贤。而以乘比王濬冲。论曰:“法乘安丰,少有机悟之鉴,虽道俗殊操,阡陌可以相准。”高士季亦为之赞传。刘宋宗少文与何承天书,称其神理风操。(《弘明集》)吾人今虽不悉乘之学行,然观于《祐录》所记之一事,轻视货财虽本佛陀之教,而其舍钱毫不吝惜(按《高僧传》谓法护资财殷富,可见其非不蓄积,但旨在能舍也),则亦与庾子嵩有类似处矣。

竺法护所翻既多《方等》深经,什公以前僧人所研求之大乘要籍,类出其手。其弟子神理风操,亦为世所称美。故孙兴公《道贤论》以匹山巨源。论云:“护公德居物宗,巨源位登论道,二公风德高远,足为流辈矣。”而支道林为之像赞云:“护公澄寂,道德渊美。微吟穷谷,枯泉漱水。邈矣护公,天挺弘懿。濯足流沙,倾拔玄致。”(上见《僧传》)枯泉漱水事详《僧传》,乃护在长安与于法兰共隐山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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