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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法哲学:时间与时态(续)

时间:2024-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二十章 时间和时态——(续完)完成时 内包时间 被动时态 不定过去时和未完成时 英语的扩展时态 时态术语 名词的时间关系 体完成时也许有人会反对前面列出的时态体系,理由是该体系没有把have written,habe geschrieben,ai écrit等完成时包括在内。它属于现在时,然而却是一种稳定的现在时;它把现在的状态体现为过去事件的结果,因此可以称做一种追溯性的现在时。为了表示完成意义曾经用have来构成复合形式,I have driven,sung,held等。

语法哲学:时间与时态(续)

第二十章 时间和时态(Time and Tense)——(续完)

完成时 内包时间 被动时态 不定过去时和未完成时 英语的扩展时态 时态术语 名词(包括不定式)的时间关系 体

完成时(The Perfect)

也许有人会反对前面列出的时态体系,理由是该体系没有把have written(已写好,下同),habe geschrieben,ai écrit等完成时包括在内。〔拉〕scripsi(已写好)两种形式之一的完成时,在拉丁语中常被叫做perfectum absolutum(独立完成时)或perfect definite(限定完成时)。然而实际上这并不是该体系的缺陷,因为完成时不宜放入简单时态的系列中,原因是完成时除了含有纯粹的时间因素外,还含有结果的因素。它属于现在时,然而却是一种稳定的现在时(permansive present);它把现在的状态体现为过去事件的结果,因此可以称做一种追溯性的现在时。它是现在时的一种而不是过去时的一种,这表现在下述事实中:副词now(现在)可与它连用:Now I have eaten enough(现在我已经吃饱了)。He has become mad(他疯了)的意思是他现在疯了,而he became mad(他那时变疯了)所说的与他现在的状态毫不相干。Have you written the letter?(你信写好了吗?)是一个关于现在时间的问句,Did you write the letter?(你写信了吗?)是关于过去某一特定时间的问句。再请注意从句中时态的区别,如He has given orders that all spies are to be shot at once(他已下了命令,立即枪毙所有的间谍)和He gave orders that all spies were to be shot at once(他命令立即枪毙所有的间谍)。我们也许可以用字母BA或B(A)来表示这一区别——字母A、B的意义如上文所示。

很可能古雅利安语的完成时原先是加强的现在时或“稳定的”(permansive)现在时;沙劳夫有说服力地倡导这一观点(《汤姆森纪念文集》60页):完成时原先表示的是状态:odi(我恨),memini(我记得),hestēka(我站着),kektēmai(我拥有),kekeutha(我藏在心里),heimai(我穿),oida(我眼前有)。完成时的意义在下列句子中可以通过推导获得:he who possesses has acquired(拥有的人已获得了),he who wears a garment has put it on(穿着衣服的人已经穿上了)。

完成概念的两个方面很难保持稳定平衡。一些古旧的完成时现在专门作真正的现在时用,如〔拉〕odi(我恨),memini(我记得);日耳曼语言中所谓的præteritopræsentia最好叫做perfe-ctopræsentia [1] (完成现在时),如〔英〕can(能),may(可以),〔哥特〕wait(等待),相当于〔希〕oida(知道),〔古挪〕veit,〔古英〕wat(什么),废弃的〔英〕wot(知道)等。除此之外哥特语言中以前的完成时已经失去了现在的因素,成了纯粹的过去时,如〔英〕drove(驾驶),sang(唱),held(持有)等。为了表示完成意义曾经用have来构成复合形式,I have driven,sung,held等。最近,其中一种复合式,已成了纯粹的现在时(因而也是一个新的完成现在时动词):I have got(I’ve got,我有):在I’ve got no time(我没有时间)| you’ve got to do it(你必须做这事)中追溯性成分已完全失去了。 [2]

拉丁语的完成时,原先是由古的过去时(不定过去时)和完成时 [3] 合并而成的,所以综合了这两种时态的句法功能。然而在罗曼语的动词中我们见到了和大多数哥特语动词一样的发展变化:古的完成时形式失去了它们的完成时功能,成了纯粹的过去时,它们和哥特语动词的区别就是它们是不定过去时(现在叫做passé defini〔一般过去时〕,passé historique past historic〔历史过去时〕)因为与它们并存的还有未完成时(见下文)。罗曼语的真正的完成时同在哥特语中一样,是用迂回法表示的:ho scritto(写过),ai écrit(写过)等等。(关于have作为许多语言中完成时的一个成分的问题,见梅耶《历史语言学和普通语言学》189。)

尽管在这些新的完成时里使用了现在时形式的have,但要明确区分过去事件的现在结果的概念和这些过去事件本身的概念似乎是很困难的:完成时倾向于变成一种单纯的过去时,虽然这一趋势的大小在各种语言中不同。英语比大多数语言更严格,如果指的是过去某一特定的时间,不管句子是否明确地表示这个时间,都不允许用完成时。含有yesterday(昨天)或in 1879(在1879年)这类词的句子要求用一般过去时,谈及死人的句子也是如此,除非所陈述的是这些死人行为的现在结果。如:Newton has explained the movements of the moon(the movements of the moon have been explained—namely by Newton)(牛顿解释了月球运动〔月球的运动由牛顿作了解释〕),相反的情形是:Newton believed in an omnipotent God(牛顿相信全能的上帝)。我们可以说England has had many able rulers(英

格兰有过很多卓越的统治者),但是我们如果用Assyria(亚述)来代替England,时态就得改变(布拉德利《英语的发展》67)。

德语在这方面就随便得多,南部德语倾向于在任何地方使用复合完成时:Ich habe ihn gestern gesehen(我昨天见到了他)。相反,德国人(北方的德国人?)经常说:Waren Sie in Berlin?(你去过柏林吗?),这里英国人就得说Have you been in Berlin?一个英国人听到一个德国人问:Were you in Berlin? (你到过柏林吗?)他自然会倾向于反问:When?(什么时候?)丹麦语介于严格的英语和自由的德语之间;例如丹麦人总是问:Har De været i Berlin? (你到过柏林么?)但是也不反对使用jeg har set ham ig a· r(我昨天见过他)这一类句子。 但是如果时间标志先表达出来的话,那么就要用过去时:ig a· r s a· r jeg ham(我昨天见过他)——其心理上的原因是,在前一情况下,造句时最初似乎没有准备表示时间,时间的标志事实上是事后才想到的,时间的标志加在一个实际上已完成的句子jeg har set ham(我见了他)上,而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说yesterday(昨天),时态自然就要随之变化了。

西班牙语似乎严格地遵循这种区别;汉森(《西班牙语语法》95)列举了相当于上文英语例子的西班牙语例句:Roma se hizo señora del mundo(罗马成了陆地的主人)|La lnglaterra se ha hecho señora del mar(英国成了海洋的霸主)。但是在法语中,这种区别已经模糊,至少现代巴黎人的口语,法国北部法语的口语是如此,这两种方言已完全摒弃了一般过去时:Je l’ai vu hier(我昨天见到他)|ils se sont mariés en 1910(他们于1910年结婚)。从完成时向过去时的过渡,显然是一种普遍的趋势;至少我们在匈牙利语这种偏僻的语言中见到这种现象,在匈牙利语中írt(已写好)=has written,在日常语言中取代了ra(曾写)=“wrote”(西蒙尼《匈牙利语》365)。

追溯性的过去时间与过去某段时间的关系和完成时与现在某段时间的关系一样,因此不能和上文提到的先于过去时间(过去完成时)分开:had written(已写过)。 [4]

同样,上面叫做先于将来时间的时态(ante—future)不能和追溯性将来时分开:will have written(将写好),带有动词have不同形式的迂回说法似乎表明,人们倾向把这两种时态看做是和完成时平行而不是和一般过去时平行的,所以才有past perfect(过去完成时)和future perfect(将来完成时)这样的术语。

内包时间(Inclusive Time)

人们也许常常需要谈论某个既属于过去时间又属于现在时间的事情。两个时态可以结合使用:I was (then) and am (still)an admirer of Mozart(我〔当时〕是,现在〔仍〕是莫扎特的崇拜者)|I have been and am an admirer of Mozart(我过去一直是现在还是莫扎特的崇拜者)。但是如果加上一个延续时间的标记,我们就能将两者结合成一个所谓的内包过去现在时(inclusive past—and—present)。由于这一概念具有综合性质,所以有些语言使用完成时,如英语和丹麦语,另一些语言则使用现在时,如德语和法语:I have known him for two years(我认识他已有两年了。下同)|jeg har kendt ham i to a· r|ich kenne ihn seit zwei jahren|je le connais depuis deux ans。请注意不同例子中使用的不同介词。拉丁语中的规则与法语相同,只是没有介词:annum jam audis Cratippum。显然这种时间关系无法使我们在上文提出的时间序列里给它找到一个位置;不过这种时间关系可用字母B和A来表示。

过去时间和将来时间也有相应的表达法:in 1912 I had known him for two years(到1912年为止我已认识他两年了。下同)|i 1912 havde jeg kendt ham i to a· r‖in 1912 kannte ich ihn seit zwei jahren|en 1912 je le connaissais depuis deux ans‖next month I shall have known him for two years(到下个月为止我认识他将有两年了。下同)|næste m a· ned har jeg(vil jeg ha)kendt ham i to a· r‖im nächsten monat werde ich ihn seit zwei jahren kennen|le mois prochain je le connaîtrai depuis deux ans。不用说,后面这些表示法都不很常用。

被动时态(Passive Tenses) [5]

当我们考察罗曼和哥特语言中动词被动语态所使用的迂回时态时,一定要牢记完成时的两重性。古典拉丁语中有以-r结尾的真正现在时被动语态:scribitur,复合式scriptum est是完成时it is written(写好的),即has been written(已被写好的),表示写好之后的状况。但在罗曼语言中,以-r结尾的被动语态已经消失,迂回表达式的意义也有部分更动。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最有成效者是迪茨(《罗曼语言语法》3.202)。他从早期文献中引用了这类例子:表示aspiciuntur(被看)的quœ ibi sunt aspecta(在这里可以看到的东西),表示possideetur(被占有)的est possessum(已被占有),然后他又把动词分成两类。在第一类动词中,动作或限于一个单一的时刻,如catch(抓),surprise(吃惊),awake(醒),leave(离开),end(结束),kill(杀死);或意指一个最终的目的,如make(制造),beat(打击),这里被动分词表示动作已完成或结束。在罗曼语言中带sum的结构和在拉丁语中一样是完成时,如il nemico è battuto,1’ennemi est battu(敌人被打败)=hostis victus est;era battuto(被打败),io sono abandonato(我给留下了),sorpreso(惊奇);la cosa è tolta via(事情在继续)。迪茨把这些动词叫做完成体动词。第二类(未完成体)包括表示一种不是旨在完成的行为,如love(爱),hate(恨),praise(称赞),blame(责备),admire(羡慕),see(看),hear(听)等。这里与sum连用的分词表示现在时间:egli è amato da tutti(他被大家爱),il est aimé de tout le monde (意义同前)=amatur ab omnibus;è biasimato(斥责),lodato(赞美),odiato(痛恨),riverito(尊敬的),temuto(吓破胆的),veduto(被看见的)。在罗曼语中如同在拉丁语中一样,第一类动词的分词由于失去其时间意义,倾向于变成形容词eruditus est(聪明的),terra ornata est floribus(可爱的大地永远万紫千红)。如果一定要把给倾向于变成形容词的分词加上过去时间的概念,就要使用新的分词esse:il nemico è stato battuto(敌人已被打败),l’ennemi a été battu(敌人已被打败)。对于现在时间,最好使用主动语态结构:batton il nemico(我们战胜了敌人),on bat l’ennemi(他们战胜了敌人)。在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中还可以把venire(来) 用作表示现在时间的被动语态助动词

迪茨清楚看到的这两类词的区别在H.林德罗特的两篇精辟的论文中又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德语史论文集》31.238以及《论分词的形容词化》,伦德1906)。林德罗特用“连续性”(successive)这一术语表示第一类词(次分类用“终止性”〔terminative〕和“结果性”〔resultative〕来表示),用“曲折性”(cursive)表示第二类词。我大胆地提出“完结性”(conclusive)和“非完结性”(non—conclusive)这两个术语,尽管似乎有不必要增加现有术语之嫌。

在德语和丹麦语中有两个助动词,一个是werden,blive,另一个是sein,vœre,选哪一个助动词和第二类动词(非完结性)连用关系不大:er wird geliebt(ist geliebt)von jedermann(他为大家所喜爱),han bliver elsket(er elsket)av alle(同前)=edermann liebt ihn(大家都喜爱他),alle elsker ham(同前)。 [6] 不同的助动词与第一类动词(完结性的)连用表示不同的时态:er wird überwunden(他被战败),han bliver overvundet(同前) =man überwindet ihn(人们战胜了他),man overvinder ham(同前);但是er ist überwunden(他已被战败),han er overvundet(同前)=man hat ihn überwunden,man harovervundet ham(同前)。在后一种情况下,用复合式er ist überwunden worden,han er blevet overvundet,可以更明确地表达完成被动语态。

英语中相当于德语werden的古助动词weorðan已经消失了,情况和法语非常相似。如果我们先来考察非完结性动词(迪茨的第二类词),我们会看到,当honoured(受尊敬的),admired(受崇拜的),despised(受蔑视的)这类分词作修品时,如an honoured colleague(一位受人尊敬的同事),与时间毫无关系,并且根据不同情况可以用于任何时间(an honoured colleague of Bacon〔培根的一位受人尊敬的同事〕)。因此is honoured(受到尊敬),is admired(受到羡慕)等所属的时态和一般的is所属的时态相同(现在时)。

像paid(付过钱的),conquered(被征服的),lost(失去的)这类完结性的分词情况则不同。作为修品词,它们表示过去动作的结果:a paid bill(付过钱的账单)|conquered towns(被征服的城镇)|a lost battle(失败了的战斗)。与助动词is连用的结构,根据占支配地位的是分词内在的完成意义还是is的现在意义可能有两种不同的意义;比较下面两句:his bills are paid so he owes nothing now(他已付过账单,所以一分钱也不欠)(sind bezahlt〔已付钱了〕;he has paid〔他付过钱了〕)|his bills are paid regularly on the first of every month(他每月一日按时付账)。过去时his bills were paid(他的账付了)当然可以有两种对应的意义。比较下面的例子:he was dressed in the latest fashion(他身着时髦的服装)|the children were dressed every morning by their mother(孩子们每天早上由母亲给穿衣)|at that time they were not yet married,but they were married yesterday(当时他们还没有结婚,不过他们昨天结婚了)。让我最后从柯姆的一篇论文摘引一个例子,我略作了一点改动:When I came at five,the door was shut(war geschlossen),but I do not know when it was shut(geschlossen wurde)(我五点钟来的时候,门已关上了,但我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给关上的)。我认为说明这种区别的最好办法就是指出相反的陈述是什么样的:When l came at five,the door was open(因此是形容词),but I do not know when it was opened(我五点钟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但我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开的)。

显然这里存在着歧义的根源, [7] 但是必须承认在过去几个世纪中已经找到了一些补救办法。首先,在伊丽莎白时代英语中很少见的has been和had been与分词连用的结构变得越来越普通。在现代作家无疑要使用has been的地方,莎士比亚却常用is,如第76首十四行诗Spending againe what is already spent…so is my loue still telling what is told(把已经说过的事再说几遍……我的爱也就永远把旧话重提)|(《约翰四世》2.165)Arthur,whom they say is kill’d tonight on your suggestion(据说亚瑟今晚在你的授意下被吊死了)。在钦定本《圣经》中也有这种情况,如《马太福音》5.10 Blessed are they which are persecuted for righteousness sake(祝福那些为着正义而受迫害的人们),在修订本《圣经》中则是:Blessed are they that have been persecuted。 [8] 其次,动词become和特别在口语中使用的get越来越多地用于be可能会产生歧义的地方,如taking it into his head rather late in life that he must get married(他耄耋之年才想到他必须结婚——狄更斯)|“I am engaged to Mr.W”——“You are not engaged to anyone.When you do become engaged to anyone,I or your father will inform you of the fact”(我已和W先生订婚了——你没有和任何人订婚,如果你确实同什么人订过婚的话,我或者你爸爸会告诉你的——王尔德)。 [9] 最后,较新近出现的结构is being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使意义明白无误。因而我们发现在现代英语里除了原有的the book is read(书读过了)外,最少还有三种新的表达法,即the book has been read(书已读过了),gets read(被读了),is being read(正在被读)。这种专义化的现象无疑是语言的一大进步。

不定过去时和未完成时(Aorist and Imperfect)

我们在上文看到,拉丁语的scripsi除了是完成时(have written〔已写好〕)外还是过去时(wrote〔写〕),但作过去时用时,除它之外还有一个过去时scribebam。我们现在用希腊语法中的术语,不定过去时和未完成时,来考察这两种过去时之间的区别。正如我们所见到的那样,在法语语法中,不定过去时有各种各样的名称,le passé défini(一般过去时)或le passé historique(历史过去时)。第二种名称,已为语法术语委员会所采纳,尽管历史学家们需要的似乎不仅是那种过去时,还需要有完成时。

在希腊语、拉丁语以及罗曼语中,这两种时态是在相同的动词上加不同的词尾构成的。在斯拉夫语中,也有大体相似的差别,但表现方法不同,是由所谓的完成体(perfective)和未完成体(imperfective)动词之间的区别体现的(这些术语的意义差不多,但和上文417页上所说的迪茨的术语的意义不完全一样)。一般说来,两个对立的动词常常(尽管并不总是)通过在同一词根上加不同的后缀构成的。它们互相补充从而使只有两种时态的斯拉夫语动词能够表达时间意义的细微差别。这种情况可以列表如下:

现在来谈谈不定过去时和未完成时的意义。这两者都表示过去时间并且不能置于391页上所制订的时间线的不同点上,因为它们与现在时间的关系相同,而与“前于”、“后于”词缀表示的时间层次分类毫无关系。它们本身与有关动作的延续时间亦无关系。我们不能说一个是瞬时的或一次性的,另一个是延续性的。两者都可以加上表示时间延续长度标志,如:ebasileuse tessera kai pentēkonta etea(他在位五十四年)|Lucullus multos annos Asiæ præfuit(卢库卢斯担任了多年的小亚细亚的领导人)|Louis XIV régna soixante-douze ans et mourut en 1715(路易十四在位七十二年,卒于1715年)|De retour de ces campagnes il fut longtemps malade(他打完这些战役后,长期患病)|il languit pendant des années entières(在这几年中他一直体弱)。

这两种时态相当于英语then的两个意义:(1)然后,随后,如then he went to France(他随后到法国去了)(〔丹〕dœrp a·);(2)当时,如then he lived in France(当时他住在法国)(〔丹〕dengang)。不定过去时使叙述传递下去,它告诉我们随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而未完成时则徘徊于当时的情况上,多少有些琐细地叙述这些情况。一种时态给人以运动的感觉,另一种给人以停顿的感觉。有一个拉丁语学家(我忘了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有人引述他的话)曾简明扼要地表达了此意:Perfecto procedit,Imperfecto insistit oratio(完成时一往直前,未完成时驻足不进)。克鲁格说过类似的话,不定过去时凝聚(zusammenfasst)而集中,未完成时则涣散(entfaltet)。沙劳夫(《比较语言研究杂志》38.151)对此进行了扩展,说在不定过去时态中“说话人对无关紧要的事情,对动作发生时的情况和对可能发生的中断进行了抽象,事实上一个完整的动作序列被压缩成了一个动作,然而该动作的时间长短却没有缩略”。正如沙劳夫所强调的,在古斯拉夫语中不定过去时不仅可由完成体动词构成,也可由未完成体动词构成,这是值得注意的。同样,法语中的任何动词都可用作不定过去时(历史过去时),不管其意义如何。我们也可以用《圣经》的话稍加夸张地说,对于使用未完成时的人来说,一天等于一千年,而对于使用不定过去时的人来说,一千年则等于一天。我们至少知道像德语“aktionsart”(行为方式)这样的术语是很不准确的:两种时态的区别,与动作本身毫无关系。如果我们说这只是叙述速度的不同,那么我们就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如果说话人在叙述事实时,急于向现在时间接近,他就会选择不定过去时;相反,他如果慢条斯理,耽于叙述细节,他就会选择未完成时。因此,这种时态上的差别其实是一种速度差别:未完成时是舒缓的,而不定过去时则是急速的,或许我们应该分别称之为“渐慢的”和“渐快的”。

这还会使我们明白,在未完成时中,常常有一种在不定过去时态中所没有的独特的感情色彩。

在法语中复合式的先于过去时态里,j’avais écrit(我写了)和j’eus écrit(我已经写了)存在着相应的差别。在法语的通俗话语中ai eu也被eus取代了,如Quand ma femme a eu trouvé une place,elle a donné son enfant à une vieille pour le ramener au pays(我妻子找到一个地方后,把孩子交给一个老妇人,让孩子在那里得到恢复——多代)。

拉丁语的完成时有两种功能,同样,拉丁语、罗曼语和希腊语等的未完成时也有两种功能,因为除了我们刚才说到的缓慢动作外,未完成时还表示过去某段时间内的一种习惯性动作。因此在这里,时间概念和重复性概念紧密相连,而重复性概念事实上是一种数的概念(见《数》章312页):与未完成时的这种用法表达的动词行为有关的复数概念和由体现反复性或多次性结构所表达的复数概念完全一致。

现在我们能够列出下面这张关于某些我们熟知语言的时态的表格。第一行表示真正完成时,第二行表示不定过去时,第三行表示习惯性未完成时,第四行表示描写性未完成时。这张一览表清楚地显示了某些语言是怎样混淆了在另一些语言里得到严格区分的时间差别。

 [10]

英语的扩展时态(The English Expanded Tenses)

在上列的一览表中,我们发现拉丁语的scribebam在英语中有两种译法,wrote表示习惯性行为,was writing表示描写性未完成时。在现在时态和其他时态中也有相应的表示法,如英语有一整套复合的时态形式:is writing(现在进行时),was writing(过去进行时),has been writing(完成进行时),will(shall)be writing(将来进行时),will(shall) have been writing(将来完成进行时),would (should)be writing(过去将来进行时),would(should) have been writing(过去将来完成进行时),被动语态的有is being written(现在进行时),was being written(过去进行时)——斯威特在他的时态体系里甚至列出:I have been being seen(我一直在被人看到),I had been being seen(我过去一直在被人看到),I shall be being seen(我将正被人看到了),I should be being seen(我那时将正被人看到了),I shall have been being seen(我将一直正在被人看到)。毫无疑问,把英国的全部文学作品通读一遍也不会找出几个这样的“形式”。关于这些时态,语法学家们已写得很多了,它们被称之以各种各样不同的术语:definite tenses(限定时态),progressive tenses(进行时态),continuous tenses(进行时态)。我认为把它们叫做扩展时态(expanded tenses)比较好,因为这一名称足以概括其构成的特点,但是又不事先判断其运用的价值。

关于这些形式的历史演变,我已在《时间与时态》406—420页中初步介绍了我的研究结果,并且评述了以往各家观点,这里我只做一个简短的小结。我的主要研究结果是现代的结构与古英语结构wœs feohtende(正在战斗)关系甚少,古英语中的这种结构在现代英语中作用不大,现代结构的产生主要是由于词首元音从带介词on的动词性名词结构中脱落造成的:is on huntinge(正在打猎),is a-hunting(意义同前),is hunting(意义同前)(如burst out on weeping〔大哭起来〕,a weeping〔意义同前〕,weeping〔意义同前〕;set the clock on going〔开钟〕,a going〔意义同前〕,going〔意义同前〕)。这就解释了由于词首短元音的脱落(back来自on bœc,aback等等,等等)成为十分常见的现象,这些形式也变得更加普遍了。它还解释了在宾语前使用介词of的原因(这种形式粗俗的话语中还可听到)以及the house was building(房子在修建中)一句中的被动含义。最后,不过并不是最不重要的,它还有助于我们理解现代英语中扩展时态的确切意义,这种意义比古英语和现代英语中分词结构的意义精确得多。我们必须记住,我们现在用介词in的地方过去常用on:he is on hunting的意思是he is in(the middle of)the action of hunting(他正在打猎),因此含有两个成分,第一个being,是时间标志,第二个hunting,实际上构成is周围的一个框架。由hunting一词所形容的行为在is(was)所表示的时刻之前就已发生,但尚未停止;比较〔法〕il était à se raser,quand est venu son beau-frère(他妹夫来的时候,他将在刮脸)。

扩展时态的意义不是表达时间延续本身,而是与另一行为占据的较短时间相比较的相对的时间延续。Methuselah lived to be more than nine hundred years old(玛士撒拉活了九百多岁)——这里的lived(活)是一个表示很长一段时间的非扩展的时态。He was raising his hand to strike her,when he stopped short(他举起手来正要打她,突然又停住了)——这是一个由扩展时态表示的延续很短的行为。我们可以用一条直线表示相对而言较长的时间延续,线上的一点表示较短的时间,或者现在时间(不必总是表示出来),或者过去的某一时间,这个时间在大多数情况下需要专门表示出来:

表示心理状态、感情等的动词一般不能用扩展时态;如果我们从is on-ing结构入手,就很容易解释这一点,因为我们不能说:he is on(engaged in,occupied in)liking fish(他正〔从事,忙于〕喜欢鱼)等。然而在谈及一个短暂的状态时却可以说I am feeling cold(我正感到冷)。

表示运动的动词,如go(去),come(来)的扩展形式必须特别提一下。首先,只要当动词具有某种特殊意义,本身不能给人以动作开始的印象,它们就按普通的方式运用:My watch has stopped,but the clock is going(我的表停了,但钟还在走)|things are coming my way now(我的机会来了)|you are going it, I must say(我得说,你要大干一下)。其次,它们可用于“来”和“去”的动作不可能是单一动作的场合:the real hardships are now coming fast upon us(我们很快就要遇到真正的艰难了)|she turned to the window.Her breath was coming quickly(她转向窗口,呼吸急促起来)|cigarettes were then coming into fashion(香烟时髦起来了)。但在大多数情况下,is coming,is going用于将来,正如许多语言中相应的现在时动词具有将来时间意义一样(〔希〕eîmi〔我去〕等)。拍卖商人会说:going,going,gone(卖了,卖了,卖掉了)。再如I ɑm going to Birmingham next week(我下个星期到伯明翰去)|Christmas is coming,the geese are getting fat(圣诞节马上要到了,鹅越长越肥)。因此我们有了表示一个较近将来的说法:he is going to give up business(他就要不做生意了);甚至:he is going to go(他这就走)。

这里列举的规则包括现代英语中扩展时态的大部分用法;关于较长时间延续作为其他行为的时间框架的论述将特别有用处。但不可否认,有很多情况用这种方法很难解释,如许多带有always(总是),ever(永远),constantly(不断),all day long(整天),all the afternoon(整个下午)这类次修品词组就是如此。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在由于词首元音脱落(如在a-hunting等中)所引起的大量现象改变了时态结构的整个性质之前,上述形式在现代英语中十分普通。

扩展时态常常表示某种与需要用非扩展时态表达的永久性状态相对的瞬息状态,这是用扩展时态构成另外的时间框架的自然结果。扩展的形式使我们想到时间限制,某一件事在此限制范围内发生,而一般的形式则不表示时间限制。试比较he is staying at the Savoy Hotel(他住在沙佛埃饭店)和he lives in London(他住在伦敦),或比较What are you doing for a living?I am writing for the papers (你现在以什么为生?我暂时为报纸写稿)和What do you do for a living?I write for the papers(你以什么为生?我为报纸写稿)。一般必须用非扩展时态来表示习惯,如以下各句 :A great awe seemed to have fallen upon her,and she was behaving as she behaved in church(人们似乎对她肃然敬畏,她当时的举止就像平时在教堂里一样)|Now he dines at seven,but last year he dined at halfpast(现在他七点吃饭,可是去年他在七点半吃饭)|Thanks,I don’t smoke(谢谢,我不吸烟) (比较I am not smoking〔我目前不吸烟〕)。

但是,如果习惯性行为被看做另外一个行动的框架,就需要用扩展时态:I realize my own stupidity when l am playing chess with him(我一和他下棋就意识到我的愚蠢)|Every morning when he was having his breakfast his wife asked him for money(每天早上他一吃早饭,他妻子就问他要钱)(而时间持续长短完全相同的行为在两句中都可用扩展的过去时:Every morning when he was having his breakfast his dog was staring at him〔每天早上他吃早饭时,他的狗就瞪着眼看他〕)。

用扩展形式表示与永久状态相对的瞬息状态近来已扩大到简单的动词be,虽然人们刚刚开始注意到现在时间的he is being polite(他此刻很客气)和表示此人永久性特点的he is polite(他很客气)之间的差别。但是很值得注意的是在其他语言中,类似的区别有时却用与动词时态系统毫无关系的手段来表示。在丹麦语里av sig(他的=〔英〕of him)有时候用来表示独特的品质(han er bange av sig〔他天生胆小〕),而han er bange的意思是他现在害怕;但是这种附加形式的使用范围很有限。在西班牙语中表示to be的两个动词意义不同,ser表示共时,estar表示时间延续中的某一段:mi hermano es muy activo(我兄弟非常活跃)|mi hermano está enfermo(我兄弟病了);我在考尔德伦的《萨拉曼卡的法官》3.275页中发现了一个很好的例子:Tu hija soy,sin honra estoy(我是你的女儿,但是我感到耻辱)。至于其他动词,和在英语中一样几乎均用扩展形式:él está comiendo(他正在吃饭) [11] |él come á las siete(他七点吃饭)。在俄语里,如果句子所指的是共时,表语用主格名词:он был купец(他是商人〔永久性的〕);但如果所指的是一个具体的时间阶段,表语则用工具格:он был купцом(他当过商人〔一段时间〕);然而这种区别仅适用于名词,形容词表语总是以主格形式出现。关于现代爱尔兰语中的类似区别见H.佩德森《凯尔特语比较语法》2.76。在芬兰语中,所指的如果是共时,表语用主格:isäni on kipeä(我父亲病了)(永久性的,他是个老病号),相反的情况则用持续格(essive):isäni on kipeänä(我父亲病了〔此刻〕)。(另见《格》章268页)

最后,我们还要考察在废弃了的the house is building(房子正在修建中)句中的被动结构,以及在现在通常用的while the tea was brewing(煮茶的时候)|my MS.is now copying(我的手稿正由人抄写)句中的被动结构。在以前的论文中,我已陈述了我为什么不相信很早就有这种结构的理由,我也不相信这些结构起源于英语动词的意念性被动用法的理论(his prose reads like poetry〔他的散文读起来像诗歌〕|it looks ill,it eats drily,marry ’tis a wither’d pear〔它不好看,吃起来干巴无味,哎,这是一只干巴的梨子——莎士比亚〕)。后一种用法也许有助于解释is -ing结构(preparing〔准备〕,brewing〔煮〕,maturing〔成熟〕)的一些例子,但却不能解释所有的例子,尤其不能解释也许是最常见的例子:the house is building(房子正在建设中),因为不可能用被动的意义说the house builds。在我看来这种结构的主要来源是on和以-ing结尾的动词性名词所组成的结合体,这种名词和其他动词性名词一样本身既不是主动的又不是被动的(参见上文第251页),因此允许作被动的解释(比较the house is in construction〔房子正处在建设的过程之中〕)。以前,带有介词a的被动意义的结构绝非少见:as this was a doyng(当这事正在被做的时候——马洛利)|there is some ill a-brewing towards my rest(有个病魔正在酝酿要扰乱我的安宁——莎士比亚)|while my mittimus was a making(当我的免职通知正在下达时——布尼安);很自然,这就解释了下列结构:while grace is saying(当正作感恩祷告时)|while meat was bringing in(肉正被拿进来时)。my periwigg that was mending there(正在那里修理的我的假发——佩皮斯)和he is now mending rapidly(他正很快地恢复)之间截然有别,因为在第二句而不是在第一句中才可以使用非扩展形式的mends,mended。再比较while something is dressing for our dinner(已在为晚餐着装时——佩皮斯)和while George was dressing for dinner(乔治正在为晚餐着装时) (比较George dresses for dinner〔乔治穿着晚餐礼服〕)。

其他一些以-ing结尾的名词的结构原先既无主动用法,也无被动用法,这种双重性导致产生了现代的带有being的(foxes enjoy hunting,but do not enjoy hunted〔狐狸喜欢打猎,但不喜欢被猎捕〕)结构。与此相同,较古老的结构is building应该限于主动意义,新的is being built应该应运而生也是很自然的。众所周知,这种虽然累赘,但意义明确的结构在18世纪末才开始出现,19世纪它遇到了激烈的反对,最后才被承认是英语中的一个合法部分。

时态术语(Terms for the Tenses)

关于术语,最后再说几句。随着现代语言中各种助动词的广泛使用,用一种专门术语来表示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构已是不可能的或至少是行不通的,尤其是由于许多结构的功能不止于一种(He would go if he could〔能去的话他就会去〕中的he would go同He said he would go tomorrow〔他说他明天去〕中经过变换的I will go〔我要去〕就不一样),情况就更加如此。为什么would go和would have gone有专门术语,而might go和might have gone或dared go等却没有专门术语呢?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些形式是用作翻译其他一些语言的一般时态形式的。实际上没有必要用“过去将来完成时”这类术语来表示would have written(将已经写过),因为如我们所看到的,would have written的主要用法与将来时间毫无关系,其第一个成分中还留有原来的意愿意义的某些痕迹。如果我们把I shall write,you will write,he will write(我将写,你将写,他将写)当做将来时态的范式,我们在考虑he says that he shall write(他说他将写)中作为I shall write(我将写)的变换(间接)形式的he shall write时就会遇到困难。如果我们单独看待每一个助动词,弄清楚原先的意义及其后来弱化了的意义,然后再说明英语中将来(将来时间)是如何用各种方式表示的,有时是用弱化的will(意志),有时用其他方式(is coming〔就要来〕),还要说明将来时态是如何常常在没有任何形式标志的情况下由上下文表示出来的。这样,我们就会说,I shall go和he will go不是一种“将来时态”,而是含有一个现在时态的助动词和一个不定式。也许唯一有理由需要一个专门时态名称的例子是have written(had written) (现在已经写过〔过去已经写过〕),原因之一是have(有)的普通意义在这里已完全消失,原因之二是这种结构完全用作表示一种非常特殊的时间关系。但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也许还会怀疑不用“完成”这个术语是否更好一些。

名词(包括不定式)的时间关系(Time-Relations in Nouns〔including Infinitives〕)(www.xing528.com)

详细考察了用限定动词的时态表示的时间关系之后,我们现在还要考察在这个范围之外是否不会发现相类似的语法现象。当然可以想象有一种语言,我们在其结构中根据词的形式就可以看出我们所谈论的“日落”属于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在这样一门语言中,表示“新娘、妻子、寡妇”的词会是同一词根的三种时态形式。在前缀ex-中我们可以见到第一种勉强类似这种情况的形式,前缀ex-近来常用于好几种欧洲语言;ex-king(前国王),ex-roi(〔法〕,意义同前)。否则我们就要借助于各种修饰语:the late Lord Mayor( 已故的市长);a future Prime Minister(未来的总理);an owner,present or prospective,of property(一个现在或将来的财产所有者);he dreamt of home or of what was home once(他梦想到家或那一度是他的家的地方);the life to come(未来的生活);she was already the expectant mother of his child(她已是待产的母亲),等等。在一本小说中我发现了这样的短语“governors and ex-governors and prospective governors”(总督、前总督和未来的总督)。 [12]

在一些偏僻的语言中,名词的时态区别得到了较好的表现。如在阿拉斯加爱斯基摩语中,我们发现ningla(冷、寒)有一种过去时形式ninglithluk和一个将来时形式ninglikak。根据puyok(烟)构成的过去时puyuthluk(已是成为烟的东西)和将来时puyoqkak(将成为烟的东西),是火药的一个巧妙的名称(巴纳姆《阿拉斯加因纽特语语法基础》,波士顿,1901,p.17)。其他美洲语言也如此。如在阿萨巴斯卡语(Athapascan,即休巴语〔Hupa〕)中,后缀-neen在名词和助动词中都表示过去时间,如xontaneen(废墟中的房子),xoutneen(他的亡妻)(博厄斯《美洲印第安语手册》,华盛顿,1911,pp.105,111;另见乌仑贝克Grammatische onderscheidingen in het Algonkinsch,Amsterdam Ac.1909)。

在那些派生于动词或者同动词有着密切关系的名词中有时态区别似乎是很自然的。但是施事名词一般来说和其他名词一样不表示时间:虽然creator(创造者)通常的意义是“已做出创造的人”,但这绝非是必然的;baker(面包师),liar(说谎者),beggar(乞丐),reader(读者)等根本没有告诉我们行为发生的时间。 [13] 在大多数情况下表示的是习惯性行为,但也有例外(英语比丹麦语更多一些),如the speaker(说话者),the sitter(被画像者)=the person who sits for his portrait(坐着让人画像的人)。

在主动语态分词中,有的语言已建立起时态区别,如〔希〕graphōn (写,下同——进行时),grapsōn(将来时),grapsas(过去时),gegraphōs(完成时),〔拉〕scribens(进行时),scripturus(将来时)。日耳曼语只有一个主动语态分词,〔德〕schreibend(书写的),〔英〕writing(书写的)。再请比较罗曼语,〔意〕scrivendo(写的),〔法〕écrivant(书写的),这种分词一般叫做现在分词,尽管它和其他任何时态一样并不表示现在,时间概念取决于主句动词的时态;比较I saw a man sitting on a stone(我曾看见一个人坐在石头上)|I see a man sitting on a stone(我看见一个人坐在石头上)|you will see a man sitting on a stone(你将会看见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再请注意短语for the time being(暂时)。复合式having written(已写过),avant écrit(同前)更配得上其完成时分词的名称。

关于〔意〕scritto(写,下同),〔法〕écrit,(英)written,〔德〕gesckrieben和其他语言中的分词,上文(416页)已论述了它们所表示的时间关系。在某些情况下,常用的术语,过去分词,或完成时分词也许很恰当,如printed books(印好的书)。但有时不恰当,如:Judged by this standard,the system is perfect(用此标准衡量,这种体系是完美无缺的)|He can say a few words in broken English(他能说几句蹩脚的英语)|my beloved brethren(我可爱的兄弟)|he is expected every moment(他随时可能到来)|many books are printed every year in England(英国每年出版很多书),等等。有些语法学家看到术语上的这种困难,就用“主动分词”和“被动分词”来表示writing和written。就前者而言这是正确的(除了老式的the house building now〔正在建造的房子〕=a-building);但是另一个分词并不总是被动的,在下面情况下显然是主动的:a well-read man(博览群书的人)|a well-spoken lad(一个很会说话的年轻人)|mounted soldiers(骑兵)|he is possessed of landed propriety(他拥有地产)。即使这种分词在原先的复合完成时结构中是被动的(I have caught a fish〔我抓到了一条鱼〕原先是I have a fish〔as〕caught〔我有一条被抓到的鱼〕),但这种被动的用法很早就过时了。这在I have lost it〔我把它搞丢了〕例句中看得很清楚,特别是在使用不及物动词时尤其如此:I have slept,come fallen,been(我已经睡了,来了,倒下了,去过了)全句毫无疑问是主动的。布雷亚尔甚至说(《语义学评论》224)分词本身已(par contagion)是主动的了,他的证据是人们用电报体写道:“Reçu de mauvaises nouvelles.Pris la ligne directe”(收到坏消息。打直线)。由于不可能给实际语言中使用的这两种分词起真正有描写性的名字,我认为要解决术语上的这种困难就只有采用一种不很圆满的办法,这就是给分词编号,把-ing-分词称做第一分词,把另一个分词称做第二分词。 [14]

连系式名词和其他名词一样,不表示时间关系;his movement(他的运动)在不同的情况下其意义可以对应于he moves(他在运动),he moved(他已运动了),he will move(他将运动)。同样on account of his coming(由于他的到来)可以相当于because he comes(由于他在到来)或came(由于他已到来了)或will come(由于他将到来)。I intend seeing the doctor(我想见医生)指的是将来,I remember seeing the doctor(我记得看过医生)指的是过去。但是自从1600年左右以来人们一直用带having的复合式,如He thought himself happy in having found a man who knew the world(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而感到高兴——约翰逊)。

正如我们在199页上所说的那样,不定式是一种古老的动词性名词,现在仍保留有不表示时间区别的某些特征:I am glad to see her(我很高兴见到她)指的是现在,I was glad to see her(同上)指的是过去,I am anxious to see her(我非常想见到她)指的是将来。 [15] 但是在某些语言中,如希腊语,不定式产生了时态形式;再请比较拉丁语中的scripsisse与scribere(写)。这种完成时不定式在罗曼语中已被废弃,现在用的是复合完成时不定式〔法〕avoir écrit(已写好)等;在哥特诸语言中也有相应的复合形式,〔英〕(to)have written(已写好),〔德〕geschrieben(zu)haben(同前)。

英语的完成不定式不仅相当于完成时(’Tis better to have loved and lost than never to have loved at all〔爱而失恋要胜过什么也没有爱过〕),还相当于常用的过去时(You meant that?I suppose I must have meant that〔你是那个意思吗?我想我一定是那个意思〕)和先于将来时(将来完成时:This day week I hope to have finished my work〔下星期的今天我希望我已完成了我的工作〕)。从前这种形式常用来表示一个没有实施的愿望(With hat Leander stoopt to hare imbrac’d her,But from his spreading armes away she cast her〔利安德说完就弯下腰来要拥抱她,但是她却从他伸出的手臂中挣脱了出来——马洛〕);这种用法不能和其相当于非现实性过去时的用法分开,这种用法一般来说为语法学家所忽视,但其具有的有关特征却比我能在这里一一指出的要多得多,我只能不加分类、不加评论地列举我自己的几个例子:To have fallen into the hands of the savages,had been as bad(落入野蛮人之手同样不幸〔笛福,=it would have been as bad if I had fallen〕)|it would have been wiser to have left us(离开我们就更明智了——拉斯金)|it would have been extremely interesting to have heard Milton’s opinion(要是能听到密尔顿的意见就太有趣了——圣斯伯里)|a Iew would haue wept to have seene our parting(要是看到我们分手,有几个人准会哭的——莎士比亚)|she would have made Hercules have turnd spit(她会使海尔库勒斯吐唾沫的——莎士比亚)|she was old enough to have made it herself(她到了可以自己做这件事情的年龄了——兰姆)|it seems likely to have been desirable match for Jane(这对简来说似乎是很般配的婚姻——〔奥斯丁小姐,=that it would have been〕)|We were to have gone and seen Coleridge tomorrow(我们明天将去看科尔里奇——卡莱尔)。在it would have been better for him to have stayed outside(他还是待在外面的好)一句中不定式形式就表示着(与if he had stayed一样)他没有待在外边,而it would have been better for him to stay outside(他还是待在外边的好)中简单的to stay却没有这种含义;在现实性或非现实性的问题上后一种不定式和staying outside would have been better(待在外边倒更好一些)一样是“中性”的。同样,较之he ought to come here(他应该来这里),he ought to have come here(他应该到了这里)表示他还没来。

因此,我们发现在I should have liked to see(我本应喜欢看的)之外,I should like to have seen(我希望我已看到了),I should have liked to have seen [16] (同上)是同义的说法。在某些复合的动词表达法中,过去时间的标志本身有着同样的理由加在其中任何一个动词上:如相当于〔英〕he could have done it(他可能已经做好这事了)和〔丹〕han kunde ha gjort det(同前)的〔法〕il aurait pu le faire(同前),〔德〕er hätte es tun können(同前)。 [17] 在丹麦语中我们还可以说han havde kunnet gøre det(可能是他干的),但这在英语中是行不通的,因为can(能)没有分词形式;正是由于同样的原因,在he might(must,should,would,ought to)have done it(他可能〔一定,应该,会,应该〕已经做好此事)中必须使用完成时不定式。

you needed not say that(你不必说那话,比较〔德〕das brauchten sie nicht zu sagen〔同前〕)是对过去时间必须性的否定,现在已经不这样说,习惯上把时间的标志转移到不定式上:you needn’t have said that(同前)。

在I shall hope to see you tomorrow(我希望明天能见到你)中有相反的变换。该句实际表达的意思是对将来拜访的现在希望;由于英语中没有将来不定式,所以把将来的标志加到了hope上。 [18]

体(Aspect)

这里我必须扼要地谈谈上文已经涉及而且在近几十年来一直为人们热烈争论的一个问题,即在英语中通常所称的动词的体(aspect),在德语中叫做aktionsart的问题,尽管有的作者会用这两个术语指两样不同的东西。人们一般认为,我们的雅利安语言原先在某些动词中没有表示时态区别的真正形式,而只表示各种体:完成体、未完成体、一次体、延续体、开始体或其他一些体。人们还认为从这些区别中逐渐演变出我们在最古老的雅利安语言中所见到的时态体系,这些体系是现存体系的基础。学者们从斯拉夫语的动词中引进了体的概念,在斯拉夫语动词中体是重要的、比较清楚和界限分明的概念。但是当这些学者们在其他语言中开始发现与此相似的现象时,他们一般来说或是部分地或全部地摒弃前人的体系,提出自己的术语。所以,今天人们如果有时间和兴趣,就可以开出一个很长的术语单子,其中许多术语有两个、三个或更多的定义,有的意义还不很好懂。 [19]

对于表示“体”的四种可能的表述,这些作者们也并不是总能加以区分的。这四种表述是(1)动词本身的普通意义,(2)由上下文或情境所引起的动词的偶然意义,(3)派生的后缀,(4)时态形式。在这样批评我的前人时,我似乎是住在一个玻璃房里,因为我现在就要提出自己的分类法,而这种分类法也许比前人的尝试好不了多少。不过我还是大胆地希望我的分类法会被看做明显向前迈进的一步。我提出下面体系的目的不是为了表示动词的各种“体”或“行为方式”,而是明确地表明,那些由其他人归于这一类(或这两类)的不同现象,从纯意念的角度出发不应该归在一起,而应该分属完全不同的类别。我区分和描写这些现象的原则如下:

(1)不定过去时和未完成时之间的速度区别;在某些语言中这影响到时态的形式(不管动词本身的意义如何)。

(2)完结性和非完结性动词之间的区别。在这里动词的意义影响罗曼和哥特语言中的第二分词的意义,从而也影响到被动结构的时间意义。

(3)延续性或永久性和一次性或瞬时性之间的区别。我们还在上文中看到,这是英语区别非扩展时态和扩展时态的功能之一。其他语言用完全不同的方法表达这一区别。

(4)完成概念和未完成概念之间的区别。后者是英语中扩展形式的功能之一:he was writing a letter(他当时正在写信)与he wrote a letter(他写了一封信)相对;在丹麦语中未完成概念常常用介词p a·示:han skrev p a· et brev(他当时正在写信);比较〔德〕an etwas arbeiten(做某件工作)。

(5)仅发生一次的动作和反复或习惯性行为、事件之间的区别。如上所述,它们实际上应属于“数”那一章的内容。习惯性的动作常常不用专门的方式表达(he doesn’t drink〔他不喝酒〕);在某些语言里我们用后缀来表示习惯性的动作,我们把这里的动词叫做反复性或多次性动词。许多以-er和-le结尾的英语动词都属此类:totter(蹒跚),chatter(喋喋不休地说),babble(唠叨)等等。

(6)稳定和变化之间的区别。有时,有一些相应的动词,如have(有):get(得到),be(是):become(变成) (及其同义词:get,turn,grow)。 [20] 因而就有了上文第419页上提到的两种被动语态(be married〔已结婚的〕,get married〔结婚〕)。大多数派生于形容词的动词表示变化(变成):ripen(成熟),slow(down)(慢〔下来〕),以相似方式构成的及物动词也含有变化的意义:flatten(弄平),weaken(削弱)等(役使动词)。 [21] 但是动词halt=be lame(跛足)(来自已经废弃的形容词halt)表示一种状态。许多动词既表示状态又表示变化,在lie down(躺下)中,变化的意义是由副词表示的。还有其他表示类似变化的方式:fall asleep(睡着了),go to sleep(入睡),get to know(获悉),begin to look(开始看);比较状态:sleep(睡觉),know(知道),look(看)。有些语言用专门的派生词缀表示进入一种状态的转变或开端(起始〔inchoative〕,开始〔inceptive〕,肇始〔ingressive〕)。 [22] 但是有趣的是这种开始的意义常常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削弱或消失了;如出自以-isco结尾的拉丁语起始动词的罗曼语动词就是如此,如〔法〕je finis(我结束),je punis(我惩罚),由此而产生了〔英〕finish(结束),punish(惩罚)。同样〔中古英〕gan失去了原有的作用,he gan look仅仅表示he did look,he looked(他看)。to原先只有在表示变化意义的时候才和一个表语连用(take her to wife〔娶她为妻〕),但后来也可以不表示这种意义(he had her to wife〔意义同上〕);〔丹〕til(=〔英〕to)亦然。

相反的一种变化,即某种状态的停止,有时是用一个单独的形式表达的,如〔德〕verblühen(凋谢),〔丹〕avblomstre(同前),但一般是用cease(停止),stop(同前)这样的动词来表达。

请注意在fall in love with(begin to love)(爱上,开始爱上):be in love with(love)(与……相爱):fall out of love with(cease to love)(不再与某人相爱,停止)|fall asleep(入睡):sleep(睡觉):wake(wake up〔醒,醒过来〕)中表示了(a)进入一种状态:(b)处于某种状态:(c)脱离某种状态的三种说法。但是在该意义上的wake(醒)也可以看做进入一种状态,与之相应的稳定态动词便是to be awake(醒着)或有时是wake(醒)。(比较〔丹〕v a· gne:v a· ge=〔法〕s’éveiller:veiller〔睡醒:不眠〕)。

(7)结果意义和不含结果意义之间的区别。冠有er-前缀的德语复合词常常是表示结果的,如ersteigen(蹬上),这种情况通常被当做perfektivierung durch zusammensetzung(通过复合词而产生的完成性)的主要例子之一;但是很难弄明白,为什么ergreifen(抓住)这样的词要比greifen(抓)更有完成的意味。

我认为最好不要用完成体和未完成体这样的术语,除非是在研究斯拉夫语动词的时候。在斯拉夫语动词中,完成体和未完成体有确切的含义,而且长期以来一直被普遍运用。至于其他语言,最好根据每一具体的情况认真研究有关动词表达式的实际意义,认真研究该意义是产生于动词本身,还是产生于前缀或后缀,是产生于时态形式还是产生于上下文。完成体这一术语含有不同的意义。因此我们如果分析一下施特赖特贝格在其《哥特语初级教程》(第五版,1920,第196页)收集的含有前缀ga-的有关的哥特语例子,我们就会看到“完成体化”(perfectivation)在这里的意义首先是完结(finishing):swalt(待毙),gaswalt(死了),sagq(正在下落),gasagq(落下了)(上文第四种区别)——其次是变化(change):slepan(正在睡),gaslepan(入睡),þahan(安静),gaþahan(静了下来),等等(上文第六种区别)——第三是通过动作而获得(obtaining through the action):fraihhan(问),gafraihnan(通过问而获悉),rinnan(跑),garinnan(通过跑而到达,获得)。 [23] 这与上文第七种区别很接近,虽然并不完全相同,因那个爬上(ersteigt)一座山的人并没有得到那座山。另一方面,它又与上文称做结果宾语的现象有一定的联系,如dig a hole(挖个洞)(比较dig the garden〔挖花园〕),但是同时又显而易见,它与时间或时态的区别毫无关系。

[1] 〔英〕must(必须)是一个真正的过去现在时动词,其原来的现在时形式mot是完成现在时。

[2] 盎格鲁爱尔兰语中有一种非常奇特的完成时:he is after drinking=has drunk(他喝醉了)。

[3] Dixi是古的s-不定过去时,pepuli是重叠完成时。

[4] R.B.麦克罗(《英语语法与其他语法》载《英语学会会员论文集》1922,162页)机灵地指出“Cæsar had thrown a bridge across the Rhine in the previous autumn”(前一年的秋天恺撒就已经在莱茵河上架好了一座桥)通常的意思是,在这位历史学家讲述的时候就有这座桥存在,但是加上but it had been swept away by the winter floods(但是桥却被冬天的洪水冲掉了)这样的话,就抵消了上述的推断。用我的术语,前例中的had thrown是追溯性过去时,但在后一例中则是纯粹的先于过去时。

[5] 被动时态在这里指的是被动句中的时态。——译注

[6] 某些非完结性动词用不同的助动词意义上会有细微差别。在丹麦语中还有以-s结尾的被动语态:elskes(爱),overvindes(征服),这些被动式使某些动词的意义产生了细微的差别。——在意大利语中venire(来)用作助动词,与德语的werden和丹麦语的blive相当:viene pagato(付给)不同于è pagato(付清)。

[7] 英语没有确切的办法翻译歌德的下面这句话:Was heute nicht geschiecht,ist morgen nicht getan(今天没发生的事,明天也不能做出来)。

[8] 在1611年钦定本《圣经》路德福音开头中有如下例子:thy prayer is heard(你的祈祷已经被听到了)|am sent(被送去了)|is borne this day(今天出生)|which was told them(已经告诉了他们)|it was revealed(已被揭露了),20世纪的译本则是:has been heard|have been sent|has been born|what had been said|it had been revealed。

[9] 在萧伯纳的一个剧本中下列句子很有意思,因为在第二段话中没有用强调形式,they are killed(他们被杀死了)很容易被误解:No man goes to battle to be killed(没人上战场是为了送死)——But they do get killed(但是他们确实被杀死了)。

[10] 关于与现代希腊语中将来时态和祈使语气相对应的区别,请见萨姆《现代希腊语手册》1895,p.73第二版,1910;p.119,C.巴克《古典语文学》,1914,92。

[11] 比较〔意〕sta mangiando(正在吃饭)。

[12] 比较带有形容词的短语:this august or once-august body(这具令人敬畏的或曾令人敬畏的尸体)。

[13] 因此,在不同的情况下,施事名词和is等的黏着结构,能发展成将来时态或完成时态。关于各种语言中的例子,请看L .哈梅里希《斯堪的纳维亚语文学档案》,38.48ff.。

[14] 在某些结构中带to的不定式可以看做是消失了的将来分词的一种替代,如a chapter in a book soon to appear in London(不久将要在伦敦出版的一本书中的一章)和被动态a book soon to be published by Macmillan(一本即将由麦克米兰公司出版的书);再请比较A National Tricolor Flag;victorious,or to be victorious,in the cause of civil and religious liberty(一面三色国旗;在争取人身和宗教自由的事业中,胜利或即将取得胜利——卡莱尔)。在意大利语中Notn c’era nessuna tavoletta,nè abbozzata,nè da abbozzare(没有小木板,没有草图,也没有打草稿——贾科萨)。

[15] 不定式表示目的时,还可指(相对的)将来,如:He said this(in order)to convert the other(他说这话是为了使另一个人改变看法),在有关的用法中,如In 1818 Shelley left England never to return(1818年雪莱离开英国就再也没有回来),不定式在这里表示的是400页上提到的后于过去的时间。

[16] 在这里以及在上文提到的一些例子里,语法家们认为完成时不定式是多余的或者是错误的。

[17] 另比较托布勒著《法语语法综合论文集》2.38ff.il a dû venir(他一定已经来了),il a pu oublier=il peut avoir oublié(他可能忘记了)等等。

[18] 可与这类变换相比较的结构是I can’t seem to remember(我似乎是记不起来了),而不是I seem not to can remember,原因是can没有不定式。

[19]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下面就是关于这一问题的主要著作和文章的书目:米克洛希奇《斯拉夫语比较语法》第四卷,施特赖特贝格《德语史论文集》15.71ff,赫尔比希《印度日耳曼语研究》6.157ff.(附有详尽的书目),德尔布鲁克《印度日耳曼语比较语法》2.1.ff.参见施特赖特贝格《印度日耳曼语研究》11.56ff.,H.佩德森《比较语言研究杂志》37.220ff.,沙劳夫《比较语言研究杂志》38.145ff.,林德罗特,见上文417页。——诺林《我们的语言》5.607ff.和645ff.杜茨本《英语研究》54.79ff.,伯拉克《德语史论文集》44.352ff.,瓦克纳格尔《句法学讲座》1.153。——关于术语的混乱现象请见H.佩德森《印度日耳曼语研究》12.152。

[20] 芬兰语的表语在表示变化或转变的动词之后有一种特别的格形式(转变格the translative)

[21] 许多这样构成的词既当做及物动词用,又可做不及物动词用。

[22] 如〔伊多〕:staceskas(升起)(stacas〔站起〕),sideskas(坐下),jaceskas(躺下),dormeskas(入睡),redeskas(脸红)等。

[23] 在古英语中我们见到类似的情况:winnan(战斗),gewinnan(通过战斗而获得);在以后的英语中前缀ge-脱落了,动词仅保留了“gewinnan”的意义,而失去了“战斗”的意义。大多数哥特语的例子:hausjan,gahausjan,saihwan,gasaihwan都应归入第六类(听到,见到,看到),因此wildedun saihwan þatei jus saihwip jah ni gasehwun(想看你看的东西,但却没看到)。不过这种区别并不总是很清楚的,在下面的诗句(《路加福音》10.24)中原文是jah hausjan þatei jus gahauseip jah ni hausidedun(你们看见了这一切是多么的幸福啊),而施特赖特贝格大胆地把手稿的原文改成hauseip jah ni gahausidedun。在14.35一节他又改动了原文,使上下文连贯一致,但这很可能不是伍尔费拉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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