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志前行，扩大孵化人才的能量

面对新的形势和机遇，如何进一步实施“科教兴市”，是今年上海人代会上代表们关注的一个重要话题。我以为，这中间，如何处理好科教兴市与振兴科教的关系，值得我们深思。

兴市与兴科教之间存在着辩证关系。科教系统作为社会经济大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它不能脱离大系统而生存和发展。国力不强，何以兴科教。反之，科教不兴，又难增国力。说通俗点，这似乎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怪圈”，不少时候，也就难免使人困惑。

所以，处理好这对矛盾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对于上海尤为重要。经过十年的快速增长，上海已大变样了，已积累了相当的经济实力，同时上海科教事业也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积累了相当丰富的改革经验。这就为研究和解决这一问题创造了一定的条件。上海要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就必须率先走出这一“怪圈”，走向良性循环。

从世界范围和历史上来看，突破这一“怪圈”，“以人为本”和“以己为主”的战略，往往起了关键的作用。美国的经济大约从1870年起花了43年赶上了当时最先进的英国。日本经济从二战之后，花了约40年实现了对美国的一次成功追赶。其中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最为关键，说到底其实就是人的因素。因此要实现赶超战略，我们必须牢固地确立科教兴国的思想，确立教育的优先发展地位。

另一方面，有必要处理好“硬”投入和“软”改革的关系，实施硬软两手抓的策略。根据专家研究，教育投资具有超前增长的特点，这是各国经济发展的基本趋势，为此政府加大对教育的投入是十分必要的。同时，我们还应当通过各种改革措施来释放蕴藏着的潜能。

从目前情况看，我们应在以下两方面多做些工作、一是转变政府职能，在政府、社会和学校之间，恰当定位合理分工，真正落实高校的办学自主权，其关键是让学校在招生、培养和毕业的各个环节中具有直接面向社会、面向求学者的决定权，进一步调动和发挥学校和教师的积极性；二是要着力解决科教系统与社会其他各系统间的“边缘问题”。以学生公寓的建设为例，在政府、学校、社会企业的共同努力下，上海短短几年所建的公寓数量，就超过了以往几十年的总数。这个高校后勤社会化中的难题得以较好的解决，究其缘由，因素很多，但政府的领导和协调是一个关键。其他如高校科技成果产业化和科教人才的有序流动问题都具有这种“边缘特性”，也应着力促成潜能的释放。

当然，面对新的形势，科教系统自身还存在着诸多的不适应之处。从高等教育看，我以为，当前要特别注重科学合理地规划和走内涵发展的道路，强调投资效益，讲求结构、特色和质量。(www.xing528.com)

比如，培养人才要避免“一窝蜂”，学校的设置和发展也要避免一种模式。其实作为国际大都市的上海，人才的需求应该是综合性的。每一种人才好比一首交响乐中的一个音符，高低不同，但缺一不可、只有合理、巧妙地搭配，方能成为美妙动听的乐章。每一所学校都应成为培养人才的高地，且要形成特色，一如苏东坡诗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所描绘的那种生动壮观的景象。这就有必要充分调动社会各方面的力量，探索多种不同体制和机制的办学模式。

培养高素质人才，提高教育质量，关键还在于转变教育观念。教育应该从单纯的传授知识为主，转变为对学生的全面素质教育，强调思想、道德、文化、科技和身心健康等教育的一致性，而且这种转变和一致性还必须与时俱进。同时，要科学、合理地评价培养质量，我们还应建立和完善社会评价体系。其中评价标准尤为重要。应区别不同情况，建立一种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相对与绝对相结合、投入与产出相结合、社会效益与经济核算相结合的综合评价标准，以引导和鞭策各级各类学校提高教育质量。

构筑人才高地，是科教兴市的能量源和突破点。教育“孵化”人才，人才促进科技，科技创造未来。只有掌握适应社会发展的人才培养规律，运作才能成熟。而成熟的实践，必将铸就上海明天的辉煌。

【注释】

[1]本文发表于《文汇报》，第3版《文汇时评》栏目，2002年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