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中国兵学通史.隋唐五代治军思想

中国兵学通史.隋唐五代治军思想

时间:2023-07-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是重视将帅素质,强调“任长”、知将。首先是将“勇”置于首位,强调了将帅的勇敢的特质,显然更加注重指挥员的战斗精神。最后是以“必”替代了“严”,更加强调“忠诚”的作用。二是注重“练士”和“教战”。赵蕤认为要用人所长,将各有所长的士卒分类,从而组建能够执行不同任务的特种部队,由此可以极大地提升军队整体战斗力。三是恩威并施、赏罚分明的军队管理之道。

中国兵学通史.隋唐五代治军思想

《长短经》所探讨的有关军队建设内容非常丰富,包含将帅素质、将帅任用、军队管理、军事训练、赏罚等方面,表明作者对治军问题极端重视,尤其对将帅问题做了较多的阐述、研讨,并提出了自己的兵学主张,其中有一些观点具有创新成分。

一是重视将帅素质,强调“任长”、知将。历代兵家均很重视将帅的地位、作用,对于统领军队的指挥员所应具备的素质提出了严苛而详细的标准。后世兵家关于为将标准的论述,基本上不超出先秦孙武、《司马法》、吴起孙膑、《六韬》《尉缭子》等兵家和兵书所涉及的为将之论的范围。赵蕤传承了前人的将帅素质观,但在具体论述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人,必则无二心。”[151]孙子的主张相比较,赵蕤的将帅“五才说”还是有一些新意。首先是将“勇”置于首位,强调了将帅的勇敢的特质,显然更加注重指挥员的战斗精神。其次是将“仁”的位置前移,反映了将帅的武德在战争中具有不容忽视的感召作用,仁爱不仅能发挥收揽军心、团结部属的作用,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收到感化对手、招降纳叛的效果。最后是以“必”替代了“严”,更加强调“忠诚”的作用。

《长短经》还很注重知兵、择将,指出:“‘将不知兵,以其主与敌也。君不择将,以其国与敌也。’将既知兵,主既择将,天子居正殿而召之,曰:‘社稷安危,一在将军。’”[152]将国家的安危都寄托在将军身上,足见其对将领的重视程度。赵蕤用了大量的篇幅讨论任用将领的问题。为了合理地任用将领,他主张要“任长”,认为汉高祖刘邦评论功臣时,认为连萧何张良韩信这三杰都各有缺点,一般人怎么可能完美无缺呢?用人关键在于用其所长,“各有所宜而人性齐矣”[153]。赵蕤还举例说明,“使韩信下帷,仲舒当戎,于公驰说,陆贾听讼,必无曩时之勋而显今日之名也”[154],认为假若让韩信去当谋士,让董仲舒带兵打仗,让于公做游说之士,让陆贾去断案,则必然不会创立先前的不朽功勋,最终的结论是“任长之道,不可不察”[155]。反之,如果“非其人而使之,安得不殆乎?”[156]因此,任用将领的根本还是在于深入了解将领的才能,做到知人而善任。《长短经》认为,只有全面、周详地知晓将领的长短优劣,才能有针对性地用其所长、避其所短,达到“知人识智,则众材得其序而庶绩之业兴矣”[157]的效果。(www.xing528.com)

二是注重“练士”和“教战”。先秦兵家十分重视训练之法,包括各种阵法的演练,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长短经》也对此表示了特别的关注,指出“知卒不服习起居,不精前击后解,与金鼓之指相失,百不当一,此弃之者也”[158],强调不教会士兵打仗就让他上战场,就等于是让他去送死,充分表明了训练的特殊作用。赵蕤主张在平时训练时,应着重教会士卒掌握实战之法,“必有金鼓约令,所以整齐士卒也。教令操兵、起居、旌旗指麾之变”[159],由教会一个人影响十个人,教会十个人影响一百人,逐渐扩展到三军将士都掌握了实战技能。《长短经》还认为,掌握战法的关键在于知晓布阵,全体将士要“闻鼓则进,闻金则止,随其指麾,五阵乃理”[160],完全听从战鼓、旌旗的指挥而统一行动。在此基础上,《长短经》强调要合理地使用士卒,依据各自特长组成特种部队,以完成特定任务,由此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作战潜能。赵蕤共列举了十二类特别部队,依次是“冒刃之士”“陷阵之士”“锐骑之士”“勇力之士”“冠兵之士”“死斗之士”“死愤之士”“必死之士”“厉顿之士”“间谍飞言弱敌之士”“幸用之士”“待令之士”,主张把勇敢不怕死的士兵聚成一队,把能冲锋陷阵的聚成一队,把熟悉兵法、长剑、箭法和队列整齐的聚成一队,把善于跳跃、善用挠钩攻击的聚成一队,把能够爬高涉远、善于急行军的聚成一队,把失去权势、想重新建功立业的聚成一队,把想报仇雪恨的聚成一队,把贫穷愤怒、想实现个人志向的聚成一队,把曾经入赘的女婿、被掳去当人质的聚成一队,把擅长辩论、善于诋毁他人的聚成一队,把免罪囚犯和想要洗刷耻辱的聚成一队,把能背负重物行走数百里的聚成一队。赵蕤认为要用人所长,将各有所长的士卒分类,从而组建能够执行不同任务的特种部队,由此可以极大地提升军队整体战斗力。

三是恩威并施、赏罚分明的军队管理之道。军队管理是治军的重要内容,历来为兵家所重视。孙子最早深入探讨了这个问题,提出了“令之以文,齐之以武”的兵学主张,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长短经》传承了孙子思想,在探讨军队管理之道时,着重讨论了如何正确处理恩与威、赏与罚关系,并就此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赵蕤一方面强调“畜恩”,将帅要率先垂范,与士卒同甘共苦,并且要关心、爱护士卒,知其冷暖疾苦,“是以含蓼问疾,越王霸于诸侯;吮疽恤士,吴起凌于敌国”[161],从无数成功事例中得出结论,即“畜恩不倦,以一取万”“积恩不已,天下可使”[162]。另一方面,作者也强调要防止由恩生怨,一旦“积恩”处置不当,“戚而不见异,亲而不见殊,孰能无怨”[163],越是关系亲密者,越有可能因为做错事情而招致对方的怨恨。由此观之,“恩也者怨之所生也,不可不察”[164]。为有效治军,《长短经》提倡信赏必罚,指出“兵以赏为表,以罚为里”[165],详细探讨了诸葛亮在治军时颁布的七条禁令:“一曰轻,二曰慢,三曰盗,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乱,七曰误”[166],主张对于违反禁令、出现“轻军”“慢军”“盗军”“欺军”“背军”“乱军”“误军”行为者,一律斩首,“斩断之后,万事乃理”[167],必须做到“刑上极,赏下通”[168],以此确保军令得到正确执行。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