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李盾:破茧成蝶,打破音乐剧界限

李盾:破茧成蝶,打破音乐剧界限

时间:2023-08-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当时就想,这怕不是邓丽君在天堂显灵了吧?因此邓丽君的歌是非常难唱的,尽管朗朗上口但很难达到邓丽君的原唱效果。要在千千万万人中找到这一个,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一直觉得,冥冥之中是天上的邓丽君在保佑着一切。我曾和很多人说过,《爱上邓丽君》的角色里有我的影子,这个影子主要是指周梦君。

李盾:破茧成蝶,打破音乐剧界限

《蝶》成功首演之后的某一天,我想起在1995年5月8日邓丽君小姐去世那天,我曾许愿,要让她魂归故里,当时我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关于邓丽君的音乐剧?之后暗自在心里酝酿着,但一直未能正式开启。在我看来,邓丽君对于她的时代是有着重要意义的,她的歌也给很多人带去了安抚。我记得,第一次听到她的歌是那句“不知道为了什么”的时候,我就想,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声音,这样有故事,这样让人温暖。

那天再次想到邓丽君的时候,我就开始认真物色由谁来写这个剧本,直到有一天与王蕙玲通上了电话,我就觉得这个编剧非她莫属。王蕙玲是李安许多电影作品的编剧,《卧虎藏龙》《色戒》《饮食男女》《太平轮》的剧本都是她的作品。我认为在亚洲华人圈子里,她是最好的编剧了,从她的作品里可以看到对人性深刻的批判和理解。

认准这件事后,我便约王蕙玲在上海见面,当时约在了正大广场的一家咖啡厅。我先到了,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在脑海里猜测她的样子,我猜她一定是个淑女,走路很慢,语速很慢,我就期待着这样一个女人的到来。但事实与想象往往落差很大,她当时是从我后方寻来的,她绕到我旁边,问:“你是李先生吗?”我一抬头,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一米八十多的女人,我愣了一下,说:“你是王蕙玲吗?”她开口说:“我是。”

邓丽君全家福

邓丽君和她的家人们

邓丽君童年

邓丽君与家人们

邓丽君与家人们

邓丽君和妈妈在一起

邓丽君生活照

李盾与王蕙玲

她一张嘴,那种久违的文人的感觉就出来了,她是一个有修养的女人,我喜欢她说话的感觉,并且直觉感受到,我们要开始合作了。从她的眼神中,我也能感受到她对我的认可。她说:“盾,我之前还在想,为什么没有人找我写音乐剧。”她又说:“盾,你知道吗?我是学音乐的,我后来才做了编剧。”我当时就想,这怕不是邓丽君在天堂显灵了吧?这个人的出现对于我做关于邓丽君主题的音乐剧实在是太重要了。她接着说:“盾,你让我写别的女人,我可能会回绝你,但邓丽君的故事是我想要表达的。我们就开始吧。”我说:“好!”

第二天,她就让她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将合作的经济条款等细节谈妥了。当时我跟王蕙玲说:“你首先要做的功课,就是把邓丽君所有的歌听一遍,我们一起来找歌,找得越齐越好。”当时我一直在思考:邓丽君对我们的影响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几代人都这么喜欢她?她的歌声为什么可以起到疗伤的作用?我和王蕙玲分享邓丽君对我的影响,比如她的歌对我的童年、少年时代是特别好的回忆,再比如我伴着邓丽君的歌和音乐跳舞。王蕙玲也和我分享了她的一些故事,我们都流了很多泪,那是种久违的感动,感动之后我们就从心底里想赞美她,从心底里想讲述她的故事。

后来有一次我和戴玉强吃饭,我说起要做关于邓丽君的音乐剧,戴玉强直夸这个题材不得了,那天酒过八旬之后,整个屋子的人唱了一晚上邓丽君的歌。后来,戴玉强提到:“盾,你要做邓丽君的音乐剧,花了这么多钱了,你是不是得跟邓丽君的家人打个招呼啊?”在座的恰好有刘家昌,他就说可以帮忙联系到邓丽君的哥哥。后来一问才知道,邓丽君出道正是在刘家昌开的歌舞厅,最初她是为了补贴家用,还因为要在歌舞厅唱歌赚钱而无奈辍学,她从来都是很懂事的、是看尽人间冷暖的。总之,他又讲了很多邓丽君出道那会儿的故事。

后来刘家昌又为我牵线,让我认识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作曲者翁清溪,他在台湾地区可是泰斗级的人物。那时候翁清溪已经70多岁了,我们俩一见面,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后来老人家也谈得很兴奋,我们就一聊聊到半夜两点多钟,他还说他可以来帮我编曲。

制作人李盾与音乐人刘家昌和翁清溪

有一天,翁清溪老师给我打电话,他说:“你来吧,我给你约好了邓丽君基金会的主席邓三哥了。”后来我在台湾见到了到邓三哥,他是一个大高个子,1.88米,很帅,他说他看过我的《蝶》,然后就开始问邓丽君这部音乐剧的情况。当得知剧本已经写完了,他很生气,问我为何没有经过他的授权就把剧本写完了。我说:“我相信你会给我做的。”他问我为何如此自信,我说:“因为我真诚。”然后,我就看见三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

后来三哥也跟我讲了很多和邓丽君有关的事,比如:邓丽君的妈妈是哈尔滨人,爸爸是河北人,她妈妈就从小给她找老师学戏,包括京剧昆曲歌仔戏,这些对咬字都是极其讲究的。三哥还说,邓丽君从小就被爸爸提溜起来去练嗓子,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唱歌的时候每个小音、每个小弯的感觉都是很好的。三哥三嫂还说,虽然同意我做这部音乐剧,但邓丽君的演员的人选一定要是他们认可的,我说好,然后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演员海选。

在台北演出谢幕情景,左为黄国伦、右为邓长富

制作人李盾和邓丽君的三哥邓长富在台北演出现场共同谢幕

《爱上邓丽君》剧本朗读会

编剧王蕙玲与导演卓伊 ·马可尼里(Joey Mckneely)

《爱上邓丽君》剧本围读

刚开始,邓丽君的扮演者的招募有几万人报名,最后剩下五个人。这五个人的最后一轮选拔放在松雷文化的排练厅里,当时邓三哥也在现场,当我们听到其中之一的王静演唱时,邓三哥就哭了,我说:“三哥,您怎么了?”他说:“闭上眼睛就觉得,我妹妹回来了。”邓丽君演唱的时候,一开始是平的,到后面就用甩的,甩的时候,每个音都是饱和的,都是有效音。因此邓丽君的歌是非常难唱的,尽管朗朗上口但很难达到邓丽君的原唱效果。而王静只是一个1992年出生的孩子,但从咬字到给人的感觉,都和邓丽君太像了。要在千千万万人中找到这一个,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一直觉得,冥冥之中是天上的邓丽君在保佑着一切。

选拔周梦君扮演者的过程也很有说头。我曾和很多人说过,《爱上邓丽君》的角色里有我的影子,这个影子主要是指周梦君。在设计很多周梦君的故事情节时,我会假设自己如果是知青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如果我到上海闯荡又会怎么样,所以在选择演员的时候,无形当中也会想找一个像我的人。

演员招募来到上海时,我们的声乐指导王作欣也在现场,她是上海音乐学院的老师,很多音乐剧演员都是她教的。那天,我们计划的考试时间已经过了,当我就要走的时候,工作人员让我再等等一个人,我问这个人是谁,这位王老师说:“等刘令飞。”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从外边非常慌张地进来一个人,满头大汗,往那儿一站,王蕙玲就看了我一眼,点了一下头。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个就是周梦君了。我也点了一下头,我为什么点头呢?当你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你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这种感觉很神奇。之后,我们就开始考核他,他唱着摇滚的歌,就开始跳,一切都很慌张。就是这样慌张的演出,就是迟到了那么久,我们最后还是要了他。

在排练的过程中,导演卓依·马可尼里(Joey Mckneely)也很用心指导他,因为刘令飞刚毕业,也没有什么演戏的经验,记住台词,舞蹈就忘了,记住舞蹈,表演动作又忘了。导演又是性格很急的人,他绝对不会在一个演员身上投入太多计划以外的时间。因为导演的期望很高,刘令飞在排练过程中的状态也一直绷得很紧,压力就是动力,最后还是出色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邓丽君扮演者王静

周梦君扮演者刘岩

邓丽君扮演者王静

邓丽君扮演者王静

刘岩和李烁组合

刘令飞和王静组合

导演卓依·马可尼里(Joey Mckneely)

刘令飞的习惯是体验角色,所以他的每次演出中都会带出新的感觉,每场都给人新鲜感,他为了完成演出里的大段唱跳,每天健身。在排练过程中,他也再三告诉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很好完成这个角色的。”我们也常会探讨一些和表演有关的话题,他的表演总是特别投入,仿佛他就是角色,让我很欣慰。

刘令飞在后台接受采访

尽管我曾经遇到过很多出色的演员,但刘令飞是最像我的一个。他身上有一股子拙劲,恰恰那拙劲和稚嫩,让他走进了角色。实际上,拙也是一种学习的过程,刘令飞是极其爱学习的。而且他的整个状态是有些忐忑的,在排练中也经历了从不自信到自信的过程,这个状态的变化恰恰和他要扮演的角色周梦君重合了,剧中的周梦君是知青的孩子,第一次从北方到大上海后是慌张的,尽管刘令飞是上海长大的,但他却能很好地抓住这个角色的特点,演出了初到上海看到灯红酒绿的另一个世界时的忐忑,我想这和他个人的某些经历是相关的,和他能真正走入角色也有很大关系。作为一个演员,他能完全抹平自己所有的记忆,重新构建人物的特质,实际上,我认为这是作为音乐剧演员最重要的品质

刘令飞定妆照

王静定妆照

我在选择演员时,包括当初选择王静,其实都遵从一条潜在的标准,这个人需要“纯粹”。王静其实是诸多演员里长得最不像邓丽君的,所以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会选择她,我说:“邓丽君是很干净的,很透明的,没有脂粉气,没有那种魅俗的东西,干干净净的,不扭捏,是非常从容地在演唱。”邓丽君的英文名叫Teresa,德兰修女英文名也写作Teresa。Teresa拯救贫穷时能够把自己的身段放低,平等地走进穷人中,这种平等放在艺术中,也可以理解为演员和观众之间的平等,演员不能把自己挂那儿,而是要在一个和观众相对平等的位置上,全身心地去讲述。王静就是一个很纯净的孩子,当时的她还很小、没什么社会经历,恰恰因为这点,她把邓丽君的纯粹、透明感还有高贵的气质都表现出来了。

我很幸运,在《爱上邓丽君》这个音乐剧中,王静和刘令飞,真的是走进了角色,真的是从青涩变得很从容,他们要塑造的形象包括他们作为演员的气质也从模糊变得清晰,这个过程是很珍贵的。

编剧有了,演员有了,导演怎么办呢?当时我的考虑是,要请外援,要用世界顶级的艺术家来讲中国故事,只有这样才能把中国的故事推到世界中心去讲。于是,我就拿着邓丽君的歌曲和一个故事的大纲去了百老汇,一到那边就把这些材料发给了20多个导演,两周之后,再一轮一轮面试这些导演。因为《蝶》的成功,这次招募吸引了很多百老汇的顶级导演,比如《怪物史莱克》的导演等。其中有个导演卓依·马可尼里(Joey Mckneely),他是《西区故事》的导演,虽然还很年轻但已成绩斐然。我问他:“你怎么看邓丽君?”他说:“邓丽君就是中国的玛丽莲·梦露。”他这一句话就把我打动了,我就定下了他作为导演。

《爱上邓丽君》主创谢幕

《爱上邓丽君》的服装也不得不提。服装设计郭培现在是欧洲设计师工会里的终身会员,目前来说全世界能达到终身会员的只有12位,郭培就是其中之一。我在构思这部音乐剧的时候就在想,假设邓丽君没有离开,现在的她会穿什么样的衣服,我把这个难题也抛给了郭培,经过我们漫长的沟通,最后她所呈现的成果是超越完美的。尤其是角色在天堂里穿的衣服,那件衣服重48斤,用真金的线和水晶点缀而成,她让10个工人做了8个月才做出来,当王静穿着这件衣服从天堂里下来的时候,整个画面实在是令人感动。除了这件“婚纱”,郭培给王静的角色做的几件旗袍也都很到位,把演出服做到了能进博物馆的级别,从这点来说,我真的很感谢她。(www.xing528.com)

服装设计师郭培

王蕙玲创作《爱上邓丽君》的剧本,用了将近三四个月,她先是听了邓丽君所有的歌,然后用她的歌曲编织了这个故事的结构。整部音乐剧当时包含50多首歌,限于时长,我让她删去一些,她还说舍不得,最后我们只好在网上发起了邓丽君歌曲的受欢迎度票选,挑出了30多首大家最喜欢的歌,编成了这个故事。而《爱上邓丽君》整部音乐剧里还有一首歌是原创的,叫《没有爱到不了的地方》,是金培达作的曲。实际上这首歌的成歌也挺折磨人的,改了无数遍,节奏、速度,一小节一小节地改。

这部音乐剧的名字也很有来头。我记得是在邓丽君去世15周年的时候,三哥就邀请了谷建芬、于丹和我一起去台湾参加祭奠活动。我记得那天还见到了左宏元老师,他创作了《美酒加咖啡》《小城故事》等很多邓丽君的歌曲。到祭奠活动讲话的时候,左宏元第一个讲,谷建芬第二个讲,谷建芬当时是这样说的:“学她的人都死了,只有这个死的人还活着。”后来我们又去她的墓地,一下车,人山人海,我远远看去,草坪上都是蝴蝶,再走近一看,不是真的蝴蝶,是纸叠的。粉丝们从世界各地来,每个人在蝴蝶上写下关于她的记忆、对她要说的话。在墓地的时候,我还接到了王蕙玲的电话,她说,音乐剧的名字我想好了,叫《爱上邓丽君》。我就问她原因,她说:“你不觉得所有人都爱她吗?”

演出大幕全部由红白两色玫瑰花构成

深圳保利剧院演出现场

武汉琴台大剧院演出现场

扬州大剧院演出现场

北京展览馆剧场演出现场

广州白云国际会议中心演出现场

哈尔滨环球剧场演出现场

杭州大剧院演出现场

惠州文化艺术中心演出现场

上海城市剧院演出现场

王蕙玲写的《爱上邓丽君》音乐剧里面有这样一句话,“所有的痛苦都来自深深的爱”,这个是很有意思的。《爱上邓丽君》讲的是什么故事呢?一个上海知青在十几岁的时候下乡到了东北非常寒冷的一个地方。然后这个知青和当地的一位姑娘,在冰天雪地的残酷世界里相爱了,是什么让他们相爱了呢?是邓丽君的歌声。正在这个时候,男主接到了返城的通知。当时知青有两条路,一条是上大学或是返城接班,剩下的一条就是在农场待着。接到返城的通知,接到上大学的通知,意味着你从地狱走向天堂了,你有活路了。后来,这个知青在一天清晨离开了,他不知道爱他的这个女人怀孕了,后来女人独自生下了孩子,起名叫周梦君。而这个小孩长大之后,又被宿命般地推向上海,他要去闯天下,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歌手

《爱上邓丽君》剧照

《爱上邓丽君》剧照

《爱上邓丽君》场刊节选

我记得《爱上邓丽君》当时在北京和上海演出的时候,我也请了一些当年的知青看,他们哭得稀里哗啦。《爱上邓丽君》实际是有向知青致敬的意思,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可能也和我的父亲有关,我父亲曾经是农场总局的领导,后来给这些知青办了一个疗养院,实际就是收留所,照料一些疯的、残疾的、再也回不了家的知青。

北京演出时两组演员与领导合影

《爱上邓丽君》的首演是在中国香港的文化中心,那是2011年的元旦,首演那天谢幕的时候,邓三哥一定要让我说几句话,因为邓丽君在日本的经纪人舟木稔也来了,港澳地区和内地都去了很多人,还有从世界各地来的粉丝,盛况空前。我上台之后说:“这是一个温暖平凡的夜晚,邓小姐回来了。”之后全体起立,现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舟木稔冲上台抱住我,泪流满面,他说:“李先生,真是感谢你,让我又见到了邓小姐,让我在有生之年又见到了她!”他还说,要请我们去日本演出。

当时,王蕙玲和王蕙玲的母亲也来拥抱我,她母亲都已经80多岁了,也是感动得不得了。邓丽君的三嫂后来也和我拥抱,说:“你做得很完美,找你做是对的。”

《爱上邓丽君》去台湾地区演出的时候地点放在了台北孙中山纪念馆,2 800人的场地。我们在三天里演了五场,场场爆满。在这五场表演里,我都看到了同一个老人,还是坐着轮椅来的,最后一场演完的时候,我就走过去拥抱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然后看见老人满脸的热泪。陪同他的孙子讲,老人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对任何事情已经没有知觉了,但是带他看邓丽君这个音乐剧的时候,他眼睛里就有闪烁的泪花了,他有情绪、有反应了。后来在谢幕的时候,邓三哥让我上台,我在台上说:“回家的感觉真好,我说这话不是代表我,是代表邓丽君小姐。”

被爱唤醒的观众

《爱上邓丽君》在台北孙中山纪念馆的演出现场

现场观众

现场观众

《爱上邓丽君》在台北演出时黄国伦作为特别客串出场(合影左起:刘令飞、邓长富、吕润桐、王静、李盾、黄国伦)

演出结束后的签售

《爱上邓丽君》剧组全体合影

后来,《爱上邓丽君》还参加了韩国的大邱国际音乐剧节,通过这次演出,我才知道韩国的观众也都会唱邓丽君的歌,很多场景都是全场大合唱、打着拍子唱。凭借《爱上邓丽君》,我们再次夺得了很多大奖,也再一次在世界舞台上讲了中国故事。

韩国大邱国际音乐剧节首次设立“东方松雷音乐剧奖”,北京东方松雷音乐剧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李盾为获此殊荣的《图兰朵》颁奖

制作人李盾在大邱国际音乐剧节发表获奖感言

《爱上邓丽君》获得韩国国际音乐剧节“DIMF特别大奖”,制作人李盾和时任音乐剧基地领导杨晓斌发表获奖感言

王静获得最佳表演奖

“DIMF特别大奖”的奖杯

《爱上邓丽君》这部音乐剧有两个版本,为什么当初会复排《爱上邓丽君》呢?因为当时这部音乐剧有机会在东方剧院做驻场演出,我就想着把有遗憾的地方再改一改。在第二版中,我加了一些很现代的东西,又找了百老汇的舞美设计,采用了竹子的概念(第一版主题是申奥),又改了很多歌曲,增删补减,还加重了演唱会的现场还原等。

制作第二版时,我们又要重新招募演员,在招周梦君的时候,有一天我们排练厅来了一个人,往那儿一站,这个人就是郑云龙。当时他还没毕业,好像是大三的样子,虽然是舞蹈学院的,但跳得也很一般,不过,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录用他试一试。事实证明,试一试是值得的。他刚来的时候,并不具备音乐剧演员应该有的技能,还有一点点山东方言的口音,但他很聪明,也很努力、很踏实。那时他整天待在排练厅,哪儿都不敢去,一群老师围着教。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学习,经过了舞蹈老师、台词老师、声乐老师的教授,到最后演出的时候,他整个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夸张地说,郑云龙就是在松雷剧团成长起来的、锻炼出来的。

《爱上邓丽君》2014版海报

郑云龙在《爱上邓丽君》中的剧照

两版《爱上邓丽君》中的三位周梦君的扮演者,刘岩、刘令飞和郑云龙如今都是中国音乐剧舞台上的男一号

事实上,这是松雷的传统,一旦角色选中了演员,即使被选中的演员不行,我们也一定要让他行,哪不行补哪,一直不行就一直排,行了就进剧场。从王静到刘令飞,再到郑云龙,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认为,制作原创音乐剧的要义在于,所有的人物要实现从剧本到舞台的立体化,演员要通过自己的表演让人物复活,这是一个很难的过程,但我恰恰很享受这个过程。从《白蛇传》到《西施》,从《蝶》到《爱上邓丽君》,我一直坚持着这条原则,好的创意就必须要做到无中生有,角色也是一样的。为了这套理念,我们一直在琢磨如何培养演员,也渐渐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体系。对所有的演员来说,觉醒是很重要的,而我们的团队所要做的就是尽量点拨,让演员实现自我的觉醒。

很多人问我:“李盾老师,您认为谁是您的老师呢?”我认为,我的第一个老师就是邓丽君,她教会了我审美,她教会了我真诚,她教会了我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高低之分的,这些对我后来的为人处世影响很大。比如,交朋友时不论对方的身份地位,只要兴趣相合就可以;再比如,做音乐剧,因为音乐剧在国外是不分阶层、老少咸宜的,是很接地气的。邓丽君小姐也是很接地气的,因此,所有人都爱她。正是出于这种爱,我们共同完成了《爱上邓丽君》这部音乐剧,并把这爱融入了作品里,这让我觉得很幸福。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