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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帝国:1500年前的非洲社会与外界的联系

时间:2023-08-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管怎样,对1500年前后的非洲来说,与外界没有联系的自给自足的酋长社会并不是非常典型。与美洲不同,非洲的疾病在撒哈拉以南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尽管有着共同的语言、文化和宗教,但非洲东海岸并没有出现一个斯瓦希里帝国。这样的帝国有一个统治者及其家族定居的中心。8—12世纪,加纳是西非最重要的帝国。“二战”后非洲国家独立的时候,有几个国家想与这些传奇挂起钩来。但它们与历史上的大帝国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非洲帝国:1500年前的非洲社会与外界的联系

创造了斯瓦希里文明的东非是非洲6大地区之一,在其鼎盛时期基卢瓦有很多城市并且统治着很大的面积,这里生活的人也比非洲其他地区多很多。这6个地区包括靠近地中海的北非(1),阿斯旺与开罗之间的尼罗河下游(2),埃塞俄比亚山区(3),以维多利亚湖、坦噶尼喀湖、爱德华湖、艾伯特湖和许许多多其他湖泊为中心的东非内陆地区(4),东非沿海地区(5),以及从今天的塞内加尔到喀麦隆的西非(6)。在这些定居点稠密的地区之间以及之内有一些人烟稀少甚至毫无人烟的地区。不管怎样,对1500年前后的非洲来说,与外界没有联系的自给自足的酋长社会并不是非常典型。这样的社会也有,但是定居点和村庄的变化与迁移以及它们与其他村子或者(少数)城市的联系往往更为常见。有用的信息和技术迅速传播。亚洲大米香蕉的变种通过斯瓦希里港口输入非洲,很快被大量农民所采用。东非较大的湖泊四周在17世纪早期就已经种植了玉米木薯大豆土豆——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才来到非洲的南美农作物。和在欧洲一样,这些南美作物在非洲也大大拓宽了食品供应。

只是非洲人口增长十分缓慢。这一方面与地理条件有关:撒哈拉沙漠和卡拉哈里沙漠不适合人群密集定居,热带雨林也是同样。另一方面人们也要克服危险的疾病。采采蝇传播致命的昏睡病,蚊子传播疟疾,蜗牛令一种吸虫有机会存活,后者会导致血吸虫病。这三种疾病加在一起使得人们几乎不可能在某些热带和草原地区存活下来。因为这些采采蝇只出现在热带湿润的森林地区和有一定海拔的温暖草原,它成了一个政治现实。西非伊斯兰帝国的向南扩张没有因为另一个帝国的边境或者是围墙而停止,而是到了采采蝇的生活空间而停止。在其他地区,这三大疾病明显遏制了人口的增长。

直到19世纪的时候,非洲人的平均预期寿命很可能还不到20岁。当然,鉴于高企的婴儿死亡率和显著的地区差异,这个数字说明不了太多东西。但是它毕竟体现了生活有多么地艰难以及人们距离死亡有多近。无疑,热带病也阻碍了欧洲人向内陆地区的推进。与美洲不同,非洲的疾病在撒哈拉以南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欧洲人直到进入20世纪才明白热带病的传染途径。在此之前,很多白人船员、士兵、探险者传教士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生命。

非洲的“帝国”是如何产生以及如何维系的呢?无疑这在不同地区、不同时期是存在差异的。但它们仍有几个共同之处。正如我们在基卢瓦看到的,人们可以在不同基础上感受到归属感:作为穆斯林宗教)、商人(职业)、男子(性别)、某种文化语言群体的成员(斯瓦希里)、某个家族或者是宗亲氏族、某个村子或者城市的成员(基卢瓦)、某个庇护群体(富有商人+仆人+食客)的成员、某代人的一员。这些群体大多可以改变:人们可以学习另外一种语言或者职业,变换宗教。某些改变需要时间并且持续了几代人的时间(伊斯兰化)。另外一些则会更快完成(更换庇护人或者是客户)。人们同时遵循着不同的身份。他们可能效忠于某个宗教领袖、同僚、政治领袖或者是庇护者,要么就尝试自己在某个这样的领域里身居高位。这样就产生了人们可以——或者不可以利用的完全不同的行动可能。在基卢瓦,统治者是苏丹,他不得不与富有商人达成妥协以确保他的统治。尽管有着共同的语言、文化和宗教,但非洲东海岸并没有出现一个斯瓦希里帝国。很可能经济上的考虑不允许它出现。欧洲人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理解这种身份与忠诚的多样性。他们借助“部族”、“首领”、“民族”或“国王”等概念制造单一性(但实际上它们根本不存在),然后又抱怨非洲人缺乏忠诚而且混乱。(www.xing528.com)

大帝国与身份认同和忠诚密不可分。它可以是伊斯兰教基督教或是其他宗教为主的帝国,它将同有一个传说中的祖先或者一种共同语言的成员集中在一起。帝国形成的契机往往是军事上的革新,它给个别群体带来优势,比方说在跨撒哈拉贸易增多后将马匹引入撒哈拉以南地区,或者是欧洲人在交易非洲奴隶时所使用的军火武器的普及。大津巴布韦是另外一种契机的典范:远途贸易的繁荣给地区内部带来财富上的差距,从而提供了统治与臣服的理由。这样的帝国有一个统治者及其家族定居的中心。虽然他的职务通常没有法律限制并且在家族内继承,但他并非不受限制的统治者。他必须顾忌重要的人物或者家族,而且他必须成功。否则,他就可能被罢黜或者是失势。在大津巴布韦,1400年后有很多人背弃了统治者和他的城市,而把对其他因素的忠诚放在了前面。这样从中心的角度来看就出现了崛起与衰落的故事。而在大津巴布韦300个较小的中心当中的任何一个看来,这倒不如说关乎忠诚、接触和身份认同的转移,以便令自己的未来更加安全。

当然统治者试图避免他们的势力发生这样的崩溃。有的采用一支常备军。有的在依附地区任命官员,索取贡品并贯彻统治者的权益。有的打造一个光彩耀人的宫廷要求依附者来觐见,并建造彰显统治象征的宫殿。有的建设道路以证实其统治的务实性。通过这种方式,有的帝国维系了几个世纪——与苏联或者大英帝国相比这是很长的一段时期。1—9世纪,阿克苏姆帝国对今天的埃塞俄比亚产生了深刻影响。它出现在《厄立特里亚航海记》——我们在《婆卢羯车》那章看到的游记当中。8—12世纪,加纳是西非最重要的帝国。它的崛起与跨撒哈拉贸易以及使用骆驼进行运输密不可分。马里帝国从加纳的衰亡中获益。12—18世纪,豪萨(Hausa)城邦控制了包括今天的乍得、尼日尔和尼日利亚北部在内的地区。在尼日利亚西南,约鲁巴(Yoruba)人的城邦繁荣兴盛。11—15世纪是大津巴布韦的繁荣期。除它之外其他几个帝国也留下了遗迹和故事。它们变成了传奇。“二战”后非洲国家独立的时候,有几个国家想与这些传奇挂起钩来。因此,它们给自己起名马里、加纳或津巴布韦。但它们与历史上的大帝国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它们的领土也并不重合。像今天的加纳就在8—12世纪的加纳帝国以南很远的地方。其原因将在《沃尔特湖》一章中予以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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