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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科搭班奠定京城长期合作基础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出科后,即在北京找事搭班。这次同台演出,奠定了他们长期合作的基础。一九二三年,富禄返京,艺术、声望日噪,又搭松庆班,傍杨小楼、白牡丹、朱琴心等演文丑头路角色。经当时北京警察总厅照准,班名定为“春福社”,早期的“马连良京剧团”于群星簇拥之下形成了。

出科搭班奠定京城长期合作基础

出科后,即在北京找事搭班。一九二一年的旧北京,艺术商业竞争一样,艺术多好,没人捧也不行。当时北京名丑如林,依次而数:罗寿山(罗百岁)、王长林、慈瑞泉、萧长华(亦搭外班)、赵仙舫、德子杰、傅小山、李敬山、张文斌、高四保、周三元、郭春山(亦搭外班)等,这都属于头路或硬二路的角色。二路角色有,曹二庚、迟子俊、王福山、一斗丑、贾多才、王多寿、罗文奎、罗文元、董治斌、孙福亮、黄福祥、宋凤云、梁花侬等,他们各有依附的名角戏班,富禄和他们一比,无论资格还是艺术都是不可及的了。

在此情势下,由比他年长三岁、可演文武老生的一位好友李洪春,介绍他到有刘景然、孟小如、祝荫亭、沈华轩、周瑞安、德珺如、荣蝶仙、高四保、王长林等搭班的玉成班去应“底包”,干些“零碎”小活,演“旗”(牌)“锣”(夫)、“伞”(夫)、“报”(子)和“船夫”、“家院”之类的角色,每场“戏份”挣六吊铜钱

玉成班由班主经营,演员经常更换,著名艺人老生陆凤奎、瑞德宝,武生李吉瑞、尚和玉,旦角牡丹花、王蕙芳,花脸刘永奎、郝寿臣也搭过这个班。富禄自入玉成班后,他的丑角技艺,开始受到管事的识拔,活头有所重任,常派他扮《铁弓缘》的陈母、《十三妹》的赛西施、《艳阳楼》中的张妈和扮演更夫、厨子、禁子、解子、酒保之类的角色,台下的观众也逐渐对富禄的表演艺术发生了兴趣。

富禄在搭班中,虽未担任重要角色,但依然刻苦自修,每晨“顶月”必去韩家潭成先农坛里没人去的地方,朗念大段、成出的象《淮安府》的李兴和《十八扯》等念唱技艺,并翻练武功、特别是每日还去郭春山先生家里,再请先生加工、细抠表演艺术,并请先生说与各路演员搭配的戏路,以使所学能适应京中各大班之用。这使富禄忙得几无一点空休时间。

一九二二年,富禄的天资才华,被当时誉为“国剧宗师”的杨小楼所赏识。那时杨小楼与小翠花、贯大元、侯喜瑞、王长林等于上海天蟾舞台演出。请富禄傍杨老板的文丑象酒保和丑公子一类的活,并在前场傍小翠花所演戏中的大丑活,颇得上海各界观众的赞扬。这时,富禄的演出,又被正在上海、为北京名旦白牡丹组班的老板、原唱文武老生的吴堃芳(白牡丹的内兄)所赏识。白牡丹青衣、花旦全演,尤重花旦戏,正打算亲创一堂包括各种不同艺术类型和艺术形象、以花旦为主的“本戏”,特别需要一位有嗓子、有扮相、不俗、规矩又有哏趣,而且是彩旦婆子、小花脸以至老旦角色都能扮演的丑角演员。他们看中了富禄,由吴堃芳出面与富禄一谈,果然得到他的赞同,愿意同白牡丹合作。他先为白牡丹配演《虹霓关》的旗牌(丧种),又在全部《儿女英雄传》中,前饰“开口跳”的包成功,后再扮彩旦赛西施,不同类型的两个丑角人物;先是一位暗地行刺的侠义英雄,后是一个自以为“绝代艳俏”又自恃风流而拈酸于凶僧的赛西施。富禄含蓄、幽默的精湛表演,被沪上观众赞为“丑旦双绝”。这次同台演出,奠定了他们长期合作的基础。

一九二三年,富禄返京,艺术、声望日噪,又搭松庆班,傍杨小楼、白牡丹、朱琴心等演文丑头路角色。如在杨小楼《落马湖》里演酒保,压轴与白牡丹《贵妃醉酒》的高力士,与杨小楼、朱琴心、刘景然、侯喜瑞诸名伶配演《大闹花灯》的小院子等角色。后来,白牡丹与谭小培、周瑞安、吴彩霞、诸茹香等又组班,还由富禄傍演《醉酒》、《虹霓关》、《女起解》、《十三妹》、《奇双会》诸戏。

这时名旦尚小云成立双庆班,也邀请富禄任大丑,如傍尚小云与谭小培《四郎探母》中的大国舅,《十三妹》的赛西施,或在他们前后陪小翠花演《打钢刀》的吴衍能,陪马连良演《失印救火》的金祥瑞,《问樵闹府》的樵夫等角色(注:当时的剧目排列以第三出或倒数第二出为主角露演节目,最后一出与开场戏目都是不重要节目。最后一出又叫“送客戏”)。

一九二四年,富禄搭春雪社、和胜社、玉华社、协庆社同尚小云、朱琴心、高庆奎、时慧宝、郝寿臣等演出。一九二五年继续在玉华社为名须生高庆奎配戏。

一九二六年,白牡丹被评选为“四大名旦”之一,易名为荀慧生。富禄与慧生合作创演“荀派”花旦剧目,同时也突出了富禄的丑艺风范。如这年九月二十一日荀先生在北京开明戏院首次公演全部的《玉堂春》,自“嫖院”起,至“驱院”、“庙会”、“强婚”、“毒死”、“起解”、“会审”、“监会”、“团圆”为止,由名丑王长林扮演崇公道,富禄扮演口操晋白的富商沈燕林,因富禄演技卓越,台下欢迎,故于十二月四日荀先生演《元宵谜》一剧时,由富禄傍演小院子,又请王长林在前边单露一出自挑戏《打面缸》。十一日富禄又傍荀慧生演《辛安驿》的婆子活儿周母,王长林又与谭小培合演一出《天雷报》。翌年,富禄又傍荀慧生演《荀灌娘》中的丑公子荀常。从此,富禄与荀慧生合作演出了荀慧生与陈墨香共同创编或改编的“本戏”一共四十八出,两人合作达十年之久。此亦富禄的丑角表演艺术,别出心裁,独创艺术风格的一个时期。

在傍荀的同时,富禄又以他的造诣和声望,搭协合社傍名旦朱琴心,老生由马连良傍配,常演《玉镯记》的刘媒婆、贾桂,《四进士》的万氏等戏。又搭荣华社傍誉为“五大名旦”的徐碧云与谭富英、程继先创演的《蝶蝴杯》中的卢公子和《白凤塚》的李龙等戏,有时遇与王长林同班,还是单请王长林在前边单露一出《打面缸》等戏。也搭过余叔岩的胜云社,傍余大丑是王长林,在《打棍出箱》一戏,富禄傍王长林的二路活来二解子,但在前边陪小翠花演《花田错》的小院子或《查头关》的索烈娑罗等戏。(www.xing528.com)

一九二七年,名须生马连良已成崛起的新秀,声蜚菊坛,他以声腔、容妆、台饰等艺术的维新,赢得各界观众的好评。但遗憾的是,他还处于辅佐其他名伶的阶段,应有一个实力雄厚的戏班相佐,才能成为当代挑班的名伶。这时,由主持梨园公会公益会务、杰出的文武丑角名家王长林出面,征得专傍余叔岩的十位京剧表演巨匠的同意,为马连良组织一个艺术实力雄厚的戏班,并由其中一位年富力强的少老板钱宝森和另一位陈椿龄先生经营主事。这十位,当时称为“十股大老板”的是:老生鲍吉祥,小生朱素云、姜妙香,旦角芙蓉草、朱桂芳,花脸钱金富、郝寿臣、钱宝森,老旦罗福山,丑角王长林。经当时北京警察总厅照准,班名定为“春福社”,早期的“马连良京剧团”于群星簇拥之下形成了。

这时,富禄因与连良坐科有旧,曾互约“出科一定互为依傍,谁也不离开谁,故也搭入了春福社。但大丑活由王长林做,富禄则甘当二、三路的丑角。象全部《问樵闹府》、《打棍出箱》,由王长林前扮樵夫,后扮大解差,而富禄只扮二丑活小解差。演全部《清风亭》由王长林扮贺氏,全部《失印救火》由王长林扮金祥瑞时,富禄也在前场单露一出《打面缸》,但有时富禄也在大轴戏中,傍马连良活头较轻的大丑角色,象《大红袍》中扮演旗牌官和《三字经》里的旗牌。富禄在王长林眼下的活儿不好做,如有一次初次同台与他演《打棍出箱》的解差,在未通气儿的情形下,王上场突然念对儿“中了状元没地儿找,”因科班及外班均无此词,置富禄于张口结舌、无以答对,被台下喝了倒彩。王长林似有“试才”之意,但给年轻的马富禄“赶罗”得十分痛楚。尽管如此,富禄对王先生还是敬重无间,毫不介意,并继续搭班演戏。

一九二九年,王长林年事已高,被叶春善先生邀去富连成社,专事教授叶盛章攻文武丑(亦附教其他“盛”字的丑角艺徒),春福社才改由马富禄担任头路大丑,象演《四进士》的万氏、《十道本》的元吉、《黑驴告状》的大老西、二老西等戏。

一九三〇年间,富禄曾一度专傍他童年的契友小翠花挂头牌。小翠花以花旦戏的卓越技艺,组织了一个演艺阵容相当雄厚的“庆生社”,演员有谭富英、吴铁庵、孙毓堃、金仲仁、九阵风、文亮臣、贾多才、王福山、张春彦。富禄以他独树的艺术风格,傍小翠花演《义侠记》的王婆子、《梅玉配》的黄婆子、《天河配》的嘎氏、《宣化府》的雷不殛、《马思远》的贾胡子以及《活捉三郎》中的张文远等戏,这是他傍“小派”花旦戏展露才能的时期。

一九三一年间,富禄还兼傍老搭当荀慧生与高庆奎演戏。

在“傍小”期间,马连良的戏班改名“扶风社”。丑角曾请一位已负盛名的茹富蕙,如演《苏武牧羊》由茹演卫律,担负了傍马的文丑大活儿。一年后,因登报的牌位等问题,茹富蕙辞班。富禄又回扶风社,但又增添了一位“丑艺新秀”孙盛武,二人共作头路角色,象《四进士》由富禄扮万氏,盛武扮杨青,《法门寺》富禄扮刘媒婆,盛武演贾桂。不到一年,盛武感到活不好做,同时尚小云又大力相邀,只好自动去津“傍尚”。富禄又复担任大丑和老旦等行的演出。

此后,除马连良光复后去香港,富禄未去外,直到他退出舞台,富禄便一直傍马先生,连他们在科算在内,屈指计算,先后共达五十余年。富禄在辅马氏期间共创了“马派艺术”,他也自创了个人艺术风格。这一段是他“傍角史”中最长的时期。

富禄的艺术声望,风靡全国,他的丑角几成无名伶不请之势。二十年代德国蓓开唱片公司,即誉他为“北平第一丑角”;三十年代,孙毓堃挂头牌,曾于《立言》画刊上,加登一条长六寸大号铅字的请他演出的广告。这两个旁例,可以说明他于戏界的声望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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