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怀勤教授对中国服务贸易统计的贡献

贾怀勤教授在服务贸易统计领域的研究，推动了中国服务贸易统计制度的建立。

1997年4月，原外经贸部派出考察组赴欧美考察服务贸易统计制度开发情况，贾怀勤是唯一参加考察的非政府官员。考察组拜访了欧盟统计局、比利时国家银行、卢森堡贸工部、联合国统计司和美国商务部。考察结束，原外经贸部委托贾怀勤起草报告。报告总结了考察组此行所获知的情况并预估未来数年将出现的情况，建议中国在继续完善国际收支统计之外，加强对国外附属机构统计方法的研究。筹划建立中国自己的外国附属机构服务贸易（FATS）统计，可以先从内向FATS统计做起，第二步做外需FATS统计。自此，相关部门和机构加强了对这方面国外动态和研究成果的跟踪。

贾怀勤（1998）首次提出国际收支口径的服务贸易与国外服务机构贸易统计的“二元架构”概念。^[98]

2000年2月，贾怀勤写信给原外经贸部部长石广生，建议健全和完善符合国际规范的服务贸易统计。他提出了八点建议，主要有：国际服务贸易统计应包括对跨境服务贸易的统计和对外商投资企业在引资国服务销售的统计。前者属于国际收支（BOP）统计范畴，在我国由国家外汇管理局牵头负责；后者属于外国附属机构服务贸易统计，我国尚未建立。FATS统计须建立在外商投资统计框架的基础上，而外经贸部又负责外商投资统计，所以它负有责无旁贷的责任并具有独特的优势。BOP统计和FATS统计，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综合在一起，可以反映我国服务贸易的总体规模和结构。两者的衔接和综合最好由国家统计局牵头负责。服务贸易涵盖金融保险、旅游、信息、咨询、教育等许多产业部门，因此，在服务贸易统计工作中，需要这些管理机构的大力配合。要做FATS统计，不能依靠计划经济时代的报表方式，需要借助于灵活多样的统计数据采集方式。

2002年，贾怀勤受中国对外经济贸易统计学会委托，撰写综合研究报告《国际机构和主要国家的服务贸易统计研究和实施情况》，提交给原外经贸部。内容包括：（1）《国际服务贸易统计手册》（以下简称《手册》）开发过程；（2）重点介绍即将出台的《手册》处理GATS提交与现行统计体系关系的协调方案；（3）《手册》实施的渐进性；（4）美国率先建立起较为规范的二元架构的服务贸易统计体系；（5）加拿大的FATS统计：由研究走向实践；（6）经合组织和欧盟在建立和完善服务贸易统计方面的努力；（7）对中国的建议：跟踪调研，统筹规划；尽快上马，分布完善；更新观念，依法统计。

贾怀勤（2002）论述了从现有服务贸易统计资源与GATS关于服贸数据需求间的巨大差距，看建立FATS统计的必要性，提出创建我国FATS统计的迫切性，并为建立我国FTAS提供建议。^[99]贾怀勤（2003）将前述《国际机构和主要国家的服务贸易统计研究和实施情况》报告的主要内容分别撰写成4篇文章发表。^[100]

2006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统计制度》颁布施行。贾怀勤参加了制度条文的讨论和之后的几次修订，多年来，多次参加服贸统计方面的专题研讨和咨询。

贾怀勤、王晓东和李胜男（2012）针对当前中国旅游进口增长迅速，国内有关管理部门存在的重出口统计、轻进口统计和旅游进口分组数据几乎空白的状况，设计出一套采集和测算中国旅游进口分到访国与客源省交叉分组数据的方法。^[101]王晓东和贾怀勤（2012）基于运输服务贸易统计视角，证明运输服务贸易出口普遍被低估，在进一步经济分析之前，需要首先调整相关数据以获得更为准确的分析结果。^[102]

除运输和旅游服务贸易统计外，贾怀勤的研究还涉及数字贸易的测度。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的重要性与日俱增，为我们建设数字中国和拓展对外贸易提供了极好的机遇，必须紧紧抓住，以实现我国对外贸易品类拓展和质量提升。能否掌握全面、准确的数字贸易统计数据，是拓展数字贸易亟须解决的问题。2017年开始，贾怀勤以不同方式建议学术界和政府部门组织数字贸易对策研究。一方面，是对国际组织和美国就数字贸易测度方法和制度的开发进行跟踪研究；另一方面，是整合国内对电子商务统计、服务贸易统计等商务统计资源，开展中国自己的数字贸易统计方法和制度研究。贾怀勤很早就关注到国际社会关于数字贸易及其规则与测度的讨论并进行了跟踪研究。2018年2月25日，《第一财经日报》刊发贾怀勤的《建议开展数字贸易尝试性测度》。此前，这个建议已提交给商务部服务贸易司并被采纳。2019年，《世界知识》第8期刊发贾怀勤《电子商务多边规则开谈》一文，文章介绍了当前世贸组织有关成员对于建立电子商务和数字贸易国际规则的关注点，分析了背后的发展状况，对中国参加规则谈判提出了建议。综上，贸大学者在GATT多边服务贸易谈判，中国、WTO多边服务贸易谈判，中国、区域服务贸易规则，诸边服务贸易规则，中国服务业开放与服务贸易发展，教育服务与运输服务贸易，服务外包，服务贸易与GVC，数字服务贸易及服务贸易统计等诸多领域的研究，为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和服务贸易政策的制定提供了非常好的研究基础。

【注释】

[1]本章由樊瑛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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