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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欧族的源流及衰弱:从亚洲到小亚细亚

时间:2023-1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过对于这些民族,我们所着重者,并不是其国家的活动,而是其人种的源流。这一族人,在亚洲出现后,先活动于波斯,后活动于印度。这族人至小亚细亚,显是经由博斯普鲁斯海峡、达达尼尔海峡、爱琴海及高加索而来。他根据Huqo Winckler于Boghaz Keui出土的泥简1万多块研究结果,发现Hittites之语言,大部属印欧语是,其语尾及动词变化,和拉丁及希腊语相类,有些单字显然与英语有着极近的血缘。这族人横行各地,后因患了一种怪病,突然衰弱下来。

印欧族的源流及衰弱:从亚洲到小亚细亚

种族一瞥——Mitannia人——Hittites人——亚美尼亚人——Scythia人——Phrygia人——圣母——吕底亚(Lydia)人——克里萨斯(Croesus)——铸币——克里萨斯、梭伦及居鲁士

近东,当Nebuchadrezzar时代,如果凌空俯瞰,我们所见,好像是一片汹涌的人海。海中人,忽而集中,忽而分散。他们,你压我,我压你;你咬我,我咬你;你吃我,我吃你!对这一人海细加分析,我们将可发现,其中有大的集团,有小的集团。大的集团为数少,小的集团为数多。大的集团,总是被小的集团密密包围。那些大的集团,就是埃及、巴比伦亚述波斯几个大帝国。那些小的集团,就是Cimmeria,Cilicia,Cappadocia,Bithynia,Ashkania,Mysia,Caria,Lycia,Pamphylia,Pisidia,Lycaonia,Philistines,Amorites,Canaanites,Edomites,Ammonites,Moabites,及其他数以百计的小国家小部落。

这些小国家小部落,在别人看来,他们实在微不足道,可是在他们看来,他们每一个都是历史的主角,世界的中心。今天写世界史的人,对于他们往往仅一笔带过,这在他们看来是很不服气的。环绕着几个安定帝国的国家或部落,一般均是以游牧为生。自有历史以来,这些游牧民族,对于以农耕为主之帝国,一直是一种很大的威胁。周期性的旱灾,常迫使他们侵入比较富足的农耕地带。于是,一场战争接一场战争,彼此打得难解难分。战到最后,通常总是游牧民族获胜。环顾全球,凡属文化滋生之地,四周总有游牧民族跟着。

近东一带的游牧民族,随着时代的演进,不少曾具有国家形态。不过对于这些民族,我们所着重者,并不是其国家的活动,而是其人种的源流。以Mitannia人为例,我们对她所感兴趣的,并不是由于她曾使埃及帝国感到困扰,而是由于她是历史上首先露面的印欧种人。Mitannia人崇拜之神,有Mithra,Indra及Varuna。这一族人,在亚洲出现后,先活动于波斯,后活动于印度。今天我们所称的雅利安族,咸信即Mitannia人的后裔。[1]

在最早出现之印欧人中,文化较高,势力较大的一支,叫Hittites。这族人至小亚细亚,显是经由博斯普鲁斯海峡、达达尼尔海峡、爱琴海及高加索而来。他们到达这黑海南面的山区半岛即今日的小亚细亚,武力征服农耕土著,而以统治阶级自居。

公元前1800年之际,Hittites势力已伸展至底格里斯及幼发拉底河上游一带。这时,他们对原为埃及属国之叙利亚已大有影响。他们不好对付,从埃及英主Rameses二世为了维持和平,不得不和其王称兄道弟可以看出。Hittites于Boghaz Keui建立都城。[2]建都后的Hittites,开始有了文化。他们的文化,首先是以开采铁矿为中心,其次,是制定法典,最后,是创造巨型石刻雕像。[3]

Hittites的语言,最近始被解通。研究学者中,最著名的为Hronzn。他根据Huqo Winckler于Boghaz Keui出土的泥简1万多块研究结果,发现Hittites之语言,大部属印欧语是,其语尾及动词变化,和拉丁希腊语相类,有些单字显然与英语有着极近的血缘。[4]

Hittites所使用者为象形文字,不过其写法很怪——一笔从左到右,一笔从右到左,如此交互前进。他们除自己文字外,还学巴比伦人写楔形文字。Hittites和克里特人及希伯来人均有交往,克里特人用泥简书写,即是学自他们。希伯来人之所以有鹰钩鼻,显是这两族曾彼此通婚的结果——希伯来人具有雅利安人的血缘,近代史学家咸信毫无疑义。Hittites所留下来的泥简,不少注有巴比伦及苏美尔文字。这些泥简,有些是公文,有些是法令,有些是商品价格表。就这些泥简研究,我们可以看出它是一个军事统治的专制国家。这一族人的消失,和他的出现一样神秘。他们曾数次迁都——这可能与他们对铁的经营有关——其最后一个首都叫Carchemish。这个首都,是于公元前717年落于亚述人之手。(www.xing528.com)

亚述之北,出现过一个国家,亚述人叫她做Urartu,希伯来人叫她做Ararat,后人则称之为亚美尼亚。和其他小国比较,亚美尼亚算是最安定的。这个国家,曾独立达若干世纪——自历史黎明时期起,至波斯把整个西亚收入其版图之时止。在号称伟大的王Argistis二世(约当公元前708年)治理下,亚美尼亚即慢慢富强起来。他们开铁矿,把所获之铁卖给希腊及亚洲其他国家。亚美尼亚相当富庶,他们有石造大厦,有精美雕像及花瓶,有繁复的礼节及仪式。这个国家最后闹穷,闹穷原因,是由于她与亚述连年战争。不过终亚述之世,她并没有灭亡。她的灭亡,是在波斯大征服者居鲁士崛起之后。

再往北,即黑海沿岸,存在着一个游牧民族。这个民族人称Scythia。他们一半是蒙古人,一半是欧洲人。这是一个躯体强大,颔下多须的人种。他们擅骑滑马,平常食宿都在车上。这族人,对妇女行“深闺闲居制”。(purdah seclusion)他们的男子,生活即战斗,战斗即生活。对俘获的敌人,血液就是饮料,人头就是酒杯。Scythia人横扫西亚(约当公元前630至610年),所向无敌,凡其行经之处,遇人则杀,遇物则毁。他们向西曾进至尼罗河三角洲,向南曾抵达亚述——亚述的衰弱,就是经她一再攻击造成的。这族人横行各地,后因患了一种怪病,突然衰弱下来。她的人民因病死亡枕藉,最后被来底亚所败,乃狼狈逃回老家。[5]

公元前9世纪末,小亚细亚继Hittites之后出现了一个新的国家。这个国家,就其文化而言,是连接Hittites与吕底亚及希腊的桥梁。这个国家的名称叫Phrygia。关于Phrygia,有着许多动人的神话。据传说,她的开国之王叫Gordios。他本来是一个淳朴的农夫,受立为王时仅有两头牛。[6]第二代王Midas,是Gordios的儿子。他以奢侈浪费而又贪心著称。据说,他一度求神,让他所接触的东西一律变成金子。神准其所请,以致连他所吃的食物到嘴里也因变成金子而无法下咽。当他快饿死时,才知金子并不可贵。在苦苦哀求下,神才指示他跳到Pactolus河去洗个澡,以便解除他这个贪心请求的后果。Pactolus河传说自此之后,便有金沙源源流出。

Phrygia人从欧洲进入亚洲,在Ancyra建都。在一段颇长时间内,他们对于埃及与亚述的称霸近东曾加容忍。这族人自己无神,进入亚洲后,曾选择当地一位女神来崇拜。对于那位女神,当地人叫“Ma”他们则更名为Cybele。此一名称,是得自女神庙宇所在的山。按该山名叫Kybela,Phrygia人相信,Cybele是大地的精灵,万物的母亲。对于女神的祭祀,是全依当地的习俗。据传说,女神曾与美少年Aty[7]相爱,为了保持她的圣洁,她曾令Aty把阳物割掉。因此,凡为女神的祭师,亦必以割去阳物为条件。关于这种神话,曾经传至希腊,并经文学家大肆渲染。罗马曾正式把Cybele迎入其万神庙。而Phrygia人一年一度为庆祝Aty复活所举行的盛会,其种种仪式,自罗马嘉华年会中还可看出。

Phrygia在小亚细亚一度称雄后,即被一个新兴国家吕底亚所击败。吕底亚之王Gyges于Sardis建都,统治该国达49年之久。在其统治期中,吕底亚的国力,旺盛达于极点克里萨斯(公元前570至546年)继Gyges为王,借原有之国力四出征服,不久即统一了小亚细亚。克里萨斯征服其附近小国所使用的是两种策略:一种是以重金收买各国最具势力的人物;一种是以崇奉各国神道收服民心。他曾举行“百牛大祭”,他曾宣称,他是诸神的“宠儿”。对于克里萨斯,有一件事,值得大书特书。他曾实行金银铸币,[8]这对地中海世界商业而言,影响是重大的。过去这一带国家,无数世纪以来,对于通货虽曾以金、银、铜、铁为基准,但只是用秤,秤太不方便了。

吕底亚人无文学作品留存。据说克里萨斯为讨征服地区人民欢心,曾以金银制成花瓶奉献土人所奉诸神,但这类花瓶也早已失去踪影。今天我们所见者,仅卢浮宫博物馆所藏的少数花瓶。这些花瓶是自吕底亚人墓中掘出,其制作的精巧与埃及巴比伦所制者不相上下。在克里萨斯时代吕底亚已深受希腊影响。希罗多德游吕底亚时,即发现这个地方的风俗习惯,除少数外已与希腊无殊。不同的是,吕底亚人女儿的嫁妆,大多是靠卖淫赚来的。

克里萨斯的败亡,相当富于戏剧性。据希罗多德说,这位国王曾于雅典贤人梭伦前显示他所拥有的金银珠宝后,即问:“现在你说全世界最快乐的人是谁?”梭伦连说了3个人,3个都是死者。没有提到他,他感到很不愉快。梭伦走后,他即致力于反抗波斯。但谋划未成,波斯王居鲁士已兵临城下。据记载,吕底亚之兵力原不输于波斯,吕底亚之所以失败,在于他们作战用马,波斯作战用骆驼。骆驼不比马凶而比马臭,马因不耐这种臭味,一跑,吕底亚就败了。军队失败,都城陷落,照当时惯例,克里萨斯得自带火葬木材,携妻子儿女及诸王公大臣在居鲁士面前请死。木材已经架好,火把已经点着,这时克里萨斯才感到梭伦所说的话不错。当他正自悔恨时,居鲁士忽然大发善心,命人把火扑灭,将他从火焰中救出,并带他到波斯,将他尊为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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