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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东妮亚》:薇拉·凯瑟的标新立异世界观

时间:2023-1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薇拉·凯瑟标新立异的世界观———《我的安东妮亚》中的解构思想吴婷婷摘要:薇拉·凯瑟是美国20世纪初著名女作家。《我的安东妮亚》是其边疆小说经典著作之一。因此我的安东妮亚也是对人类中心主义的解构。最后本文得出以下结论:薇拉·凯瑟打破了男性与女性、人类与自然的二元对立,其作品《我的安东妮亚》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的多元化思想。但是在《我的安东妮亚》中,作者有意识地打破这种二元对立思想。

《我的安东妮亚》:薇拉·凯瑟的标新立异世界观

薇拉·凯瑟标新立异的世界观———《我的安东妮亚》中的解构思想

吴婷婷

摘 要:薇拉·凯瑟是美国20世纪初著名女作家。她的“内布拉斯加小说系列”以描写内布拉斯加州及美国西南部的移民生活著称于世。《我的安东妮亚》是其边疆小说经典著作之一。本文主要采用解构的方法,首先介绍了后现代理论罗格中心主义、二元对立思想。其次分析了凯瑟笔下人物性别的模糊性以及女性的性别转变,表明我的安东妮亚本质上是对男权中心主义的解构。再次凯瑟在文中揭示了自然对主人公安东妮亚的治疗、拯救作用以及两者之间的密切联系,并且进一步倡导了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因此我的安东妮亚也是对人类中心主义的解构。最后本文得出以下结论:薇拉·凯瑟打破了男性与女性、人类与自然的二元对立,其作品《我的安东妮亚》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的多元化思想。

关键词:解构 男权中心主义 人类中心主义 后现代

一、引 言

1.1 薇拉·凯瑟介绍以及《我的安东妮亚》的文献综述

薇拉·凯瑟是在二十世纪初美国最重要的女性作家之一。她一生共创作了12本长篇小说和许多短篇小说散文以及评论文章,被誉为“平等社会中传统的贵族,工业社会中的重农作家,物质文明过程中精神美的捍卫者”。[1]现今,她的声名鹊起,后人也常常把她与亨利·詹姆斯、霍桑、麦尔维尔这些文坛巨匠相提并论。[2]对她作品的研究广泛而深刻,涵盖了许多不同的视角:凯瑟对于各种文化以及现代社会的立场、神话原型、两性特征、女权主义、生态环境等。评论家通常会把凯瑟和美国西南部联系起来。[3]本文拟从解构主义出发浅析凯瑟的后现代视角。

1.2 解构主义

在19世纪60年代,法国哲学家、评论家雅克·德里达提出了解构主义理论。德里达认为,传统的西方哲学思想都是建立在二元对立的基础上,并都指向一个中心,称其为逻各斯中心主义。德里达指出所有的二元等级思想都是不稳定而且有其漏洞。他说:“绝对两个对项的和平共处,其中一项在逻辑、价值等等方面统治者另一项,居高发号施令的地位。”[4]而他认为必须通过解构,推翻这种二元对立思想。

二、对人类中心主义的解构

2.1 人类中心主义

传统的人类中心主义趋向于把人当做宇宙最重要、最中心的实体或者是独断专行的强调人的主导作用和人类的至高权力。一些生态学者将其假设为人类主宰与探索自然的深层次原因。[5]

人类中心主义折射出人类与自然之间的二元对立,体现着左侧凌驾于右侧之上。但是在《我的安东妮亚》中,作者有意识地打破这种二元对立思想。通过阐释了自然对女主角安东妮亚的救赎作用以及薇拉·凯瑟赞扬人和自然和谐相处之道,说明这部作品是对人类中心主义的解构。

2.2 安东妮亚的重返自然———对人类中心主义的否定

在最初几年中,小安东妮亚和吉姆过着田园般的生活,他们感到幸福、满足。他们眼中的内布拉斯加大草原是一片具有生命力的土地。凯瑟描绘了一幅浓墨重彩的大草原之画:铜红色的草长得如树一般高,三叶杨熠熠发光,好像在童话世界里一般。太阳花给广阔无垠的草原装饰了一条黄色丝带,金黄色的玉米地沐浴在阳光之下,越发显得耀眼。各种小动物更是簇拥在草原上:囊地鼠因害怕牛蛇而不敢出洞,草原鼠和猫头鹰居共同居住在秩序井然的草原上;当伯登夫人在田间劳作时,长着黑白脸的穴熊会在一边偷偷观望———一切显得和谐、自然。通过展现草原上野生动植物的多姿多彩,凯瑟向人们呈现了一幅自然逼真、欣欣向荣的边疆生活的画面。安东妮亚和吉姆每天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享受着童年生活。风景往往体现着人物的内心,而此刻作者的笔调基本是乐观向上的。

然而在小说的第二部分,伯登一家搬到了小镇上,安东妮亚也成为一名雇佣女工。小镇生活确实多姿多彩,但等待她的却是不幸。她热爱跳舞与自由,作为一位保姆,却又被繁琐无味的生活所束缚,被伯登一家的规矩所约束。更不幸的是维克卡特差点就玷污了她。虽然逃过此劫,可是接下来的遭遇几乎使他走向了毁灭。单纯的她,以为爱情就是纯粹的、美好的。可是她深爱的男子拉里多诺万却在她怀孕后抛弃了她。期待中的甜蜜生活没有出现,反而她成为别人眼中行为不检点的单亲妈妈,更促使她万念俱灰的是爱人的欺骗与无情。她对吉姆说:“我在城市里总是感到痛苦。我会寂寞得死去。我喜欢住在每一堆谷物、每一棵树我都熟悉、每一寸土地都是亲切友好的地方。我要生活在这里,死在这里。”[6]

几近绝望的她又回到了儿时的土地上,这片土地又一次赐予她对生活的勇气与热情。她丢掉自己的漂亮衣服,默默地耕耘,饲养家畜。在辛勤劳动中,她重拾往日对生活的热情。并且在二十年后,她成为了一家十几口人的物质与精神支柱。这时的她,与吉姆相逢后,吉姆并没有感慨于岁月在她身上的痕迹,而是折服于她强大的内心世界。她的真实、坚强深深感染着已过不惑之年的吉姆,她所散发的顽强生命力使孤独的吉姆再次感受到生活的温暖与力量,使他追忆起儿时美好的草原生活,以及安东妮亚对自己的生命所赋予的不可替代的价值与意义。在孕育她的大自然中,时间可以暗淡她的容貌,但无法带走她内心世界的真善美

自然治愈了安东妮亚的伤口,并使她重新生气勃勃。而象征人类文明城市生活却处处隐藏着人性的扭曲与堕落,让安东妮亚陷入毁灭的境地。薇拉·凯瑟在这里颠覆了认为人类高于自然的人类中心主义。

2.3 人类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反对征服自然

凯瑟的笔下,大草原的迷人风采随处可见。在这里,四季轮回,日出日落,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大自然以自己的方式演绎着宁谧、和谐。这里的一切都相互联系,大地孕育着盎然生机:大自然沉迷在秋天的硕果累累与春天的清新宜人中;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草长莺飞。在大自然的怀抱,吉姆感到融入了“一种生命的完整与伟大之中”[7]的快乐。人类只是和谐自然中的一部分,太阳与大地,空气与花草……都与大草原融为一体,并与其他部分相互平等,相互依赖。生态整体论的基础便是消除中心,强调各部分在一个生态整体中的相互联系。因此,凯瑟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寓意在此颇为明显。这也是凯瑟对人类至上主义的颠覆。

三、对男权中心主义的解构

3.1 男权中心主义(www.xing528.com)

在20世纪以前的西方文化中占据根深蒂固的还是父权社会制度———也就是以男性为中心,而女性在社会的关键性领域只处于从属地位。库克曾说过:“男性在传统的性别角色中扮演者理智、强大、果断的角色,而女性则是感性、软弱、顺从……”[8]这种传统的二元对立思想让男性处于优越地位。毫无疑问,女权主义驳斥这种思想,并且解构这组二元对立。在《我的安东妮亚》中,性别的模糊性以及女性相对于男性所具有的优势地位正是对男权中心主义强有力的挑战。

3.2 性别双重性与性别模糊性———对男权中心主义的颠覆

小说中两位女性人物安东妮亚和弗朗西丝具有典型的性格双重性。她们保留着自己的女性特质:安东妮亚是家里不可或缺的贤妻良母,家中里里外外因为有了她而变得井井有条。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们身上男性特质的体现:尽管精通于操持家务,但安东妮亚在田间劳作方面也不逊色于任何一位男性,甚至强于她的父亲和丈夫。她像一位男士一样,不注意吃相、穿着,自豪于自己劳动时的大力气。她自己也声称更喜欢自己的男人样:“我就喜欢在外面干活,总比窝在房间里好,我不介意你祖母说我像男人,我觉得做男人挺好的。”[9]安东妮亚的言谈举止都表明她拒绝当完美的家庭主妇,她自豪于自己的大力气,除了她的举止和体力这些外在的特点,她的坚韧、耐力以及智慧都表明她不甘只做“房间里的天使。”

而弗朗西丝在商业方面展现的天赋也使她成为父亲生意上的得力助手。她正直、豪爽,像男人一样和父亲谈论农事。“她是父亲的重要员工,父亲不在黑鹰时,总是她在操持公司里的事……在冬天的夜晚,她穿着皮大衣,戴着帽子,和父亲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像两个男人一样谈论着农事”[10]。而弗朗西丝也在人际交往方面体现着自己女性所特有的感性、敏锐、体贴与同情心。“她和人相处不仅仅是为了生意,她能很快听懂不会讲英语的老太太们在说什么,即使三缄其口的人也会无意中向她吐露他们自己的故事和心声。”[11]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她们摒弃成为他人的附庸。她们并没有极端地代表某一性别,而是同时具有两性特质,这反映了薇拉·凯瑟所探求的一种整体性———男女特性完美结合的完整个体。

而两位男性人物却具有典型的女性特质:他们多愁善感,不堪一击,依赖他人:由于残酷的现实,安东妮亚的父亲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自杀来逃避,而抛下他的妻儿来面对恶劣的环境和艰苦的生活。他在现实面前是无力的,缺少克服困难的勇气。“我知道雪曼尔达先生是因为思乡之情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知道他解脱了的灵魂是否回到了故乡,他筋疲力尽的灵魂厌倦了这永不停歇的下雪天,这里的寒冷、拥挤以及与大自然的抗衡。”[12]安东妮亚的情人是一个靠寄生而生活的男性。他利用安东妮亚的单纯、善良以及对他的爱来欺骗对方的财产。得到财产后,却抛弃了对方。通过把男性人物传统女性化,凯瑟暗示了人物性别的模糊性。

3.3 女性人物的性别转换———对自己从属地位的控诉与反叛

蒂娜和莉娜是现代独立女性的代表。女性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幸福,不再受命运的主宰。莉娜成立自

己的制衣产业,却对传统女性抚养孩子,操持家务方面丝毫不感兴趣。在她眼里,婚姻意味着抚养孩子,无穷无尽的家务活和丈夫的谩骂殴打。她认为“家里有的只是一大堆孩子,丈夫不停的责骂声以及等待一个病怏怏的女人的无穷无尽的家务活”[13]。她容貌秀丽,身材出众,拒绝婚姻的束缚。“我不想要丈夫,他们只适合做朋友,一旦结婚后,他们就会变得反复无常,甚至野性大发。他们会对你指手画脚,怎样做是明智的,怎样做是犯傻,总是让你待在家里哪也别去。而我喜欢有时候傻一点,我也不想被拴住”[14]。蒂娜更是经历了让一般男性都相形见绌的冒险,并获得了让他们渴望而不可求的事业上巨大成功。拒绝结婚,她与莉娜过着一种互利互惠的生活。“蒂娜偶尔会审核莉娜的账目给她投资自己的财产,而莉娜则负责蒂娜的生活方面。”[15]

在父权社会中,莉娜与蒂娜事业成功,思想独立,完全脱离对男性的依赖,这都与传统思想、世俗偏见背道而驰,也充分体现了凯瑟对男性统治颠覆的思想。莉娜与蒂娜化身为传统社会中的男性角色。

四、结 论

薇拉·凯瑟的《我的安东妮亚》体现了后现代的解构主义思想。主人公安东妮亚与自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自然拯救了她并使她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然而,象征人类智慧结晶的城市生活却使安东妮亚走向毁灭与堕落的边缘。大自然的美与和谐在小说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也进一步反映了凯瑟对人类征服、统治自然的反叛与控诉。

另外,《我的安东妮亚》中描写了女性的性别模糊性与性别转换,通过女性人物结合两性特质,以及男性人物传统女性化而表现出性别的模糊性。而女性人物男性化则实现心理上的性别、身份转换,这反映了凯瑟颠覆男权社会中男性统治地位,并否认他们的优越性,也使得凯瑟的后现代性别观念得以展现。因此,此篇论文运用解构主义方法,揭示了凯瑟对男权中心主义和人类中心主义的颠覆。

参考文献

[1]朱炯强.论威拉·凯瑟及其创作[N].浙江大学学报,2003(5)

[2]Murphy,John J. My Antonia: The Road Home[M]. Boston: G K. Hall&Co,1989. 9

[3]Stout,Janins P. Willa Cather: The Writer and World[M]. Charlottesville: Press University of Virginia,2000: 855—856

[4]佘碧平译,雅克·德里达.多重立场[M].北京:三联书店,2004: 39

[5]Naess,A. The Shallow and the Deep,Long-Range Ecology Movement[J]. Inquiry(16),1973

[6][7][9][10][11][12][13][14][15]薇拉·凯瑟.我的安东妮亚[M].北京:外国文学出版社,1983: 371,64,31,85,332,58,112

[8]Cook,Ellen P. Psychological Androgyny[M]. New York: Pergamon Press,1985: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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