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西尔薇亚的身份和来历是什么

西尔薇亚的身份和来历是什么

时间:2023-07-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据《萌昔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说美国人的家谱形形色色。我父亲的母系一方的先人皆为教士,代代相传,多达十二三代。我的妹妹霍莉对此半信半疑,一番探究之后摸清了真相。祖父把全家人接回了美泉镇。两人订了婚,不过等了两年才结婚。第二次传教任务是去新泽西的布里奇顿,在那里担任第一长老会教堂的驻堂牧师,为时十二年。

西尔薇亚的身份和来历是什么

父亲西尔维斯特·伍德布里吉·比奇教士是长老会牧师、神学博士,在新泽西的普林斯顿第一长老会教堂任大司祭,为期十年有七。

据《萌昔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说美国人的家谱形形色色。我父亲的母系一方的先人皆为教士,代代相传,多达十二三代。我的妹妹霍莉对此半信半疑,一番探究之后摸清了真相。她把那教士人数减少为九人,我们都认为此数字更为准确。

我母亲姓奥比森,很像神话里的人物。也就是说,她的某位先人詹姆斯·哈里斯船长在后院里东挖西挖,发现一股绝妙的泉水,就地规划出了阿利格尼山脉的小镇,取名美泉镇,这镇名是哈里斯太太想出来的。我倒宁愿听母亲常给我讲的逸事:拉法耶特[1]上门喝了一杯泉水之后惊呼“Belle fontaine!”[2]只不过,法国人是不大可能要水喝的。

母亲不是出生于宾夕法尼亚州的山间小镇而是出生在印度的拉瓦尔品第,她的父亲是行医的传教士。祖父把全家人接回了美泉镇。他的遗孀把四个孩子抚养长大并在镇上度过余生,在当地,她几乎跟那著名的泉水一样受人尊敬。

母亲上的学校是美泉中学。教拉丁文的教师是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很帅气,刚毕业于普林斯顿学院及普林斯顿神学院,他就是西尔维斯特·伍德布里吉·比奇。当时她年仅十六岁。两人订了婚,不过等了两年才结婚。

父亲的首次传教是去巴尔的摩,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第二次传教任务是去新泽西的布里奇顿,在那里担任第一长老会教堂的驻堂牧师,为时十二年。

我十四岁左右,父亲带全家人去了巴黎——母亲、我的两个妹妹霍莉与西普莉安,还有我。一直有人请父亲去接管所谓的学生会的工作——在拉斯巴大街为在此的美国学生成立更完善的俱乐部则是后来的事。在此的美国学生一有思乡之情,就会在星期日晚上到蒙帕尔纳斯的一间大画室里聚会。当时一些最出色的歌手如玛丽·加登、查尔斯·克拉克,伟大的大提琴家巴勃罗·卡塞尔以及其他艺术家都来为此活动效劳。甚至连萝伊·芙勒[3]也来了。她不是为献舞而来,而是来畅谈舞技的。我记得她是个矮胖、平常的姑娘,从芝加哥来;戴着一副女教师戴的那种眼镜,畅谈她把照明系统与镭元素相结合的种种实验。我也记得她当时在红磨坊表演引起的轰动。当你在红磨坊看到她时,顿时,你所认识的萝伊·芙勒完全变成另外一种状态。她用手里的两根超长的棍子,舞动似乎长达五百公尺的旋转飞舞着的呢绒,看起来宛如火花把她团团围住并将她吞没,到最后,只见灰烬不见其他。

父母亲都喜爱法国和法国人,而我们认识的法国人却很少,这是因为父亲的工作主要是跟我们的同胞打交道。父亲跟法国人相处十分融洽,依我看,他骨子里便是个古罗马人。他学法文可谓竭尽全力。他的一位身为议员的朋友给他上课,他很快便能读能写,十分熟练,至于发音——啊!这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们常听见议员在隔壁努力教他发法文“u”的发音。我们先听见议员读的“u,父亲跟着读的是“OOH”,声音更大,相去甚远,但依然如此这般继续下去。

对母亲而言,巴黎就是乐园,就是一幅印象派画作。她乐于为学生会安排节目,这就是她的工作。她也喜欢前来表演的那些艺术家。

我在巴黎头几年的一件重要事情是结识了我的朋友——我的终生好友卡萝塔·韦尔斯。从这名字看,你当然会认为卡萝塔是意大利人,但这名字的由来纯属意外。她在阿拉西奥出生后,她父亲打算给她取名“夏洛蒂”,在法庭注册时却被翻译成了“卡萝塔”。韦尔斯先生介绍她时总称她为“我们的小意大利人”。这使她十分不快,因为她是坚定的美国爱国者。韦尔斯先生是西方电气公司驻巴黎的代表,开设的分公司遍及欧洲和远东,是这一行业的开拓者,在此领域享有盛名。

韦尔斯一家是我们的同胞,但生活在法国。我是通过卡萝塔及其全家才渐渐知晓法国的。他们在都兰省乡下有房子,坐落在离亲河不远的布赫黑镇,这房子归他们以及他们的几个朋友所共有,在这些幸运的朋友中就有我们比奇一家。韦尔斯先生的消遣活动是办一个顶呱呱的图书馆,能让他在里面躲上几个小时;还要建一个漂亮的酒窖——他可是一位爱酒如命的品尝家。等到卡萝塔长大跟吉姆·布里格斯结婚之后,他家里才有人跟他一起品评葡萄酒。吉姆·布里格斯对各种果酒的了解至少跟他的岳父不相上下,说到法式菜肴,他便更胜一筹了。

小小的亲河,弯弯曲曲;那乡间邸宅在其上游,望出去的景色好似一条古老的法式织锦。两幢房子,一新一旧;花园顺着坡地向下伸延;有围墙的菜园靠近河岸边;那个小岛,你坐平底船便可过河到达。这一切令比奇家的几个小家伙着迷。

韦尔斯家的医生建议他们,卡萝塔该到户外而不是学校,这样一来,她就能有时间跟我相伴了。我陪伴她乃是应邀而为,我们那长久的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卡萝塔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观赏鸟儿的人。这个身着方格花布衣服、独立、爱嘲讽的小姑娘——韦尔斯家的人都爱嘲讽——花很多时间“落”在某一棵大树上用望远镜窥视鸟群。

我在欧洲短留期间,仅上学几个月。霍莉和我一起在洛桑市上学,掌管学校工作的两位女士的见解十分奇妙,所规定的纪律倒适用于感化院的一伙淘气鬼,并不适用于众多的温顺听话的小女孩。我学了一点点法文的语法,却很辛苦。不久,母亲带我回了家,就在这时我去了布赫黑镇跟卡萝塔一起住。我本来是会过得非常愉快的——如果不是想着霍莉。霍莉要照常上学,一天出外散步两次且必须是两人结伴,除了散步之外她不得跟任何人搭腔,她不得朝窗外看日内瓦湖,唱歌时嘴里要含一块软木塞以使嘴巴保持张开。霍莉真是个苦行僧

我们从巴黎迁往普林斯顿。父亲被派往普林斯顿,他感到十分高兴,因为他的学生时代是在那里度过的,早把那里视为家了。母亲也很高兴。如果有人问她愿意住在哪个城镇,她会选择普林斯顿。我们在图书馆街的殖民地时期的牧师公馆安顿下来。也许这地名对我日后选择图书生意有影响。普林斯顿,与其说是城镇还不如说是有树有鸟、枝繁叶茂、花团锦簇的公园。比奇一家真是三生有幸。(www.xing528.com)

我的朋友安妮斯·斯托克顿是研究普林斯顿历史权威。我曾和她一起乘坐斯托克顿家的马车去参观过战场遗址,拉车的那匹马叫瑞迪,叫洛克的那只德国猎犬挤在我们两人的座位之间。安妮斯还告诉我,乔治·华盛顿部下的马匹曾在第一长老会教堂里大声啃嚼燕麦。安妮斯的先人是《独立宣言》的署名人。挂在斯托克顿家的墙上傲然俯视的,是她的祖辈本杰明·富兰克林和莎拉·巴赫[4]的肖像。

听父亲布道的会众之中也有已经创造历史和将要创造历史的人:格罗弗·克利夫兰家族的人,詹姆斯·加菲尔德家族的人,伍德罗·威尔逊家族[5]的人。格罗弗·克利夫兰这个人十分有趣,亲切和蔼,退休之后回到普林斯顿跟家人住在一起。母亲曾见过克利夫兰太太,是位漂亮女人,当时她们都是新娘。他们家的孩子,两男两女,很有教养,这样的人,再也难找了。

至于伍德罗·威尔逊,一副学者派头。他一直向往平静的生活,却事与愿违。他不太健谈,但一开口必引人入胜,吸引众人洗耳恭听。他的女儿十分崇拜他。他爱家顾家;他要是不在玛格丽特、杰西和埃莉诺都会耷拉着脸,直到他回家来。玛格丽特要唱歌,而威尔逊家里没有钢琴,便去牧师公馆找我的妹妹西普莉安给她伴奏。

伍德罗·威尔逊曾提到过一件事:他离开普林斯顿前往华盛顿所乘的那趟专列就被命名为“霍莉·比奇”,实属巧合,却也有趣。

威尔逊一家迁到华盛顿后,也照样把我父亲看作他们的牧师。杰西和埃莉诺出嫁时,他们还请我父亲前去白宫主持婚礼;另外,我父亲还是总统葬礼仪式的主持人之一,这是威尔逊生前的吩咐。

我们住在普林斯顿的那几年,也常去法国访友或长住——有时是全家出动,有时是只去一两个人。我们对法国怀有一种真挚之情。在普林斯顿的一位朋友玛格丽特·斯隆也怀有这种感情,她就是威廉·斯隆教授的女儿,她父亲写过拿破仑传记。某个星期天上午,玛格丽特看见我妹妹西普莉安在第一长老教堂的前排座位坐下,打开一把大扇子,扇子上画的是一只黑猫,正是巴黎一家知名酒馆的招牌(Au Chat Noir),玛格丽特见此情景,高兴得不得了。

本·胡布希先生还记得,有个名叫西尔薇亚·比奇的人大约在1916年从普林斯顿去纽约,向他请教谋求发展之事。我很敬仰他,但这也不能成为占用他时间的借口。他为人十分厚道;据我回忆,在我想开书店的计划尚不明确之际,他鼓励了我。在出版乔伊斯著作这一领域里,我是胡布希先生的晚辈,他和我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关联性,对此我毫不怀疑。

【注释】

[1]拉法耶特(1757—1834),法国将军,支持过美国独立战争

[2]法文:“好泉水啊!”

[3]萝伊·芙勒(1862—1928),现代舞蹈的先驱。

[4]莎拉·巴赫,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女儿。

[5]格罗弗·克利夫兰是美国第22任和第24任总统,詹姆斯·加菲尔德是美国第20任总统,伍德罗·威尔逊是美国第28任总统。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