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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与自由:冯仑为年轻人带来11堂成功

时间:2023-12-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说伟大的人都是自由的,他的内心、行为都处在自由这种状态之中。除了自由的状态,伟大还是一种创造和荒诞的状态。伟大还是一种荒诞的状态,伟大的人在思想深处、行为方式上都有一种荒诞感,这也正是他们有异于常人,能够被称为“伟大”的一个重要原因。

成功与自由:冯仑为年轻人带来11堂成功

伟大是熬出来的

什么是伟大?伟大是坚持,伟大是坚韧不拔;伟大是管理自己而不是管理别人。什么是熬?熬是一种直面问题,不逃避的精神。冯仑认为,伟大的人是一种有理想的人,是用足够的毅力坚持并管理自我,同时和对的人一起坚持下去成就事业的人。

理想才是伟大的真正起点

理想是什么呢,理想是黑暗最尽头的那束光芒。没有这束光芒,人就会在黑暗中死去;有这束光芒,人才能忍受这个痛苦。

——摘自2008年2月26日冯仑文章《大时代的小访客》

苏格拉底曾经说,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理想而奋斗。

作为学者和商人的冯仑极为看重理想的价值。在多年的商业生涯中,冯仑多次谈到“理想”,并强调坚持“理想”是一切成功者共同具备的素质,商人也不例外

冯仑对于理想的理解是,一个人如果没有了理想,就会丧失前进的动力;理想是一种力量,可以转化为乐观主义的精神和无限的毅力。冯仑这样写道:

许多成功的人都是乐观主义者。乐观来自哪儿?主要是我们得有一个信念,看到未来理想实现时候的光芒。登山途中,一想到看到山顶的时候,脚下的每一步艰辛你都认为是值的。理想可以转化为一个人乐观主义的精神和无限的毅力。

据说,冯仑的钱包里一直装着阿拉法特的照片。冯仑为什么会对阿拉法特如此崇敬呢?因为阿拉法特就是一位为理想奋斗不已的人,一生都在追求和平,阿拉法特曾说:“我带着橄榄枝和自由战士的枪来到这里,请不要让橄榄枝从我手中落下。”阿拉法特几十年间天天睡觉都要换地方,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这是因为理想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毅力。虽然,国际各界对于阿拉法特的政治道路褒贬不一,但是,他坚持理想的品质,毫无疑问是令所有人敬佩的。

在冯仑看来,人的一生有两个时间段很重要,15~20岁确定自己的理想,决定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内心的英雄目标是什么。20~25岁扎堆交友,开始进入社会,你跟什么人在一起最后会决定你的一生。在这两个时间段,第一阶段毫无疑问更为根本,对于人生的大方向起到了基础的作用。理想的确定,就像是确定人生海洋中的航标,不管中间经历多少跌宕起伏、千回万绕,都会向着这个航标前进。

冯仑曾以柳传志为例,说明理想的重要性。柳传志的理想,是把联想做成中国最好的企业,所以,当他和他的合作者处得不愉快时,他果断地选择了牺牲,把最好的房子和汽车都给了合作者,而他自己为得到管理人的权利,宁可什么都不要。也许会有很多人认为柳传志这样做不值得,但是这源自他内心深处的理想,也就是源自一定要把联想做成中国最好企业的志向,让他毫不犹豫地这样做。这样的理想,使柳传志成为了一个伟大的人。

对此,冯仑评论道:

老柳……对理想的追求是真诚的……男人爱自己的事业、爱自己的理想,什么都豁出去了,牺牲到这个份上还不成功,那天下就没有什么能成功的了。一个奋斗的男人的一生,是雕刻自己的一生,同时也是摧残别人的一生。他像刻萝卜花似的,一刀一刀把自己雕得很好,越从远处看越伟大,越走近越觉得可怕。

事实上,冯仑对柳传志的评论,也可以看作冯仑的自我表达。冯仑曾经是一个书生气很浓的人,现在虽然表面看起来斯文,但内心却是无所畏惧、不怕牺牲、一往无前的。让他发生这种蜕变的,正是理想的力量。年幼的理想正是冯仑今天成功的真正起点。

伟大是一种状态

伟大是眼光、毅力、胆略、艰苦奋斗、大义凛然。

伟大是个美学命题,但我理解伟大往往是激励一个男人一生故事的主线,这是一个梦想,所以伟大首先是一个梦想。

——摘自冯仑著作《野蛮生长》

理想,再加上毅力,会使人逐步走向伟大的境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人的一生就是树立理想,坚持理想,实现理想并“熬”到伟大境界的过程。冯仑经常谈到“伟大”这个词,每当他提到“伟大”,必然不会缺少“熬”。他总是把“伟大”与“熬”结合在一起,这是因为,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强大的思考能力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伟大是熬出来的。

冯仑认为,伟大可以促进一个人或一家企业不断地成长、进步。他对伟大的人非常佩服,如阿拉法特,并把伟大的人视为学习的榜样,如柳传志等。冯仑认为,伟大是眼光、毅力、胆略、艰苦奋斗、大义凛然。大义凛然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无所畏惧。

伟大是一种状态,一种自然的状态、自由的状态、创造的状态、荒诞的状态,以及自我观察中的一种喜剧或悲剧角色。凡是伟大的人,他的内心都是极度自由的,都不希望被一种现存的格局所束缚。有很多企业家,你看到了他功成名就之后的样子,认为他很伟大,但是在那之前,他心中一直藏着反叛的种子,时刻渴望拥有自由。只有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自由,有了这种自由,你可以决定做什么,怎么做,和谁一起做。如果没有自由,那也就谈不上伟大。所以说伟大的人都是自由的,他的内心、行为都处在自由这种状态之中。冯仑也可以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们从他的公开日记中就能看出来。

除了自由的状态,伟大还是一种创造和荒诞的状态。伟大的人不会墨守成规,他会创造一些新的规则、新的是非标准、新的机会选择。伟大还是一种荒诞的状态,伟大的人在思想深处、行为方式上都有一种荒诞感,这也正是他们有异于常人,能够被称为“伟大”的一个重要原因。

冯仑把伟大看成男人内心的一盏明灯、一个梦想,这个梦想将会在人的一生之中发挥作用。他认为,这颗梦想的种子应该在15岁之前就萌发在内心深处,如果15岁时仍然没有发芽,那么这个人的一生也就不会取得什么成就了。因此,冯仑曾说:

我遇到的生意场上的人,他们的故事逻辑的展开实际上都与他们15~20岁的梦想有关,和他们心目中英雄的形象如何拷贝到他们一生中有关,他们会不断地变,做这个做那个,但逻辑不变。我们那个时候最容易有的梦想就是改造中国,一会儿有个机会让你去改造,然后不行了,但另外又有一个机会,于是继续改造。我经常会碰到80年代的精英,不停地从这里那里冒出来,最后又都走到一起了。

伟大的梦想会使一个男人不断地奋发图强,尽管会遇到坎坷和挫折,但只要梦想不变,那么他就不会被打败。这样的男人有一种力量,会让人肃然起敬,而且即使再大的痛苦都无法让他畏惧和退缩。

有人认为人生要修三种境界,第一种境界是吃饭睡觉,修个没心没肺;第二种境界修正经正常,正经正常是指该正常的时候正常,该正经的时候正经,能够自如地扮演日常的角色和其他角色;第三种境界是修善恶是非,不仅按照正常的是非标准来观察问题,还要能创造一个是非标准,这就是极度的自由。当然,这种境界不是随便可以做到的。但能够做到这个境界的人一定是伟大的。冯仑认为,人逐步从生存阶段的自由到了一个角色上的自由,最后达到是非标准的自由创造,就是一个从平凡到伟大的过程。所以说,伟大的状态必然是一种自由的状态。

伟大还是一种创造的状态。冯仑说,自由一定不会遵循常规,会创造一些新的规则、新的是非标准、新的机会选择。冯仑在他的专著《野蛮生长》中写道:

所有的人只有两种人生,一种是95%的人按照普通人生存发展的一般游戏规则去做,25岁要结婚,27岁生孩子,当了爹妈以后带孩子学钢琴,配偶下班得回家,节假日陪孩子,这就是正常。按这套规则下来,基本有个安全感,能正常生存。但还有5%的人有第二种人生,这些人创造生活、改变命运、挑战未来,比如大导演张艺谋下班要回家,人们会觉得张艺谋不正常。他们已经过了正常的线,他们的是非标准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状态。这些人我们认为是在创造。超越常规造就了张艺谋的伟大。如果他下班回家,他没有创造,还是正常的生活状态,大家会认为他平凡,会说他是人而不是平易近人。

我们常用“平易近人”这个词来赞扬别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承认他已经不是“人”了。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伟大就是不按常规的人生对付日常的生活状态,那么在工作上他才能够有伟大的创造,比如创造商业奇迹、科学发明等,不管哪个,被我们称之为“伟大”的人肯定是做了别人没做到的事。

伟大的另外一种状态是荒诞的状态。这一点,很少有人能够观察到。伟大的人都有一种荒诞感,都是别人觉得他伟大,但他自己却认为很荒诞。伟大的人都会有一种深刻的自由状态,同时对自己有一个准确的定位,会把自己放在历史长河中观看自己,知道自己在演什么。他不会按照大家给的角色去演,因为他觉得那样做非常浅薄。他们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所以不会受到别人吹捧的影响。因此冯仑说,伟大是一种状态、一种自然的状态、一种自由的状态、一种创造的状态、一种荒诞的状态,以及自我观察中的一种喜剧或者悲剧的角色。

毅力是时间的函数

在企业家的生涯中,与时间相伴的一种东西叫毅力。毅力是时间的函数。崇高而远大的目标,特别能够激发人的奋斗热情和战胜困难的勇气,同时也锻造着不断坚持的毅力。

——摘自冯仑文章《赚钱以外的功夫》

理想确定后,有没有毅力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毅力说起来容易,但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把它做好。简单来说,毅力是一种持之以恒的坚持。在企业家的生涯中,它是一直与时间相伴的东西。冯仑把毅力比作时间的函数,他说,崇高而远大的理想,特别能够激发人的奋斗热情和战胜困难的勇气,同时也锻造着不断坚持的毅力,在《赚钱以外的功夫》一文里,冯仑特意强调了坚持的重要性:

如果我们在做了三年的时候垮掉了,大家可能把我们随意看待。当我们30年还在这儿的时候,大家开始有一些敬意。当300年后这个公司还在的时候,大家开始顶礼膜拜。所以时间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它可以考验你的价值观和做人的姿态。中国历史传统中,没有把事往快里办的办法,这些传统大部分都教我们把事往慢里办。因为通过慢能够把事做好,所以叫事缓则圆,以缓找到方法,以圆作为皈依,这就是中国人的智慧。所以你要有毅力。

在冯仑看来,毅力并不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而是在不断追求理想的过程中逐渐磨炼出来的。先有理想和志向,然后才有毅力。冯仑指出,毅力并不是一种本能,人之所以需要毅力,目的是追求成功、实现理想,成就伟大与光荣的人生境界。然而,在人类历史上,所有与伟大和光荣联系起来的词汇,都是在感觉器官上非常痛苦的事情,比如说要刻苦忍耐、帮助别人、高瞻远瞩、勤勤恳恳、忍辱负重,这些词没有一个是快乐的,感官上都很痛苦,并且与人的本能是相反的。而与罪恶相关的词汇,在感官上都是放松的,比如吃喝嫖赌、纸醉金迷、有仇报仇等,在感官上都是放,不是收;都很舒服,不是痛苦。所以,毅力,意味着要和本能战斗、要和本能对抗、要和不舒服的事为伍、要和舒服的人和事远离,这样才能变成有毅力,否则不能理解什么叫毅力。人家天天大吃大喝,你也大吃大喝,这不叫毅力。

那么,靠什么才能战胜这些本能呢?冯仑认为,理想和信念可以战胜这些本能。古人说“人必有坚韧不拔之志,方有坚韧不拔之力”,由此可见,毅力来源于志向。中国共产党艰苦奋斗几十年,那么多革命者能够扛下来而且逐步获得胜利,靠的是理想、信念。也就是说,在理想的引导下,坚持理想,最重要的就是:第一,要有光明的理想引导自己;第二,要耐得住时间的考验;第三,要在黑暗的隧道中找到有价值的伙伴。三点全都具备,才是毅力真正的含义,否则这个毅力就是死扛、傻跟、硬扛,也不一定成功。关于理想与毅力的关系,冯仑还做出过如下解释:

当理想引导你的时候,你才能坚持。很多人没有理想的引导就吓死了,他恐惧呀。还有一种是在弄清自己有多大的体力前,自己就放弃了,也许他再折腾一下就出去了。还有更多的人,他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准备,走到一半又回去了,他不再往前走了。所以只有少数人,心里头看到了光明,并被这个光明引导,才一直不屈不挠地往前走,最后走出来。这种人很少。

现在很多想要创业的人,特别是那些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毕业生,往往缺乏为理想不断坚持的毅力。《北京青年报》上曾发表的文章《冯仑:创业需要两件事》指出,现在的年轻人太相信聪明,相信取巧和走捷径,不太相信毅力,喜欢把大道理留给别人,把小道理留给自己。如果能反过来,把大道理留给自己,把小道理留给别人,那一定会非常了不起。如果把“你去干吧,让我歇会儿”变成“你歇会儿,让我去干”,这样坚持20年,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大道理是经过几千年论证的,没有人能够例外。

毅力在冯仑经营万通的过程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他认为与万通“谈恋爱”是他一生之中最难忘的时光。有时人际关系方面的事情会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为此他经常去读《道德经》,以便在中国传统哲学中寻求慰藉。他说,《道德经》对他的世界观影响很大。他还说,他不看表面强悍的书,而是看《老子》、《庄子》那样终极强悍的书。一般人都有体会,如果不是做专门的研究,普通的读者很难读懂《老子》、《庄子》。冯仑在读这些书的时候,既是缓解压力,寻找精神上的慰藉,同时也是在磨炼自己的毅力。

冯仑和许多成功企业家的经历,毫无疑义地告诉人们,仅凭小聪明、靠投机取巧是不可能走向成功的,只有靠顽强的毅力、长时间的坚持,才能最终走向成功。

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www.xing528.com)

伟大实质上是一个基因。我们观察伟大的时候往往把因果关系颠倒过来。比如人们通常认为柳传志今天能做出这些成就是因为他伟大,事实正好相反,因为他有伟大的基因,今天就会有伟大的事业。伟大的原因恰恰是他伟大基因发育的结果。

——摘自冯仑著作《野蛮生长》

在冯仑看来,伟大实质上是一个基因。那些伟大的人不是因为伟大才取得非凡的成就,而是因为他有伟大的基因,人们很多时候都把因果关系搞颠倒了。正是有了伟大的基因,所以人才会变得伟大。伟大是一个理想,与人们通常说的梦想有所不同,理想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是社会的价值取向,所以说伟大是一个基因。一个人如果拥有伟大的基因,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按照这个去做,那么他就会变得伟大。

冯仑认为,伟大这种基因可能是一种意识形态,就像共产主义宗教狂热一样。这种意识形态的基因会根植于人的内心,让人做出疯狂的事情。印度的圣雄甘地就是因为这种基因才会为民族解放事业奋斗不息。

伟大的基因也是一种感情,这种情感有时候是偏执的。甚至有人说,不偏执就难成伟大。电影霸王别姬》里有一句台词,叫做“不疯魔不成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冯仑说,一般人都会把小道理留给自己,把大道理留给别人。而伟大的人不会那样做,他们会把大道理留给自己,把小道理留给别人。关于这一点,冯仑在《野蛮生长》中举例进行了说明:

比如我们讲的奉献,平凡的人总是让别人奉献,自己偷偷地索取;而伟大的人真的把这当真,于是他真正地奉献,就像柳传志,我什么都不要,但是我要一个可以领导你的权力,领导组织的权力,通过领导组织的权力,我的梦想得以实现。

由此,冯仑得到了这样的结论:要想成为伟大的人物或成就伟大的事业,一定得拥有这种感情的基因,具体表现在把所有别人不信的大道理都搁在自己身上,于是你就不跟所有的人争,争即不争,不争即争。这正如《老子》里说的一样。

他的意思是不争别人要的不伟大的东西,应该争一个伟大的资格,而伟大资格的前提就是我都奉献了,得到了别人都不要的、扔掉的大道理,最后结果就是我永远都在别人上面。不争小利争前途,不争局部争全局,不争现在争未来,这才是真理。当一个人拥有未来,拥有整体,拥有管理领导的权力,又何愁没有一个伟大的未来?而普通的人往往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只争现在不争未来,只争具体不争原则,只争一个具体角色的快乐不争整体的自由度,所以他永远也领导不了别人,只能被别人领导。所以伟大表现为领导者和所有被领导者争的东西不一样。

永远做自己的管理者

据我观察,伟大就是管理自己。过去,我们老以为伟大是领导别人,这实际是错的。当你不能管理自己的时候,你便失去了所有领导别人的资格和能力……伟大首先在于管理自己,而不在于领导别人。

——摘自冯仑著作《野蛮生长》

在冯仑看来,伟大首先表现为管理自己。管理自己也就是自律,是一种重要的品质。冯仑说,他以前总以为伟大是管理别人,其实这是错的,伟大是自己管理自己。因为当一个人不能管理自己的时候,他也就失去了所有领导别人的资格和能力。当一个人走向伟大的时候,必须把自己管理好,包括自己的金钱、周边的人脉社会关系、自己的行为等。只有把自己管理好了,才有领导别人的资格,别人才会听你的话。

亚当·斯密认为,企业家天生具有追求财富的动机,他在《国富论》中谈到,一个企业家要想获得成功,必须要学会控制和约束自己的欲望。很多企业家的失败就是因为缺乏自律精神。

在管理自己方面,王石是一个令人钦佩的人。有一次,三九的老板赵新先介绍很大一块地给万科做别墅,他对万科的老总王石说,地给你白使,做完后分钱,不要地钱。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王石看完后就拒绝了他,并对他说,万科没做过别墅,不擅长。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出,王石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仍然能够做到自律,这是非常宝贵的品质,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品质,万科才能在经济大潮中一直在地产界处于领先地位。

其实王石的自律还表现在很多地方。王石特别喜欢爬山,他只用了5年时间就把七大洲的最高峰爬完了,此外还有南极点和北极点。冯仑经常和王石一起去爬山,所以他发现王石有很多异于常人的地方。冯仑在《野蛮生长》里记载说:

比如说他说几点进帐篷就几点进帐篷。为了保持能量,食物再难吃他都往下咽,而我觉得不好吃就会宁愿挨饿。比如在山上应该下午5点睡觉,若是聊得高兴8点才睡,第二天肯定爬不了。他在珠峰7000多米的时候,不管别人再怎么说风景好,他都克制自己不出帐篷,因为动一次能量就损耗一次,当时跟他一起爬的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大刘,大刘属于兴奋型的,8000米以下时你在电视直播里看到的都是大刘的镜头,放纵了,没有管理好自己,结果没劲儿了,到8000米时就打退堂鼓,恐惧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体力不行。……王石每次都认真做好爬山的准备工作,比如涂防晒油,要求涂两层,他一定会涂两层,而且涂得特别厚。

还有一次,王石与几个朋友在成都喝啤酒,因为成都天气闷热,所以他要了冰镇的,可是服务员拿了半天都没有拿出来,后来终于拿来了,但却不是冰镇的。服务员解释说,没有冰镇的了,王石立刻变得很严肃,他说:

“你说是冰的,如果没有,你应该告诉我,如果你说有冰镇的是为了把我们哄坐下,那就是在骗我,我不吃了。”说完他就走了。朋友们劝他,让他将就一下,但是王石仍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这些事例中可以看出,王石管理自己的能力有多么强,万科取得如此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王石的自我管理能力。

有一种力量比伟大还要伟大

决定伟大的两个最根本的力量中,第一个是时间,即伟大是时间的函数,随着时间的推移决定这件事的价值。第二个是跟谁一起做。你是花了很长时间,但如果不是和伟大的人一起做,这件事就会沦为平凡的事,和英雄无关。

——摘自冯仑著作《野蛮生长》

冯仑认为,决定伟大有两个最根本的力量:一是时间;二是合作伙伴。首先是时间,能够持久的事情,才可能被称为伟大,对此冯仑做过形象生动的说明:

很多事情的价值并不取决于事情本身,而取决于时间和动作。

再打个比方,我拿着一杯水,马上就喝了,这叫喝水;如果我举10个小时,性质就变了,叫行为艺术;如果有人举上100个小时,都死在这儿了,这个动作还保持着,实际上就可以做成一个雕塑;然后如果再放50年,拉根绳子就成文物,可以卖票了。

冯仑认为,一件事是否伟大需要靠时间来做出判断。阿拉法特毕生致力于争取恢复巴勒斯坦人民合法民族权利的正义事业,一做就是45年,他曾距离他的梦想很近。但是进入新世纪不久,巴以局势风云突变,急转直下,阿拉法特最后还是没有完成他的夙愿,只落得抱憾而终的下场。冯仑认为,这并不影响阿拉法特的伟大,因为这45年时间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传奇。或许这也是冯仑为什么崇拜阿拉法特的原因。

冯仑说,当所有聪明人都会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他们的决策就会变得非常愚蠢。因为这个机会所有的聪明人都看到了,他们都想快赚钱,所以竞争就会变得异常激烈。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机会就变得非常渺茫了。聪明人和笨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们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互相转化。时间会使聪明和愚蠢不断颠倒。

反过来说,一个愚蠢的人做了一个谁都不相信的愚蠢决定,每天都慢慢地进行,但因为他没有竞争对手,即使做了20年,他也要比那些聪明人成功的机会大得多。时间使愚蠢的人变成聪明人,而聪明人想节省时间,结果使自己成了愚蠢的人。因此说,伟大的人常常最初做了一个被人看作愚蠢的决定,但他最后靠时间取得了成功。

选择合作伙伴是决定伟大的力量的第二个因素。花同样的时间,和伟大的人一起做,你就会变得伟大;和平庸的人一起做,你只能沦为平庸。

冯仑在纽约做世贸项目的时候,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认识到所谓创造历史,就是在伟大的时刻、伟大的地点和一群伟大的人做一件庸俗的事。具体的事情都很庸俗,讨价还价,只是时间、人物、场合是伟大的,结果这些庸俗的事改变了历史。由此可见,选择合作伙伴非常重要。如果选对了合作伙伴,那么即使做平庸的事也会产生伟大的效果。综上所述,合作伙伴加上时间是产生伟大的基本条件,是比伟大还要伟大的力量。

但是,伟大不是一成不变的。冯仑说,当我们有一个自然状态、创造的状态、荒诞的感觉,同时既能坚持,又能不断创造,并且拥有价值追求的基因时,你实际上就已经拥有了最具有魅力的状态,睿智、宽容、强大、坚毅、勇敢、自我牺牲,这些如果都加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么无限的魅力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增加魅力的过程会被无数多的人崇拜,就会把自己变成一个神,所以伟大又是一个增魅和神化的过程。但遗憾的是,随着历史的变迁,是非的沿革、社会的动荡、制度的崩坏和重建,使这个魅力的过程又忽然坍塌,成为一个褪魅的过程,伟大便归于世俗。

在冯仑看来,增魅和褪魅是一个不断交替的过程,它们会在伟大和凡人之间交替,会在历史长河中翻上翻下,经历这样的过程后,最终伟大的人物被历史定格为一个是非的节点,不断被人提及、评述。人们会把各种各样的看法加诸到他们的身上。他们的想法和所作所为都会被后人进行褒贬评说,最后这些伟大的人物就成了不断左右历史前进的动力,这也是伟大的结局。冯仑说,当一个人内心激动而心中又怀有伟大的理想时,他的人生过程将会非常精彩,他将拥有多数人没有的毅力,能够做出多数人不敢做出的决定,能够奉献出多数人不想奉献的财产,甚至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延伸阅读】

从中央党校任教开始,到现在做万通公司,冯仑经历了一个很大的变化。他22岁读硕士,24岁毕业,25岁进机关当讲师,一路都很顺利。

后来做生意整个倒过来了,即使是再小的客户他们都得好好为人家服务,感觉像孙子。冯仑常和一群朋友聚在一块儿开玩笑,他问爷好、爹好还是孙子好?所有人都说爷好,他说爷是从孙子来的,要想当爷得先当孙子。

中国的知识分子一般对“卑微”这个词有抵触心理,觉得特别扭,冯仑也不例外。但他有科学的观察角度,经常把自己当演员、也当观众,有时候站在观众的角度看他就不那么别扭了。在冯仑看来,人有三个不舒服的姿势:趴着、蹲着、跪着,这三种姿势都可能会遇到,在创业的时候想站着很难,更多的时候是趴着,这是我心态上最大的挑战。现在我有时候说话特别直率,我觉得特别有劲,男人办事要到位,就要干净利索爽脆,不要搞得复杂,云里雾里,半天不知所云。

人生就像手风琴,要先被生活和环境压缩到零,再从零舒展起来才能奏出动听的旋律。远东集团蒋总当初为了谈生意,提了两条甲鱼去贷款,被人赶出来。每个人在步入社会的初期或创业初期求人这一段都是特别曲折和伤感的故事。当你还是一条小青虫的时候,别说求人,就是你想找有名望或有身份的人交流探讨想法都很困难。

所以,一个无名小卒想要从默默无闻成为一个众人敬仰的伟大的人物,就要熬得住,就要像蚕茧一样熬过黑暗,把自己从小熬到大,从无足轻重熬到举足轻重的人物。

当年开始创业的时候,冯仑在地铺上睡了11年。他当时给自己定了个目标,过去卧薪尝胆,他跟自己说如果我折腾不起来我就不睡到床上去。有一个债权人是看了他住的地方以后说:“我相信你能成功,另外你是个好人,没有拿着别人的钱不还,然后去消耗、消费、奢侈。”

为此,冯仑曾意味深长地告诫年轻人:当你开始创业的时候,至少前三年你得有做孙子的准备,否则你很难在万人之中冒出来。当然,如果你成功了,那就有机会把自己跟家人牺牲的东西慢慢补回来,如果失败了或者还没有成功,那就必须得继续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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