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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傈僳族社会发展与文化变迁:田野调查和班伦寨简介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1日中午,我和翻译赵六来到班伦寨,开始了为期20天的田野调查。30日中午,顺利完成田野调查后,我返回清迈,再次与傈僳族专家噢多梅交流自己田野调查的心得体会,并得到她的指导。

泰国傈僳族社会发展与文化变迁:田野调查和班伦寨简介

第四节 田野调查与班伦寨简介

一、田野调查

从缅甸回来后,我深知,要对缅甸傈僳族村寨进行田野调查,完成论文是不可能的,于是便把目光转向泰国傈僳族,开始搜寻与之相关的资料,了解泰国的风土人情,为到泰国傈僳族村寨调查作前期准备。一个月后,我从网上断断续续地获得部分有关泰国傈僳族的文章,但仅仅凭借这些资料还远远不足以完成一篇博士论文。4月份,我从网上获悉了宾夕法尼亚州州立大学人类学教授保罗先生的邮箱地址后,就试着给他发去邮件。保罗先生是一位人类学家,泰国傈僳族研究的泰斗,他曾经于20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到泰国清迈北部一个叫班伦的傈僳族寨子作过3年的田野调查,并发表了许多有关傈僳族社会经济、原始宗教信仰、泰族与傈僳族关系的文章。在邮件中,我首先简要地作自我介绍,然后说自己打算到保罗先生40多年前作田野调查的寨子进行实地调查,通过前后对比,探讨泰国傈僳族四十多年来的社会发展和文化变迁,因此,希望得到有关泰国傈僳族研究的资料。几天后,我收到了保罗先生发来的邮件,他鼓励我一定要作好田野调查,寄给我一些资料,并把我的实际情况转告给他在泰国的很多学生,希望他们能够进一步帮助我。5月中旬的一天,看到妻子下班回来时手中抬着一个邮件包裹,我便急不可待地接过包裹,一看邮寄地址,发现是保罗先生从美国邮寄来的。包裹里面共有20多篇文章,绝大多数文章的内容都是有关班伦寨傈僳族社会生活的。我感动万分,一个素不相识的美国教授能够从万里之外免费邮寄给我这么多如此重要的资料,这些资料对于我的博士论文的完成不可或缺。有了这些资料,我把自己的论文题目确定为《泰国傈僳族社会发展和文化变迁——整体研究与个案调查》,开始为到班伦寨完成田野调查作准备。之后,我还通过邮件联系了居住在泰国清迈的一些专门研究傈僳族的专家、学者,如噢多梅和大卫·布拉德利等人,联系了傈僳族知名文化人士,如萨达(Sakda Saenmi)、纳温(Nawin Fish)等人。

2009年8月2日,参加完“国际人类学与民族学联合会第十六届大会”的第二天,我和两位从泰国来昆明参加会议的傈僳族同胞乘坐泰航TG126航班一起前往泰国。在曼谷转机后,我们于当地时间7:30到达清迈,当晚我就住在朋友斯蒂文家里。第二天下午,另一位傈僳族朋友萨达把我接到他家里。听萨达说,他们将于8月7日至9日在清迈举行一年一度的山民大会,很多山地民族,比如阿卡(哈尼族)、克钦(景颇族)等都会来参加这次大会,值得一看。听完萨达的建议后我留了下来,决定过几天再去班伦寨进行田野调查。

8月4日晚上,我访问了清迈大学著名的人类学教授、傈僳专家噢多梅女士和她的丈夫迈克尔先生。从噢多梅家里,我获得了很多有关傈僳族历史文化的珍贵资料,聆听她讲述自己在傈僳村寨多年的田野调查经历,受益匪浅。噢多梅告诉我,清迈大学特别是山民研究中心可能还有不少有关傈僳族方面的资料,应该到那里去查找。5日早上,我找到了清迈大学社会研究学院的主任黄其文女士(山民研究中心隶属社会研究学院)。在黄其文主任的建议和帮助下,我又到了山民研究中心,见到了中心主任普若西(Prasit leepreecha)主任。普主任给我提供了一些有关傈僳族方面的文章。令人感动的是,普主任还亲自驾车回家,特意为我取来了一本有关泰国傈僳族社会文化变化方面的书。6日中午,我又在图书馆找到了一些有关傈僳族方面的博士、硕士论文。

8月7日到9日,我很荣幸地被邀请参加了泰国山民节日大会,观看了他们的文艺表演。特别有意义的是我还参加了9日上午举行的山民集体大游行,各个山地民族都打出了自己的游行标语,诸如傈僳的“给我们生存的土地!给我们足够的食物!”阿卡的“停止丫坝塔水库建设!”整个游行由警车开路,井然有序地进行,无半点嘈杂声。

10日早晨,我们驾车来到了夜丰颂府拜县的南湖村,目的是来这里找一个会讲泰语、傈僳语和汉语的翻译。11日中午,我和翻译赵六来到班伦寨,开始了为期20天的田野调查。调查内容主要包括村民们的宗教信仰、经济收入、社会关系、文化教育、生活习俗等。 (www.xing528.com)

30日中午,顺利完成田野调查后,我返回清迈,再次与傈僳族专家噢多梅交流自己田野调查的心得体会,并得到她的指导。

9月1日,我返回昆明,结束了泰国之行。

二、班伦寨简介

班伦寨位于清迈府西北部,在从清迈府到夜丰颂府拜县的路上,距离清迈城约80公里,距离帕帕镇21公里,西北与夜丰颂府相连。与泰国其他大多数傈僳村寨有两个名字一样,笔者调查的村子也有汉语和泰语两个名字:Ban Lum(班伦)和Lābātā(音:拉吧塔,实为:烂巴塘)。Ban Lum(班伦)是这个村寨的官方名字,意思是碗底,比喻有这样一个地方,其周围四面环绕着丘陵,中间是低平的洼地。泰族人说,Lābātā(拉吧塔)是傈僳语,但笔者发现,其实就是汉语“烂巴塘”的发音。村民们告诉我,“拉吧塔”这一名字来源于村口的两个宽20米、长约40米的大池塘。过去这两个池塘专门供水牛饮水和打滚用,池塘里满是烂泥,所以称烂巴塘。现在提到班伦寨,政府的所有正式文件中,包括地图中都使用Ban Lum;相反,当地的村民和泰国其他地方的傈僳人口头上都使用Lābātā(拉吧塔)。为了体现其严肃性,文章中,包括文章的题目,笔者一律使用Ban Lum,翻译为“班伦”或“班伦寨”。[33]

由于大多数老年人已经过世,现在没有人能够讲清楚班伦寨的历史。现年77岁的张阿缪是村里年纪最大、一直居住在本村的老年人之一。张阿缪说,他27岁时跟随父母来到班伦寨,当时这里只有6户人家,村民们告诉张阿缪他们是在20多年前搬到这里的。以此推算,至今,张阿缪已在班伦寨住了50年,这个村子大概有70多年的历史。70多年的时间,班伦寨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村民们也是迁出迁进,几经周折,最后才形成今天这个样子。去班伦寨之前,在与美国威斯康星州州立大学社会与人类学副教授凯思琳女士的交流中得知,因为各种原因,班伦寨村民已经离开了村子。问起村民们迁徙的原因,张阿缪说,保罗住在班伦寨的那段时间,村子里大概有30户人家,180多人。保罗走后不久,在1974年的冬天,一群20多人的强盗团伙流窜到班伦寨,并在村子里住了10多天。这期间,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弄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一个晚上,强盗们杀死了3个村民。于是其他村民惊恐万分,为了保住性命,纷纷外逃,一夜之间,30多户人家就只剩下7户。强盗团伙离开9个月后,部分村民又搬了回来,当然大部分村民没有回来,而是迁徙到了其他村寨去。目前班伦寨共有33户人家,308人,其中男性163人,女性145人,绝大多数是傈僳族。噢坡多为密阿六,副头人为密阿大。[34]“仆人”为杨大,“尼扒”有两个,就是路和密八底;“初莫初地”即老人团由张阿缪、张阿大、张阿雷、密马内、密索米、木阿十、密为七、杨地光、密阿雪、曹其等10人组成。[35]信仰基督教的有3户人家,分别是张阿三、张阿四和张阿五家,共18人(参见附录一:班伦寨家庭及人口情况表)。

从附录一中可以看出,班伦寨姓密的人家最多,共16户,其次是姓张的人家,共10户,再次是姓杨的人家,共7户。需要说明的是,虽然班伦寨有308人,但大多数年轻人离家到清迈、曼谷等城市打工,部分小孩到外面读书,留守在村子里的人并不多,因此,很多时候整个村子显得有些寂静和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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