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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傈僳族社会发展及文化变迁:整体研究与个案调查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同一个家族的男人相互帮忙,相互支持,他们用傈僳族斧头砍倒一棵棵巨大的树木;女人则邀约姐姐、妹妹和嫂嫂等,拿着镰刀,跟在丈夫身后帮忙。在泰国,收购鸦片的商贩很多,鸦片的销路非常好。

泰国傈僳族社会发展及文化变迁:整体研究与个案调查

第二节 泰国傈僳族传统经济

与过去的经济结构不同,进入缅甸,特别是进入泰国北部之后,傈僳族开始大量种植鸦片,鸦片收入在他们的家庭经济收入中占有很大比重。[18]当然,作为生活来源的补充,山地稻谷、玉米种植和采集狩猎经济依然得到部分保存。无论种植任何农作物,找到并开垦一块耕地是生产开始的第一步。

一、砍伐树木和烧山

泰国傈僳族通常在1月到3月期间开辟新的耕地。这时,男性的任务是砍伐大的树木,女性的任务则是砍伐灌木丛和割野草等相对容易和安全的工作。同一个家族的男人相互帮忙,相互支持,他们用傈僳族斧头砍倒一棵棵巨大的树木;女人则邀约姐姐、妹妹和嫂嫂等,拿着镰刀,跟在丈夫身后帮忙。在开垦耕地的过程中,往往会发生刀伤着人或树木压着人的意外事故。而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故,就会给家庭带来巨大损失,因为失去劳动力不但影响了生产,而且还要花钱买药,杀鸡宰猪举行祭祀活动。为此,人们往往会在砍伐树木前先祈求山神和土地神庇佑一切顺利平安,同时获得庄稼的丰收。

砍伐树木前,由家里年纪较大的男性准备好米饭茶叶烟酒等祭品来到地边,跪拜祈求:

山神、土地神,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带着祭品来祭拜您们,请求您们的照看和帮助。当我砍树木时让我顺利完成,没有流血事件发生——刀不会砍着我,斧子不会砍着我,树不会压着我,没有任何不祥事件发生……

山神、土地神,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带着祭品来祭拜您们,请求您们让庄稼获得丰收。不让老鼠松鼠、小鸟来吃我们的庄稼;不让恶鬼来吃我们的庄稼;让我们的粮仓堆满收成;不让疾病和贫穷来临,不让我们从其他人那里借或乞讨粮食;让我们有吃不完、喝不完的东西……[19]

砍伐的树木晒干后就到烧山的日子了。烧山一般在每年的3月底到5月初,主要由男人完成。他们点燃一捆干竹子或干野草,然后从地势低、顺风的地方点燃晒干的树木。但在点燃树木之前,他们会再次祈祷:一是希望留在开垦的山地里的所有生物赶紧逃离;二是向土地神赔礼道歉,说明他们是为了求生存,不得已才烧山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准备烧山了。尊敬的山神,请您告诉蚂蚁、蟋蟀以及其他所有的动物都离开这里。今天,我再不烧山就不能生存了。我生活在泰国国王的土地上,我必须纳税。现在,如果有能够飞翔的动物,就让它们飞吧!如果有能够跳跃的动物就让它们跳吧!如果有能够爬行的动物,就让它们爬吧!今天我就要烧山了,我不能等了。[20]

经过砍伐树木和烧山之后,一块肥沃的土地展现在面前,不久人们就可以在上面种庄稼了。刀耕火种的游耕经济生活,一方面可以看出傈僳族的生产力较低,人们的生活比较艰辛;另一方面,我们也发现,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信仰在傈僳族的日常生活生产中得到较好体现,并充分展示了人与自然和睦相处积极的一面。

二、鸦片生产

鸦片是一种商品作物,它能够在不适宜稻谷生长的地方种植,并且可以在同一块地里连续种植十年以上。

在泰国,收购鸦片的商贩很多,鸦片的销路非常好。鸦片的价格高,便于运输和储存,不会变坏,人们可以把它放在家里直到市场价格回升时再拿去出售,这样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在鸦片收获季节,每天都有无数收购鸦片的车队在山民村子之间来回奔跑,村民与商贩均忙得不亦乐乎。聪明的村民可以自己把鸦片运到坝区去出售,但前提条件是他们要有熟人,要有耐心。[21]正是由于以上的便利条件,使得几乎所有泰北地区的傈僳族村寨一百多年来普遍种植鸦片。

8月到10月,人们翻土的同时除去地里的杂草。9月到11月,人们开始播种,并希望播种后会下一场小雨。有人甚至声称通过倾听蟋蟀的歌唱声就知道哪几天是最好的播种季节。播种前几天,家人首先要祭祀土地神,祈求它的保佑,盼望来年能够获得好收成。播种时,男人左肩背着一个包,包里装着鸦片种子,右手不停地撒着种子,女人跟在他后面,用锄头把种子掩埋起来。在鸦片地里,村民们还会套种上卷心菜、各种豆类、黄瓜、南瓜芥菜辣椒大蒜山药芋头马铃薯等各种作物。[22]1969年,班伦寨的村民们耗费了864个劳动力才翻完将要种植鸦片的土地,平均每1 000平方米耗费3.69个劳动力,平均每家耗费37.57个劳动力;播撒和掩埋鸦片种子又耗费了204个劳动力,平均每1 000平方米耗费0.87个劳动力,平均每家耗费8.87个劳动力。[23]相比较种植稻谷和玉米,种植鸦片是一项既耗费时间又耗费劳动力的工作。

当鸦片长出四五厘米时,干枯的玉米秆茎已经完成了保护鸦片幼苗不受阳光直接照射的任务,将被砍了放到田地边,从这时开始一直到收获,人们会对鸦片进行多次锄草和松土。锄草和松土需要大量的时间,人们不但要把每一根杂草锄尽,还要拔掉长势不好的罂粟苗,留下长势比较好的,且苗与苗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一般20~30厘米。1969年,班伦寨的村民们花费了1 376.5个劳动力才锄完草和松好土,平均每1 000平方米需要5.87个劳动力,平均每家花费59.85个劳动力。[24]

罂粟收割在每年12月到第二年的3月,主要包括划割和采摘两个过程。

罂粟花就像郁金香,通常为白色,有些呈紫色或粉红色。花瓣落完后几天,人们就会看到裸露出来的一个绿色、扁平球状的蒴果,然后就到了划割蒴果的时间了。划割蒴果非常考究,人们必须每天观察它们,如果划割时间早了,它里面乳状的液汁就会过于稀薄、清淡,如果划割的时间迟了,它的液汁就会丧失部分药力功效。切口要恰到好处,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太深了,蒴果的液汁就会流淌到地里,造成液汁浪费;太浅了,蒴果的液汁又流淌不完,留在里面。直径为10厘米左右的蒴果需要划割五至六次,直到被认为再也“榨不出油”来为止。一天中何时划割蒴果也大有学问,一般在太阳最暴烈的时候,如中午11点到下午2点这段时间进行,因为这时蒴果乳状的液汁流出来后马上就会凝结成固体状。

划割蒴果后,流出来的液汁会慢慢变硬,几天后变成棕褐色,这时人们就可以进行收割了。收割回来后,妇女会采摘那些大的干罂粟荚,把里边的籽取出来储藏好,以便下一次播种。

1969年到1970年期间,每年划割和采摘罂粟平均花费了班伦寨村民1 394个劳动力,平均每1 000平方米花费5.95个劳动力,平均每家花费60.61个劳动力;总收获的鸦片为6 273公斤,平均每1 000平方米收获0.442公斤,平均每家收获4.5公斤。19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班伦寨每公顷地每年大约产4.42公斤鸦片,相比较其他村子,这个产量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坏。[25]

三、山地稻谷生产

班伦寨村民一般在5月中旬到6月初种植稻谷,如果土地已经失去部分肥力,种植稻谷的时间就会更早一些。播种时,几对夫妇一起合作,一男一女分为一个组。男人挥舞着挖洞使用的刀片,刀片装置在一根3.5米长的竹竿上,竹竿起到杠杆的作用。男人双手握住竹竿,不停地朝前挖洞;妇女肩上挎着装有稻谷种子的袋子,跟在男人后面,忙着把种子放进洞里,每平方米土地大约可以挖5~18个洞不等,平均挖11个洞。葵花和黄瓜等常常套种在稻谷地里,但葵花籽和黄瓜种子并不与稻谷种子混在一起种植。个别村子还在稻谷地里套种玉米、甘蔗芝麻和菠萝等作物。挖完洞和撒完种子后,男人和女人锄去地里的杂草,并把种子掩埋起来,以免被太阳曝晒,或者被虫鸟当做美餐吃掉。

1969年,班伦寨每户人家播撒稻谷种子52公升,平均耗费14个劳动力,其中有一户人家没有种植稻谷。稻谷总种植面积为230 470平方米,耗费308个劳动力,每1 000平方米大约耗费1.73个劳动力。[26]这比起种植玉米要费时得多,但比起种植鸦片又节省时间。相比种植一季鸦片要锄草多次,种植一季稻谷和玉米只需要锄草一次,时间分别在6月到7月和7月到8月之间。男女都参加锄草劳动,锄草工具为刀、长短锄头,甚至双手。1969年,班伦寨稻谷和玉米锄草一共耗费774个劳动力,平均每1 000平方米耗费1.35个劳动力,每家耗费33.65个劳动力。[27]

每年10月到11月,傈僳族男女成群结队地相互邀约着去地里收割稻谷。他们左手握住稻谷秆茎,右手拿着镰刀朝根部割去,剩下大约50厘米的稻茬。他们不停地割,直到手中的稻谷足够捆成一捆。成捆成捆的稻谷被收拢到一起,堆在谷茬上面。有时候,因为担心小偷偷走收割好的稻谷,男子们把谷子打下来后,于当天搬运回家,装进用竹子编织成的大簸箕里。

1969年班伦寨收割、捆扎和堆成堆稻谷总共耗费了392.5个劳动力,平均每1 000平方米耗费1.7个劳动力,每家耗费17.4个劳动力;打谷子、簸谷子和最后把谷子运输到家总共耗费了255个劳动力,平均每1 000平方米耗费1.11个劳动力,每家耗费11.9个劳动力。[28]

1969年,班伦寨村民总共收获稻谷1 197比比(bib),相当于11 970公斤,平均每1 000平方米收获519.4公斤,每家收获544.1公斤。[29]相比较其他山地民族,班伦寨村民稻谷的产量应该说是相当低的,因为,同一时期一个克伦族村子相同面积稻谷的产量是他们的两倍,[30]克钦族村子相同面积稻谷的产量是他们的三倍。[31]究其原因,一方面归结为自然因素,如害虫的侵食;另一方面归结为人为因素,如管理不好等。[32](www.xing528.com)

四、玉米生产

从3月底到5月初是种植玉米的时间。这期间下过雨后,土壤变得松软了许多。玉米可以种植在两个地方——有的玉米必须种植在罂粟地里,避免罂粟幼苗受到烈日的曝晒,起到保护作用,有的玉米则种植在专门种植玉米的地里。

种植玉米通常是妇女的工作。可以一个妇女种植玉米,也可以两三个人相互帮忙,一起种植。她们右手握着一个挖洞器不停地朝前挖,左手往每个洞里扔玉米种子,然后用脚把种子掩埋起来。人们常常把大豆和南瓜种子与玉米种子混合起来种植。玉米种植是一项不耗费多少劳动力的工作,1969年,班伦寨342 170平方米的玉米种植面积耗费了114.5个劳动力,平均每1 000平方米耗费0.33个劳动力,每家耗费4.98个劳动力。[33]

一季稻谷和玉米只锄草一次。人们对专门种植玉米的玉米地不是很关心,地里的野草与玉米一样高。收割玉米的时间需要好几周,从8月一直到10月。人们白天采摘玉米棒子,下午用黄牛搬运回家。1969年,班伦寨村民收获玉米耗费130.5个劳动力,平均每1 000平方米耗费0.4个劳动力,每家耗费5.67个劳动力。整个村子收获了约1 433比比的玉米棒子,平均每公顷收获41.8比比玉米棒子,每家收获62.3比比。

表3-1 1969年至1970年班伦寨农作物收获情况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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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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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Dessaint Alain Yvon.Economic Organization of the Lisu of the Thai Highlands.An Unpublished Dissertation of the University of Hawaii,1972:99.

五、狩猎捕鱼与采集

傈僳族男人常常三五成群地相邀一起到野外打猎。偶尔,一个村子的所有男性也会一起去打猎,特别是当有大猎物出现在村子附近时。打猎时没有领导者,通常打猎技术好的人会有比较多的发言权。一些人和狗去追猎物,射技精湛的射手守候在猎物常经过的地方,等待射杀。

过去,狩猎是傈僳族社会最主要的食物来源,获得猎物的多寡往往是判断一个猎手的重要标尺,而出色猎手的社会地位一般也比较高。

如果一个较大的猎物,如野猪、白肢野牛(又称印度野牛)或野象被杀死,猎物脊背的肉一定得留给村里的头人。所有参加狩猎活动的人每人分得一份肉,杀死猎物的猎手获得猎物左边四根肋骨和右边三根肋骨,打死猎物的武器的主人获得一个前腿。另外,杀死猎物的猎手必须用猎物的鼻子、耳朵、舌头、肝脏和尾部祭献祖先。

虽然打猎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弹药,但人们只把它当做一项娱乐活动,因为他们酷爱打猎。如果不携带枪支和弓弩,人们不敢离开村子到较远的地方去。对于一些较小的猎物,如鸟类,人们通过支扣子来捕获,常用的诱饵有雄性鸟类和长尾鹦鹉

打猎是家人获得肉类、改善生活的主要手段,它不但可以消灭一些吃庄稼的动物,还可以获得一些对某种疾病有疗效作用的动物。另外,吃不完的猎物还可以出售给其他村子的村民,获得一些现金。

打猎是男性的工作,但妇女和孩子可以去抓鱼捕蟹。她们用鱼钩钓鱼,用核桃树叶毒死螃蟹,或者把小溪的水引向另外一个方向,用渔网直接把水里的鱼捞起来。

除了从森林里砍伐木头和竹子用于建筑房屋、编织篮子外,人们还从森林里砍来芭蕉根和芭蕉花,蒸煮后喂猪。妇女和孩子从森林里采集来树叶、花、种子、坚果、树皮、浆果、柑橘类植物、野苹果、野芒果、野姜、野山药、菌类和竹笋等,当做小吃,或用于调味。鸟蛋和蚱蜢也可以拿回来吃。当有蚂蚁从洞里飞出来时,妇女和孩子捉住就吃。每年3月到6月,人们热衷于寻找蜂窝,他们喜欢吃幼虫和蜂蜜。所有的东西都是来自大自然的恩赐,是免费的,只要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到森林里寻找。这些东西不但美味可口,具有很好的保健作用,而且增加了人们对食物数量的选择。如果采集的数量多了,自己一时消费不掉,还可以卖给附近其他村子的村民,从而获得一定的经济收入。

六、稻谷和鸦片生产的关系

通过上面的描述我们知道,由于玉米常常套种在鸦片地里,所以说,人们最主要的作物生产还是稻谷和鸦片,两者的关系既有相互依存和统一的一面,又有矛盾的一面。两者的统一点是生产大米和鸦片的目的都是为了人们的生存和发展。简单地说,生产大米直接满足一家人每天消费所需,多余的大米还可以拿去出售;生产鸦片主要用于出售,换回现金,然后购买各种生活用品,当然,如果自己生产的粮食不够吃,也可以用现金去购买。两者的矛盾是用于生产的生产资料即一家人的劳动力和土地,特别是劳动力是有限的,如果把过多的劳动力和土地投入鸦片生产中,势必影响稻谷生产,反之亦然。因此,一个家庭如果不能同时兼顾稻谷和鸦片生产,就必须从两者中选择其一,或有所侧重。[34]如果一家人有足够的粮食满足全家人所需,那么,出售鸦片获得的钱就可以用来购买诸如衣服、肥皂、火柴等,或者花费在新年招魂祭祀活动中和操办隆重的婚礼等,以提高家庭的社会地位。如果生产的稻谷不够全家人消费,则用部分鸦片收入去购买粮食。[35]如果土地肥沃,就会有更多的家庭种植稻谷而不是鸦片,因为他们需要收获更多的粮食来满足家人的消费。如果人们在一个地区待的时间长了,连续耕种一块土地多年,那么土地的肥力就会慢慢消失,直到最后完全枯竭。这时候,人们就会搬迁到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垦一片肥沃的土地,继续种植稻谷。[36]

20世纪六七十年代,泰国傈僳族主要以种植鸦片来维持生计,因为迁徙和开垦新的土地似乎更困难,于是他们常常大量种植鸦片,把大量的劳动力投入到鸦片生产中。在班伦寨,人们把62%的劳动力投入到鸦片生产中,把28%的劳动力投入到稻谷生产中,把9%的劳动力投入到其他农作物生产中。[37]但这些数字并没有反映出稻谷和鸦片收入之间的关系。根据1969年稻谷和鸦片的平均价格,一个成年劳动力种植一天鸦片所获得的收入几乎是种植稻谷收入的两倍(种植鸦片一天收入17.8~19.2泰铢,种植稻谷一天收入9.8泰铢)。[38]80年代,一个人种植鸦片一天的收入为109泰铢,这一收入比种植其他任何农作物的收入要高出许多。[39]

最后我们要问,既然种植鸦片有这么高的收入,人们完全可以用这些收入去坝区泰族寨子购买粮食,那为什么他们还不辞辛劳地种植一些稻谷呢?保罗认为,稻谷是主要的消费品,人们劳动的初衷是养家糊口;[40]另外,60年代末到70年代中期,泰国地区稻谷价格波动较大,有时价格会上涨两三倍,所以,种植一定的稻谷,基本的生活需要有了保障;最后,重要的一点就是种植鸦片具有危险性。由于受到国际压力,泰国政府多次重申要在泰北山民居住的地区禁止种植和交易鸦片。[41]消息传出后,人们惊恐万分,多数人为了确保安全,以防万一,最好还是种植一些稻谷。

至此,我们可以简单小结,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前,鸦片和稻谷生产曾经是泰国傈僳族主要的作物生产。其中,稻谷生产主要以生计为目的,满足人们的口粮问题;鸦片生产则主要以出售换回现金为目的,然后再用这些钱去购买生活消费品。由于受到生产资料即劳动力的多寡和土地的肥力状况所限,人们对种植稻谷和鸦片劳动力投入的比例,都要有一个决策。当然,这种决策是对各种因素综合考虑和判断的结果,不但要考虑土地的肥力,对比劳动效益,尽量获得最大回报,还要判断获得的各种信息,减少生产成本投入的危险性,最后才作出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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