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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书斋文化:明清时期的文化艺术成果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苏州明清时期书斋文化一室图书自典雅,百家文史足风流。二是明清时期的苏州文人多善书画,故书画是书斋中不可缺少的陈设,已成为书斋文化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芬陀利室,为史学大家顾颉刚在苏州宝树园内的书斋,其藏书多时达30万卷,到北京任职时,、特批一节车皮来运书,作为书林美谈。其对苏州的文化历史颇有研究,所作《苏州史志笔记》已成为研究苏州地方历史的珍贵资料。

苏州书斋文化:明清时期的文化艺术成果

虞江

【摘要】书斋文化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明清时期的苏州书斋,就如同我国古代的唐诗宋词书法丹青那样,具有一种独特的美,它既像诗,又像画,和古代儒家观念及其情怀相联系,从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风景线。走近苏州文人的书斋,就是走进了苏州的历史

【关键词】苏州 明清时期 书斋文化

一室图书自典雅,百家文史足风流。其实世上最有文化之处,莫如书斋。可以说,书斋沉淀历史,浓含知识,孕育新知,散发书香,充盈着浓烈的文化气息。因此,不管所住的地方是如何的环境萧然、不蔽风日,也不管有无真正的书房读书人总爱替自己读书、生活的地方取个名字。郑重点的,更堂而皇之挂上斋榜,一则以示风雅,二则借以告诉世人,这里头住了一个读书人,这是他读书的地方。

斋有古意,人有古风。苏州文人的书斋不仅仅追求陈设上的古雅,而且也讲究与书斋意境的相结合。如钱谦贞于书斋“怀古堂”中:“明窗荥几,丹黄校勘,似陆龟蒙蒲团若碗,栖心释梵,似白乐天;归池泼墨,淋漓绢素,似米元章;钟鼎彝器,金石翰墨,辨别款式,似赵明诚;而忍辱不较,阖户自守,又似管幼安。”书斋的气氛和斋主的风范相协调,以至俗人不得入其斋。

苏州文人对书斋的要求是:万卷琳琅,致多善本,几案精严,庋置清雅。书架上毛边连史的纸墨香和楠木书箱、樟木夹板配合着散发出幽香,令人心旷神怡。春秋佳日,窗明几净,从窗纱透进庭前花草的芬芳和室内书香汇合,花间的蜂喧,使人觉得生机盎然。夏日,庭前蝉声聒耳,浓荫蔽地,檐前垂着斑竹堂帘,室中则清凉无若。这个季节,室中楠木樟木和老屋的黄松梁柱都散发浓郁的香味,使书香倍增。冬日阳光满屋,盆梅、水仙的清香配合书香经久不散。因此,书斋作为一种精神意象,并不驻留于外观上的古色古香,而是直逼生存方式上的独立品格与精神趣味上的文雅气质。在这个有限的空间内,或读、或写、或吟咏、或作画、或弹琴、或博弈,或与二三知己倾茗畅饮,纵论古今,或独坐把卷,神驰六合,卧游山川。或穿过历史隧道,与古人相交相识,侃侃而谈。特别是他们绝意仕进,或者去官隐退后,独善其身,洁身自好,以苦为乐,以淡泊为怀的流露和寄托。

苏州文人的书斋陈设有三种特色。一是古代文物成为书斋收藏的必然对象,这和明清时期苏州文人好古的风尚有很大的关系。其藏书多宋元版本,且唐宋以来法书名画,充栋插架,以及樽垒彝器,杯盎几案,入其室无一近今物。二是明清时期的苏州文人多善书画,故书画是书斋中不可缺少的陈设,已成为书斋文化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明代苏州藏书家有相当多喜好书画艺术,其中还有开创书画流派的书画界领袖人物沈周和文徵明。三是清代学者,尤其是乾嘉时期的“吴派”学者大多从事考据和古籍校勘,其汉学家的书斋已成为名副其实的藏书楼。他们不仅仅左拥廿二史,右持十三经,其书斋往往是“图书文籍,插架琳琅,登其室者,如入万花谷中,令人心摇目眩”。

颜乐堂,为宰相王鳌退老后的书斋。王鳌辞官归里,每想到国家大事,仍“忠爱俳恻,沉忧不已”。其子见父闷闷不乐,于是筑园娱亲,仿照故乡洞庭东山的景物,在苏州城里建造了胜甲一方的怡老园。王整博学,文章尔雅,有唐宋遗风。唐寅称其“海内文章第一,山中宰相无双”。其著作颇多,《震泽集》36卷和《姑苏志》60卷,在当时颇有影响。

学圃堂,是画家唐寅的书斋,在其书斋内不知有多少奇书异画和珍善典籍,令人们惊羡不已。文征明《饮子畏小楼诗》云:“君家在皋桥,喧阗井市区。何以掩市声,充楼古今书。左陈四五册,右倾三两壶。”

文起堂,是戏曲家张凤冀书斋。张风冀书法文章为世人所重。文秉《姑苏名贤续记》称“丰碑巨碣非先生撰述不重,薄蹄角扇非先生题咏不韵,古法书画,樽垒彝鼎非先生鉴赏不珍,下至吹箫度曲非窃先生余剩不能使人一唱三叹也!”在其书斋内写出了大量戏曲著述。

春草闲房,是藏书家金侃的书斋。其工书画,能诗。叶昌炽云:“杜门抄书,校雠精审,宋元人名集秘本插架甚富。”其书斋现保存较为完整,共有三进院落,砖雕门楣上的题字是清代大书法家王文治所书。

三松堂,是书画家潘奕隽的书斋。其曾任方略馆总校官,《四库全书》馆分校官。年49岁引疾归里,以藏书、咏诗为乐。著有《三松堂诗文集》30卷。苏州潘氏藏书,如果从潘奕隽算起,传递到第6代潘博山,共藏典籍30万卷,把潘氏藏书推向了顶峰,私家藏书递传6代,可以说是较为罕见的。

百末一廛,是藏书家黄丕烈的书斋。黄丕烈好宋刻,所藏宋版书多达百部。顾千里作《百宋一廛赋》,并雅称黄为“佞宋主人”,其欣然认可,且以自号。著名学者王颂蔚称其为300年来藏书之“巨擘”。

艺芸书舍,是藏书家汪士钟的书斋。清代同期大学者阮元曾赠汪士钟一联曰:“万卷图书皆善本,一楼金石是精摹”。

滂喜斋,是近代著名文献学家潘祖荫的书斋,以“分廛百宋,移架千元”的风雅著称。其图书金石之富,甲于吴下。著有《滂喜斋丛书》、《攀古楼彝·器款识》等。

愙斋,为金石学家吴大徵的书斋。吴大徵,任河南巡抚之后,购置凤凰街旧宅,经改造后作终老之地。其曾得“宋徽子鼎”,其铭文“客”字写作“愙”,因作书斋名,并以此自号。著有《古玉图考》、《愙斋诗文集》等。

缘督庐,是藏书家叶昌炽的书斋,其少时就读于正谊书院,与王颂蔚、袁宝璜合称“苏州三才子”。应冯桂芬聘参加《苏州府志》编纂工作。曾任国史馆总篡等官,其著作《藏书纪事诗》和《石语》在藏书界有相当大的影响。

群碧楼,是著名藏书家邓邦述的书斋。其藏书甚精,颇多宋元古本及明本、旧抄本。所藏之尤者为宋刻唐朝《群玉诗集》和《碧云集》,遂命名书斋为群碧楼。

奢摩他室,系一代词曲宗师吴梅的书斋。其书斋建于辛亥革命爆发时,当时吴梅还在北京任教,却有强烈的归乡之念。“思归弓I,归吴阊,正南国深秋乡稻梁”;“不如归,归草堂,三间门启临朝阳。”吴梅收藏戏曲图书400余种,其藏曲之富,一时无双,著有词曲专著数十部。

芬陀利室,为史学大家顾颉刚在苏州宝树园内的书斋,其藏书多时达30万卷,到北京任职时,、特批一节车皮来运书,作为书林美谈。其对苏州的文化历史颇有研究,所作《苏州史志笔记》已成为研究苏州地方历史的珍贵资料。

虚斋,是著名收藏家庞莱臣收藏书画之所,其收藏的书画文物无论在数量和质量上均为民国时期江南第一,编写出版了《虚斋名画录》16卷。

大凡苏州私家园林,书斋总是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他们挥毫命素,吟诗作文之地,在此逍遥于最有味的卷中岁月。就像拙政园里的临顿书屋、见山楼,网师园里的五峰书屋,耦园的织帘老屋等等。

曲园是一座书斋园林,书斋园林的特点是园以人传园,其一亭一廊,一水一石更像镶嵌在线装书的字里行间里,园主俞樾在春在堂著述500卷之多。园南面为“小竹里馆”,为俞檄当年读书之处,因小院前栽竹而得名,而书房“达斋”则在园西。

耦园,西花园以书斋为中心,隔成前后两个小花园,书斋称“织帘老屋”,书斋后面又有一院,隔山石树木建藏书楼一座,名曰"蝶砚庐”。园主沈秉成喜藏砚,在京师得千阳石,似渔形,制为二砚,与其夫人各执其一,名曰“鳏”,乃以“蝶砚庐”命名书楼。经学大师曲园“春在堂”主人俞檄为之赋诗曰:“何年东海渔,化作一拳石。天为贤梁孟,产此双合璧。”堪为文房佳话。楼为二层飞檐式建筑,站在小院里看此楼,整个格局为曲形,只见楼上楼下都是木雕的窗扇和栏杆,古朴而清冷。

听枫园,为清代苏州文人吴云的私家花园,因园中亭阁雅洁,池石清幽,被誉为吴中著名的书斋庭园。园中以主厅听枫仙馆为中心,馆西有园主收藏藏品的“二垒轩”。二垒轩因园主得齐候垒二,遂名其居。又有藏书处“二百兰亭斋”,以其所藏王羲之《兰亭序》帖多至200种而得名。馆东昔为吴云书房“平斋”。其前叠山,循蹬道而上有“墨香阁”,阁下层隐伏山中,上层突兀山巅。斋、阁自成院落,为全园精华所在。

网师园,旧为宋代藏书家史正志“万卷堂”故址。园北有书斋额“殿春移”,由此向东,看松读画轩、集虚斋、五峰书屋、梯云室,各成庭院。石竹当窗,蕉影移墙,形成以书斋画室为中心的北部园景。文人雅士探访,为园中美景所动,诗兴勃郁,画意浓浓,便相邀来到书斋,磨墨铺纸或诗词留题,或挥毫命素,或主客联句,备极风雅。

鹤园,因俞槌书有“携鹤草堂”匾而得名。词人朱祖谋曾寓居于此,并手植宣南紫丁香一株。文人邓邦述篆题”沤尹词人手植紫丁香”刻于花坛。园之东北有书斋,名为“听枫山馆”,又称“鹤巢”,位于池之东北。屋前修竹数株,缭以花墙,颇为幽静。

留园东部景区以五峰仙馆为中心,还我读书处、揖峰轩、汲古得缓处等书斋围绕周围。汲古得绠处取意韩愈诗:“汲古得修绠”为名,意为钻研古人学问,必须有恒心,下工夫找出一根线索,才能学到手,这和汲深井之水,必须用长绳一样。

书斋楹联是悬挂在书斋内,以读书治学为内容的楹联。一方书斋,幽雅恬静,充溢书卷气,飘散翰墨香,给人以静心读书、求知博览的美妙环境。而书斋楹联更是给书斋增添了文化品位和书香气息。古往今来,不少书斋联具有较高的楹联艺术水平,不仅对仗工整,韵律和谐,而且富有诗情画意,具有一定的境界和意趣,耐人品读。(www.xing528.com)

汲古阁,毛晋的书斋。阁上有王新城手书联云:三千余岁上下古;八十一家文字奇。阁上还有一副集诗联:行野渔樵皆谢帐;入门童仆尽抄书。

千墨庵,贝墉的书斋。梁山舟赠联云:万卷百城多善本;一龛千墨有精摹。

艺芸书舍,汪士钟的书斋。收藏了苏州前辈藏书家黄尧圃、周香严、袁寿阶、顾抱冲四家的大部分藏书。堂中悬著名文人阮元撰联:种树类求佳子弟;拥书权拜小诸侯。万卷图书皆善本;一楼金石是精摹。

殿春䔟,在网师园内,是园主李鸿裔的书斋。书斋内有一联云:灯火夜深书有味;墨华晨湛字生香。

五仙峰馆,在留园内,是园主盛怀宣的书斋。陆润庠为其书斋撰联:读《书》取正,读《易》取变,读《骚》取幽,读《庄》取达,读《汉文》取坚,最有味卷中岁月;与菊同野,与梅同疏,与莲同洁,与兰同芳,与海棠同韵,定自称花里神仙。

还砚斋,在耦园内,是园主沈秉成的书斋。斋内悬挂清嘉乾四大书法家之一的刘墉手书对联:闲中觅伴书为上;身外无求睡最安。另有沈秉成自书对联:万卷图书传世富;双雏嬉戏志怀宽。

春在堂在曲园内,为俞樾的书斋。其自撰抱柱联:生无补乎时,死无关乎数,辛辛苦苦,著二百五十余卷书,流播四方,是亦足矣;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浩浩荡荡,数半生三十多年事,放怀一笑,吾其归欤。俞槌又撰一联云:太史有书能著录;子云于世不邀名。

书斋文化也是中华民族的特有传统。世界各国都有文人笔耕的书斋,但唯有中国的文人具有为自家书斋命名的传统。而斋名是书斋的眼睛,在汉语文化中,没有斋名的书斋,其文化内涵是缺损的。而我国为书斋命名,早在汉初已诞生,唐宋时蓬勃发展,全盛于明清,至今绵绵不绝。斋名匾额、印章陈放于书斋中,形成了中华民族特有的书斋文化。

苏州的文人雅士,不仅讲究书斋的环境,他们对书斋的命名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各具巧思,表现了对自己书斋的注重和雅好。最常用的有关藏书处的称谓,有斋、室、楼、阁、亭、台、堂、库、屋、馆、房、庐、轩、园、龛、廛、草堂、山房、书庄、福地等,几乎全部足以表达藏书所在的文字,都被这些想象丰富的爱书之人用罄了。

苏州许多藏书家都能认识到庄子养生主》中所说的道理:”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逐无涯,殆矣!”因此十分爱惜时间,珍惜生命。张金吾的“爱日精庐”、惠栋的“百岁堂”、杨循吉的“卧读斋”、章行的“四当斋”、钱谷的“悬罄室”可谓这种精神之代表。

一些文人藏书宏富,版本精良,他们往往以藏书的数目、藏书处所的面积或藏有多少版本精良的书籍作为夸耀式命名。如黄丕烈的“百宋一廛”、叶昌炽的“五百经幢馆”、吴梅的“百嘉室”、杨仪的“万卷楼”、翁方纲的“三万卷楼”都是。

骚人墨客往往多愁善感,消极避世,因此他们在书斋的命名上,也会反映出藏书自娱,不问世事的态度。如叶树廉的“归来草堂”、周锡瓒的“香严书屋”、盛怀宣的“愚斋”、陶珠琳的“五柳居”都是。有些人要效法陶渊明,也有的人希望悠闲平淡地在充溢书香的亭台楼阁上读书写作,终其一生。

苏州人讲究虚怀若谷、持盈保泰,这些读书人对自己藏书的地方喜好低调地以简陋之名命名,如赵宦光的“小山堂”、邓邦述的“寒瘦山房”、顾嗣立的“秀野草堂”都是。这些“山房,,、“草堂,,多少透露出读书人菜根野味,甘于过那种遗世独立,居陋巷而不改其志的平淡生活哲学

封建社会儒家思想处于正统地位,许多藏书家尊经崇儒,注重收藏儒家经典文籍,自己的藏书楼多带有“经”字,清楚地让世人了解到他们书斋里主要收藏书籍的类别,搜藏研究的重点,如徐元文的“含经堂”、毕沅的“经训堂”、张金吾的“诒经堂”。

封建社会读书人最看重的是忠孝节义、承先启后的精神,是故对藏书处的命名上,也会采用自勉、训示子孙或感念祖恩圣德的字词,期望传承他们的一贯理念。如吴翌凤的“古欢堂”、“古香楼”、顾沅的“怀古书屋”、钱曾的“述古堂”、叶盛的“菉竹堂”、徐乾学的“传是楼”、叶梦德的“紬书阁”都传达了这种述古、怀古、知圣道或学然后知不足的进学励志的意蕴。

读书人爱书,都梦想自己有朝一日有一个书斋,在那里坐拥书城,终日徜徉在书林里。而苏州藏书家书斋命名的典故若要详细道来,真是不胜枚举,这里仅就因为得到一本心爱的书籍、善本甚至是某一物品而来命名其书斋。

黄丕烈之“士礼居”、“百末一廛”、“陶陶居”。因当年黄氏有幸购得宋刻《仪礼》、《士冠礼》、《士昏礼》、《士相见礼》诸篇而得名;又购得百余种宋版书籍于一室收藏,命名为“百宋一嚏”;又得毛藏北宋本《陶诗》及南宋汤氏注《陶诗》,故颜此名。

陈揆之“嵇瑞楼”。因其从书船上购得明刊本唐人刘赓所撰《嵇瑞》1卷,此书为绝无仅有的秘本,因此命其书斋日“嵇瑞楼”。翁方纲之“宝苏斋”。翁氏因得宋版《施注苏东坡诗》及苏东坡手书《嵩阳帖》,故命其室曰"宝苏斋"。蒋汝藻之“密韵楼”。蒋氏得到一部数百年来未见的宋版孤本周密的《窗草韵语》,因此题其书室为“密韵楼”。邓邦述之“群碧楼”。因邓氏购得两部黄丕烈旧藏《李群玉集》和《碧云集》,遂各取一字命其书斋。潘氏兄弟“宝山楼”。潘氏得《后山居士文集》20卷,由于纸色灰暗,大家误以为是明代翻刻本而不屑一顾,潘氏兄弟慧眼独具,以200元买下珍藏于书楼,并将藏书处取名“宝山楼”。张应文之“清秘藏”。张氏曾撰《清秘藏》2卷,遂以此为自己书斋名。张丑之“宝米轩”。张氏得米芾《宝章待访录》墨迹,引为珍藏,故取其书斋曰“宝米轩”。吴梅之“百嘉室”。吴氏以希望得到100种明嘉刻本而命其书斋曰“百嘉室”。瞿绍基之“铁琴铜剑楼”。因瞿氏收藏图书之余,亦旁及金石,珍藏铁琴一张,铜剑一把,故以其珍藏为楼名。赵宗建之“联珠斋”。赵氏因得宋本《窦氏联珠集》,奉为至宝,取其书斋名为“联珠”。袁廷祷之“三砚斋”。以所藏先世3砚而得名。吴蔚光之“梅花一卷楼”。因其购得王冕的《梅花》长卷,遂以之为斋名。

其他像以与植物有关的名称来命名书斋的,有文征明之“玉兰堂”,因其偏爱玉兰花,在其书斋前种有玉兰而得名。惠周惕之“红豆书屋”(又称红豆书庄、红豆村庄),其子士奇之“红豆斋”,其孙惠栋之“红豆山房”,均因惠周惕曾从吴郡东禅寺移植一株红豆树于阶前,故名。以“红豆”命名的书斋,留给后世更多的绮思梦想。

书斋文化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研究书斋文化,可以感受中华民族追求文明,尊重知识的精神风貌。明清时期的苏州书斋,就如同我国古代的唐诗宋词、书法丹青那样,具有一种独特的美,它既像诗,又像画,和古代儒家观念及其情怀相联系,从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风景线。走近苏州文人的书斋,就是走进了苏州的历史,书斋的许多名称还在,书斋的许多影子还在,怀旧的情绪还在。

[1]江柏庆.近代江苏藏书研究[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

[2]范凤书.中国私家藏书史[M].郑州:河南教育出版社,2000

[3]任继愈.中国藏书楼[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1

[4]郑伟章.文献家通考[M].北京:中华书局,1999

[5]叶瑞宝.苏州藏书史[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

[6]王明洪.明清时期的书斋文化[J].文史月刊,2005,(7)

(作者工作单位:苏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越湖路16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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