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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节:中国古代节庆文化中的火之禁忌

时间:2023-07-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汉唐时,寒食为大节,节俗活动比清明更隆重。分大寒食,小寒食,民间以冬至后一百零四日开始禁火,称大寒食,小寒食指冬至后一百零六日。今寒食节气是仲春之末,清明是三月初。令到,人不得寒食。听说太原、上党、西河、雁门四郡,在冬至后一百零五天的寒食节,都不烧火,吃冷食。汉魏时期,太原一带百姓,为守节仪,隆冬腊月,寒食曾长达一月,虽有病缓急,犹不敢犯,在各级官署的严厉禁止下,才改为寒食三日。

寒食节:中国古代节庆文化中的火之禁忌

寒食春过半,花浓鸟复娇。

从来禁火日,会接清明朝

斗敌鸡殊胜,争毬马绝调。

晴空数去点,香树百风摇。

改木迎新燧,封田表旧烧。

皇情爱嘉节,传宴与箫韶。

——唐·张说《奉和圣制寒食作应制》

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云冬节一百五日,即有疾风甚雨,谓之寒食,禁火三日,造饧大麦粥。”说寒食在冬至后一百零五日,大概为清明前二日,后来又改为清明前一天。汉唐时,寒食为大节,节俗活动比清明更隆重。唐代寒食,前后各三日,即冬至后一百零四日、五日、六日。分大寒食,小寒食,民间以冬至后一百零四日开始禁火,称大寒食,小寒食指冬至后一百零六日。

寒食禁火,俗传以为纪念介子推被焚。《岁时广记》比较完整地记述了这个传说:

汾州灵严县东有山曰绵田山,下有洁惠侯庙,朝廷赐之号,其神乃谓介子推也。昔文公遭骊姬之难,削迹燕赵,窜身齐楚,山潜水伏,昼隐暮兴,周流天下,起居坐卧,跋涉不舍者十九年,惟子推一人而已。洎文公复国,子犯辈无功而俱受官爵,独遗子推。国人哀其有德于君而不见用,因代子推为歌而悬之国门云:龙欲上天五蛇为辅,龙已升云,四蛇各入。其宇一蛇,终不见处所,文公见之曰:此必子推之言也。乃思其人而用之。子推乃请于母曰:就仕乎?不就仕乎?母曰:二者汝宜深惟之。与其俯就一时之禄,不若成万世之名。子推乃入绵田山不出,文公遣人焚山,意子推避火出山。是日烈风火势雷动,玉石俱焚,草木尽灰,子推竟身为焦尸,里人悯子推之节义,横夭而不得用,乃记其死日。一曰阳来复一百五日也,至其日,不举火,不烦饭,咸食冷物。自兹其日为寒食也。

介子推在晋文公落难的时候,跟随流亡,“起居坐卧,跋涉不舍者十九年,”而当赏赐封爵时,晋文公偏偏把他忘了。介子推不争俸禄官爵,立誓成万世之名,隐居避世,烈火烧身也不改其志。这样的节义之士,深受百姓拥戴,也为仁人志士推崇,于是衍化附会出了令人感动的故事,表达民众的意愿,但这不是民俗的真正根源。《岁时广记》卷十五“修火禁”条中就辨析说:

据《左传》及《史记》,并无介子推被焚之事。按《周礼》,司烜氏仲春以木铎修火禁于国中。注云:谓季春将出火也。今寒食节气是仲春之末,清明是三月初。然则禁火盖周之旧制。……寒食禁火只是:将出新火必尽熄天下之火,然后出之也。世间风俗盖讹谬之甚耳。

考察先秦文献,《论语·阳货》记宰予曰:“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周礼·秋官·司烜氏》:“中春,以木铎修火禁于国中。”《夏官·司》:“掌行火之政令,四时变国火以救时疾。季春出火,民咸从之;季秋内火,民众如之。”《后汉书·周举传》李贤注解释改火:“龙,星,木位也,春见东方。必为大火,惧火之盛,故为之禁火。”以上三段文献,宰予将作物生长的周期与改火时间相联系,周礼记春秋出火纳火是:“四时变国火以救时疾”,李贤解释的实际上是远古时代大火星崇拜的演化形式,同样是与农业生产相关的。但是,民间传说代表百姓的心愿,它比周制正史的规定,记载更通俗,更具感染力,更易于流播。所以,随着这个故事的流传,寒食不举火的习俗“天下皆如此”,尤其是故事发源地的山西太原一带,“尤重此节”。先期数日,具膳灭火封灶,无少长,咸食冷食,长达一个月,乃至残损民命。为此,曾任并州刺史的周举,改为三天吃冷食。可能令行不止,曹操于建安十一年(206)征高干占领并州以后,又专门发布《明罚令》,要求百姓破除旧俗,保护身体:

闻太原、上党、西河、雁门,冬至后百五日皆绝火寒食,云为介子推。子胥沉江,吴人未有绝水之事,至于子推独为寒食,岂不偏乎?且北方冱寒之地,老少羸弱,将有不堪之患。令到,人不得寒食。若犯者,家长半岁刑,主吏百日刑,令、长夺一月俸。

听说太原、上党、西河、雁门四郡,在冬至后一百零五天的寒食节,都不烧火,吃冷食。据说这是为了纪念介子推。伍子胥的尸体沉没江中,吴国人没有因此不喝水,到了纪念介子推却独要人们吃冷食,难道不是偏颇吗?况且北方是寒冷的地方,老人、小孩瘦弱,将会有不能忍受的灾难。命令下达后,任何人不准再吃冷食!如有违犯,家长要判半年徒刑,主管官吏要判一百天徒刑,县令县长要扣除一月薪俸。但禁火风俗,相沿未改,南北朝时,仍然禁火三日,至唐代规矩更严,全国上下,火种大都灭绝,如诗人诗中所咏:“普天皆灭焰,匝地尽藏烟。”(宋之问《寒食》)“万井闾阎皆灭火”(郭郧《寒食日寄李补阙》)“此时寒食无灯烛”(李宣古《赋寒食日亥时》)。普天灭焰,匝地藏烟,皇家亦不例外,皇帝及其群僚在宫中饮宴,全吃“冷食”,张籍《寒食日内宴二首》写寒食节里,“千官尽醉犹教坐,百戏皆呈亦未休”,“殿前香骑逐飞毬”,君臣痛饮,观百戏,打马球,尽情宴乐,但吃的时候都是“廊下御厨分冷食。”

宋代寒食吃冷食的节俗已不那么严格,《岁时杂记》记开封寒食:“去冬一百三日为炊食熟,以当禁烟则饔先具也。而以是日沐浴者,因其炊熟之盛,又从此之日无汤之具也,庆历中,京师人家庖厨灭火者三日,各于密室中烹炮,尔后稍缓矣。”汉魏时期,太原一带百姓,为守节仪,隆冬腊月,寒食曾长达一月,虽有病缓急,犹不敢犯,在各级官署的严厉禁止下,才改为寒食三日。宋代京师人家连三天的冷食都吃不下去了,偷偷地在“密室中烹炮”,这样,宋以后的寒食习俗渐渐就变得名不副实。明清时期,仅仅有个别地方还保持这种遗俗。倒是寒食扫墓日渐成俗,斗鸡、蹴鞠、打球等娱乐活动,越见丰富。

题首引张说《奉和圣制寒食作应制》诗中吟咏寒食娱乐,提到斗鸡、打球。在唐代寒食斗鸡之戏风行朝野上下。唐太宗秦王时,就热衷于这种游戏,《全唐诗》录有杜淹《咏寒食斗鸡应秦王教》,是应李世民的要求,专门为斗鸡而做的。陈鸿的《东城老父传》记唐玄宗未即位时,就喜好寒食斗鸡,即位以后,在宫中修设了鸡坊,搜寻天下雄鸡数千,养于宫中,并选禁军中的五百小儿专门负责训养。一时诸王达官,竟相仿效,斗鸡之风大兴。斗鸡之徒,在京都大道上,“大车扬飞尘”,冠盖辉赫,气焰冲天。一个叫贾昌的十三岁小儿,成了“神鸡童”,遂令天下,人心变易,当时歌谣传唱“生儿不用识文学,斗鸡走马胜读书。”有些养不起鸡的人家,竟玩假鸡,以此为乐。足见斗鸡游戏之盛!

打球,又称击鞠,后代叫打马球。唐代的诸位帝王,都是打球健将。中宗、玄宗、穆宗、敬宗、宣宗、僖宗、昭宗,个个球技高超,使中外老手咸服其能。尤其是玄宗御球,蜚声朝野,唐封演《封氏闻见记》:“开元天宝中,玄宗数御楼观打球为事,能者左萦右拂,盘旋宛转,殊可观。”盛唐阎宽的《温汤御球赋》,专写玄宗打球英姿及娴熟技巧,颇精彩。打球为马上之戏,也是讲武习战的一种军事体育运动。并且马若奔逸,时致伤人,因此,打球更受军人武夫喜爱,中唐贞元年间,张建封组织的武场击球,声势就很浩大。韩愈《汴泗交流赠张仆射》诗,描绘得细致生动:

汴泗交流郡城角,筑场千步平如削。

短垣三面缭逶迄,击鼓腾腾树赤旗。

……

分曹决胜约前定,百马攒蹄近相映。

球惊杖奋合且离,红牛缨绂黄金羁。

侧身转臂著马腹,霹雳应手神球驰。(www.xing528.com)

超遥散漫两闲暇,挥霍纷纭争变化。

发难得巧意气粗,欢声四合壮士呼。

……

一位地方军事长官平日里举行的打球比赛,如此气冲霄汉,声震河山,那皇帝在寒食佳节,宴近臣的击球,气势决不会让于郡城军士的“鏊战”,怪不得张说要惊叹“争球马绝调”呢!

与打球相比,宫中、民间,寒食蹴鞠(cùjū)更为普遍。蹴鞠本来也是军中习武之戏,至唐,变为蹴球,踢法及比赛规则类似今天的足球运动。每逢寒食清明,“蹴鞠屡过飞鸟上”(王维《寒食城东即事》)“蹴球尘不起,泼火雨新晴”(白居易《洛桥寒日作》)“自从关路入秦川,争道何人不戏鞭。公子途中妨蹴鞠,佳人马上戏秋千。”(李隆基《初入秦川路逢寒食》)在宫中,“寒食内人常白打”,“寒食宫人步打球”,白打,步打球,就是一个人独踢或两人对踢,规模比不上大赛,但整日忙碌的宫人,趁过寒食,能痛痛快快地玩一玩自己喜爱的运动,也算不虚度节日。据唐无名氏《内人蹋球赋》铺写,唐代宫内后妃踢球:“球体兮似珠,人颜兮似玉。下则雷风之宛转,上则神仙之结束。”“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当是时也,华庭纵赏,万人瞻仰。”场面也非常壮观。

和打球、蹴鞠相比,“少年儿女重秋千”。打秋千,相传起于北方山戎,也有人认为是汉武帝后庭之戏,《荆楚岁时记》描述:“春时悬长绳于高木,士女彩服坐于其上而推引之,名曰打秋千。”在唐代,近寒食,“秋千竞出垂杨里”(王维《寒食城东即事》)“风烟放荡花披猖,秋千儿女飞短墙”(李山甫《寒食二首》)“好是隔帘红杏里,女郎撩乱送秋千。”(韦应物《丙辰年鄜州遇寒食城外醉吟》)开元盛世,每到寒食清明节,宫中即高树秋千架,妃嫔媵嫱,尽情嬉荡,彩衣飘举,绣裙袅娜,犹似霓裳羽衣舞,好比仙女升天行。唐玄宗看得入迷,给这游戏起了个浪漫形象的名称“半仙之戏”。皇帝欣赏的“半仙之戏”,传出宫外,“都中士民因而呼之”(《开元天宝遗事》)竞相仿效,风靡全国,广传后世。在乡间,至今仍然盛行不衰。每逢佳节,两根木杆(或两棵大树)拴上两条大绳,支撑起来,民众便不分男女老幼,轮流飘荡半空,乐滋滋地当一回“半仙”。

醉心踢球打秋千的人们,自然顾不上考虑寒食的由来,但从来都以忧国忧民为己任的文人志士,每逢寒食,便对介之推怀念不已,借对介之推鸣不平而申抒怨愤:“子推言避世,山火遂焚身。四海同寒食,千秋为一人。深冤何用道,峻迹古无邻。魂魄山河气,风雷御宇神。光烟榆柳灭,怨曲龙蛇新。可叹文公霸,平生负此臣。”(卢象《寒食》)尤其是那些落魄不堪、穷困潦倒的文士,不过寒食也心寒,这一日里,更加“可怜时节足风情,杏子粥香如冷饧。”(曹松《钟陵寒食日与同年裴颜李先辈郑校书郊外同游二首》)诗句中的“粥”“饧”是寒食节的特有食品,《玉烛宝典》:“今人悉为大麦粥,研杏仁为酪沃之。”这种吃食,唐人也称熟食。“从来禁火日,会接清明朝。”“改木迎新燧,封田表旧烧。”寒食改火,第二天的清明节就必须重新获得火种,那时,人们便又重演着钻木取火的古老仪式。

宋代寒食吃冷食的节俗已不那么严格,《岁时杂记》记开封寒食:“去冬一百三日为炊食熟,以当禁烟则饔先具也。而以是日沐浴者,因其炊熟之盛,又从此之日无汤之具也,庆历中,京师人家庖厨灭火者三日,各于密室中烹炮,尔后稍缓矣。”汉魏时期,太原一带百姓,为守节仪,隆冬腊月,寒食曾长达一月,虽有病缓急,犹不敢犯,在各级官署的严厉禁止下,才改为寒食三日。宋代京师人家连三天的冷食都吃不下去了,偷偷地在“密室中烹炮”,这样,宋以后的寒食习俗渐渐就变得名不副实。明清时期,仅仅有个别地方还保持这种遗俗。倒是寒食扫墓日渐成俗,斗鸡、蹴鞠、打球等娱乐活动,越见丰富。

题首引张说《奉和圣制寒食作应制》诗中吟咏寒食娱乐,提到斗鸡、打球。在唐代寒食斗鸡之戏风行朝野上下。唐太宗做秦王时,就热衷于这种游戏,《全唐诗》录有杜淹《咏寒食斗鸡应秦王教》,是应李世民的要求,专门为斗鸡而做的。陈鸿的《东城老父传》记唐玄宗未即位时,就喜好寒食斗鸡,即位以后,在宫中修设了鸡坊,搜寻天下雄鸡数千,养于宫中,并选禁军中的五百小儿专门负责训养。一时诸王达官,竟相仿效,斗鸡之风大兴。斗鸡之徒,在京都大道上,“大车扬飞尘”,冠盖辉赫,气焰冲天。一个叫贾昌的十三岁小儿,成了“神鸡童”,遂令天下,人心变易,当时歌谣传唱“生儿不用识文学,斗鸡走马胜读书。”有些养不起鸡的人家,竟玩假鸡,以此为乐。足见斗鸡游戏之盛!

打球,又称击鞠,后代叫打马球。唐代的诸位帝王,都是打球健将。中宗、玄宗、穆宗、敬宗、宣宗、僖宗、昭宗,个个球技高超,使中外老手咸服其能。尤其是玄宗御球,蜚声朝野,唐封演《封氏闻见记》:“开元天宝中,玄宗数御楼观打球为事,能者左萦右拂,盘旋宛转,殊可观。”盛唐阎宽的《温汤御球赋》,专写玄宗打球英姿及娴熟技巧,颇精彩。打球为马上之戏,也是讲武习战的一种军事体育运动。并且马若奔逸,时致伤人,因此,打球更受军人武夫喜爱,中唐贞元年间,张建封组织的武场击球,声势就很浩大。韩愈《汴泗交流赠张仆射》诗,描绘得细致生动:

汴泗交流郡城角,筑场千步平如削。

短垣三面缭逶迄,击鼓腾腾树赤旗。

……

分曹决胜约前定,百马攒蹄近相映。

球惊杖奋合且离,红牛缨绂黄金羁。

侧身转臂著马腹,霹雳应手神球驰。

超遥散漫两闲暇,挥霍纷纭争变化。

发难得巧意气粗,欢声四合壮士呼。

……

一位地方军事长官平日里举行的打球比赛,如此气冲霄汉,声震河山,那皇帝在寒食佳节,宴近臣的击球,气势决不会让于郡城军士的“鏊战”,怪不得张说要惊叹“争球马绝调”呢!

与打球相比,宫中、民间,寒食蹴鞠(cùjū)更为普遍。蹴鞠本来也是军中习武之戏,至唐,变为蹴球,踢法及比赛规则类似今天的足球运动。每逢寒食清明,“蹴鞠屡过飞鸟上”(王维《寒食城东即事》)“蹴球尘不起,泼火雨新晴”(白居易《洛桥寒日作》)“自从关路入秦川,争道何人不戏鞭。公子途中妨蹴鞠,佳人马上戏秋千。”(李隆基《初入秦川路逢寒食》)在宫中,“寒食内人常白打”,“寒食宫人步打球”,白打,步打球,就是一个人独踢或两人对踢,规模比不上大赛,但整日忙碌的宫人,趁过寒食,能痛痛快快地玩一玩自己喜爱的运动,也算不虚度节日。据唐无名氏《内人蹋球赋》铺写,唐代宫内后妃踢球:“球体兮似珠,人颜兮似玉。下则雷风之宛转,上则神仙之结束。”“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当是时也,华庭纵赏,万人瞻仰。”场面也非常壮观。

和打球、蹴鞠相比,“少年儿女重秋千”。打秋千,相传起于北方山戎,也有人认为是汉武帝后庭之戏,《荆楚岁时记》描述:“春时悬长绳于高木,士女彩服坐于其上而推引之,名曰打秋千。”在唐代,近寒食,“秋千竞出垂杨里”(王维《寒食城东即事》)“风烟放荡花披猖,秋千儿女飞短墙”(李山甫《寒食二首》)“好是隔帘红杏里,女郎撩乱送秋千。”(韦应物《丙辰年鄜州遇寒食城外醉吟》)开元盛世,每到寒食清明节,宫中即高树秋千架,妃嫔媵嫱,尽情嬉荡,彩衣飘举,绣裙袅娜,犹似霓裳羽衣舞,好比仙女升天行。唐玄宗看得入迷,给这游戏起了个浪漫形象的名称“半仙之戏”。皇帝欣赏的“半仙之戏”,传出宫外,“都中士民因而呼之”(《开元天宝遗事》)竞相仿效,风靡全国,广传后世。在乡间,至今仍然盛行不衰。每逢佳节,两根木杆(或两棵大树)拴上两条大绳,支撑起来,民众便不分男女老幼,轮流飘荡半空,乐滋滋地当一回“半仙”。

醉心踢球打秋千的人们,自然顾不上考虑寒食的由来,但从来都以忧国忧民为己任的文人志士,每逢寒食,便对介之推怀念不已,借对介之推鸣不平而申抒怨愤:“子推言避世,山火遂焚身。四海同寒食,千秋为一人。深冤何用道,峻迹古无邻。魂魄山河气,风雷御宇神。光烟榆柳灭,怨曲龙蛇新。可叹文公霸,平生负此臣。”(卢象《寒食》)尤其是那些落魄不堪、穷困潦倒的文士,不过寒食也心寒,这一日里,更加“可怜时节足风情,杏子粥香如冷饧。”(曹松《钟陵寒食日与同年裴颜李先辈郑校书郊外同游二首》)诗句中的“粥”“饧”是寒食节的特有食品,《玉烛宝典》:“今人悉为大麦粥,研杏仁为酪沃之。”这种吃食,唐人也称熟食。“从来禁火日,会接清明朝。”“改木迎新燧,封田表旧烧。”寒食改火,第二天的清明节就必须重新获得火种,那时,人们便又重演着钻木取火的古老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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