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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而立集:结语,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时间:2023-08-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放下电话,我在电影场台阶上蹲坐,失声啜泣流泪,深为不孝的我不能在先生身边侍奉以尽弟子之礼而感到深深的愧疚、自责,徐敏则极力宽慰我;记得2006年毕业之际与先生通电,交流工作去向,先生多方勉励,并说贵大的门永远朝我开着,事实上无论我身在何地,弟子的心也永远朝贵大跳着,“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国学而立集:结语,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新民师给予我及入门弟子们太多上述的影响了,像有次我胃疼,不爱吃饭,买了爱吃的炒板栗吃,先生恰巧路过宿舍外窗户,驻足自窗外看到我的情况后,说胃疼时不可吃板栗,不好消化,再如弟子们后来各有发展,我与先生通电聊叙时他都有所顾念,类似的小事不必再举;而我(们)又曾给过新民师什么呢?我只记得,当时我们同年级的三个弟子到师大门外西南风书店为先生生日选过一本书,好像是一本国内“人文学者论治学经验和心得”的较厚的数十元“大书”,我们三个应届没上班无工资的人算是合买,此外未有世俗实物等送礼。在2003年毕业之际,当时我因参加干弟方超的婚礼,故未等学校毕业典礼便先自离校返乡了,由于并未事先和先生交流、先生未料我那早便走,这也使得我遗憾地没有参加后来先生送别我们年级三个毕业学生的聚会了,更自然错失了许多先生当时场合下的临别嘱咐吧。不过我还是在走前到贵大先生家中告别了的,先生和我谈了什么,我都已记不得了,应该是读书治学做人的寄语吧,因为当时的我脑子里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即要叩谢跪别先生,也算是为这三年的师生情谊补上一个弟子礼吧。由于心中难受,决定在出门辞别时再行此礼,不料在出门刚要告别先生时,恰逢师母从外上楼归来,又和师母寒暄了几句,先生并且决定送我下楼,而下楼后,先生又陪我边慢走边缓叙,且指着右边小山坡说这里要如何规划建成书院,一直走出了贵大校门,我后来始终认为那当是先生有意的一种交谈,以化掉那别时的感伤。就在我和先生过了贵大校门外那路对面,我欲行跪拜礼时,巧的是刚好又来了一辆中巴车,在这匆匆之中先生要我上车,我也就登车从窗口挥别了先生,而终于“一错再错”过亏欠了先生一个跪拜礼!

如此的亏欠,一晃就近十年,从那以后,心系贵阳、情系贵大的我一直都没回去过,虽然一直都想回去看看,看看先生和师母及师兄弟们。近十年了,我在各种公开和私下的场合,在我历年历届本科生、研究生的教室课堂上,在我和身边的人(包括与我爱人徐敏第一面认识时)谈论起自己以及学术研究,都情不自禁地、不遗余力地宣扬先生其人其学其事,这一点,我研究生时的同学好友曹红、蒋小平,尤可作为亲历见证人。要之,新民师的学术、学问非是刚可置喙论述的,异日潜心领悟、用心梳理,或可得一二焉,简言之,先生于内融贯儒释道,于外对话中西方,既立足地方志区域文化,更关注世界人类文明,其仁者之心,传道之志,倡导艺术开显性情,宗教关怀生灵,盖虽不中亦不远矣。2002年季春,田景星师兄赠我一份《贵阳日报》,其中第8版“文化视角”整版刊出特约撰稿周湄的《如临深渊 如履薄冰——张新民的文化关怀》,是对先生学术、学问的颇为到位的介绍,读者可一览,至于先生《中华典籍与学术文化》后记中的夫子自道,更是把握领会先生学术、学问的直接要旨。先生在贵大艰难创建中国文化书院以来,继续承接黔中王阳明研究,创办《阳明学刊》,而今已有5辑,刊载王学论作可谓集中有为,亦数年来大陆王阳明研究之重镇也。近十年来与先生通电,恒以孔孟大道、朱子工夫、阳明实践嘱示,实则在刚在及门弟子心目中,先生自是当代孔子、朱子、阳明也!所痛心者,昔陈寅恪先生“教授中的教授”目盲岭南,今新民师“人师中的人师”眼疾西南,虽无体制中“博导”之名,又岂止高校内“硕导”之实!先生尝曰自幼从父亲身上看到中国文化的影子,八月十五中秋节阖家团圆吟诗赏月云云,我等虽未有先生般家学家教环境,而自先生身上,又何尝不是深切地看到中国文化的影子、感受到中国文化的情怀?近十年来,读书治学与现实生活有困苦处,与先生通电话,每次近乎半小时的叮咛、勉励,总使我放下电话后久久不能平静,一者困苦全消,譬如前年我曾偶遇一个肾病综合症小男孩海涛,在为其筹措爱心帮助时,身心均遭受到生命、命运等问题的痛苦煎熬,不堪痛苦压力下我致电新民师汇报,并哽咽长吁,先生旁征博引儒释道关于生命问题之论述,为我开解,后还寄来500元钱资助海涛;二者似乎又入“半悟”之域,而至为愧疚的是自己却仍旧在这理想与现实中升华或堕落,实在有负先生之期许也!起初也曾通过电子邮件向先生问安、请教,先生因目疾,总是口授由师母敲击键盘回复,基本是文言文格式,可想为师母增添几多麻烦,所以后来基本不再通过电子邮件交流,以免师母照顾先生和家庭事业疲劳之余,还要因我而生烦扰。(www.xing528.com)

多年前,当张明师兄来电告知先生视网膜脱落、有可能导致失明,需至广州做手术时,我正和女友也就是我现在的爱人徐敏途经华师露天电影场,惊愕之余,我急切地向张明师兄询问情况,并表示是不是可以像眼角膜移植那样解决,若是,我愿捐献自己的一只眼睛视网膜,因为它从我身上到先生那里后,会发生更大更有价值的意义!放下电话,我在电影场台阶上蹲坐,失声啜泣流泪,深为不孝的我不能在先生身边侍奉以尽弟子之礼而感到深深的愧疚、自责,徐敏则极力宽慰我;记得2006年毕业之际与先生通电,交流工作去向,先生多方勉励,并说贵大的门永远朝我开着,事实上无论我身在何地,弟子的心也永远朝贵大跳着,“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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