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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世纪西欧视角下的俄罗斯丰富资源

时间:2023-08-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西欧人眼中,俄罗斯因拥有一些得天独厚的条件,是资源相当丰富的国家,出产种类繁多的商品,如粮食、动物毛皮、蜂蜜、蜂蜡、大麻、亚麻、鱼子酱、草木灰等,其中的一些是西欧市场上稀有和珍贵的商品。奥勒阿里乌斯认为,俄罗斯的物产可以满足人们生活中的必要需求。普斯科夫也是如此,周边也盛产亚麻、大麻、蜂蜡和蜂蜜,只是产量不像诺夫哥罗德那么大。

16-17世纪西欧视角下的俄罗斯丰富资源

15 世纪,在莫斯科公国贸易市场上的西欧人主要是意大利人和德意志人。16—17 世纪,在大航海运动掀起的浪潮中,西欧各国致力于开展海外探险与贸易活动,俄罗斯在此时代背景下卷入了欧洲贸易圈,英国和荷兰先后成了俄罗斯对欧贸易市场上的霸主,其他国家的商人也越来越多地来到了俄罗斯。随着西欧各国航海业和工场手工业的快速发展,俄罗斯逐渐沦为西欧工业产品的倾销地和原材料的供应地。

众多西欧人的著述中常常出现对俄罗斯出产物品的介绍。在西欧人眼中,俄罗斯因拥有一些得天独厚的条件,是资源相当丰富的国家,出产种类繁多的商品,如粮食、动物毛皮、蜂蜜蜂蜡大麻、亚麻、鱼子酱、草木灰等,其中的一些是西欧市场上稀有和珍贵的商品。奥勒阿里乌斯认为,俄罗斯的物产可以满足人们生活中的必要需求。[40]德意志外交官奥古斯丁·梅耶尔伯格(Augustin Meyerberg)[41]指出,俄罗斯有很多生活必需的、改善生活的、奢侈的商品,若气候、耕地、矿藏、人民进取心方面再有改善,那么就完全不用羡慕别的国家了。[42]西欧人的认识推动了 16—17 世纪他们与俄罗斯贸易的发展。

在赫伯斯坦生活的时代,虽有德意志邦国与俄罗斯进行商贸交往,但规模非常有限。那时赫伯斯坦主要是因政治任务出访俄罗斯,作为专业的外交官,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收集了多方面的情报和信息,其中就有商业方面的。他指出,在俄罗斯几乎所有地区都能获得毛皮、蜂蜜、蜂蜡和鱼。[43]

1553 年英国人的东北航路探险活动完全是受到商业利益的驱使。意外到达俄罗斯后,钱塞勒通过观察和打探,收集到不少的商业信息。得益于他的记述,英国人了解到俄罗斯作为原材料供应地的商业价值,开始积极地开发这片商业处女地。钱塞勒写道:

俄罗斯是个国土广阔和人口众多的国家,物产非常丰富。居民中有很多渔民,捕捉鲑鱼和鳕鱼。他们用鱼炸出许多油脂,在德维纳河附近鱼油产量最大,此外,其他一些地区也出产鱼油,但产量没有这么大。居民们还大量煮腌水。在该国北方一些地区可捕到带毛的野兽—— 貂、白熊白狐、红狐、黑狐、水獭、白鼬、松鼠和鹿;在那里也从一种叫海象的鱼[44]身上获取其牙齿。捕捉这些野兽的猎人一般都住在普斯托尔泽尔斯克城(Пустозерск)[45]附近。他们骑着鹿把自己的收获物带到拉姆波日尼亚(Лампожня)出售,然后再从那里运到霍尔莫戈雷,在那儿,尼古拉日(Николин день)时有大集市。霍尔莫戈雷的西面坐落着诺夫哥罗德,这座城市周边生长着优质的亚麻、大麻,还出产许多的蜂蜡和蜂蜜。荷兰商人在诺夫哥罗德有仓库。在诺夫哥罗德还出产很多毛皮。普斯科夫也是如此,周边也盛产亚麻、大麻、蜂蜡和蜂蜜,只是产量不像诺夫哥罗德那么大。连接沃洛格达和霍尔莫戈雷的是流向大海的德维纳河。霍尔莫戈雷加上诺夫哥罗德、沃洛格达和莫斯科以及它们周边的地区都流行腌制鱼。从沃洛格达到雅罗斯拉夫尔有 200 英里,而雅罗斯拉夫尔是最后一座大城市。这里盛产毛皮、油脂和粮食,也出产蜂蜡,但产量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大。[46]

法国人马尔格雷特认为俄罗斯是个资源特别丰富、基本上自给自足的国家。他写道:俄罗斯是个非常富有的国家,本国与外国人进行贸易时,出口的商品主要有轻巧的家用产品、蜂蜡、油脂、牛皮、鹿皮、上等羊革、亚麻、大麻、各种型号的绳子、鱼子酱(其中大部分发往了意大利)、腌鲑鱼、油脂、草木灰、亚麻种子、纱线等。但无论国内粮食产量有多大,从立窝尼亚方向是无法运出去的。[47]

1. 粮食

俄罗斯土地肥沃,粮食的产量很大。粮食是俄罗斯国内市场上的重要商品,也向外出口,但出口量不大。俄罗斯粮食的主要种类有:小麦黑麦、豌豆、大麦燕麦荞麦米和黍米。焦维奥指出,这里不出产葡萄,也不生长其他娇贵的植物,田里长着小麦、黍米和其他粮食作物,另外还有各种蔬菜[48] 弗莱彻写道,俄罗斯是个物产丰富的国家,出产丰富的农作物产品和原材料商品,其中农作物包括了小麦、黑麦、大麦、燕麦、荞麦和一种味道类似稻米的作物[49]。他还指出,因为粮食的产量大,所以价格非常便宜,一俄担[50]的大麦有时只卖两阿尔滕,除满足本国需要外,多余的粮食还出口到了国外。[51]

赫伯斯坦对俄罗斯农作物的生产也有记述。他介绍道,很久以前俄罗斯的森林还要更为茂密,经过人们辛勤的劳动,已开发了不少耕地,除本地生产的外,人们还从邻近地区获取本地不出产的粮食作物;俄罗斯的谷物和蔬菜产量都很大,但出产的水果却不好吃,整个国家都不产甜樱桃坚果榛子除外);当地人有独到的种瓜方法,以防止过冷或过热的温度对其生长造成损害。[52]可见,赫伯斯坦已发现,俄罗斯寒冷的气候不适宜温暖地带水果的生长。

马尔格雷特认为,俄罗斯肥沃的土地造就了其粮食的丰产。他指出:俄罗斯的土地非常肥沃,只需稍微施肥,便可获得高产,一个 12岁或 15 岁的男孩带着马一天便可完成 1 到 2 俄亩[53]的耕作,可俄罗斯的粮食虽产量高,价格也不贵,但不出口境外。此外,他还观察到,俄罗斯人满足现状(足够的口粮),对商业丝毫不了解,不愿从事更多的劳作。[54]马尔格雷特注意到了当时俄罗斯国内自然经济占主导地位的特点,农民们不愿进行扩大生产的劳作。

关于粮食出口问题,需要分析马尔格雷特的论断。16—17 世纪,粮食是西欧与东欧贸易中的重要商品。15 世纪末,随着大航海运动的兴起,西欧国家开始建立海外殖民地,并加快本国手工工场生产的发展,忽视了农业生产,西欧国家因而开始从东欧市场上购买粮食以填补本国的需求。15 世纪末,荷兰的部分粮食供应就是依靠波罗的海地区的谷物。从那时起,谷物成了东欧地区最为重要的出口商品,在 16世纪还出口到了伊比利亚半岛。东欧主要的谷物出口地区和国家有德意志东部地区[55]、波兰和立陶宛,俄罗斯的谷物在其与西欧的贸易中并不占重要地位。[56]马尔格雷特曾指出,无论俄罗斯国内粮食产量有多高,从立窝尼亚方向出口都是不可能的。[57]这是因为该地区存在多个粮食出口大户,他们对俄罗斯的粮食出口进行封锁。而在白海方向,因不受第三方的阻挠,俄罗斯与西欧间存在着小量的谷物交易,马尔格雷特很有可能忽视了这点。此外,他在俄罗斯时正值该国的大动荡时期,在混乱的政治与经济形势下,俄罗斯小量的粮食出口很可能也暂时中止了。如果是这样,那他的论断可能也反映了当时的实际情况。

奥勒阿里乌斯也认同肥沃的土地促成了俄罗斯粮食的高产。他观察到俄罗斯的农民过于安于现状,不贪图扩大粮食生产及进行商业买卖。另外,从他的著作中还可发现,17 世纪 30 年代荷兰与俄罗斯间有过粮食贸易,荷兰从俄罗斯进口粮食。奥勒阿里乌斯写道:

尽管俄罗斯广袤的国土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主要有云杉、白桦和榛树,尽管国土荒凉、沼泽遍布,但由于土壤肥力高,只需要稍稍耕种,便可收获满满(莫斯科周边方圆数英里除外,那里的土壤含沙量高),其中以种植黑麦和小麦的居多。荷兰人自己承认并说道,以前他们国内粮价高的时候,俄罗斯人帮助了他们。在俄罗斯很少听到有说粮价高的时候,在这个国家的一些地方完全没有粮食买卖的现象,土地并未完全使用。虽然耕种起来如此轻松,人们却并不生产多余的粮食,而只满足于留够一年的存粮,他们明白,每年都能大丰收。因此,肥沃的土地并未完全用来耕种,我就曾亲眼看见,所经过的肥沃的黑土地上长满了荒草,草高得都能触到马肚子。因为处处都有草,都没有人去为牲口特别准备饲料[58]

2. 动物毛皮

动物毛皮是俄罗斯出产的特有商品,在西欧市场上深受欢迎。毛皮在西欧被用于制作衣服、帽子、围脖等服饰制品,这类制品保暖性能好,但价格昂贵,一般深受权贵和富人喜爱,被视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毛皮在 16—17 世纪西欧与俄罗斯的贸易中占非常重要的地位。

俄罗斯广袤的森林中生活着很多动物,它们成了毛皮的提供者。按焦维奥的话说,“大自然没有赐予莫斯科维亚足够的金属,却用大量的毛皮做了补偿,这些毛皮在国外价格非常昂贵”。[59]奥勒阿里乌斯介绍道,俄罗斯除耕地外,国土被灌木丛和森林覆盖,里面生活着各种飞禽走兽。[60]

16—17 世纪,西欧人对毛皮的出产地已有了较为清楚的认识。比如,他们知道,越往北和靠近东北的地区毛皮产量就越高,在靠近国家中心区域的弗拉基米尔、斯摩棱斯克、谢韦尔斯克(Северск)的森林里和鄂毕河流域的一些地区出产白鼬皮、松鼠皮和貂皮。[61]赫伯斯坦观察到,在北方临海的德文斯克地区(Двинская область)出产并向莫斯科运送了大量的白熊皮。[62]另外,他表示自己对识别毛皮颇为在行,还介绍了识别高等鼬皮的方法:

买鼬皮很容易上当受骗,因为在其脑袋和尾巴处有某种记号,根据这些记号可判断出,动物是否是在合适的季节被捕捉,而卖者常常抹去这些记号。我可以很好地分别出上等和劣等的鼬皮。[63]

16、17 世纪,欧洲市场的动物毛皮基本都来自俄罗斯,英国人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中间商角色,从中大大获利。[64]弗莱彻就围绕俄罗斯毛皮做了细致的记述:

俄罗斯(其物产既可自给自足,也出售到国外,为沙皇及臣民带来财富)的特产商品种类繁多且数量充足。首先是各种毛皮。上帝将毛皮资源赐予了俄罗斯人,以便他们能够抵御寒冷的气候。主要的毛皮有:黑狐狸皮、黑貂皮、白狐狸皮……除了满足国内人的需要(俄罗斯人整个冬天都穿着毛皮衣服)外,毛皮多年来一直出口到土耳其、波斯、布哈拉、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及一些基督教国家。我从商人那里得知,毛皮出口通常给俄罗斯带来超过 50 万卢布的收入。上等的黑貂皮要在伯朝拉、摩姆格索尔斯克(Momgosorckoy)和鄂毕多尔斯克(Obdorckoy)地区获得。次等的在西伯利亚、彼尔姆(Perm)和其他地区获得。黑狐和火狐皮在西伯利亚可获得,而白狐皮则多来自伯朝拉地区,那里还出产白狼皮和白熊皮。最好的狼獾皮在彼尔姆……[65]

3. 亚麻、大麻及制品(www.xing528.com)

俄罗斯盛产亚麻和大麻。鲁特恩菲尔斯指出,在俄罗斯大麻和亚麻栽种的规模很大,因此麻布便宜。[66]钱塞勒指出,诺夫哥罗德地区盛产大麻和亚麻,沃洛格达地区盛产亚麻。[67]俄罗斯的麻类产品包括生亚麻、生大麻及用它们制成的麻绳、麻布等,它们在西欧市场的销路非常好。16—17 世纪,英国是最大的买家。大航海时代,麻类产品被视作重要的海军战略物资,可用于制作船上的缆绳。俄罗斯的麻与东欧其他地区的麻相比,具有韧性十足的优点,用其编制的绳索相当结实,是生产缆绳的上乘材料。因此,英国人格外重视俄罗斯的麻类产品,认为它们可有助于英国海军实力的提升。

自 16 世纪下半期起,英国人便开始在俄罗斯开设手工工场,将生的大麻和亚麻加工成绳索送回国内。17 世纪上半期,莫斯科公司在沃洛格达、霍尔莫戈雷和阿尔汉格尔斯克都开办有麻绳工场。起初,英国人只雇佣本国工人,后来也开始雇佣俄罗斯工人。再以后,俄罗斯人也开设了麻绳工场,产品销往英国为主的西欧国家。[68]

麻类商品在 16—17 世纪英俄贸易中地位非常重要。在 16 世纪末,英国与西班牙海上争霸期间,英国人千方百计地阻止西班牙人获得麻类制品。此前西班牙一直在波罗的海地区进口海军战略物资,其中俄罗斯商品占了很大比重。后来,英国人通过控制北方航路,力图阻止俄罗斯的麻类商品流向西班牙。1587 年,麻绳占英国进口的俄罗斯商品价值总量为 21%,1588 年这一比重达到 34%。[69]到 17 世纪,随着英国海上实力提升,海外活动继续扩大,其对绳索的需求量也在加大,英俄绳索的贸易量增长迅速。在 17 世纪初一些年里,英国每年进口的俄罗斯麻绳平均量达到了 116 吨,为 16 世纪 90 年代的 8 倍,其中 1633年的进口量高达 468 吨。根据学者 H. 津斯(H. Zins)提供的数据,1630年俄罗斯提供了英国所需绳索量的 90%,到 1633 年这一比例高达 97%。17 世纪 40 年代后,英俄绳索贸易的发展才逐渐减缓,但贸易量仍高于16 世纪中后期的水平。[70]

俄罗斯的麻类产品对英国海军实力的提升发挥了重要作用。弗莱彻在著作中对麻类商品贸易也有提及,他写道:

在纳尔瓦(我从商人那里得知)以前每年有 100 多艘大小船只运送亚麻和大麻出港。而现在每年不过五艘货船。麻类商品和其他商品出口大量减少的原因在于俄罗斯失去了面向芬兰海的纳尔瓦港,这里现在由瑞典人控制了。[71]

当时俄罗斯失去了对波罗的海的控制权,瑞典控制该地区后,俄罗斯商品经由波罗的海出口便受到了限制。北方航路成为西欧与俄罗斯间仅剩的直接贸易通道,此后英国人希望加强对北方航路的控制,因为这关系着英国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英国人若能控制住北方航路,一方面可通过中介地位继续在商业上谋利,另一方面还能控制麻绳制品等战略物资流入西欧其他国家的市场。弗莱彻的报告为莫斯科公司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在费奥多尔沙皇和戈杜诺夫沙皇统治时期,英国人一直谋求说服俄罗斯人给予其在白海的贸易垄断权。

4. 蜂蜜和蜂蜡

蜂蜜和蜂蜡[72]是大自然对俄罗斯的又一珍贵馈赠。俄罗斯的国土被茂密的森林覆盖,林中生活着许多蜜蜂,生产了大量的蜂蜜和蜂蜡。作为特产商品,除满足本国需要外,蜂蜜和蜂蜡也出口到国外,在西欧市场上很受欢迎。奥勒阿里乌斯写道:

蜂蜜和蜂蜡在森林中随处可见,它们是如此之多,除满足俄罗斯人自身需要:蜂蜜用来熬制蜜饮品,蜂蜡用于制作家中日常用的蜡烛或是用于祭祀神灵(后一种用途用得非常多),剩余的大部分都出口到了其他国家。这些货品主要由普斯科夫出境。[73]

据焦维奥和坎蓬西斯记载,俄罗斯全国有很多蜜蜂,它们不是在农民的人造蜂房中,而是在无人看管的状态下在森林的树洞中酿蜜。焦维奥还指出,在茂密的森林和小树林中,树枝上常栖息着蜂群,它们在枝间打斗和追逐。一些世代养蜂的农民通过养家蜂,勉强可以防住野蜂的攻击。人们常常在树洞中发现蜜蜂留下的大蜂房和蜂蜜,有时还会找到充满整个树洞的大块蜂蜜。[74]

关于蜂蜜,弗莱彻写道:

除了满足他们日常饮用(制作成各种饮品)和其他需要外,质量上乘的蜂蜜也出口到国外。最香醇的蜂蜜产自切列米斯鞑靼人(Cheremissen Tartar)附近的摩尔多瓦(Moldova)和卡丹姆(Cadam),此外,谢韦尔斯克、梁赞、穆罗姆、喀山、多罗戈波斯(Dorogobose)和瓦斯马(Vasma)也盛产蜂蜜。[75]

接下来,他介绍了俄罗斯蜂蜡的出口量:

以前每年由海运出口到国外可达 5 万普特(我从最可靠的知情人那里获知的消息),1 普特等于 40 俄磅[76],而现在每年仍保持有 1 万普特的出口量。[77]

5. 油脂

油脂也是在西欧需求量很大的俄罗斯商品。油脂即为动物脂肪、动物脂油,可食用,也被用于生产蜡烛和肥皂,此外,它也是衣服和皮革生产过程中不可缺少的原料。从 16 世纪中期开始,英国和荷兰的捕鲸船便常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北部海域捕鲸,用以提炼油脂。俄罗斯是生产油脂的大国,内陆地区的油脂由家畜提炼,北方沿海地区捕鱼业兴盛,则出产鲸油。另外,由家畜提炼的油脂也被称作兽脂。弗莱彻在著作中对俄罗斯兽脂的出口量和产地做了介绍。他写道:

兽脂不仅供应了俄罗斯国内的大量需求,一些年前的年出口量还达到了 10 万普特,现在每年的出口量大约是不超过3 万普特。优质兽脂的产区有斯摩棱斯克、雅罗斯拉夫尔、奥格利茨(Ouglits)、诺夫哥罗德、沃洛格达、奥特费尔(Otfer)和加洛杰茨科伊(Gorodetskey)。[78]

威尼斯人弗兰西斯科·奇耶波罗(Франческо Тьеполо)虽未亲自到过俄罗斯,但从他人口中得知俄罗斯盛产动物油脂。他写道:

在莫斯科维亚一点也不产葡萄酒橄榄油。他们生产牛油以取代橄榄油,产量非常大,犹如各种各样的奶制品一样,这都得益于那里有许多大、小型动物。[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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