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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陪祀宫庙及其规模

时间:2023-08-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陪祀日月太保神祇的宫庙的数量占到该信仰体系的大部,泉州近海一带部分地区由于流传大量幼帝传说,因此一部分宫庙将其神祇作为陪祀对象;安溪、永春、德化一带亦有陪祀宫庙,为信仰传播、人口流动将信仰带往泉州西部山区。不过,由于是陪祀神祇,在这些庙宇中的日月太保形象远没有主祀宫庙那样精细,神祇造像不仅较小,且相对简单。庙内主祀文武尊王,日月太保为陪祀神祇。待驾宫包括拜亭与主殿两部分,建筑面积约70平方米。

泉州陪祀宫庙及其规模

陪祀日月太保神祇的宫庙的数量占到该信仰体系的大部,泉州近海一带部分地区由于流传大量幼帝传说,因此一部分宫庙将其神祇作为陪祀对象;安溪、永春、德化一带亦有陪祀宫庙,为信仰传播、人口流动将信仰带往泉州西部山区。

不过,由于是陪祀神祇,在这些庙宇中的日月太保形象远没有主祀宫庙那样精细,神祇造像不仅较小,且相对简单。

1.昭宝宫

位于丰泽区城东街道凤屿社区,此地古时称“乌屿”,在宋元时期是重要的港口。宫庙方位西南朝东北,始建于清代,2008年重修。宫庙包括戏台、埕和主体建筑。主体建筑建于海边巨石之上,面阔10米,进深18米,三开间两落建筑。庙内主祀文武尊王(张巡、许远),日月太保为陪祀神祇。当地有庄氏家族兴兵护卫幼帝的传说,笔者推测这与日月太保信仰有着一定的关联。

2.紫坂古地

位于晋江市紫帽镇园坂村中区83号,除内祀日月太保外,还供奉都主公、文昌官、令侯公,以及大妈、二妈等。

日月太保在供奉中作为陪祀神祇。其神祇形象为两位穿着红色肚兜的幼童。清道光年间(1821—1850年),该宫曾遭受兵乱摧毁殆尽,道光二十年(1840年)重建。20世纪90年代逐渐破败,2014年重修。现宫庙为三开间两落形制,建筑面积150平方米

紫坂古地

3.待驾宫

位于南安码头镇大庭村,宫内祀武德尊侯陈圣王诸祖神,陪祀日月太保。宫内石柱上对联分别写道:“待命枕戈护幼主无恙,驾风穿险奔南疆偏安”“待幼主兴邦忠照日月,驾孤军保宋义著春秋”“待御辇驰銮歇息,驾朝臣鞠帝栖身”,都表现出对幼帝及其忠义大臣的怀念。待驾宫包括拜亭与主殿两部分,建筑面积约70平方米。拜亭面阔3.8米、进深3.5米;主殿面阔三开间8.1米、进深五柱7.1米。

待驾宫

4.兴明堂位于南安市眉山乡大眉村,建筑形制五开间两落。宫庙始建于明代,2013年重新翻建。宫庙除供奉日月太保外,主祀从晋江青阳石鼓庙分灵而来的顺正大王。

5.文兴堂位于安溪县城厢镇砖文村,建筑形制三开间一落。宫庙始建于明代,2015年重新翻建。宫庙供奉的日月太保从南安眉山兴明堂分灵而来。宫庙主祀从晋江青阳石鼓庙分灵而来的顺正大王。

除以上宫庙外,根据记载和相关新闻报道,法石坂头宫和晋江深沪镇颜厝村的蔡王府宫,也供奉日月太保[35]

泉州日月太保信仰经过近八百年的风雨发展,在如今已成为泉州重要的民间宗教信仰之一,见证着泉州这座城市对端宗、帝昺的爱戴和怀念。这个信仰又随着近现代以来的移民潮,被泉州人从乡土带至海外扎根生长,成为泉州本土与海外侨胞之间联络的重要精神纽带。

【注释】

[1][清]沈定均 撰:(光绪)《漳州府志》,上海书店出版社,第1168页。

[2]南宋初年,朝廷在现时的九龙湾西北及西南沿岸,即尖沙咀与茶果岭之间一带,设立了一个名为“官富场”的官方盐场,范围覆盖今日的观塘区、九龙城区及油尖旺区,并派造盐官并驻兵。当时该处属于南海郡东莞县,该盐场也曾成为县内四大盐场之一。然而于隆兴元年(1163年),由于“官富场”的产盐量未如理想,曾一度废置并并入另一个官方盐场“叠福场”(位于今沙头角东北、大鹏湾西南)。后来因“官富场”产盐量回升,于是再度恢复设置。南宋末年,皇帝宋端宗赵昰和宋帝昺被元朝军队逼迫逃到中国香港,据说曾在“官富场”内的土瓜湾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后人称该处为宋王台。元朝时期,“官富场”被改为“官富巡司”,于明朝时则被改为“官富巡检司”,设有巡检及司吏各一,并驻弓兵50名,以打击贩卖私盐。清朝康熙元年(1662年),清朝政府为了防止沿海居民接济位于台湾郑成功政权,因此实行迁界令,逼使沿海居民向内地迁界50里,盐场亦因而被废置。虽然迁界令于康熙八年(1669年)取消,但由于迁来的居民不熟煮盐,盐场无法恢复昔日的规模,其后最终也被废置。

[3]引自香港海事处网站的相关研究文章《香港港口与海事处历史》第一章第四节——《香港地区作为宋朝沿海的交通要道》。本节亦讲到随着宋朝海外贸易的发展,北方移民纷纷进入香港定居。文章举福建莆田的林氏迁至彭家围(即现今黄大仙的大磡村)的例子。“在林氏族谱记录之中,有一则记载昔日林氏从福建到香港通商的资料:船只遇上暴风雨,在香港港口外沉没。当时林氏一众男丁紧抱着海上守护神亚妈木神像不放,最终平安上岸。为酬谢神恩,林氏在东龙洲盖建了一座石塔,供奉亚妈。石塔已不存在,现址今建有一座天后庙。”

[4][元]脱脱:《宋史》卷47·瀛国公二王附,第944页。

[5][明]何乔远:《闽书》卷41·前帝志,第1008页。

[6][元]脱脱:《宋史》卷47·瀛国公二王附,第948页。

[7][元]脱脱:《宋史》卷47·瀛国公二王附,第948页。

[8][明]宋濂:《元史》卷58·地理志一,中华书局,1985年,第1345页。

[9][明]宋濂:《元史》卷208·外夷一,第4629页。

[10][清]毕阮:《续资治通鉴》卷191·至元三十年,中华书局,2016年,第1066页。(www.xing528.com)

[11]此时的笋浯溪远较如今宽阔,甚至可能还未形成沙洲,其仍属于晋江下游的一部分。

[12]施小宇:《〈闽小记〉中周工亮“七不解”浅析》,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05期,第71页,引自2007年9月3日“马来西亚中文论坛”。

[13]另外,明代频繁的倭寇侵扰和杀戮,也大大加剧百姓的不安全感。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倭寇侵陷晋江永宁卫城,其势甚猛,将逃藏在水关沟内的数万居民杀戮殆尽,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次日倾盆大雨才把满街血污冲洗干净。“(嘉靖)三十七年戊午四月,倭四百余人从郡境长坑头登岸,由龟湖突至安平市,杀掠数日乃去”,致使安平城“功未就而寇至,生民之糜烂,庐舍之灰烬者,不堪举目。”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三月,(倭)又一支在浔美登岸焚劫。四月,至车桥焚屋杀人,直至城下,官军以石拒退。又一支从法石登岸焚劫,亦至南门城下,焚屋而去。是年,郡荒,米一斗值一钱四分,知府熊汝达发散仓米,又出帑银广籴以济民,缉获奸民庄世磐、林崇美等将为贼内应者,除之,城得无事。”同年,倭寇大举偷袭惠安崇武城,全城军民浴血奋战,由于孤立无援,粮尽,千户郭怀仁、朱紫贵失守。千户钱储与百户王铁为掩护民众撤退而牺牲。城陷后,倭寇大掠,燔军民居所,钱储父子兄弟满门10余人死难,军民死伤枕籍。“倭攻崇武城,千户郭怀仁、朱紫贵失守,遂陷城,据四十余日,燔军民居,大掠而去”,“焚毁杀掠殆尽。”不仅沿海地区深受倭寇袭扰,内陆的安永德地区,也未能幸免。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六月,倭寇数千人,从南安诗山窜入永春塔口隘。典史侯爵统兵力拒,兵少不支,十五日永春县城陷,倭寇据城抢掠30余日。乾隆《永春州志》载,“倭寇至永春,知县万以忠弃城遁,贼肆焚掠。”同年七月,倭寇数千人突袭安溪,陷毁县治,并扰害依新各乡,驻扎四十余日,县学、县府馆、兴泉道、吏舍以及其他公署民房被毁殆尽,康熙《安溪县志》载,“(嘉靖)三十九年七月二十一日,倭贼数千,自永春突至县治,驻扎四十余日,官民庐舍,焚毁殆尽。”倭寇甚至还劫掠德化,“(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十月,倭寇千余入德化,至下涌攻寨。”长达几十年倭寇大规模的骚扰中,使百姓民不聊生的不仅有真正的日本倭寇,更多的是本土的海盗土匪。残忍的日本倭寇加上遍地流窜的土匪,泉州百姓“困于倭者十一二,困于从倭者十九八”。男丁数量从嘉靖元年(1522年)的“二十一万二千九百零三”,减少到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的“十六万九千九百三十五”。

[14][清]怀荫布修 郭庚武纂:乾隆《泉州府志》卷20·风俗,第1册487页。

[15]明清时期的官方祠宇包括了名宦祠、乡贤祠、孝悌祠、节孝祠等类型。这种改变的案例,如北隅云山铺生韩境的生韩庙原是供奉名宦韩琦的官方祠宇,后成为祭祀民间神祇秦大帝的祠宇。详见道光《晋江县志》第952页及陈垂成、林胜利所著的《泉州旧城铺境稽略》。

[16]乾隆《泉州府志》卷73·祥异,第3册580页载,“正统十年五月泉州大水坏城郭庐舍”。

[17]引自金瓯宫《金瓯英烈圣皇神纪》碑。

[18][摩纳哥]伊本·白图泰著 马金鹏译:《伊本·白图泰游记》,宁夏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545页。

[19]张星烺著,泉州市海外交通史博物馆资料室整理:《泉州访古记》,1980年,第9页。

[20]对于传统社会中坚力量——士大夫而言, 元朝廷对于科举乃至传统文化的轻视,是他们很难以忍受的。由于对科举的轻视, 泉州贡院在元代荒废。

[21][元]释大圭:《梦观集·吾郡》。

[22][清]怀荫布修 郭庚武纂:《泉州府志》卷18·户口,第1册464页。

[23]《清源金氏族谱》影印本。

[24][清]黄培芳 撰:《新会县志》卷4·坛庙·全节庙,清道光十一年刊本影印,第95页。

[25][清]黄培芳 撰:《新会县志》卷4·坛庙·全节庙,第95页。

[26][清]黄培芳 撰:《新会县志》卷4·坛庙·全节庙,第95页。

[27][清]黄培芳 撰:《新会县志》卷4·坛庙·全节庙,第95页。

[28]泉州有着长久的英烈崇拜传统。最新的例证是建于1993年的解放军庙,该庙位于惠安崇武西华村,供奉着在1949年9月17日的战斗中,为保护群众而牺牲的27位解放军战士。

[29]清初,朝廷为对抗沿海军民对郑成功抗清力量的支持,在东南沿海实施大规模的迁界政策,沿海百姓不得不背井离乡,迁往内地。

[30]明清时期,泉州府城按照区域层级分为四隅(附郭)、三十六铺、九十三境。每铺下设有多境,但其中南隅文山铺其下未设境。泉州所有的境(含文山铺)都有自己的境主庙,每一座境主庙都有作为本境的境主神祇。

[31]清代由于泉州人口激增(从1711年的33万增至1829年的252万),导致城内铺境和县域之间的迎神、巡境活动往往成为械斗的导火索。府城内最为突出的冲突械斗,当属同为供奉田都元帅的民间宗教体系之间的“东西佛”之争。有清一代,供奉田都元帅的奉圣境(西隅)与凤池境(东隅)纷争不断,并各自联络其他铺境参与械斗,导致“铺户良民,弱肉强食。最甚者又莫如夹缝之界,妇女亦被刳其发而剥其簪珥者。至于民房蹂躏,更不堪言矣”的惨剧一次次上演。

[32]王铭铭:《刺桐城:滨海中国的地方与世界》,三联书店,2018年,第288页。

[33]这批侨亲中最为著名的是已故南音大师丁马成先生,丁马成为新加坡湘灵音乐社社长,一生治理于南音的创作与推广。1987年,湘灵音乐社出版了《南音新曲——丁马成作品选集》,收录其作品67篇。作品抒发了海外游子思念桑梓,热爱故乡的深挚情感,表达了他们愿为振兴中华贡献力量的共同心声。丁马成先生的故居位于后厝社区内,在2008年登记为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文物点,2019年被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34]刘晏为唐代名臣,历玄宗、肃宗、代宗三朝,历任吏部尚书、同平章事,领度支、铸钱、盐铁等使,长期管理朝廷度支,整肃天下粮仓,实施了一系列的财政改革措施,为安史之乱后的唐朝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后人祀之为仓神。

[35]相关报道建《泉州晚报》2009年4月13日的《南宋两幼帝曾与泉州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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