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长选聘:使命与角色

每个大学都希望自己最终能够成为一流大学。但一流大学是在不断适应环境的过程中创造出来的，它不可能一蹴而就，其间尤其考验大学校长的开拓创新能力。一般而言，大学在成长过程必须经过五个阶段的磨炼，即初创期、适应期、转折期、机遇期和成熟期。只有成功地经过各个阶段考验者才可能最终成为一流大学。大学发展的不同阶段对大学校长要求，此决定了大学必须根据自己发展阶段要求选择适宜的校长。选择合适的大学校长是大学走向成功的前提。

一、一流大学成长一般分五个时期

成为世界一流大学几乎是每个大学的理想目标，但怎样成为一流大学则需要每个大学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艰苦的探索。众所周知，建设一流大学绝非一件易事，因为一所大学的成功不仅需要丰厚的投资，关键在于更需要优秀校长的治理。可以说，没有优秀的大学校长是不可能办出一流大学的。但要办出真正的一流大学，时间积累同样是不可缺少的，也即只有能够经过长时间办学实践考验的，才能真正确立它在大学界的地位。因此一流大学既不是自封的，也不是可以完全由投资决定的，一流大学更需要文化氛围，需要成熟的运行机制，需要与社会需要紧密相适应的能力，这些都是培育的结果，无法通过移植获得。这些培育，不仅是大学校长的治理成果，而且也是大学在经过各个阶段考验后的心得凝结。因此，没有经过成长阶段的艰苦磨炼，大学运行机制不可能真正成熟起来，大学也不可能取得最终成功。大学正是在克服各种危机过程中才成长起来的，最终才具有了一个稳定发展的机制和强有力的抗风险能力。一般而言，大学走向成功必然要经历以下的五个发展阶段。

（一）初创期

这是大学的开创与奠基阶段，一般在这个时候大学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基本办学目标、发展方向和办学宗旨，这也是一个学校最初能够引起人们关注的关键点，同时也是该大学进一步发展的动力和办学特色的生发点。可以说学校的办学宗旨在很大程度上表达了创办人的对大学的基本信仰，这也就成为大学办学的基本理念。所以在这个时候的大学办学宗旨经常与学校的发展投资计划联系在一起的。一般而言，这个时期举办者对大学的认识处于理想阶段，因此他的办学理想必然要接受办学实践过程中的严峻现实的考验。在这个阶段所谓的大学发展特色都是不成型的，当然也是不明显的，而且大学办学效果也是不显著的，因为真正办学不可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而且这个时候社会对一所新大学的出现经常是采取一种观望心理。此外，大学的办学宗旨得到社会确认需要一个磨合期，在此期间大学需要充实自己并以社会接受的方式表现自己，如果大学不能经受这个阶段的考验，学校生存就成为问题。显然这个阶段是对举办者的意志和耐心的超常考验，特别是对他的经费支持能力的考验，一旦出现经费支持链断裂，学校将面临生存危机。美国许多大学在发展初期都经历了这一困难时期，如斯坦福大学一度曾面临破产^〔9〕。

（二）适应期

在经历了前面的艰苦创业阶段后大学进入了相对平稳的发展期，即第二个发展时期：基本适应期。这个时期大学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社会认可，但市场地位并不稳固；社会仍然有更高的期望，而且大学自身也希望自己迅速崛起。在这个时期，最忌讳轻率冒进，最大的任务就是稳固自己的发展基础，确立自己的社会印象，因此它所面临的关键问题就是建立适合的发展定位问题。如果大学不能建立很好的发展定位，可能就会始终是一个平庸的学校，或者是终日忙于适应市场变化的学校，这样的学校很难提高声誉，长此以往便面临着生存危机。这时迫切需要一位有见识、有魄力的校长对学校进行改造和完善，从而确立大学进一步稳固发展的基础，如果能够寻找到这样的校长，大学就比较容易渡过这个基本适应期，即可以进入第三个时期，即起飞期。经过适应期，大学的特色基本形成，并在社会上获得了普遍的认同。

（三）起飞期或转折期

进入这个时期后，大学发展的基础就基本上稳固了，因为它已经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影响，社会对这所大学已经有了比较高的认同度。现在它就处于一个转折的关头：如何更大地提高自己的声望和影响，使自己从一个比较知名地位变成一个非常著名的地位。要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对大学发展机制进行一个大的改造，也就是说要创新发展机制，使大学发展建立一个更高的起点上，这时候就迫切呼唤一个伟大校长的出现。没有一个伟大校长的出现，要实现机制转变和更新任务是不可想象的。经过这个杰出校长的大力改造，大学可以基本上完成它在转折期的基本任务。经过这一阶段发展，大学赢得了巨大的社会声望，形成了广泛的社会认同，从而确立大学在大学界中的地位。这时大学已经步入了知名大学行列，成为大学界不可小觑的新生力量。在经过这个这时期之后大学就开始向一个更高的发展阶段转变，这个新的发展阶段即机遇期或等待期。

（四）机遇期

在发展达到一定阶段之后，大学就进入自己发展的高原时期，要取得更大发展，就需要等待一定的时机出现，没有一个很好的机遇，仅凭大学自身努力是不可能使自己的水平获得一个飞升的效果。这个机遇一般都是获得了重大的投资资助，一下子使自己的学术研究进入学术前沿，从而取得领先学术成果的优先机会。没有这个外在的机遇，大学靠内部积累则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而多数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一个新的发展机遇意味着一次发展机制的更新，只有获得了这个发展机遇，学校才可能有这个脱胎换骨的机会。一旦新的发展机遇出现，如果这时学校能够迅速把握发展机遇，就会直接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上，不然的话学校将永远处于二流状态，就可能进入动摇和摇摆期。

（五）成熟期

在经过了机遇期之后，大学就进入了一个学术声望积累期，这时靠一批领先的学术成果它获得了在大学界越来越尊贵的地位。这个扩散效应，使它能够吸引更多的名师来学校效力，进而也带来了更多的学校发展资源，包括优秀生源，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的。在这些资源中当然最重要的是国家的支持，这表现在该大学在国家重点研究和基础研究中所占的比重和份额越来越大。这个效应的持续结果就使大学进入了一个相对成熟期，即大学在社会各方面的广泛影响已经发挥出来，社会各方面对学校产生了深刻的认同，从而大学进入了一流的行列。

大学在进入成熟期之后它的各方面的发展机制也仍然需要不断地进行完善，尤其是需要根据社会发展变化进行更新，但大学发展的风格基本定型。这时大学要保持其地位虽然相对容易一些，因为大学的声誉具有长期效应，但也不意味着对大学管理可以掉以轻心。否则一流大学也有衰落的时候，尽管这个时间还要漫长一些。

二、大学发展阶段的周期

可以说，在每个时期都需要一批具有开拓精神的校长，没有开拓精神，大学就很难被社会认同，也很难在同行竞争成为佼佼者，也很难成为一流大学。可以说，成为一流大学是一个大学的特色和品牌的最终形成，人们正是通过这个特色才认识了这个学校，才承认它的地位的。

对于一个大学而言，每个阶段都会有10～30年不等的经历，时间长短取决于大学背后的支持者的雄厚实力和大学校长的作为^〔10〕。一般而言，支持者的实力越是雄厚，则学校在各个时间段所花费的时间越短，反之则越长。另一方面则取决于大学校长的作为能力，如果大学校长是非常卓越的，那么在各个阶段的建设时间就会缩短很多。而校长治理真正取得成绩，一般都需要10年以上的时间，太短的时间，校长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这也提醒我们，教育家的培养是长期的事情，优秀大学校长的成长需要较长的时间，我们不能够急于求成。因为大学校长要使自己的治校理念或办学理念产生影响需要10年以上的铺垫，他必须经过长时间的摸索，才可能摸准一所大学的脾气，他才能采取相应的有效的策略。可以说，10年时间就是他的办学理念的成长过程，也是他的管理风格形成的过程，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可能对大学管理业务驾轻就熟，才可能游刃有余，他的理念才可能发挥影响，才可能获得广泛的认同。不经过10年的培养，他的理念就不是他的心血之作，就不是他的信念，就不能成为他的人格的一部分。换言之，10年是一个考验期，是考验他的意志，考验他与社会进行交往的能力，考验他处理学校事务的能力，考验他在面对一些机遇时的判断和把握能力，考验他的整体素质。经过这样长的时间考验，他的思想成熟，经验成熟，风格成熟，获得社会广泛认同，也就成为了学校发展的精神支柱。经过这个时期之后，他才可能进行创造，因为他对这个学校发展的不足认识得非常清楚，也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略，所以凡有举措都是人们广泛认识而又希望实施的，这就代表了人们的共同心理，因而大学内部能够广泛配合，进而也能够形成改革的合力，那么学校的发展成效也就非常明显了^〔11〕。

有没有一个大学校长能够经过所有的这几个阶段？回答是没有的。因为一个大学校长只能形成一种治理风格，形成后就很难改变，而大学在不同发展阶段需要不同的发展策略，也就是说需要不同的风格，而且他也不能太过善变，否则就是在瓦解自己否定自己，他治理的完整性就不存在了。因此大学发展是一个接力赛，需要几代校长的努力。而且每代校长之间有一定的继承关系，当然更重要的是有变革和发展的部分，每一次发展变革都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的长善救失，救失本身就是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结果，因此这种适应过程就是创新的过程。决不可能出现大学一建立就一成不变的情况，因为那样保守传统的大学肯定不可能存活到现在。每所有特色的大学都是在时代发展中不断更新自己，不断将时代发展中的新鲜的质吸收到自己的机体内，从而形成了一种新的向前发展的冲力，这样的大学才能在时代发展中领先，也才能保持一流大学的地位。不然的话，这所大学就面临衰落。大学能够长久存在，就在于其自身有一种不断变革的力，这种变革的力也是它不断适应社会需要的力，从而也是使其保持青春活力的力。而大学校长的素质和品质是使大学充满活力的重要诱因。(www.xing528.com)

大学校长能够成功，就在于他把握了时代发展的需求，在于他能够将时代发展需求变成了大学发展的目标，并且能够使大学的每个成员都认同这个目标，从而大学整个机体都处于一种活跃的状态。这样大学发展的潜力被激发出来，大学就会出现跳跃式的发展局面。一般而言，如果大学始终按照常规路线发展，它可能永远都是一种平庸状态，只有当它出现了超常规的发展，才说明它处于一种剧变状态中，要么形成一种新的品质，一跃而进入发展的前沿；要么是对自己先前发展基础的致命性的瓦解。出现这两种状态都取决于人，首先是取决于校长，即校长对发展采取的态度。如果校长对发展持非常积极的态度，但其发展的基础并不具备，那样会使大学发展处于危机甚至破产的境地；相反，如果校长对发展持非常积极的态度，而发展的物质基础条件又具备了，特别是校长能够稳固地驾驭局势发展，那样的话，学校发展的黄金时期就来临了。

三、大学发展阶段与战略选择

可以说，大学每一个发展阶段都很关键，都不能马虎，因为大学不可能没有任何准备直接进入最高阶段，它必须通过一步步积累，把握好自己的每一个发展关口，这样才能最终达到终点。

在奠基阶段，最需要的是资金的支持，即它能够挺得住社会对大学的质疑，这个时候学校发展必须达到一定的规模，这样大学的社会影响已经具备了，或者大学发展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市场。所以在这个阶段是大学的扩张期，大学需要持续的资金投入保持它正常运转。这个时期当然也是非常讲究效益的时期，因为各方面的开销都是非常之大，许多都是出乎预料的，并且需要建设许多新的项目。再加上新建学校的经验不足，特别是还要面对人们质疑的目光，这个时候需要投资者的信心是坚定的，校长必须善于经营，不然就难以确立信誉和建立自己的市场，这样会危及大学生存。

在进入适应期之后，这个阶段是一个相对平稳的发展期，一般都需要改变原来的扩张战略，即要避免进行大的项目建设，要对已有的建设项目进行巩固，确立大学的进一步发展的方向，从而能够形成一个稳定的社会形象。这个时期是对第一个发展阶段经验进行总结，完善第一阶段的操作中的具体环节，逐渐形成一个比较稳定的制度。因为在第一个发展时期，许多制度都是搬来的，在学习过程中有机械和教条的成分，不完全适应本学校的发展需要，所以第二个时期需要进行校本化，进行消化吸收。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比较稳重的校长，他的任务不是进行扩张，而是加强内部管理，完善各项措施，并且能够形成一种健康的风气。可以说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一位教育家类型的校长出现，这样才能使原先的发展基础得到巩固，并为进一步发展打下基础^〔12〕。

第三个阶段是起飞期，也是大学发展关键期和转折期。这时的重点也不是外部扩张，而是增加学校发展的内涵，或者是重要制度的创制期，也就是说要形成一系列具有标志性的制度，从而在大学发展过程中具有开创性的影响，并且成为大学发展的定规。这个阶段对于大学发展而言也是一个转折期，没有这个时期的变化，一所大学不可能突出出来。这个时期最需要有魄力有远见的校长，因为校长要采取一些不同于流俗的举措，所以就必须能够顶得住各方面的压力，采取一些特别的制度。如果前一时期是稳定和保守阶段，这个时期则是开拓创新时期，也就是要采取内部改革措施，使大学由静态变成动态，成为激发活力的地方。这样做肯定要面对传统势力的压力，肯定有一定风险，但这是大学要提升层次必须做的一步，没有这个步骤，大学也只能停留在三流水平。经过这个步骤大学才可能进入二流的行列。可以说，这个阶段大学校长选拔最重要，必须选择那些具有超一流水准的校长才能完成这个使命。我们说这个时期是造就伟大校长时期，经过这个阶段的创制，大学就有资格进入高等教育发展史册，大学校长也有资格进入高等教育发展史册。

在进入机遇期后，这是个漫长的等待时期，因为人们对机遇的看法是不一样的，那么对真正机遇把握也是不同的。有的大学不善于把握机遇，可能其办学地位很难上升。有的大学则非常善于把握机遇，从而就很容易进入先进大学行列。但把握了机遇，只是形成了一种新的发展态势，这并不等于必然能够成为一流大学，因为这距离一流大学还有半步之遥，如果大学没有乘机巩固自己的地位，则可能还要掉到二流甚至三流的水平。如果在这个时候成功地巩固了自己的地位，那么大学就可能成为一流大学。当然对学术地位的巩固措施就是取得了一流的学术成绩，吸引了众多名学者的加盟学校发展。我们说，这个时期大学发展非常需要具有政治家远见的校长，他们能够敏感地把握大学发展的时代的命脉，从而果断地做出决策，为大学发展开辟了一个新的发展方向。

成熟期，也就是一流大学地位被确立的时期。这个时候，大学运行的基本规范都已经完备，大学的运行机制已经成熟，大学形成了自己的传统，所以大学只要按照已经创造的优良传统进行运转，它就能够保持在一流的水平运作。这时，它所创制的一些规范已经成为大学发展的经典，从而成为该大学创立的特色和标志，大学进一步发展的任务就是特色的维护和创新，使之永远具有活力。所以这个时期校长的职责相对较轻，他只要能够自觉对学校的传统起到维护作用就可以了。自然而然，大师型校长是比较合适的，因为他一方面是学术象征，另一方面他对学校传统更有一种自觉精神，容易把握大学文化传统的实质内涵，并赋予其以具有时代品质的内容。

我们认为，所谓一流大学，显然要在大学发展中居于领袖地位，它的任何举动都要受到大学界的广泛关注，已经成为人们公认的好大学的象征，当然它的国际影响力也是非常大的，也是国际留学生追慕的学校。自然它在学术上具有一流的水准，因为它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专家的队伍，这些专家的成果都代表了学术发展的水平。他们的学术研究不仅表现在基础研究领域，而且具有非常广的社会应用前景，被国家列入科学技术重点发展的行列，从而享受国家大批科研资金的资助，因而他们摆脱经费短缺的危机，可以专注于学术一流的发展事业。

对于一个成功的大学而言，他们都不把规模作为中心追求目标，而且追求自己的风格和一种适度的水平。在学科发展上也不追求最全，而是追求优势和突出地位，即选择自己最有优势和发展潜力的学科进行突破；在发展方向上都追求以满足社会需求为根本导向，把培养精英人才作为办学的根本目标；在发展方式上都追求自主的发展方式，都不希望外来力量干涉自己的办学目标选择。因此在办学信念上都是独立的，都强调大学有自己的意旨，大学的可贵品质在于其坚持一种独立精神。他们都把这种独立精神的实现寄托在选择一个良好的校长上，希望通过校长选拔出优秀的师资，做出一流的学术成果，从而达到一流的办学水平。这样的大学一般都赋予校长以较大的权能，使之能够有效地指挥学校的运转^〔13〕。

四、不同发展阶段对大学校长的不同选择

可以说，大学发展过程是一个长期的艰苦创业的过程，它首先是考验大学举办者办学信心的过程，同时也是衡量大学校长办学理念和办学才能的过程，而且也是造就各种类型大学校长的过程。大学校长只有认清大学发展所处的阶段和在该阶段发展需要，并主动地具有创造性地完成自己的职责，才可能推动一个学校的发展。因此大学发展是一个接力赛，不是某一个大学校长独力所能够完成的，每个大学校长需要认清自己的使命，把握好自己的角色，这样做他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校长，一个优秀的校长。

根据一个大学所处的阶段和发展需求，我们对大学校长的类型和大学校长的特征列表4-1，希望这能够为大学发展和大学校长选择提供借鉴。

表4-1　大学发展阶段与大学校长类型

根据我们对美国大学发展历史的观察，我们发现，今天的那些蜚声世界上的一流大学在发展经历上也基本上都经历了这些发展阶段^〔14〕。在初创期，大学步履维艰，而且也是矛盾重重时期，不仅面临资金短缺问题，同时还面临着关于学校发展方向的剧烈争持，而且在大学管理上存在着严重的权力之争，此时大学的治理结构也处于变动和不断调整之中。在这些问题基本解决之后才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发展期，这时大学的各项运转基本进入常态。但这个时期需要经过一个相当长的时间进行稳定和巩固。之后在社会发展出现重大变化时，要求大学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更新机制适应社会发展需求，要么保守原来的状态。多数大学都不安于平庸保守状态，希望在社会的大变革之中有所作为，进而异军突起，所以这一时期又是大变革时期，也是大学发展的转折期。大学要成功地度过转折期就迫切呼唤伟大校长出现，因为没有伟大校长出现，这一时期就不可能真正成功。因此，在经历大学发展转折期时一般都需要伟大校长的出现，没有他们的努力，大学可能永远难以接近一流水平。经过这个阶段，大学发展基础比较稳固了，但要创出一流的水平，则必须善于把握发展的机遇，这时就需要有政治家头脑的校长出现，他们能够成功地把握机遇，使大学具有了向一流大学迈进的基业。然后随着时间的积累和声望的积累，最终大学就确立了他的领先地位，成为真正的一流大学。

可以说，大学从创建最后到成为一流大学，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在此期间大学发展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粗略估计，一所大学在成长过程中即使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挫折的话，它要达到世界一流的地位，大概起码也需要近半个世纪的时间，因为一所大学从定向到形成自己风格都需要探索时间，而且要形成一个稳定的发展机制更需要时间。所以说，在正常情况下，大学都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挫折，这样算起来它少说也需要一个多世纪的积累。因此，我们说要举办世界一流大学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必须有耐心、有信心，有长远发展目标，它不可能是通过我们制定几个发展规划就能够出来的。客观地说，我国绝大多数大学都还没有经过重大转折期的考验，所以距离一流大学的距离尚远。为此我们必须非常慎重，认清自我的地位，浮躁不得，必须扎扎实实地做好自己的基础建设，特别要选择一些强有力的大学校长，没有他们的大胆创新，大学的发展水平不可能获得很大的跃升。因此我们必须根据大学发展的实际需要，选拔出非常合适的人选来，这样才能真正促进大学的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