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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的人数要求及其与人生的关联

时间:2023-08-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最早对茶艺人数提出明确要求的是陆羽。这样看来,唐代人饮茶时人数一般应不会超过六人以上,至少陆羽是这样要求的。作为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饮茶活动很难规定具体的人数,而人数的不同,人们所领略到的茶的趣味也不一样。因此,卢仝的隐居是一种结交权贵的手段,他是一个走在终南捷径上的人。小楼听雨、闲作草书、晴窗分茶都是消磨人生的手段。

茶艺的人数要求及其与人生的关联

最早对茶艺人数提出明确要求的是陆羽。《茶经》说:“夫珍鲜馥烈者,其碗数三;次之者,碗数五。若座客数至五,行三碗;至七,行五碗;若六人以下,不约碗数,但阙一人而已,其隽永补所阙人。”通过陆羽的描述,我们可以发现,陆羽所设计的煮茶器皿,一次只能煮出三至五碗合乎标准的茶。这样看来,唐代人饮茶时人数一般应不会超过六人以上,至少陆羽是这样要求的。明朝张源在《茶录》一书中提出:“饮茶以客少为贵,客众则喧,喧则雅趣乏矣。独啜曰神,二客曰胜,三四曰趣,五六曰泛,七八曰施。”现代的茶人们在古人的基础上提出:独饮得神、对饮得趣、众饮得慧。作为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饮茶活动很难规定具体的人数,而人数的不同,人们所领略到的茶的趣味也不一样。

(一)独饮得神

卢仝收到朋友孟谏议差人送来的新茶非常高兴,于是关上他的柴门,一个人在家里煎茶吃,而且一气吃了七碗,并写下了著名的长诗《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诗中关于七碗茶的描写又是著名的片段: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唐代人饮茶基本是大碗茶,那茶碗与武松景阳冈时喝酒的酒碗差不多大。卢仝用这样的茶碗,这样的喝法,明清人一定会讥之为“牛饮”“驴饮”,即使是在人们普遍用大碗喝茶的时代,这样的饮法也是让人侧目的。南北朝时王肃饮茶一饮一斗,被人们嘲之为“漏卮”,“卮”是一种杯形的容器,“漏卮”就是一个漏底的杯子。卢仝没有因为“牛饮”“驴饮”被人们嘲笑,他的这首诗反而因为对茶的功效的赞美而被广为传唱,诗也被称为《卢仝茶歌》,直至宋朝还在乐坊间流传。

卢仝是唐代著名的道士,一个在山间隐居的人,但也不能仅看作是一个隐居的修道者,他的交友极为广泛,送他茶叶的孟谏议是一个官僚,他还与当时的宰相王涯关系密切。因此,卢仝的隐居是一种结交权贵的手段,他是一个走在终南捷径上的人。太和九年,榷茶宰相王涯在“甘露之变”中被杀,当时卢仝正住在王涯家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卢仝也在这次政变中被杀。

“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卢仝是这样描写他收到孟谏议茶后的欣喜与迫不急待的心情的,他的“自煎吃”还因为周围没有可以与他分享的人。小道童肯定会有,但那是帮他煎茶的人,不是陪他喝茶的人。卢仝饮茶所得到的是什么呢?他得到的是一个修道者所期望的境界——“两腋习习清风生”。

苏轼的独饮又是一种境界,宋人笔记里有他一篇妙文:

“东坡与客论食次,取纸一幅,书以示客云:烂蒸同州羊羔,灌以杏酪食之,以匕不以筷,南都麦心面,作槐芽温淘,糁襄邑抹猪,炊共城香粳,荐以蒸子鹅。吴兴庖人斫松江脍,既饱,以庐山康王谷帘泉,烹曾坑斗品茶。少焉,解衣仰卧,使人诵东坡先生‘赤壁前、后赋’,亦足以一笑也。”

苏轼的仕途一直不得意,屡遭小人陷害,后被发配到海南,但从上面的引文来看,他饮茶时的心态是开朗的、放达的,正如他在一首词中所说:“一蓑烟雨任平生。”东坡先生此时在何处?是在海南还是在黄州?不管在哪里,可以看得出的是他生活得很惬意,虽不能在政坛上张扬他的个性,生活中却是一如既住的个性张扬。餐饭所供的都是南方的美食,吃相也很豪爽,不用筷子而用刀。吃饱以后,用天下第一的谷帘泉烹最好曾坑斗品茶。饮茶之后,解衣而卧,露出他装满不合时宜的肚皮,让人朗诵他的《前赤壁赋》和《后赤壁赋》,其乐何如!只是在这放达背后,是不是也有一些无奈呢!

南宋陆游的饮茶又是一种境况。淳熙十三年,62岁的陆游来到临安,等候皇帝的召见,此时的他已不再有少年时“万里觅封侯”的豪情,他对于朝廷北伐已经不报太大的希望了。他在百无聊赖中写下了著名的《临安春雨初霁》: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分茶是宋代的茶艺游戏,通过茶筅的搅动可以在茶汤表面的浮沫上形成花鸟虫鱼的图案,南宋的临安城里有以分茶为职业的。许多饭店也都被称为“分茶酒店”,颇类似今天的茶餐厅。两宋时期,分茶是很流行的休闲活动,蔡襄宋徽宗、苏舜元、显上人等人都是分茶的高手。铺天宣纸很随意地涂写草书,摆开茶具闲适地调弄着茶汤,这应该是太平盛世的清玩,而当时的南宋却是个偏安一隅的朝廷,是个不思进取的朝廷,朝野上下“只把杭州作汴州”。陆游从茶中品出了什么?是报国无门的寂寞与痛苦。小楼听雨、闲作草书、晴窗分茶都是消磨人生的手段。不如此又能如何呢?他这次来已经感觉到了“世味年来薄似纱”,感到理想实现的遥遥无期,他已经有点后悔来这里,盼着早日回到家乡去。

现代茶人说“独饮得神”,这里的“神”是对于自己内心的观照,是对于世情哲理的感悟。于是闲适的卢仝品味到了闲适,放达的苏轼品味到了放达,寂寞的陆游品味到了寂寞。但三人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都有一颗沉静的心,只有这样的心态才能观照自己的内心。当然独饮还会有其他的感悟,一个初次饮茶者独自体会到茶的滋味时会有一种莫名的欣喜,刚完成一项繁重工作的人独自饮茶时会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在读了一段哲理的文章后,独饮一杯茶可能更易理解“茶禅一味”的理论。“独饮得神”,与茶有关,更与心情、心态有关。图5-1表现的是一种独饮的境界。

图5-1 元·赵原《陆羽烹茶图》

(二)对饮得趣

独饮可以得神,但喜欢独饮的人毕竟不多。一人独处,在安静的心境及环境中会有一些思想所得,但他的这些心得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使饮茶者原本就寂寞的心更加寂寞。因此,如果心绪较为郁闷的时候,独饮就会显得有些无趣。(www.xing528.com)

对饮就不一样了,知己对坐,可以品评茶道,可以促膝谈心,可以纵论世道人心。这样的对饮在知己之间是很有吸引力的。图5-2表现的是两个高士停琴啜茗。唐代的诗僧皎然与茶圣陆羽是朋友,当陆羽寓居金陵时,皎然住在浙江苕溪,皎然和尚经常去金陵探望陆羽,两个人一起品茶谈诗。古人云:“相见亦无事,不来忽忆君。”说的就是这样的朋友吧。古代两个人饮茶时,会产生一些思想的碰撞,但也可能会有一种无言的乐趣,两个朋友到了一起,喝喝茶,写写字,下下棋,听听音乐,就可以消磨掉一段时光,而这样消磨掉的时光往往会让人感觉很充实。

图5-2 明·陈洪绶《品茶图》两个高士停琴啜茗

对饮首要的问题是知己的难得,退而求其次,找个志趣相投的人也可以。一般来说,知己及志趣相投者不一定是一个等级的人,但一定是品位相同的人。如俞伯牙与钟子期,一个是高官,一个是平民,两人却能成为高山流水的知音,靠的是相似的艺术趣味。

明代的张岱与闵汶水之间的情谊是茶艺中的高山流水。闵汶水是一介平民,张岱则是一位世家公子。张岱听说了闵汶水的茶艺后前去拜访,到了闵汶水所住的桃叶渡,等了许久,闵汶水才归来,张岱一看,原来是一个婆娑老者。才说两句话,老人就借口找拐杖离开了,很久之后才回来,发现张岱还在等他,就问:“客人还在这里啊!有什么事吗?”张岱说:“我仰慕你的茶艺很久了,今天喝不到你的茶,我是决不会离开的。”老人一听很高兴,于是很快地煮好茶。两人在室内坐下,赏鉴茶具,品味茶韵。张岱对闵汶水所烹的茶赞不绝口,问他:“这是什么茶?”老人说:“阆苑茶。”张岱再尝了一口,说:“不要哄我了!这是阆苑茶的制法,但味道不像。”汶水忍住笑说:“那您说是什么地方所产?”张岱又尝了一口,说:“怎么那么像是罗岕茶呢?”汶水吐着舌头说:“神了,神了!”张岱又问:“水是什么水?”汶水说:“是惠泉。”张岱说:“又哄我了!惠泉从那么远运过来,怎么还像是新汲的一样呢?”汶水说:“不敢再哄你了,我在取惠泉水时,先将井淘尽,等到夜里新泉冒上来时,立刻汲取。运水的时候,在瓮底放入山中石头,待顺风时用船运来,这样,就算是普通汲取的惠泉水也要逊它一头呢!”然后,又重新烹了一壶茶给他斟上:“您再尝尝这个。”张岱尝了之后,说:“如此芳香甘洌,味道浑厚,是春茶吧?刚才烹的是秋茶了。”闵汶水大笑道:“我活了七十年,还没见过像您这样精于赏鉴的。”此后,两人成了很好的朋友。闵汶水逝后,张岱在给精于茶道的胡季望的信中感叹道:“金陵闵汶水死后,茶之一道绝矣!”

除了知己,夫妇也是饮茶的伴侣。夫妇对饮与知己对饮不同,除了在艺术情趣上的相投,夫妇之间的感情和谐也是很重要的。宋代李清照与其夫赵明诚屏居乡里,两人每日以校勘图书、品评字画、鉴赏古董为乐。经常在饭后闲暇时烹上茶,对着堆积的典籍,说什么事在什么书的哪一页第几行,谁说对了谁就先饮茶。李清照的记忆力很好,经常一说就中。言中者常高兴得举杯大笑,以至于把茶倾覆于怀中,反而喝不到茶了。这是李清照最怀念的一段时光。多年后,她在写《金石录》时,想起了与丈夫琴瑟和谐的这段日子,说:“甘心老是乡矣!”李清照与赵明诚是情意相投的夫妻,也是情趣相似的知己。李清照与赵明诚的这段光阴是衣食无忧的,这是他们可以读书、赏鉴、行茶令的重要条件。清代沈复与妻子芸娘的饮茶则完全是寻常人生活中的乐趣。沈复在《浮生六记》中记载:

“夏月荷花初开时,晚含而晓放。芸用小纱囊撮茶叶少许,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香韵尤绝。”

沈复是个生活拮据的寒士,妻子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在夏日的晚上,妻子把少许茶叶放到荷花中去窨,第二天早上,再用收集的雨水泡出来。在生活的重压下能如此优雅,需要的是一种淡定的生活态度,需要的是夫妇之间相濡以沫的情谊,当然也需要一些闲情逸致。至于茶叶,倒不一定是什么好茶。

(三)众饮同乐

在晋唐之时,人们认为饮茶是件品味高雅的事,晋代的陆纳把茶当作道德修行的手段,陆羽也说茶“最宜精行俭德之人”,但茶会之类的场面还是要比独饮、对饮的情况更受人们欢迎。独饮与对饮都是寂寞的茶事,许多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喝茶才是中国人的最爱,这也符合传统的娱乐观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从一开始,茶艺就是一种多人娱乐的活动,陆羽在设计茶具时,也是按照多人饮用要求来设计的。明代的张源说多人饮茶有三种情形:“趣、泛、施”,现代的茶人则将之总结为“众饮得慧”。

世说新语》中有一则故事:“晋司徒长史王濛好饮茶,人至辄命饮之,士大夫皆患之。每欲往候,必云今日有水厄”。当时茶已经开始在社会上层流行,虽还没有唐宋时的盛况,但也为好多人所喜爱。王濛是喜欢与客人们一起饮茶的,而他的那些客人们虽不太习惯这样的热情,但应该是喜欢这样的气氛的,说是“水厄”,不过是调侃罢了。当时好以“水厄”待客的还有桓温,据《晋书》载,桓温守扬州时,与下属宴会,只有七个菜,还有一些茶果,这可能是有明文记载的最早的茶会了。桓温是东晋权臣,他的这一嗜好对于茶饮的推广作用是非常大的。

对茶会进行规范的是陆羽和常伯熊,《封氏闻见记》说:“楚人陆鸿渐为茶论,说茶之功效,并煎茶炙茶之法,造茶具二十四事,以都统笼贮之。远近倾慕,好事者家藏一副。有常伯熊者,又因鸿渐之论广润色之,于是茶道大行。”陆羽的茶道有着浓厚的修行的味道,虽然他自己说可以如何变通,但对于普通的饮茶人来说,规矩还是太多了。常伯熊的润色一定是使茶道的趣味性增强,更适合大众的口味了。

使“众饮”成为与精行俭德的“独饮”和“对饮”同样地堂皇,佛教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据《封氏闻见记》,唐开元年间,“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寐,又不许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自邹、齐、沧、棣,渐至京邑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不问道俗,投钱取饮。”在南北朝时,饮茶在北方并没有形成风俗,而且北方人看到南方人饮茶还会加以嘲笑,这种情况到了唐朝时却因为佛教对饮茶的提倡而得到根本的扭转。唐代的僧人经常举行茶会招饮文人雅士。唐代诗人钱起的《过长孙宅与朗上人茶会》描述了当时茶会的情形:

“偶与息心侣,忘归才子家。玄谈兼藻思,绿茗代榴花。

岸帻看云卷,含毫任景斜。松乔若逢此,不复醉流霞。”

宗教人士饮茶风格的影响,整个唐代的茶会都充满着清雅幽闲的风味。某年的三月三日,吕温与南阳邹子、高阳许侯等人的茶宴就是这样风味的代表:

“三月三日,上巳禊饮之日也。诸子议以茶酌而代焉。乃拨茶砌,憩庭阴,清风逐人,日色留兴。卧指青霭,坐攀香枝。闲莺近席而未飞,红蕊拂衣而不散。乃命酌香沫、浮素杯,殷凝琥珀之色。不令人醉,微觉清思,虽五云仙浆,无复加也。”

再如钱起《与赵莒茶宴》所咏的茶宴也是这样的风味:

“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

尘心洗尽兴难尽,一树蝉声日影斜。”

这样风格的“众饮”到宋元时为之一变,成了一种极具娱乐性的游戏,这种变化起于福建。当时福建生产的蜡面茶、点乳茶以及团茶等,要通过斗茶来判断茶饼质量的高低,因宋元时期福建是贡茶的产地,所以当地斗茶的活动也随之风靡全国,在社会各个阶层中广泛流行。宋徽宗是斗茶中级别最高的高手,在朝会之余,他还常在皇宫里为大臣们点茶,蔡京在《保和殿曲宴记》记载宋徽宗召集了一些大臣去品茶,“至全真阁,上御手注汤,擘出乳花盈面。臣等惶恐前曰:陛下略君臣夷等,为臣下烹调,震惕惶怖,岂敢啜之。上曰:可。”李邦彦在《延福宫曲宴记》也记载宋徽宗召几位大臣到成平殿饮茶,“上命近侍取茶具,亲手注汤击拂。少倾,白乳浮盏面如疏星淡月。顾诸臣曰:‘此自烹茶。’饮毕,皆顿首谢。”斗茶活动在宋元时成画家们的题材,南宋的刘松年以及入元的赵孟頫都曾画过斗茶图(图5-3)。在他们的画作中,斗茶者的快乐、专注跃然纸上。

图5-3 元·赵孟頫的《斗茶图》

唐宋时,中国的茶文化传到了日本,日本国内的饮茶方式及热闹的场面与中国一脉相承,而且比中国茶会更热闹、更具有游艺性,他们不仅仅斗茶艺,也斗茶具。热闹的日本茶会到了千利休时期,被改造成为“和、静、清、寂”的佗茶道,饮茶也由娱乐变成了一种修养。这样风格的日本茶道在丰臣秀吉时期曾有过一次盛会,在京都的野松林下,丰臣秀吉举行了一次历史性的茶会,持续十日之久,煮水的沸声传出很远。

在中国,明朝以后,茶文化由宋元时的浮华转而返朴归真,不再崇尚斗茶、分茶之类的娱乐,但“众饮”的乐趣却丝毫未减。《红楼梦》中妙玉在栊翠庵主持的那场茶会是典型的贵族、文士风格,参与饮茶的诸人在一起品水、品茶、品具。寻常的众饮场面以茶馆为最常见了,这是个众人杂处的地方,来者身份地位往往相差悬殊,常见王子贝勒与贩夫走卒同座饮茶而不以为侮。清代京城里的闲散旗人早晨盥洗之后就来到茶馆喝茶,相互见面也问:“喝过茶了吗?”从早晨到下午,茶馆中都是高朋满座,街谈巷议,溜鸟斗虫,完全是一个信息交流的场所,也是一个流言充斥之地。扬州的茶肆也是一派热闹景象,据《扬州画舫录》载,当时城内的明月楼茶肆以淮水泡茶,名声不小,来此饮茶的人往来不绝,人声噪杂,再加上人们提的鸟笼中的鸟鸣,以至于隔座的人说话要以眼代耳。清时某道边茶亭有一对联云:“四大皆空,坐片刻无分尔我;两头是路,饮一盏各自东西。”茶意淡然,浅语通禅,可作众饮之乐的注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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