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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第一份工作与现实直面,深深困惑引发

时间:2023-08-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直面现实后的马克思,既收获了成长,更有着深深的“困惑”。第一次直面严酷的社会经济生活的马克思产生了“苦恼的疑问”。第一个疑问就是“物质利益的难题”。当时普鲁士的所有起诉案件中,六分之五涉及的都是林木盗窃罪。莱茵省议会视而不见穷人悲惨的生活境况,把在森林捡拾枯枝或采摘野果的行为定为“盗窃”,要和盗伐活树受到同样的处罚。马克思在《莱茵报》工作期间遇到的第二个令他“苦恼”的问题是共产主义问题。

马克思的第一份工作与现实直面,深深困惑引发

莱茵报》的经历是马克思人生和思想上的一大转折点。退出《莱茵报》后,24 岁的马克思不仅步入了婚姻殿堂,也步入了自己理论创作的黄金时代,而开启这个黄金时代的钥匙恰恰就是《莱茵报》这段媒体人的经历。大学时期的马克思虽然关注现实,但始终身处象牙塔之中,《莱茵报》是马克思人生第一回直面社会现实。直面现实后的马克思,既收获了成长,更有着深深的“困惑”。

作为媒体人的马克思切切实实到现实人间走了一遭。经历过后,马克思还是那个17 岁的马克思,初心未改。

有人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但在马克思那里却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出身中产阶级的他在面对摩泽尔地区贫困人民的遭遇和处境时,无法保持淡定,他悲伤地说道:“谁要是经常亲自听到周围居民在贫困中发出的毫无顾忌的呼声,他就容易失去美学家那种善于用最优美、最谦恭的方式来表述思想的美学技巧,他也许还会认为自己在政治上有义务暂时公开地使用那种在贫困中产生的民众语言,因为他在自己的故乡每时每刻都无法忘记这种语言。”

马克思因为媒体人的经历颠覆了他象牙塔里的虚幻王国,黑格尔哲学武器失灵了,他要寻找新的理论武器去为人类解放而奋斗。

我们知道没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就没有马克思主义。学哲学的马克思是如何转向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呢?一个重要的触点就是媒体人的这段经历向他提出了这一现实课题。第一次直面严酷的社会经济生活的马克思产生了“苦恼的疑问”。第一个疑问就是“物质利益的难题”。正如前面所讲,大学时代的马克思和青年黑格尔派的其他成员一样,认为思想、观念而非物质力量主宰着历史的发展,国家决定市民社会,国家是政治的和法的理性的体现,是整个社会的统一利益的代表。然而在现实中这一切并不是如此。林木盗窃法案和摩泽尔地区农民处境问题充分说明了现实中的人并不是基于理念思考问题,都是从利益出发的。(www.xing528.com)

当时普鲁士的所有起诉案件中,六分之五涉及的都是林木盗窃罪。在莱茵省,这个比例更高。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去偷林木,难道当地盛产黄花梨、红木乌木楠木等名贵木材?非也。“盗窃”林木的都是当地的穷苦人民,他们为了应对饥寒捡拾了从树上掉落的枯枝。捡拾枯枝也是“盗窃”?对,就是盗窃。莱茵省议会视而不见穷人悲惨的生活境况,把在森林捡拾枯枝或采摘野果的行为定为“盗窃”,要和盗伐活树受到同样的处罚。一名贵族在莱茵省议会上如此辩解:“这正是因为偷窃林木没有被当作一种盗窃罪,所以它才经常发生。”自然脱落的枝叶被当成私人财产加以保护,穷人却被当成枯树抛弃,真是大开眼界!这不就是我们所读过的“苛政猛于虎”吗?黑格尔老师不是这样教的啊,他不是讲国家和法应该代表着正义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现象?马克思的“三观”被颠覆了。他开始深入地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黑格尔的理性国家观出了问题。正如多年后他自己回忆的那样,正是在担任《莱茵报》的编辑期间,他首次接触了“社会问题”,这使他对现实产生了“苦恼的疑问”:到底是国家决定市民社会,还是市民社会决定国家?正是为了解决这一苦恼的疑问,马克思才开始进一步深入研读黑格尔法哲学,才认识到不是国家决定市民社会,而是市民社会决定国家,才从纯政治转向经济关系研究。正是在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中,马克思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实质、症结和解决思路。

马克思在《莱茵报》工作期间遇到的第二个令他“苦恼”的问题是共产主义问题。马克思不是一接触共产主义就立马爱上共产主义的,恰恰相反,一开始在《莱茵报》期间马克思首次深入接触共产主义理念时,他的看法是负面的,认为这只不过是当时“自由人”团体搞的吸引眼球的噱头而已。“自由人”团体的前身就是马克思活跃过的“博士俱乐部”。这群人“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口号喊得响,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所以,他们口中的“共产主义”,马克思特别不待见。当科本、梅耶、施蒂纳等人把他们的稿子投过来时,马克思把它们“毙掉”了,同时发表声明公开表示这类稿件统统不用。他们写的关于宗教的批判已经不符合德国现实问题的需要,而且不指涉政治批判的文章既没有任何理论上的建树也不符合《莱茵报》的定位。就因为“自由人”团体的问题,马克思与鲍威尔决裂了,也错过了恩格斯。马克思希望鲍威尔中断与“自由人”团体的联系,但鲍威尔没有与马克思站在同一战线,反而转身支持“自由人”团体,他们之间分道扬镳了(当然分道也是迟早的,鲍威尔自从被解除教职后,越来越脱离政治以逃避现实,这不是马克思的风格)。当时恩格斯来到《莱茵报》的编辑部荐稿,想见一下主编,马克思觉得恩格斯跟“自由人”团体是一伙的,拒绝了会面,他们第一次擦肩而过(但第二次就相见恨晚了)。从这也可以看到,马克思一生有过很多故人,但未必有过一个私故。他从来不会出于私心与某人为敌,他的敌人不是哪一个人,而是各种各样不彻底的、有害的思潮与流派。

因为不懂所以不敢妄言,因为不懂所以要深入研究。虽然这个时候,对于什么是共产主义,马克思没有搞清楚,但他对待共产主义的科学态度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不过,很快马克思将在初心的引领下通过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走上共产主义道路,并与形形色色的各种“社会主义”论战。共产主义将成为马克思初心的理论最高体现和追求。

正因如此,《莱茵报》的工作经历成为推动马克思成为一名真正马克思主义者的现实起点。马克思在《莱茵报》的这段经历充分说明了文章不应写在书斋中,而是要写在祖国的大地上。只有把有字之书与无字之书结合起来一起读,才能在广阔大地上打开人生的大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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