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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中季氏篇的教训:权势欲望带来的悲剧

时间:2023-10-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①于颛臾。”当时,冉有、子路正做季氏的家臣,季氏想吞并颛臾,扩大地盘,又树立自身的威权。春秋之世,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武力兼并,冉求、子路为季氏家臣,不能从国家利益考虑,只是为大夫出谋划策,而且冉求不能劝季氏行有道之政,也不辞去职务,还为季氏聚敛财富,因而招致孔子严厉的批评。果然,据《左传》记载,定公五年阳虎囚季桓子,八年于蒲圃诛杀季氏。今世弃其度制,而各从其欲。

《论语》中季氏篇的教训:权势欲望带来的悲剧

【题解】

本篇主要谈论的内容包括如何提高自身修养,完善自身道德品质,孔子对此提出了诸如三友、三乐、三愆、三戒、三畏、九思等内容。此外还讲了鲁国的无道之政,以及学习《诗》和礼的重要性。

【原文】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注释】

①有事:指有军事行动,用兵作战。②东蒙主:东蒙,蒙山。主,主持祭祀的人。③陈力就列:陈力,发挥能力。指按能力担任适当的职务。④相:搀扶盲人的人。⑤兕(sì):雌性犀牛。⑥柙(xiá):用以关押野兽的木笼。⑦疾:恨。⑧寡:民少。⑨贫:财乏。⑩萧墙:照壁、屏风,代指宫廷之内。

【品读】

颛臾(Zhuān yú)在鲁国境内,是鲁之附属国。当时,冉有、子路正做季氏的家臣,季氏想吞并颛臾,扩大地盘,又树立自身的威权。冉有、子路遂去拜见孔子,将此事告知。孔子对季氏伐颛臾颇不以为然,并且对自己两位学生的作为有些生气,遂直斥其名,说:“冉求!这难道不是你的过错吗?从前,天子让颛臾主持东蒙山川的祭祀,并且颛臾已经在鲁国的疆域之内,是鲁国的臣属,对鲁国忠心服从,为什么要讨伐它?”冉有辩解说:“是季孙大夫想去攻打,我们二人都不愿意。”显然,这样的回答,是在避重就轻,逃避责任。于是,孔子说:“冉求,从前商之史官周任说过:‘按你的能力去负担你的职务,实在不能胜任就辞去。’你做季氏的官,季氏做错事,你就应该度量自己的能力,去劝谏;季氏若不能听从,你就应该辞官不做。这就像当盲人有了危险不去帮助,跌倒了不去搀扶,那么,还用辅助的人干什么?况且你的话也说错了。老虎、犀牛等猛兽从笼子里跑出来,龟甲、玉器等宝物在匣子里毁坏了,如果这不是监管人的过错,又是谁的过错呢?”听到孔子这样评说,冉有进而辩解说:“现在的颛臾,城墙坚固,而且离费邑(季氏的私邑)很近。现在不得到它,将来一定会成为季氏子孙的忧患。”显然,冉求、子路认为季氏应该讨伐颛臾,于是孔子批评说:“冉求,君子痛恨那种不承认自己贪得无厌而又找借口为之辩解的做法。我听说,对于诸侯和大夫来说,不担心贫穷,而担心财富分配不均;不担心人口少,而担心国家不安定。如果财富均,也就没有所谓的贫穷;境内和睦团结,就不会感到人少;国家安定,也就没有了倾覆的危险。做到这样,如果远方的人还不归服,就用仁、义、礼、乐招徕他们;已经来了,就让他们安定下来。现在,仲由和冉求,你们二人辅助季氏,远方的人不归服,也不能招徕他们;国家支离破碎,你们也不能保全,反而策划在国内使用武力。我只怕季孙的忧患不在颛臾,而是在自己内部!”春秋之世,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武力兼并,冉求、子路为季氏家臣,不能从国家利益考虑,只是为大夫出谋划策,而且冉求不能劝季氏行有道之政,也不辞去职务,还为季氏聚敛财富,因而招致孔子严厉的批评。孔子秉承“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思想,认为一个国家内部,财富不能平均,民众生活不安定,随之将会有内乱发生。

孔子说:“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果然,据《左传》记载,定公五年阳虎囚季桓子,八年于蒲圃诛杀季氏。

【扩展阅读】

导言:孔子所说的“不患贫而患不均”,并非简单的平均主义,而是主张分散财富,使社会各阶层都能占有财富,得以生活下去。汉儒董仲舒以为,大富则易骄横,骄横则乱法;大贫则生活不继,不继则易沦落为盗。富者尊贵而不骄横,贫者能养生而不忧,亦有尊严;富而能仁,贫而有耻,才能和谐而求发展。

财不匮而上下相安

孔子曰:“不患贫而患不均。”故有所积重,则有所空虚矣。大富则骄,大贫则忧。忧则为盗,骄则为暴,此众人之情也。圣者则于众人之情,见乱之所从生。故其制人道而差上下也,使富者足以示贵而不至于骄,贫者足以养生而不至于忧。以此为度而调均之,是以财不匮而上下相安,故易治也。今世弃其度制,而各从其欲。欲无所穷,而俗得自恣,其势无极。大人病不足于上,而小民羸瘠于下,则富者愈贪利而不肯为义,贫者日犯禁而不可得止,是世之所以难治也。(选自苏舆《春秋繁露义证》卷八《度制》,中华书局

【原文】

孔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注释】

①陪臣:大夫的家臣。

【品读】

制礼作乐,征伐叛逆,本来都是天子所为,而且这是大一统的标志。周初强盛,礼乐征伐都出于周天子。春秋时,周室衰微,诸侯强大,礼乐征伐,皆自诸侯出,这就是天下无道。诸侯有了礼乐征伐的权力,基本上没有能维持十代的;大夫执掌国家的政令,基本上没有能维持五代的;大夫的家臣执掌了政令的,基本上没有能维持三代的。天下有道,国家政权就不会落在大夫手中;天下有道,一切都按照规矩办理,百姓也就不会议论国家政治。孔子希望回到天下有道的时代,政权稳定,百姓安居。

杨伯峻说:“孔子这一段话可能是从考察历史,尤其是当日时事所得出的结论。‘自天子出’,孔子认为尧、舜、禹、汤以及西周都如此;‘天下无道’则自齐桓公以后,周天子已无发号施令的力量了。齐自桓公称霸,历孝公、昭公、懿公、惠公、顷公、灵公、庄公、景公、悼公、简公十公,至简公而为陈恒所杀,孔子亲身见之;晋自文公称霸,历襄公、灵公、成公、景公、厉公、(悼公、)平公、昭公、顷公九公,六卿专权,也是孔子所亲见的。所以说:‘十世希不失。’鲁自季友专政,历文子、武子、平子、桓子而为阳虎所执,更是孔子所亲见的。所以说‘五世希不失’。至于鲁季氏家臣南蒯、公山弗扰、阳虎之流都当身而败,不曾到过三世。当时各国家臣有专政的,孔子言‘三世希不失’,盖宽言之。这也是历史演变的必然,愈近变动时代,权力再分配的斗争,一定愈加激烈。”(杨伯峻《论语译注·季氏篇第十六》)

【原文】

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有便佞,损矣。”

【注释】

①谅:诚信。②便辟:惯于修饰外表而内里不真诚正直。便,习惯。③善柔:善于谄媚迷惑他人。④便佞:惯于花言巧语没有真话。

【品读】

君子群居相切磋,以进德修业。孔子说,结交朋友,有三种是于自己有益处的,有三种是于自己有损害的。三种有益于自己的朋友:“友直”,结交正直的朋友,这种朋友能够规劝我的过错;“友谅”,结交诚实的朋友,这种朋友能够不欺骗我;“友多闻”,结交博闻多识的朋友,这种朋友能够指导我明白事理。三种有损于自己的朋友:“友便辟”,结交有威仪而不正直的人;“友善柔”,结交态度柔媚、善于阿谀奉承的人;“友便佞”,结交花言巧语而无闻见之实的人。这三种人,与前三种朋友正好相反,于自己之进德修业没有益处,只有害处。“孔子曰: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刘向《说苑·杂言》)因此,君子要特别注意自己所交游之人、所处之环境:“君子慎其所去就。与君子游,如长日加益,而不自知也;与人小游,如履薄冰,每履而下,几何而不陷乎哉!”(《大戴礼记·曾子疾病》)

【扩展阅读】

导言:人与所处之朋友、环境有密切的关系,受其影响。“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泥,与之皆黑”,君子慎其所处。

君子择友

非独国有染也,士亦有染。其友皆好仁义,淳谨畏令,则家日益、身日安、名日荣,处官得其理矣,则段干木、禽子、傅说之徒是也。其友皆好矜奋,创作比周,则家日损、身日危、名日辱,处官失其理矣,则子西、易牙、竖刀之徒是也。《诗》曰“必择所堪,必谨所堪”者,此之谓也。(选自吴毓江《墨子校注》卷一《所染》,中华书局)

【原文】

孔子曰:“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

【注释】

①骄乐:骄纵不知节制的快乐。②佚:同“逸”。

【品读】

追求快乐,乃是人生的大事。孔子指出,有益的快乐有三种,有害的快乐有三种。以礼乐的调节为快乐,就是说,快乐要有所节制,要符合礼乐的要求,而不能游荡忘返,无所节制。当时人们渐趋于奢侈享乐,完全以上古时期的俭朴为标准,显然不合时宜,但应该提倡俭朴,有所节制。以宣扬别人的好处为快乐,“君子崇人之德,扬人之美,非谄谀也”(《荀子·不苟》)。以结交许多贤德之友为快乐,以便进德修业。而以骄纵放肆为快乐,以游荡忘返为快乐,以宴饮吃喝为快乐,都是有害的。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物产的丰富,适当的宴饮,可以增进友谊,加强联络;而佚游,在当今快节奏的工作之时,也不失为一种消解紧张、休养身心的好方法。

【扩展阅读】

导言:“乐多贤友”,孟子以为,不但可以与现实中的贤人为友,也可以通过读书,以古代之贤人为友。(www.xing528.com)

尚友古人

孟子谓万章曰: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一国之善士,斯友一国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选自《孟子集注》卷十《万章下》)

【原文】

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注释】

①愆(qiān):过失。②瞽(gǔ):盲人,不能察言观色。

【品读】

人活在社会现实的具体情态之中,必然要与他人发生交往。孔子说,谈话应择时择人,视情况而定,在适宜之时,讲应该讲的话。侍奉君子时,要注意避免犯三种过失:还没有到说话的时候就抢着说话,这叫急躁;该说话时而不说,有所保留,吞吞吐吐,不诚实,这叫隐瞒;不看脸色、情况而贸然说话,没有针对性,这叫盲目(睁眼说瞎话)。侍于君子,必有恭敬之心,三愆乃由心无敬意而产生。如果整天与不如己者为伍,心无敬意,即使有过失也不自知;因此,人需要与君子相处,受其熏陶、教化,则德慧日益增长矣。《荀子·劝学》说:“故未可与言而言谓之傲,可与言而不言谓之隐,不观气色而言谓之瞽。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谨顺其序。”与孔子所说颇为一致。

【原文】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品读】

人生在世,必然经历少年、中年、老年三大阶段,而每一阶段皆有其特色,君子能够谨慎对待,时时戒惧。年纪小的时候,身体还不结实,贪色则有伤身体,而这时最易为色所诱惑,因而要警诫对美色的迷恋。壮年时候,血气充足,最为强壮,争强好胜,往往至于斗殴,因而要警诫与人争斗。老年之时,血气已衰,进取心不足,遇事往往退缩,保守,只想自己得一些好处,因而要警诫贪得无厌。朱熹注引范氏曰:“圣人同于人者血气也,异于人者志气也。血气有时而衰,志气则无时而衰也。少未定、壮而刚、老而衰者,血气也。戒于色、戒于斗、戒于得者,志气也。君子养其志气,故不为血气所动,是以年弥高而德弥邵也。”血气,乃生理的特点;而志气,乃心理之所涵养。孔子针对少年、壮年、老年三个阶段的特点,指出应该时时戒惧“色”“斗”“得”的缺点,发挥志气的心理状态,利用好血气的生理优点,进德修业,事半功倍。

【原文】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注释】

①侮:戏玩。

【品读】

人有其社会属性,但也有其自然属性。人生在世,也应该有所敬畏戒惧。此种敬畏戒惧之心,是对自然,对人与社会本身的敬重,善待自然,善待人类。孔子说,敬畏天命,所谓天命,就是人应该照着去做的事。敬畏居高位之人,因为他们发布政令,遵行之。敬畏圣人之言,圣人教导做人的道理,要时时戒惧,不去违犯,做人行事才能少犯过错。董仲舒说:“天地神明之心,与人事成败之真,固莫之能见也,唯圣人能见之。圣人者,见人之所不见者也,故圣人之言亦可畏也。”(《春秋繁露·郊语》)而小人与君子恰恰相反,不懂得什么是该做的,因而也不敬畏,亲狎地位高贵的人,轻慢戏玩圣人之言,自以为是。因而,朱熹注引尹氏曰:“三畏者,修己之诚当然也。小人不务修身诚己,则何畏之有?”正是从修身进德意义上来讲的。三戒,讲君子处事之道;而三畏,则侧重于内心之敬畏戒惧。于事有所戒,才能于心有所畏。

【原文】

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品读】

礼乐文明,一个重要的体现,就是对日常生活、饮食起居、言行举止等的具体规范。对人的行为举止的各种规范、约束,可以涵养性情,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和文明举止。孔子说“君子有九思”,即是一种文明的规范。“视思明”,看的时候,考虑是否已经看清楚,而不应有所遮蔽。“听思聪”,听的时候,考虑是否听得明白清楚,不要有所壅塞。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色思温”,对人态度要好,颜色温和,不要凶巴巴,这是待人接物的态度,让他人有亲近感,所谓平易近人。“貌思恭”,容貌态度,考虑是否谦恭。“言思忠”,对人说话时,考虑是否忠诚老实。“事思敬”,做事时,考虑是否慎重,不轻忽。“疑思问”,有疑惑之时,常常想问个明白。《尚书》说“好问则裕,自用则小”,多问善问,则会知识丰富,过于相信自己,而不去吸取他人之长处,则会越来越狭隘。“忿思难”,将要发怒之时,常常考虑这样做会有什么祸患,不因一时之愤怒,而造成不该有的后患。“见得思义”,遇到可得的利益,应该考虑利益该得还是不该得。

【扩展阅读】

导言:君子有九思,将言行举止的各个方面都考虑在内,是我们对照检讨自己的范本。“疑思问”,就是一种颇为有效的学习方法。

好问近乎智

夫问讯之士,日夜兴起,厉中益知,以别分理,是故处身则全,立身不殆。士苟欲深明博察,以垂荣名,而不好问讯之道,则是伐智本而塞智原也,何以立躯也。骐骥虽疾,不遇伯乐不致千里;干将虽利,非人力不能自断;乌号之弓虽良,不得排檠,不能自正;人才虽髙,不务学问,不能致圣。水积成川,则蛟龙生焉;土积成山,则豫樟生焉;学积成圣,则富贵尊显至焉。千金之裘,非一狐之皮;台庙之榱,非一木之枝;先王之法,非一士之智也。故曰讯问者智之本,思虑者智之道也。《中庸》曰:“好问近乎智,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积小之能大者,其惟仲尼乎!(选自《说苑校证》卷三《建本》)

【原文】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注释】

①异闻:指不同于对其他学生所讲授的内容。②远:疏远,不亲近,不偏爱。

【品读】

孔子的儿子孔鲤(字伯鱼),和众弟子一同受教于孔子。陈亢(即陈子禽)以为孔子会特别地教育儿子,遂问伯鱼:“你在你父亲那里有听到过些什么特别的教诲吗?”伯鱼回答说:“没有。有一次我父亲独自站在堂上,我快步从庭中走过,他说:‘学《诗》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诗》的知识丰富,语言修饰很美很恰切,于说话的时候很有用处,不学诗,就不懂得怎么说话。’我回去就学《诗》。又一天,我父亲又独自站在堂上,我快步从庭中走过,他说:‘学礼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学礼,就是学做人。不学礼,就不懂得怎样立身于世。’我回去就学礼。我就听到过这两样。”陈亢回去后高兴地说:“我提一个问题,得到三种收获,知道了应该学《诗》,应该学礼,还知道了君子不偏爱自己的儿子。”孔子教育其子,无异于门人弟子,以宽广的心胸,有教无类,开创了中华文化的新纪元。

【扩展阅读】

导言:先秦时期,《诗》具有百科全书的性质,也是交际的工具,《子路篇》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称《诗》以谕其志

古者诸侯卿大夫交接邻国,以微言相感,当揖让之时,必称《诗》以谕其志,盖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焉。故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也。春秋之后,周道渐坏,聘问歌不行于列国,学《诗》之士逸在布衣,而贤人失志之赋作矣。(选自《汉书》卷三十《艺文志》)

过庭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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