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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瓷器在日本的广泛传播

时间:2023-07-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中国瓷器传到日本时间很早,宋代输入日本瓷器更多。发现宋瓷的地点几乎遍及日本各地。日本九州、四国到冲绳和沿海岛屿,尤其福冈地下铁工程,考古工作者一批又一批地清理出中国宋代瓷器残片。这些数不清的发现说明宋瓷输入日本的数量很大,深受日本人民的喜爱。

宋代瓷器在日本的广泛传播

宋朝政府对与海外各国开展贸易带来利益的认识超过唐朝。宋王朝开国之初就很重视海外贸易,设立专门管理海外贸易的机构,这个举措,使瓷器对外销售规范化、经常化。开宝四年(971),在广州设立市舶司,以后在东南沿海重要港口城市明州、杭州泉州设立市舶司。太平兴国元年(976)设立榷易署。

除设立这些专门管理海外贸易的衙门机构以外,还派皇帝身边的人物(如内侍),拿着公函(敕书)、金帛等贵重物品到南海诸蕃国去招揽生意,有的还带着空头诏书,到了某国后再填写,将金帛等贵重礼品赏赐蕃国首领,并买回当地的香料、龙脑、犀牙、珍珠等宝货。这些主动措施对促进中外贸易活动的开展,特别对瓷器的输出十分有益。

宋高宗赵构在绍兴七年(1137)下令说:市舶(指海上贸易)之利最厚,若措置合宜,所得动以百万。绍兴十六年(1146)又下令说:市舶之利颇助国用,宜循旧法,以招徕远人阜通货贿。

德化博物馆馆藏“南海一号”出水瓷器

宋政府为开展海上贸易,授官以商,提拔一些既有经验又能干的商人来管理此事。就是一般商人,只要他积极经商,能招诱外商来作生意,就可以根据他向政府抽解的货物、收息的多少补官,甚至大食(阿拉伯)商人也可以给官做。

如大食商人罗辛贩乳香30万缗,中国商队首领(叫纲首)蔡景芳招诱舶货,收息98万缗,他们都得到一个官位,叫承信郎。阿拉伯商人蒲寿庚十分能干,既会经商又会管理,宋朝政府任命他作泉州市舶司提举,在他的经营下把泉州的海外贸易搞得十分兴旺。直到蒙古人打过来,元朝政府统治泉州后,不但不杀他,反而让他继续主管市舶司的海外贸易工作。

在这种背景下,宋代瓷窑手工业作坊的建立,很注重交通线的选择,尤其沿海港口城市的周围,只要有生产瓷器的原料,或有河流直接间接通往海港城市的地方,都有规模相当大的作坊群出现,生产艺术风格相似的产品,形成巨大的瓷窑体系,这是唐代所没有的。

宋朝的广州、潮州、明州、泉州、温州等城市蓬勃发展,龙泉窑、金华窑、西村窑、潮州窑、德化窑、建窑、景德镇湖田窑、同安窑等窑系的布局都说明了这一点。

中国的沿海像一把打开的扇子,这些重要的港口城市镶在弧形的海岸线上,它们的周围瓷窑群形成较大的规模,如德化窑系、潮州窑系、西村窑系就是这个时期兴起来的。

龙泉窑不在海边,但通过瓯江很容易到温州和明州(宁波)。景德镇在扇柄上,其他各窑在扇骨上,通过陆路和水路到港口城市出海并不困难。

南宋理宗时的赵汝适写了一本《诸蕃志》,他是福建路市舶司提举,了解海外通商情况,亲自向诸胡贾(外商)询问调查,写出这本书。他了解到有56个国家和地区与中国有贸易往来,外商到中国来购买货物,其中购有瓷器的,据赵汝适记录就有15个国家和地区。按南海地名考察,赵汝适书中所列国名地名,包括今天的越南、柬埔寨、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印度、菲律宾,非洲东部的坦桑尼亚。实际宋朝瓷器的输出远远不止这些地区,如销售宋朝瓷器很多的日本、朝鲜、埃及、巴基斯坦、斯里兰卡、泰国、阿富汗、伊朗等国家就没有提到。

中国瓷器传到日本时间很早,宋代输入日本瓷器更多。发现宋瓷的地点几乎遍及日本各地。日本九州、四国到冲绳和沿海岛屿,尤其福冈地下铁工程,考古工作者一批又一批地清理出中国宋代瓷器残片。

这些瓷器遗留物水平有高有低,相当多的是福建广东沿海地区的瓷窑产品,如福建泉州在海边的磁灶窑,该窑产品粗糙、坚硬,有的施釉下褐彩。

绘瓷技法颇有北方磁州窑的风格,也就是用中国传统的水墨画技巧,画出福建热带风光的宽叶植物花卉,施灰青釉。

和宋代名窑相比水平不高,可能价格低廉,此外还有磁灶窑生产很多的绿釉陶质器物。来自北方南方各地的黑釉瓷碗、杯、罐,同类器物还有褐黑釉、酱色釉、低温铅釉作品。

这些瓷器有的是广东、安徽、浙江的产品,有的是河南、山西、河北、陕西的产品。水平比较高的有福建德化窑、建阳窑、同安窑、景德镇湖田窑及其周围的瓷窑产品。同安窑的划花篦点纹青瓷,日本学者称为“珠光青瓷”。

日本各地出土数量又多、质量又好的中国瓷器,要数景德镇湖田窑及其周围地区,如赣州的七里镇窑的产品、龙泉窑产品。

景德镇的青白瓷有碗、盘、杯、碟、盒子、瓶、注壶,龙泉青瓷主要是碗、盘、瓶、罐一类器物。还有一种在中国境内看不到的器物,就是经筒,有的制作精细,器形为修长的直筒形,器身上有流畅的刻花和划花,花纹多是莲花,下有座,上有各种形式的盖。

哥窑青釉鱼耳炉(宋)

至今,这种经筒在中国各地墓葬或文化遗址都没有出土,经筒可能是来宋的日本人订烧的。与经筒同时出土的有品质优良的青白瓷盒子、盖罐、碟、盆、水注等器物,这些器物规格都很小。这些数不清的发现说明宋瓷输入日本的数量很大,深受日本人民的喜爱。

巴基斯坦是中国的近邻,是我国唐宋以来海上贸易的一条重要交通要道。经过它,船只可以到达南亚、西亚诸国。

宋瓷在该国重要商业贸易城市,或出海港口城市遗留很多,有的是转运时破损后遗留下来,有的是当地人买去在生活使用中打破后遗留下来的。

在布拉明纳巴德遗址,该城市在7—11世纪时是印度河流域重要的商业中心,公元11世纪初期发生地震,大地震将该城毁灭。经英国考古学家进行考古发掘,出土有唐朝、宋朝的青瓷、白瓷和褐釉瓷器等生活用具残片。

巴克遗址,是马库兰山区柯尔瓦地区一个古代文化遗址,20世纪20年代以来,欧洲考古学家在这个遗址发现北宋初期青白瓷残片。

卡拉奇和达塔这两个古代经济发达城市之间,有一个著名的古文化遗址叫巴博,巴基斯坦考古学家从1950年开始系统地进行了考古调查和发掘。考古报告说,在巴博山区的丘陵地上,几乎随处都可以看到中国9世纪至12世纪初期的瓷片

最引人注目的是10世纪的越窑青瓷,有的品质很高,有精细的线刻花纹装饰。那种以浮雕手法刻出莲瓣花纹的青白瓷可能来自广东潮州窑,还有景德镇的青白瓷。龙泉青瓷在宋元时期在外销瓷中占重要地位,巴博遗址也发现了高品质的龙泉青瓷。

斯里兰卡。一个美丽富饶的岛国印度洋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有悠久的文化,与印度隔着一个保克海峡,是中国海船驶往阿拉伯地区的必经之地。

贾夫纳半岛是过往海船停泊之处,也是中国陶瓷等商品的一个转运站,这里的古代遗址出土了成千上万的唐代越窑、长沙窑、广东地区的青瓷、青瓷釉下彩瓷器,北方邢窑、曲阳窑、巩县窑的白瓷和三彩釉陶。宋朝瓷器输入不会少于唐代。

南宋赵汝适《诸蕃志》“细蓝”条上说“番商博易用瓷器等为货。”在贾夫纳半岛、希格里、波隆那努瓦纳等古代文化遗址,发现有长沙窑青瓷、福建德化窑白瓷、青白瓷、龙泉窑青瓷。

东南亚,几乎每个国家都出土宋瓷,宋代陶瓷工艺的影响随处可见。如泰国的宋胡禄器,受宋金磁州窑系统红绿彩工艺的影响而发展起来。

越南各地出土中国宋代瓷器更多,特别是龙泉青瓷深受越南人的喜爱。越南本土发展起来的制瓷手工业,主要学习龙泉青瓷,制造出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碗、盘、碟、罐等。不但器形学龙泉,刻花、划花、花纹内容都学龙泉,很多作品要仔细鉴别才能把中国龙泉青瓷和越南青瓷区分开。可以说中国龙泉青瓷生产什么东西,不久越南窑工就能制作出什么器形来。

马来西亚出土宋朝瓷器数量很多,这些瓷器主要是景德镇的青白瓷、龙泉青瓷、德化窑的白瓷、青白瓷,广东福建等地的青瓷、青白瓷,福建、江西和北方河北、河南的白釉黑花瓷、黑瓷。

广东、福建的著名瓷窑如潮州窑、西村窑、泉州东门窑、磁灶窑的青瓷、青白瓷、灰青釉釉下彩瓷和仿磁州窑的瓷器。收藏在沙捞越博物馆,几十年来在圣土邦、桑吉布亚、桑吉加昂、尼亚大窟等地发掘的瓷器碎片近百万片。数量最大的是各类青白瓷、青瓷,龙泉青瓷和福建地区的青瓷数量也很大,还有黑瓷和白釉、灰青釉黑花瓷器。器物有碗、盘、碟、盒、洗、壶、瓶、罐等。

布吉巴土林登遗址在马来西亚的莫尔包河河口的南边,考古工作者进行了发掘,出土的瓷器有印花的青白瓷,质量上乘,有的产自景德镇及其周围地区,有的产自福建德化窑。

文莱,在加里曼丹岛北部,与马来西亚的沙捞越接壤,20世纪50年代初在著名古都遗址柯达巴都进行了考古发掘,发现来自中国南方的青瓷,根据发掘者描写的特征,如青瓷器圈足露胎的地方呈米红色,米红色就是中国陶瓷研究家们称的火石红、黄衣子。有这种特征的瓷器龙泉青瓷最优秀,在海外发现也最多。(www.xing528.com)

另外,福建泉州的东门窑学习龙泉青瓷的风格,生产一种胎体较粗厚的青瓷,当地人称为土龙泉,器物底足露胎的地方也有火石红现象。其他还有青白瓷,有的还有刻花装饰,产品可能来自景德镇或福建、广东沿海地区的瓷窑,有磁州窑风格的黑釉,而深褐釉瓷器则可能来自福建泉州的磁灶窑。

菲律宾是中国的近邻,由于它优越的地理位置,很早以来就是中国海外贸易的必经之地、货物销售场所和转运站,南宋赵汝适在《诸蕃志》中提到贸易通商的地点有菲律宾群岛(三屿)、民都洛岛(麻逸)、巴拉望岛(巴姥酉)、布桑加或巴郎牙(就是《诸蕃志》上说的巴吉弄)、巴布延岛(白蒲延)、波利略岛(蒲里鲁)等。

菲律宾出土的中国陶瓷难以计数,而且时至今日还在不断出土,菲律宾东方陶瓷学会正在进行系统的研究,已经出版了专著,介绍菲律宾出土的宋元瓷器。

菲律宾出土宋瓷以龙泉青瓷为多,还有一些青瓷质地较粗,釉色青绿发黄,以粗犷而流畅的线条刻出缠枝莲花、卷枝纹,有的加篦点纹。这些瓷器是福建和广东沿海瓷窑,如潮州窑、西村窑、同安窑、南安窑的产品。宋代越窑、金华婺州窑产品出现得相当多。

在埃及的福斯塔特遗址,出土越窑青瓷荷花口碗、刻飞凤纹、水波龙纹青瓷盘,同安窑划花篦纹青瓷碗、龙泉青瓷莲瓣碗、罐,耀州窑印缠枝花纹碗、飞凤纹盘,景德镇青白瓷碗、盘,磁州窑系白瓷刻花碗等。

在非洲东部和北部一些重要文化遗址,宋瓷的出土数量相当可观。

龙泉青瓷这种艺术水平很高的瓷窑,可能还生产一些专门销往非洲的瓷器,例如在埃及福斯塔特遗址出土一些制作精良的青瓷罐、瓶等作品,而埃及陶瓷生产中有许多龙泉青瓷的仿制品,有的是低温釉陶,都是碗、盘、碟类日常生活用具,说明了埃及人对龙泉青瓷的爱好

宋与所有周边政权,都存在贸易关系,如宋辽之间置榷场,各售对方所需之物,每岁交易额数十万贯,与金、夏之间,亦置榷场互市。

然而宋代与境外的经济交流,因西北疆域较之唐以前大幅退缩,传统的丝绸之路,已在其控制之外。另外,由于经济重心之南移——尤其向东南移动,对外贸易亦需随其腹地之迁移而转变方向、通道。故而宋代贸易最盛者,是东面海港的对外贸易。

宋朝的海外贸易,随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起,陶瓷出口到津巴布韦,贸易港口的分布,深刻揭示了宋初统一的意义。

几乎所有的港口都分布在了五代时南方的割据政权的属地里。两浙以杭州、明州(今浙江宁波市)为最主要港口,其次为温州、秀州(今浙江嘉兴市)、江阴军。福建以泉州为主,其次则福州、漳州。两广则以广州为首要港口,以钦州、潮州、琼州(今海南海口南)为辅。这些港口在唐代已有相当好的基础,在十国时期,又于割据者手中续有发展,带来可观的收益。宋统一之后所获得的这些优良港口,其各方面的条件是北方原有的以密州(今山东诸城市)、登州(今山东蓬莱市)为主的港口体系所不能比拟的。

入宋以后,东南诸港总体的成长趋势不变,但相互之间的地位却有起落。全国范围内,统一之初,全国最大的三个港口为杭州、明州、广州。其中广州贸易额最高,杭州因更接近核心地区,地位最为重要。泉州逐渐崛起,至南宋贸易额已超越广州,成为全国第一大港。

两浙路诸港之间的地位发生了较大的变化,杭州的重要性不断下降,秀州华亭县的青龙港一度发展迅速,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但因航道的淤塞,来秀州的蕃舶交易移往上海港,其连续的发展过程被打断,而明州港则保持良好的上升趋势,北宋后期,成为对日本、高丽贸易的唯一指定港口,南宋时已稳居两浙诸港之首。

南宋后期,全国最重要的港口,已变成明州、泉州、广州,分居沿海诸港的北、中、南部,依托本路其他港口,形成更合理的布局,使海外贸易得以持续发展。

唐、宋政府一贯对海外贸易抱支持的态度,因其中有利可图。而相比之下,宋代对海外贸易的管理要严格得多。

在蕃舶云集的最主要港口,从宋太宗朝始置市舶司,作为颁发贸易凭证和抽税的负责机构。在次一级港口,则驻有市舶司的派出机构市舶务。

有了专门机构之后,政府对舶来品的管理,可以达到很细致的程度。按照货物的类型,有不同的抽税比例,少则十几分之一,多则十分之二甚至十分之四。对某些货物,实行政府专卖,比如犀象珠玉、牛皮筋角、高级香料,政府将其中部分变卖与商家,许其在境内贩售。经抽税及专卖,政府岁入可达数十万至百余万贯,收入最高时,达到全国岁入总数的百分之三。

为保证海上贸易有序进行,并维持政府对贸易的控制,政府又于沿海设巡检司,以缉捕海盗、迎送商船、查禁走私。

海上贸易对民间的影响,可从两方面来看。

从社会习俗看,舶来品中最主要的是香料,使宋人形成了使用香料的习惯,尤其在城市中,中产之家多用之,文人贵戚尤其有此嗜好。或祭奠礼佛,或和入食物,或用以清心养神,或用以熏染衣被。

北宋时,政府一年从市舶务抽取三十万贯到七十万贯,大多是以香料为主的实物。依百分之十的税率,大约每年会有价值数百万贯的香料在市面流行。下等四贯一斤,上等的笃褥香,每两三十贯至八十贯之间,但上不设限。某海商携二钱龙涎香开封,开价三十万贯卖与宫中。

青釉双耳罐(唐)

清明上河图中将一个香药铺置于最显眼之处,可清晰地看到“刘家上色沉檀拣香”的店招。而《东京梦华录》谈起马行街的香药铺席,就用“不欲遍记”一句带过,说明香药铺席实在太多,记不胜记。若从进口商品的角度来看,宋代的海外贸易,称之为“香料贸易”,并不为过。

若从产业角度来看,首先自然是港口附近大量人群从事海外贸易。正史中较少相关记载,但在宋人留下的文集与笔记小说中,颇多因海外贸易而致巨富的例子,甚至说“福建一路,多以海商为业”。

其次则是由泛海贸易直接促成造船业的发展。与唐代不同的是,由中国诸港口经马六甲海峡至印度洋、红海的航道,至宋代已是中国船只占据首要地位。这不仅反映中国商人的贸易热情,也取决于中国造船和航海技术的发达。

宋船甲板平整,底尖如刃,采用贯通首尾的龙骨支撑整个船身,船只的吃水量和坚固程度远胜于波斯、阿拉伯船。宋船又率先应用隔舱设计,极大提高了船只的抗沉性。宋船普遍使用指南针,使其对航路的控制,远非它国船只可比。而其形制极为庞大,普通船只载重上百吨,如在广州海域发现的南宋船只“南海一号”,排水量达六百吨,载重约八百吨,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海船。

对海船的大量需求,推动了沿海造船业的发达。当时福州所造船(“福船”),因使用木材坚致、船形庞大坚固,声誉卓著。

再次,则是生产主要出口产品的行业,陶瓷业。在近海路空前发达。两广、福建、两浙宋代窑址数百,年产瓷器数亿件,有很大一部分供应出口。尤其是福建路,上百个窑址的出现,与泉州港的兴起同步,改变了一路的产业结构。瓷器、丝织品、茶叶,构成了宋代主要的出口产品。

这些货物尤其是瓷器,在航路所及的各个地区,受到普遍欢迎。故而,不仅是东南亚地区,远至东非,都是宋代瓷器的市场。东非沿海肯尼亚、坦桑尼亚地区一直有宋瓷的大量发现,甚至在非洲内陆的津巴布韦,亦有出土。宋人的产品,在西太平洋与印度洋海域拥宋作为当时铸钱最多的国家,在国内形成一套非常成熟的货币体系,高丽、日本、交趾等国,因受本国铸币水平所限,希望获得大量宋钱,行用于国内。但钱的大量流出,致使宋本国的货币体系受到扰乱,市面流通铜钱减少,尤其在南宋,更会导致某些地区的市面只见纸币而缺乏铜钱,从而导致纸币贬值。

因此,宋一直禁止铜钱流出,甚至立下法令,对私带铜钱出境者予以重罚,沿海的巡检司也以检查出海船只是否携带超额铜钱出境为重要职责,但显然收效有限。

至于进口货物,除香料以外,尚有药材、犀象、珠玉等,大多产于东南亚和西亚。除了某些战略物资如硫黄、牛皮筋角等,对于宋来说,并无国内缺乏的大宗必需物资若粮食、其他食品、纺织品等。

也曾有人提出,通过海外贸易,宋所获的物资几乎无关国计民生者,市舶司或可取消,海外贸易或可不必鼓励。

然而这不仅关涉到百万贯以上的收入,也会影响社会对进口香料和药物的消费依赖,故未被采纳。但这个提法,确实反映了海外贸易再难在宋的基础上继续发展的重要原因。国际分工基本未产生,海外亦难觅有大量商品化的基本物资的产地。

作为供给方,中国能够提供的产品固有很大发展潜力,但作为接受方,能从海外得到的物资,种类并不多,长期入超,难以为继。宋之海外贸易固然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受当时世界环境的限制,终使其无法在经济总量中占更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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