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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伦理的当代践行:国际儒学研究第23辑成果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邵龙宝摘要:儒家伦理的当代践行是困扰近代中国100多年的世纪难题。儒家伦理的当代践行之实质是伴随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传统价值体系向现代价值体系的转型、传统理想人格向现代理想人格的转型。后者认为儒家的心性之学具有永恒价值的“常道”“常理”,儒家文化的“当前使命”就是“开出新外王”,即发展民主与科学,以此解决“中国问题”。

儒家伦理的当代践行:国际儒学研究第23辑成果

邵龙宝

摘 要:儒家伦理的当代践行是困扰近代中国100多年的世纪难题。儒家伦理的当代践行之实质是伴随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传统价值体系向现代价值体系的转型、传统理想人格向现代理想人格的转型。从传统理念到当代践行有四个结合点或四座桥梁:一是对传统理念的考察应由对传统经典文献的考察到对“活着”的传统的考察的过渡和结合;二是注重制度建设和心性修养两者的统一;三是在现代社会共同体中注重对治理、管理、法理、伦理、心理辩证关系的分析;四是由儒家伦理对当下中国社会和中国人的影响的实然状态的描述到应然人格的建构,将君子儒学转变为公民儒学。同时要处理好马、中、西的结合维度文化动力源和批判的武器等问题。

关键词:儒家伦理;当代践行;路径研究

中国道德文化传统理念的现代践行之主体无疑是人,心性修养也好、制度创新也好、设施建设也好、媒介传播也好,都是由人来设计和落实,所以,“塑造一个好人也就是建设一个好的国家和社会”的柏拉图政治理念在一定程度上是成立的。100多年来中国社会由传统走向现代,由传统的价值体系向现代价值体系转换的出发点和归宿,是科学的发展观和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所指向的根本目标。

揭示从传统理念到现代践行的结合点或桥梁是什么或许是回答这一问题的突破口。

笔者认为有四条相互依存、相互沟通、相互贯通的桥梁。

第一座桥梁,对传统理念的考察应由对传统经典文献的考察到对“活着”的传统的考察的过渡和结合。这两方面是可以互相贯通、相互印证的。中国人的思想文化一向重视价值,尤其重视道德价值,缺乏用定量化的事实为根据展开客观深入的研究和理性的判断,容易沦为僵硬的教条,产生偏见,致使传统中许多好的观念、思想、精神始终停留在一个空洞理念的阶段。由于缺乏客观的研究精神,往往容易走极端,要么彻底批判传统,抹杀传统的价值和意义,要么一味歌颂固有文化,把历史文化理想化。批判继承和弘扬优秀的传统必须走出这一误区,采取一种客观的以历史事实为根据的,建立在定量化与定性化结合的基础之上的,以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为指导的,以西方文化为参照系,采取一种哲学批判和创新的方法,培养一种合理的怀疑态度来考察我们的文化传统。不仅注重对文献典籍(经典的诠释)历史嬗变作考察,而且注重对“活着”的传统的考察,以了解传统道德理念在现实社会生活中所产生的影响。诸如我们如何去解释传统中蕴含着现代,现代中延传着传统,怎样去说明从传统到现代是一种时间流,它割不断、理还乱呢?今天的中国社会正处在千百年来社会急剧变化的大转型的当下,在全球化背景中传统与现代的矛盾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抗和冲击。理解这一矛盾和对抗、冲击的办法不能只靠对文献层面的诠释,还要靠对“活着”的传统的考察。在现代化建设中人们容易把注意力投放在高楼大厦等硬件设施上,容易关注与硬件设施最为接近的科学技术、制度创新,忽视对文化观念层面尤其是对“活着”的传统如何转型的考察。历史的经验值得重视,西方近代科学技术和社会进步是建立在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宗教改革等一系列文化观念变革的基础上的,中国近代的社会转型因为一开始就是在坚船利炮打开国门的被动应战中展开的,所以我们的现代化首先专注于器物层面、然后是制度层面,再后是观念层面,文化观念刚刚开始变革就遇到救亡图存的急务,这样一路走下来,直到“科学的发展观”的提出,我们一直没能真正重视对“活着”的文化观念转型的考察,更没有重视对“活在当下中国人血脉中的文化传统”的研究,它是怎样受到现代性的冲击,如何由传统的价值观走向现代,传统道德的精华怎样与现代化的普遍主义的成果相结合等重要问题。事实上这些问题往往不亚于硬件设施的建设,它们是制约硬件设施和社会运作的社会心态和文化软实力。人们在评价历史人物时往往把思想家看得比科学家更崇高,其中道不明的深层理由或许就在这里。

对“活着”的传统的考察主要应针对三种人,即政治精英、企业精英、知识精英和四个领域——学校、家庭、社区、企业进行考察,这三种人和四个领域是相互依存、相互重叠、相互贯通的,几乎涵盖了90%以上的城市居民,其考察的侧重点应在教育(人格)、制度建设与人的成长环境的互动效用。相关问题在接下来的讨论中逐步展开。

中国道德文化从传统理念到现代践行的(结合点或桥梁)思路框架

第二座桥梁,注重制度建设和心性修养两者的统一。我们不赞成后现代主义现代人的文化心理层面的感觉化趋势加以绝对化,以感觉原则对抗理性原则,把理性建构的一切弃之一边,包括制度、规范、本质和真理等,这样就消解了现代人的精神世界和意义的维度。也不赞成哈贝马斯、罗尔斯等人的普遍理性主义的观点,他们站在现代性的立场上为了克服和消解现代社会利益主体的分化、价值观念的多元化问题,试图在不同的价值观念的主体之间寻求一种公共理性基础上的普遍主义的规范和准则,以反对道德上的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这样的用心和目的是值得赞许的)。但他们只是单方面想解决外在的制度性规范建设问题,忽视了现代人内在的心性秩序的修养问题。这“实质上是将具有丰富的道德主体人格内涵的道德问题化约为仅仅是一个外在制度性规范的建构问题。”[1]当然,我们并不否认外在的制度性规范的建设相对于主体心性结构的构建在今天或许具有优先性,但普遍理性主义将内在的心性修养问题排除在他们的视野之外,而将全部注意力完全投注在外在的制度安排上是我们不能苟同的。我们也不赞成麦金太尔和牟宗三的共同体主义或保守主义的观点,前者关注人的心性秩序即德性问题,认为康德式的普遍理性主义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尼采式的感觉主义和非理性主义也不是出路,唯有回到亚里士多德的德性论传统,回到历史,回到传统共同体才是真正的出路。后者认为儒家的心性之学具有永恒价值的“常道”“常理”,儒家文化的“当前使命”就是“开出新外王”,即发展民主与科学,以此解决“中国问题”。麦金太尔和牟宗三面对现代性的道德文化危机,都是采取一种回归传统德性的立场,他们都突出人生意义和价值的追求,对解决现代人心性结构的感觉化这一实质性的问题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但是他们的局限性也难以克服和超越,一是“传统德性的载体是传统社会共同体,在传统共同体已经解体的现代社会,返回传统德性就不具有现实可行性。”[2]二是新儒家的心性之学的价值观念在框架上与现代科学、民主难以结合与贯通,存在着许多拮抗,事实上在历史实践中也已经被证明没有能发展出现代的民主和科学。

综上所述,我们既反对自由主义哲学力主建构外在的程序化和形式化的制度结构而将具有丰富主体人格内涵和人生意义内涵的现代性问题化约为仅仅是一个外在的形式化制度结构的建构问题,同时我们也反对文化保守主义即共同体主义不顾传统道德和生活意义的载体即传统共同体已经瓦解的事实,一味倡导重返传统共同体和传统德性,以拯救传统的心性结构和生活的意义世界。他们的局限在于仅仅抓住了真理的一个方面而忽略了另一个方面,正确的途径在于找到二者的结合点。

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就社会结构特征来说,是从共同体社会向市民社会的转变,他们决定了社会秩序建构方式上的区别,即身份制与契约制的不同。传统社会的身份制崇尚德性,现代社会的契约制以“利益”为原则,崇尚法治。在契约制的现代社会是一个陌生人的市场化社会,人们往往更倾向于追逐利益和享受权利,而不愿履行义务和无谓地付出爱心,因此,普遍性法律与公共伦理规范的秩序建设较之个体美德来说具有优先的性质,这就导致了现代性的秩序规范在本质上只是一套无人格的抽象的普遍性规范体系,因为它的有效性没有行为主体的德性人格作保障。麦金太尔的慧眼洞见正是体现在这里,他将规范的有效性置于德性人格的基础上。而事实上,在现代社会中,德性的价值并不仅仅体现在它是普遍规范有效性的担保,还在于它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明证,人是需要德性的社会动物。无论在传统社会还是现代社会,每个人对德性都有内在的需要,都有存在和发展的文化生命和文化动力,如果我们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从传统理念中寻找资源来解决现代人的存在危机就是可能的。德性人格的建构不应该是康德和牟宗三所主张的先验预设的方式,而是在漫长的历史实践中个体人在所归属的共同体社会的生产实践和交往实践中建构起来的。问题的关键是麦金太尔所要回归的传统社会的共同体已经瓦解了,那么现代社会是否还存在共同体?“社会学的研究成果表明,尽管共同体时代已经结束,但共同体在现代社会中依然存在并发挥着作用。市民社会并不是与一般共同体相对立,而是与传统社会中的那种构成人的生存边界的全功能性共同体相对立。市民社会在消解全能性共同体的同时,却形成了多样的能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非全能性共同体。”[3]这就是现代社会中的学校、家庭、社区、企业所组成的现代共同体的社会。个体的道德人格就是在现代性的共同体中形成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回到传统的共同体中,而是要考察文化传统的理念在现代共同体中究竟还有什么作用和价值,它们在现代共同体中怎样进行创造性转换。

第三座桥梁,在现代共同体中注重对治理、管理、法理、伦理、心理辩证关系的分析。对传统理念在三种人(政治精英、企业精英、知识精英包括“80后”“90后”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和四个领域(学校、家庭、社区、企业实际上是现代共同体)的影响的调查研究时应注重对治理、管理、法理、伦理、心理辩证关系的分析,以便辨明普遍性秩序规范的制度建设与道德人格的内在关联。政治精英的治理与企业家的管理一方面要受到传统理念的影响,另一方面要受到现代知识和理论的制约。在现实层面上,治理的才干、管理的艺术都有赖于法理、伦理和心理的人格水平;知识精英的教书育人,大学生的成长发展也都仰赖人格成长的状况,反之亦然,人格的成长有赖于制度建设和环境的状况。尤其在伦理和心理方面“儒家的心性修养的资源是值得开掘的民族性的宝库,如‘为己之学’、‘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忧患意识’、‘成人、成己、立人、立己、养性、养心、养气、养情、养才’、‘用心、用智、用情、用身、用力’以及‘天爵、人爵’、‘民本、政刑德礼’等理念都可以成为以上三种人心性修养的资源和方法,从‘心正’入手去公正行政以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4]

制度和人格都受制于传统理念,值得探究的是制度和人格怎样推动传统理念与时俱进,这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和人心互动的过程。人们既敬重和依恋传统,又要批判和解构传统,是因为传统有着一种“神圣克里斯玛”(Charisma)特质,意指蒙受神恩而被赋予的天赋。有人把它解释为社会的中心价值系统或价值中心、信仰中心、秩序中心,统治着整个社会。传统的转换意味着破除对传统的依恋,意味着社会结构的中心价值和信仰、秩序亦即“克里斯玛”的失落。中国社会的转型目前正是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中,一方面传统价值失落了,另一方面新的价值体系尚未建立起来,失落的传统价值与正在形成的新的价值体系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客观事实本身是怎样的状态和我们期望它应该是怎样的状态显然不是一回事,我们常常把后者当成前者,结果不是把事情简单化了,而是使之更加复杂化,这是社会科学研究中最易犯的错误。(www.xing528.com)

治理与管理所侧重的是法理的普遍性规范体系的制度建设,它处在优先的地位,但同时又不能忽视普遍性的规范体系的有效性基础是个体的德性人格,它与规范体系有着内在的互动性和同构性,比如儒家的“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做人的信仰可以经转换作为人之为人的道德底线,作为自觉自愿地履行公平划分权利义务的法律与公共伦理规范的道德人格的基础,将它作为现代社会对个体道德人格的一种普遍性要求,而且它还有着中国人的母体性、根植性和民族性的文化特性,最易为中国人所接受,甚至在中国人的血脉中固有,只要一旦被发掘、被引导,就可以成为一种巨大的整合和凝聚社会的文化资本或软实力,若再使它成为区别于传统社会不存在现代意义上的公民权利与义务的划分,个体不能去寻求对等性的平衡,只能选择不计权利地去履行义务和责任的崇高的美德的德性,它就可以公共理性、公共精神结合起来,使“良知”与公共道德规范相融合,成为一种应该优先的公共道德规范,同时又是中国人的底线的做人的人格要求。在传统社会中“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德性,常常与不计权利的去履行义务或责任的美德或崇高相混淆,现在将它区分开来,作为个体道德人格的底线要求,也是社会或共同体对个体道德人格的一种普遍性的规范的要求,就为制度建设与道德人格的建构搭起了桥梁,在此基础上,中国道德文化的许多美德都可以作为高出普遍性道德即公共理性和公共精神,指向人格的更高的要求和境界。

第四座桥梁,由实然状态的描述到应然人格的建构。从传统理念到现代践行的第四座桥梁是把对政治精英、企业精英、知识精英包括“80后”“90后”大学生践履优秀传统道德的客观描述与对上述三种人的现代人格即应然人格的建构有机结合起来,以揭示文化传统理念的正负社会效应是怎样作用于社会运作和人们的思想行为的。客观描述较之应然的建构难度要大得多,它不能想当然,前者是后者的前提和基础,后者必须要根据前者客观描述的真实性将理想人格的建构建立在现实的基点上。传统理念的现代践行并非是完全出于人的意愿、出于人为、一种教育上的安排、设计,而是在日常生活中自然而然由需要而践履,由血脉和心理积淀的思维方式、行为模式所决定。譬如“天地良心”“父慈子孝”、为家庭、团体、国家民族应有的担当精神,在市场经济浪潮中并没有完全被泯灭,它们是整个社会运作的黏合剂,是保证社会有序化的凝聚因素,是现代社会法律规范体系保障实施的文化传统的前提条件。如果没有这种道德良知的文化传统在无形无声中发挥着如此重要的社会功用,中国的市场化社会的混乱状态就难以想象。

传统理念中最耐人寻味的是它的正负社会效应常常糅合在一起。比如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特点是父慈子孝。中国人的超越性就是在世代相续之中,但愚忠愚孝要不得。现代社会已不存在愚孝但并非不存在愚忠,跟着腐败的上司还洋洋得意的事情不少,这是封建等级特权的遗存。仁爱也是一样,有两个方面。它是有“差等的爱”,首先把爱施予有血缘关系的人,由爱父母、孩子、爱人、把爱心慢慢扩展开来,由爱亲人到“老吾老及人之老”,再扩大到社会、国家是个同心圆孔子的仁爱思想还讲“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一思想使孔子荣获世界上公认的十大思想家之首的美誉。在中国历史上,这一思想哺育了一代又一代志士仁人杀身成仁,为国捐躯。以亲子之爱为核心的儒家传统可以在中国的社会转型中起到一定的“解毒”作用,即可以相对减少许多社会问题,诸如养老问题、孤儿问题、过分的贫富不均,等等,这些是积极因素。它的弊端是可操作性不强,这个同心圆难以切实扩展开来,往往到了家庭就停止了,并不能在操作层面上不受经济条件和其他条件的制约。其次,亲亲为仁,只讲人情,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不要公理、法律,生怕对不起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情感侵蚀法律,导致我国社会长期以来权大于法,腐败难以彻底根除,这又是糟粕。公平正义,人与人的平等是今天社会文明的重要标志,但同时要讲仁爱和孝道,它们两者是可以统一的。在理论上阐释比较容易,但在实践的操作上就比较难。在历代儒学的典籍中,儒家都是重整体主义的,主张“天下为公”。整体主义是儒家的一个价值取向,它引导中国人重视家庭、重视民族国家利益,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形成了中华一体的凝聚力,自古以来激励着一代又一代正直的中国人奋发向上,不屈服恶势力,坚持与外来的压迫作斗争,它使海内外华人团结一心,实现了形神一体,在汶川地震的赈灾中和奥运会上都淋漓尽致地得到了体现。但整体主义在封建时代是“民本”与“尊君”一体两翼的整体,它是泯灭个体主体性、创造力的罪魁祸首。它使个人难以在调节公开的行为时承担重要的角色,它还容易导致权威主义,唯上、唯权,不唯真理,这种遗存在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中国人的做一个好人的观念根深蒂固,“头上三尺有神灵”是中国人做人的敬畏说法,这代表了中国文化的根。但是中国人的做人又是在家族网状纽结和私人圈子中的做人。中国人最怕自己周遭内部圈子中的人谴责他“不是人”,他所要维护的清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家人、朋友、伙伴、邻居和同事。这种行为的内在的理据是儒家的“仁”和“义”,仁义是以亲亲为仁为其基本性质而展开的同心圆。它的积极意义是对社会秩序和风气的淳化意义重大,但其消极方面则导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为“尊者隐”、人情大于法律等私德的狭隘性,与现代社会的公平正义相对立。如果我们在对上述的三种人和四个方面的传统道德理念的实然状态的描述切实建立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那么无论是制度建设、公共理性公共伦理规范的确立,还是现代人格的建构就都有了现实的基础,有了讨论问题的立足点,就可以减少许多自说自话、纸上谈兵。

(作者简介:邵龙宝,同济大学比较文化与道德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

How to Practise Confucian Ethics in Contemporary Times

Shao Longbao

Abstract: How to practice Confucian ethics in contemporary times is a difficult problem that has perplexed modem China for more than 100 years.The essence of the practice of Confucian ethics in contemporary times is the transformation of a traditional value system to a modem one, and that of a traditional ideal personality to a modern one against the backdrop of the transition from a traditional society to a modem one.There are four ways to bridge traditional ideas to the contemporary world.First, the investigation of traditional ideas should be transformed to that of a “living” tradition when examining classic literature; second, there should be focus on the institutional improvement and personal cultivation; third, we must pay attention to the analysis of the dialectical relation of governance, management, and the principles of law, ethics and psychology in modern times; fourth,we must change the gentleman's Confucianism into a citizen's Confucianism to create a good people.At the same time, we should deal with such issues as the combination of Marxism, Chinese culture and western culture, the sources of cultural power and weapons of criticism.

Key words: Confucian ethics; practice in the contemporary time; the study of path

【注释】

[1]李佑新:《走出现代性道德困境》,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页。

[2]李佑新:《走出现代性道德困境》,第7页。

[3]李佑新:《走出现代性道德困境》,第12页。

[4]邵龙宝:《中西比较视域中的儒学公正思想及其现代价值》,《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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