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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文学与浙江小说创作》:格律与抒情与施笃姆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63]在19世纪的德国文学史上,施笃姆首先是以一位抒情诗人的身份闻名于世的。尽管从格律上看,写的都是古体诗,但作家与生俱来的那种沉郁与抒情依旧掩饰不住地洋溢在诗中。

《界文学与浙江小说创作》:格律与抒情与施笃姆

三 抒情诗的延长

有学者在研究郁达夫世界文学的关系时,曾列举了一张郁达夫所崇拜的外国作家的名单,并且通过这张名单上的一连串不凡的名字提醒人们: “郁达夫所受到的外国文学的影响,相当复杂。他视野较宽,涉猎很广,且通日、英、德、法多种外文,仅在留日期间便已阅读西方文学原著千种以上,广泛接触了不同国度不同时代的各种文学流派。而这些纷乱复杂甚至互相矛盾的艺术倾向,几乎都在他的创作稿纸上投下或清晰或模糊的影子… … 。 ”[60]在这份名单中,我们发现了歌德、施笃姆、林道等德国作家的名字。在学者的提醒中,我们也得知郁达夫通晓德文。于是,郁达夫与德国文学的关系,或曰德国文学对郁达夫的影响等话题便进入到笔者的视野之中。

查阅郁达夫所留下的文献,笔者发现这位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魅力独特的作家,在很早很年轻的时候就接触到了德国文学,不但阅读了不少德国文学作品,而且还撰写了《施笃姆》 、《歌德以后的德国文学举目》 、 《林道的短篇小说》和《犹太人的德国文学》等文章来介绍德国文学,甚至还翻译了施笃姆的小说《马尔戴和她的钟》 、林道的小说《幸福的摆》 、婆塞、代迈儿、法而该的诗《春天的离别》 、 《我俩的黄昏时候》和《祈祷》 ,以及德国文艺批评家菲力克斯・璞本白耳格和尼采的理论文章《阿河的艺术》及《超人的一面》等。不过,真正对郁达夫的创作产生影响的还是德国的短篇小说

我的初读短篇,是二十年前在日本做学生的时候,那时自然主义的流行已经过去,人道主义在文坛上泛滥,但是短篇小说的取材与式样,总还是以引自然主义的末流,如写身边杂事,或一时的感想等者为最多;像美国那么完整的短篇小说,是不大多见的。虽则当时在日本,每月市场上,也有近千的短篇小说的出现,其中也有十分耐读的作品,但不晓怎么,我总觉得他们的东西,局面太小,模仿太过,不能独出新机杼,而为我们所取法。

后来学到了德文,与德国的短篇——或者还是说中短篇来得适当些——作家一接触,我才拜倒在他们的脚下,以为若要做些短篇小说者,要做到像这些Erzählungen[61]的样子,才能满足。德国的作家,人才很多,而每个诗人,差不多总有几百篇读不厌的Erzählungen留给后世,尤其是十九世纪的中晚,这一种珠玉似的好作品,不知产生了多少。[62]

这是笔者所找到的、作家本人亲口“供认”的所受德国文学影响的有力证据。

那么,在郁达夫所接触到的德国短篇小说的作家中,对他和他的小说创作影响最大的又是哪一位呢?尽管郁达夫曾经用很大篇幅论述过中国读者少有人知的德国作家林道(1829 — 1910) ,但笔者却觉得郁达夫在更多的方面还是接受了施笃姆的气质和风格,其中《茵梦湖》的影响尤甚:

我们把他的短篇小说来一读,无论如何,总不能不被他引诱到一个悲哀的境界里去。我们若在晚春初秋的薄暮,拿他的《茵梦湖》来夕阳的残照里读一次,读完之后就不得不惘然自失,好像是一层一层的沉到黑暗无光的海底里去的样子。他的技巧上的特质,就是文体的单纯简略。我们读完了《茵梦湖》之后,无论如何总不能了解他何以用了这样简单的文字,能描写得出这样复杂的感情来的。[63]

在19世纪的德国文学史上,施笃姆(1817 — 1888)首先是以一位抒情诗人的身份闻名于世的。 “他的诗大多描写宁静和谐家庭生活,歌颂故乡美好的大自然。 ”[64]如《慰藉》 : “让要发生的都发生吧! /只要你在,就没啥可怕。 /故乡再远,世界再大,/你在哪里,哪里有我家。 /望着你可爱的面庞,/未来对于我光亮无暇。 ”再如《月光》 : “眼前的整个世界/躺卧在月光里;/周围一片宁谧,/多么甜美的宁谧! /月光多么柔和,/风儿必须停息;/一阵窸窸窣窣,/风儿终于睡去。 /白昼烈日炎炎,/花儿睡眼紧闭,/入夜蓓蕾绽放,/四野芬芳馥郁。 /我已经久违了/这月下的宁谧! /在我的生命中,/可爱的月亮就是你! ”[65]除了诗歌之外,施笃姆的文学成就主要表现在短篇小说的创作上。其中既包括“以恋爱、婚姻和家庭为题材,写出了社会变迁,反映了时代风貌”的《茵梦湖》 、 《在大学里》 、 《双影人》和《白骑马者》 ,也包括“对伦理、道德、人性以及人生意义和家庭教育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赋予了作品以较为丰富的内涵”[66]的《迟开的玫瑰》 、 《燕语》和《忏悔》等。

在论及施笃姆的小说艺术时,郁达夫写道: “施笃姆的艺术,是带实写风的浪漫派的艺术。与其称他作小说家,还不如称他作诗人的好,他毕竟是一个大抒情诗人。 … …他的无数的短篇小说,是他的抒情诗的延长的作品。他的小说里,篇篇有内热的、沉郁的、清新的诗味在那里。他的一生的怀乡病,和北方住民特有的一种消沉的气象,便是他的艺术的中心要点。 ”[67]关于这一点,就连施笃姆本人也承认“我的小说是从我的抒情诗中产生发展起来的。 ”[68]

郁达夫7岁上私塾, 9岁时“就以他的诗作显露了他的早慧和惊人的才能。 ”[69]后来,他在一首诗中描述自己“九岁题诗四座惊,阿连少小便聪明。 /谁知早慧终非福,碌碌瑚琏器不成。 ”[70]虽然郁达夫是以一位小说家的身份扬名于20世纪中国文坛的,但他诗作与小说比,其实并不逊色。尽管从格律上看,写的都是古体诗,但作家与生俱来的那种沉郁与抒情依旧掩饰不住地洋溢在诗中。如充满乡愁的《日本大森海滨望乡》 : “海天浩荡望神州,苦忆江村旧酒楼。 /犹记离乡前夜梦,夕阳西下水东流。 ”[71]还如梦中遇友的《梦逢相识》 : “相逢仍在水边楼,不诉欢娱却诉愁。 /三月烟花千里梦,十年旧事一回头。 ”[72]再如游览山川的《游莫干山口占》 : “田庄来作客,本意为逃名。 /山静溪声急,风斜鸟步轻。 /路从岩背转,人在树梢行。 /坐卧幽篁里,恬然动远情。 ”[73]郁达夫的这种诗人气质,也体现在他笔下的人物中。如《沉沦》中的“他”就曾写诗寄给自己的朋友: “蛾眉月上柳梢初,又向天涯别故居,/四壁旗亭争赌酒,六街灯火远随车,/乱离年少无多泪,行李家贫只旧书,/夜后芦根秋水长,凭君南浦觅双鱼。 ”[74]正因为如此,才有学者认为“郁达夫和施笃姆一样,也是把小说当作抒情诗来写的。他的许多小说,同样也是‘抒情诗的延长’ ,同样有‘浓郁的、清新的诗味’ 。 ”[75]

那么,德国的,尤其是施笃姆的短篇小说,对郁达夫的哪些作品产生过影响,或者说,郁达夫的哪些作品是接受了德国短篇,尤其是施笃姆的短篇的影响所产生的结晶呢?郁达夫认为: “《迟桂花》 、《过去》 、《在寒风里》的三篇,字数略多,称作短篇,或不适当,谓为长篇。尤其不合,大约因平时爱读德国小说,是于无意之中,受了德国人的Erzählungen的麻醉之后的作品。 ”[76]在这几个短篇中,郁达夫通过《茵梦湖》等作品所总结出来的施笃姆艺术的中心要点,即: “内热的、沉郁的、清新的诗味” 、 “一生的怀乡病”等都有所体现。

《茵梦湖》由“老人” 、 “儿时” 、 “林中” 、 “姑娘亭立路旁” 、 “还乡” 、 “一封信” 、 “茵梦湖” 、 “依着妈妈的心愿” 、 “伊丽莎白”和“老人”十个场景组成。小说由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莱因哈德望着一副小画像轻柔的呼唤“伊丽莎白”开始,将时光的指针回溯到往昔。于是,作家的笔下便出现了莱因哈德与伊丽莎白儿时的天真无邪,树林中的成长脚步,莱因哈德大学时代与伊丽莎白的情书往来,返乡时伊丽莎白情绪上的骤变,一封告知伊丽莎白与别人结婚的家书,多年后莱因哈德重返茵梦湖与伊丽莎白不期而遇,山川依旧,往事如烟,恋人永别,时光的指针又回到当下老人孤寂的情景之中。小说选取的十个场景,就像电影胶片中的十个镜头,用蒙太奇的手法,将一对恋人从两小无猜到青梅竹马,由情感激变到天各一方的悲剧一生简洁深刻又耐人寻味地展示出来。 “作者并没有着力刻划人物形象,只是通过生活片断的描写,… …表现出作家忧伤低沉的情调、悲观弃舍的思想和人生如梦的心绪。 ”[77]施笃姆的这种怀旧情怀,在他的其他作品如《玛尔特和她的钟》 、 《燕语》 、 《她来自大洋彼岸》 、 《木偶戏子波勒》和《一位默不作声的音乐家》等小说中也都有出现。而《玛尔特和她的钟》结尾处那段怀旧文字,更令读者感伤不已:

而今玛尔特又这样坐在同一间小屋里,回忆着往事;那只老钟滴滴答答走着,声音时而响亮,时而低沉。这个家庭发生的事情它都知道,都一块儿经历过;它帮助玛尔特回忆过去的一切,回忆起她的痛苦,回忆起她那些小小的快乐。[78]

郁达夫的小说也具有浓郁伤感的怀旧情结。 《过去》的主人公李白时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日暮时分,与数年前相识的一位在家里排行“老三”的女子相遇,使得平静得如同山中的静水湖的心理,掀起了阵阵波纹。原来,在他所认识的一家姐妹四个中,他最喜欢的是“老二” 。这个美丽的姑娘长方脸、大眼睛、高鼻梁、白皮肤,性格活泼,好表现自己,好捉弄人,而李白时往往是第一个被捉弄的对象。他大胆向“老二”表白爱情被拒绝,他大胆亲吻了姑娘被打了耳光。日后, “老二”与一个大学生订婚。在他最低沉的时刻,倒是并不喜欢的“老三”经常请他看电影、打牌。但是,过于喜欢“老二”的他却忽略了“老三”的感情,他只好不辞而别。眼下再度相遇, “老三”已成寡妇。李白时复燃了爱情的火花,但遭“老三”回绝。他们在感伤的泪水中约定,将过去的一切忘掉。 “作品以凄清悲凉的情调慨叹了青春和爱情的逝去,寄寓着人们应当直面现实人生的深层意蕴。 ”[79]《在寒风里》由一位老长工写给“我”的信拉起了“我”回忆的帷幕:这位老长工叫长生,见证了“我”家60年的悲欢离合。他来“我”家做牧童时, “我”的爸爸还在读私塾。 “我”爸爸结婚时,奶奶也把自己的丫头许配给了长生。我和兄弟们降生时,长生也有了自己的女儿。妻子难产死后,他把女儿送到乡下抚养,又回到“我”家做长工。从长生的信中得知兄弟分家的消息后,我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睹物思情,儿时的场景一幕幕再现。但是,眼前的一切均物是人非。“我”的归来遭到母亲的误解,被母亲骂出家门后只能在长生的女儿家吃饭后凄凉地离开故乡。在这曲小人物的悲歌中,主人公兄弟们的卑鄙狡诈与老长工长生的忠厚善良形成鲜明的映照。而主仆二人的穷途潦倒也使施笃姆笔下忧伤低沉的情景得到了跨越时空的再现。

作为“抒情诗的延长” ,以诗歌创作起步的施笃姆除了在作品中不时穿插几首格调优美的诗作外,还十分善于运用景物的描写来衬托人物的心绪。在《茵梦湖》中,这种以抒情般的语言所组合而成的景色经常不失时机地出现在作品中,出现在人物心理和命运的表现中。如小说的结尾处,当时钟的指针再度回到当前,回到老人孤寂凄冷的心境时,作家写道:

月光不再照进玻璃窗,屋里暗起来了;可老人依旧坐在扶手椅中,手握着手,呆呆地凝视着前方。渐渐地,在他眼前,那包围着他的黑暗化成了一个宽阔幽深的大湖,黑黝黝的湖水一浪接一浪向前涌去,越涌越低,越涌越远;在最远最远那道几乎为老人目力所不及的水波上,在一些很大很宽的叶子中间,孤零零地漂浮着一朵洁白的睡莲… …[80]

这样的通过以景寓情,或曰以景托情来展现人物内心世界艺术手法,在郁达夫的笔下也多有表现。如《在寒风里》 ,当主人公“我”返回好久未归的故乡,踏进那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家园,目睹眼前的一切时,作家写道:

空空的五开间的这一间厅里,只剩了几根大柱和一堆一眼看将起来原看不大清爽的板凳小木箱之类的东西堆在西首上面的厅角落里。大门口,天井里,同正厅的檐下原有太阳光晒在那里的,但一种莫名其妙的冷气突然间侵袭上了我的全身。这一种衰败的样子,这一副没落的景象,实在太使我惊异了。[81]

《迟桂花》被认为是郁达夫后期小说的代表作。[82]关于该作品与德国文学的关联,除了前面所提供的郁达夫所言“是于无意之中,受了德国人的Erzählungen的麻醉之后的作品”外,郁达夫还在1932年10月10日的日记中写道: “《迟桂花》的内容,写出来怕将与《幸福的摆》有点气味相通,我也想在这篇小说里写出一个病肺者的性格来。 ”[83]《幸福的摆》是德国作家林道的作品,郁达夫不但撰文介绍过林道,还亲自翻译了《幸福的摆》这部小说,从渊源的角度上看应当不无非议。而从小说的内容和情调上看,两部作品也的确具有“气味相通”的痕迹。然而,当我们阅读施笃姆的《迟开的玫瑰》(又译《迟玫瑰》)时,竟发现它与《迟桂花》之间“气味相通”的地方更为明显。尽管郁达夫没有为我们留下确凿的“证据” ,但由于《迟开的玫瑰》创作在前, 《迟桂花》创作在后,十分喜爱施笃姆且深受其影响的郁达夫的阅读视野应当不会漏掉这部作品。因此,便有学者认为郁达夫“在写作《迟桂花》的过程中,极有可能借鉴了施笃姆的《迟玫瑰》 。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的渊源未免流于牵强,但笔者还是支持这种观点。因为隐性的影响“有可能是在潜移默化和不知不觉中完成的。 ”[84]

《迟开的玫瑰》的主人公是“我” , 《迟桂花》的主人公也是“我” ; 《迟开的玫瑰》中的“我”与青年时代的好友阔别20年后回到故乡, 《迟桂花》中的“我”与东洋留学时的好友别离十几年后,接到好友即将结婚的书信赶到杭州; 《迟开的玫瑰》中“我”见到好友后,在好友的回忆中得知他们婚后的生活一直平静如初, 《迟桂花》中的“我”在好友的书信中得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养病; 《迟开的玫瑰》中, “我”的好友始终忙于事务而忽略了妻子的感情, 《迟桂花》中, “我”的好友因身体不佳而解除过婚约; 《迟开的玫瑰》中, “我”的好友经常在古老的史诗中寻找理想的伴侣, 《迟桂花》中的, “我”的好友因身体恢复,有了工作,又有人来提亲;《迟开的玫瑰》中, “我”的好友最终走出史诗中的幻象,觉得芳华不再的妻子才是最理想的爱人。 《迟桂花》中, “我”的好友终于喜结良缘。迟开的玫瑰见证了一对夫妇迟来的爱情,迟开的桂花象征着一对新婚夫妇幸福的长久。施笃姆将自己浓郁的思乡情感和深沉的诗情画意,浓缩在小说的情节之中,寄托在那迟开的玫瑰花上,犹如一首“耐人寻味、感人肺腑的抒情诗。 ”[85]而郁达夫则把自己的思乡情怀和抒情意蕴置于自己最熟悉的第二故乡杭州。除了那一缕缕沁人心肺的晚秋飘香的桂花外,在他笔下所出现的满觉陇、翁家山、武云山、龙井狮峰、云栖、九溪十八涧等颇具杭州风情的自然景观,使这个深受德国人影响的小说蕴含了更多中国文化的元素。而《迟桂花》中所出现的“我”与好友的妹妹“莲”的那段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净化了的情感,不但丰富了小说的故事情节,也使作品走出了施笃姆小说忧郁感伤的阴影,带有一种积极的生命的亮色。因为“迟桂花清香、朴素、耐久的品行,既是写实,也是带有象征意味的虚写:它不仅是一种自然美,更是一种心灵美,人格美,是一种精神火花的飞腾或升华。 ”[86]

关于郁达夫的小说创作与世界文学,似乎是一个很广阔的领域,又好像是一个在有限的篇幅内不易穷尽的话题。因此,在郁达夫与俄国、日本和德国文学等大的范围中,笔者仅仅撷取了屠格涅夫、佐藤春夫和施笃姆及其个别作品,试图以点带面地加以论述。应当指出的是,郁达夫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文学视野置于世界文学的大背景下,大屏幕下,正是这种宽广的世界文学情怀才铸就了他的比较视野,促成了他小说创作的民族性与世界性的有机融合。

正如本章的开篇处所引郁达夫言: “民族文艺的确立,要进了世界文艺的圈内,才算能够稳定。 … …民族文艺的成立,要有甲乙的比较,彼此的不同特点,才能要求独立的地位,世界的公认。 ”因为“地球上若只成了一种人种或一个国家的时候,文化还有进步的日子么? … …若只有几句仄仄平平,或一篇‘大哉孔子’ ,则在中国,或许可以夸为民族文艺的杰作,但一经比较,恐怕就要等于沙上的楼台,说不定经过一阵狂风之后,也就会坍下来的。 ”[87]

【注释】

[1]郁达夫(1896 — 1945) ,浙江富阳人。

[2]郁达夫: 《五四文学运动之历史的意义》 ,见《郁达夫全集》(第5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89页。

[3]郁达夫: 《谈谈民族文艺》 ,见《郁达夫全集》(第6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244页。

[4]郁达夫: 《小说论》 ,见《郁达夫全集》 (第5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156页。

[5]郁达夫: 《五六年来创作生活的回顾》 ,见《郁达夫全集》(第5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338 - 339页。

[6]郁达夫: 《屠格涅夫的〈罗亭〉问世以前》 ,见《郁达夫全集》(第6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96页。

[7]郁达夫: 《水明楼日记》 ,见《郁达夫选集》(下)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536页。

[8]郁达夫: 《水明楼日记》 ,见《郁达夫选集》(下)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547页。

[9]郁达夫: 《林道的短篇小说》 ,见《郁达夫全集》(第6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185页。

[10]郁达夫: 《施笃姆》 ,见《郁达夫全集》(第5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19页。

[11]王智量: 《屠格涅夫》 ,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卷》(Ⅱ) ,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82年,第1005页。

[12]张良村等编: 《世界文学历程》(上卷) ,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1997年,第299页。

[13]沈绍镛: 《郁达夫与屠格涅夫》 ,见《杭州大学学报》1986年第1期,第29页。

[14]孙乃修: 《屠格涅夫与中国》 ,上海:学林出版社, 1988年,第242页。

[15]屠格涅夫: 《多余人日记》 ,见《屠格涅夫全集》(第5卷)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205 - 206页。

[16]屠格涅夫: 《多余人日记》 ,见《屠格涅夫全集》(第5卷)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199 、 206页。

[17]郁达夫: 《零余者》 ,见《郁达夫选集》(下)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67 、68页。

[18]郁达夫: 《零余者》 ,见《郁达夫选集》(下)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64页。

[19]郁达夫: 《沉沦》 ,见《郁达夫选集》(上)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24页。

[20]郁达夫: 《南迁》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83页。

[21]郁达夫: 《青烟》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172页。

[22]郁达夫: 《茫茫夜》 ,见《郁达夫选集》(上)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105页。

[23]郁达夫: 《茑萝行》 ,见《郁达夫选集》(上)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231 、234页。

[24]郁达夫: 《十一月初三》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219页。

[25]郁达夫: 《大风圈外》 ,见《郁达夫选集》(下)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348- 349页。

[26]屠格涅夫: 《多余人日记》 ,见《屠格涅夫全集》(第5卷)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212页。

[27]郁达夫: 《沉沦》 ,见《郁达夫选集》(上)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24页。

[28]郁达夫: 《南迁》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78页。

[29]郁达夫: 《茫茫夜》 ,见《郁达夫选集》(上)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115页。

[30]郁达夫: 《烟影》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236页。

[31]屠格涅夫: 《多余人日记》 ,见《屠格涅夫全集》(第5卷)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250 - 251页。

[32]郁达夫: 《沉沦》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50页。(www.xing528.com)

[33]郁达夫: 《南迁》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95页。

[34]李欧梵: 《现代中国作家的浪漫主义一代》 ,见《郁达夫研究资料》(下) ,广州:花城出版社, 1985年,第533页。

[35]郁达夫: 《村居日记》 ,见《郁达夫全集》(第12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71页。

[36]郁达夫: 《穷冬日记》 ,见《郁达夫全集》(第12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107页。

[37]郁达夫: 《在热波里喘息》 ,见《郁达夫全集》(第6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31页。

[38]铃木正夫: 《郁达夫与日本文学》 ,见《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 1984年第6期,第113页。

[39]郁达夫: 《海上通信》 ,见《郁达夫选集》(下)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58页。

[40]郁达夫: 《海上通信》 ,见《郁达夫选集》(下)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年,第59页。

[41]吴树文: 《田园的忧郁・序》 ,见佐藤春夫《田园的忧郁》 ,吴树文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9年。

[42]伊藤虎丸: 《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中日近现代比较文学初探》 ,孙猛,徐江,李冬木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年,第208页。

[43]刘久明: 《郁达夫与佐藤春夫》 ,见《常德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 2001年第3期,第23页。

[44]铃木正夫: 《郁达夫与日本文学》 ,见《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 1984年第6期,第112页。

[45]唐月梅: 《私小说》 ,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卷》(Ⅱ) ,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82年,第942页。

[46]吉田精一: 《现代日本文学史》 ,齐干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1976年,第101页。

[47]郁达夫: 《五六年来创作生活的回顾》 ,见《郁达夫全集》(第5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340 - 341页。

[48]佐藤春夫《田园的忧郁》 ,吴树文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9年,第37页。

[49]吴树文: 《田园的忧郁・序》 ,见佐藤春夫《田园的忧郁》 ,吴树文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9年。

[50]吉田精一: 《现代日本文学史》 ,齐干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1976年,第76页。

[51]郁达夫: 《忏余独白》 ,见《郁达夫全集》(第5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542页。

[52]刘久明: 《郁达夫与佐藤春夫》 ,见《常德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 2001年第3期,第26页。

[53]铃木正夫: 《郁达夫与日本文学》 ,见《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 1984年第6期,第112页。

[54]佐藤春夫《田园的忧郁》 ,吴树文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9年,第37页。

[55]郁达夫: 《沉沦》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24页。

[56]佐藤春夫《田园的忧郁》 ,吴树文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9年,第125页。

[57]郁达夫: 《沉沦》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50页。

[58]伊藤虎丸: 《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中日近现代比较文学初探》 ,孙猛、徐江、李冬木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年,第173页。

[59]伊藤虎丸: 《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中日近现代比较文学初探》 ,孙猛、徐江、李冬木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年,第210页。

[60]徐子东: 《郁达夫:浪漫派?感伤主义?零余者?私小说作家? 》 ,见曾逸主编: 《走向世界文学——中国现代作家与外国文学》 ,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 1986年,第142 - 413页。

[61]德文:故事,短篇小说。 ——笔者注

[62]郁达夫: 《林道的短篇小说》 ,见《郁达夫全集》(第6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183页。

[63]郁达夫: 《施笃姆》 ,见《郁达夫全集》(第5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18页。

[64]杨武能: 《施托姆》 ,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卷》(Ⅱ) ,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82年,第924页。

[65]杨武能编选: 《施笃姆精选集》 ,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4年,第687 、 679页。

[66]杨武能: 《施笃姆的诗意小说及其在中国的影响》 ,见《施笃姆・代序》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2年,第3页。

[67]郁达夫: 《施笃姆》 ,见《郁达夫全集》(第5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17- 18页。

[68]转引自邵思婵: 《施笃姆悲剧命运小说的艺术特色》 ,见《外国文学研究》1988年第1期,第123页。

[69]曾华鹏、范伯群: 《郁达夫评传》 ,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 1983年,第5页。

[70]郁达夫: 《自述诗十八首》 ,见《郁达夫全集》(第9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65页。

[71]见《郁达夫全集》(第9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3页。

[72]见《郁达夫全集》(第9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13页。

[73]见《郁达夫全集》(第9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51页。

[74]郁达夫: 《沉沦》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28页。

[75]刘久明、龙泉明: 《郁达夫与施笃姆》 ,见《江汉论坛》2002年第8期,第74页。

[76]郁达夫: 《〈达夫自选集〉序》 ,见《郁达夫全集》(第6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35 - 36页。

[77]邵思婵: 《施笃姆悲剧命运小说的艺术特色》 ,见《外国文学研究》1988年第1期,第122页。

[78]施笃姆: 《玛尔特和她的钟》 ,见《施笃姆精选集》 ,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4年,第8页。

[79]《过去・编者题记》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244页。

[80]施笃姆: 《茵梦湖》 ,见《施笃姆精选集》 ,杨武能编选,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4年,第37页。

[81]郁达夫: 《在寒风里》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404页。

[82]《迟桂花・编者题记》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432页。

[83]郁达夫: 《仓洲日记》 ,见《郁达夫全集》(第12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356页。

[84]刘久明、龙泉明: 《郁达夫与施笃姆》 ,见《江汉论坛》2002年第8期,第74页。

[85]杨武能: 《施笃姆的诗意小说及其在中国的影响》 ,见《施笃姆・代序》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2年,第4页。

[86]《迟桂花・编者题记》 ,见《郁达夫集》(小说卷)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3年,第432页。

[87]郁达夫: 《谈谈民族文艺》 ,见《郁达夫全集》(第6卷)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2年,第244 - 2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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