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温暖百感旅程:界文学与浙江小说创作

温暖百感旅程:界文学与浙江小说创作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在文学传播与交流的过程中,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学之间出现影响与被影响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影响产生互动,互动促进影响,一部包括中国文学在内的世界文学的历史,就是一部在影响和互动中不断走向繁荣的历史。有时也会出现个体对个体的影响,如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一位作家对另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一位作家的影响。要想对这个问题做出准确的回答,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

温暖百感旅程:界文学与浙江小说创作

一 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文学传播与交流的过程中,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学之间出现影响与被影响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影响产生互动,互动促进影响,一部包括中国文学在内的世界文学的历史,就是一部在影响和互动中不断走向繁荣的历史。

在影响的范畴内,有时会出现整体对整体的影响,如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学对另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学的影响。有时也会出现个体对个体的影响,如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一位作家对另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一位作家的影响。有时还会出现整体对个体的影响,即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作家所接受的外来文学的影响不是单一的,而是聚合的;不是个体的,而是群体的。

余华就属于后者。

迄今为止,余华究竟阅读过多少部外国作家的作品?在他的小说中究竟流淌着多少外国文学的血液?要想对这个问题做出准确的回答,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如果说最初还仅仅是个位数的话,那么后来就变成了多位数,乃至“加起来有一个部队的团那么多了。 ”[3]另外,影响有显性和隐性之分,显性的影响有作家在自己的作品和创作自述等文字中留下的痕迹,比较容易寻找。而隐性的影响则无处寻觅,因为它们早已踪迹全无地渗透在、消融在作家的作品之中了。

因此,为了考证余华小说创作中的外来因素,笔者只能在相对比较容易寻觅的“显性”影响上做一点努力,试图通过作家所留下的文字“证据” ,来探寻影响其文学创作的外国作家的身影,开列出一份大致的、尚不十分完整的清单[4]

荷 马(约公元前9 —前8世纪之间) :古希腊吟游诗人

柏拉图(约公元前427 —前347年) :古希腊哲学家文艺理论家

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前322年) :古希腊文艺理论家

但 丁(1265 — 1321) :中世纪意大利诗人

拉伯雷(1493 — 1553) :文艺复兴时期法国小说家

蒙 田(1533 — 1592) : 16世纪法国散文作家

莎士比亚(1564 — 1616) : 16世纪英国诗人、剧作家

约翰・堂恩(1572 — 1631) : 17世纪英国诗人

歌 德(1749 — 1832) : 18世纪— 19世纪德国诗人

柯尔律治(1772 — 1834) : 19世纪英国浪漫主义诗人

司汤达(1783 — 1842) : 19世纪法国现实主义作家

巴尔扎克(1799 — 1850) : 19世纪法国现实主义作家

雨果(1802 — 1885) : 19世纪法国浪漫主义作家

大仲马(1802 — 1870) : 19世纪法国浪漫主义作家

霍 桑(1804 — 1864) : 19世纪美国浪漫主义作家

狄更斯(1812 — 1870) : 19世纪英国现实主义作家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 1881) : 19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

托尔斯泰(1828 — 1910) : 19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

斯特林堡(1849 — 1912) : 20世纪瑞典作家,表现主义戏剧的先驱

莫泊桑(1850 — 1893) : 19世纪法国现实主义作家

契诃夫(1860 — 1904) : 19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

普鲁斯特(1871 — 1922) : 20世纪法国作家,意识流小说大师

克莱恩(1871 — 1900) : 19世纪美国作家、诗人,美国现代诗歌的先驱

杰克・伦敦(1876 — 1916) : 20世纪美国现实主义作家

舍伍德・安德森(1876 — 1941) : 20世纪美国小说家

E・ M ・福斯特(1879— 1970) : 20世纪英国小说家、散文家

茨威格(1881 — 1942) : 20世纪奥地利作家

乔伊斯(1882— 1941) : 20世纪爱尔兰作家,意识流小说大师

卡夫卡(1883 — 1924) : 20世纪奥地利作家, “表现主义”小说的代表

T ・ S ・艾略特(1888 — 1965) : 20世纪英国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曼斯菲尔德(1888 — 1923) : 20世纪英国作家。

布尔加科夫(1891 — 1940) :苏联作家

福克纳(1897 — 1962) : 20世纪美国意识流小说大师、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海明威(1899 — 1961) : 20世纪美国作家, “迷惘的一代”的代表,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川端康成(1899 — 1972) : 20世纪日本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博尔赫斯(1899 — 1986) : 20世纪阿根廷诗人、作家、翻译家

帕斯捷尔纳克(1901 — 1960) :前苏联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拉克司奈斯(1902 — 1998) : 20世纪冰岛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尤瑟纳尔(1903 — 1987) : 20世纪法国诗人、小说家、戏剧家

埃・巴・辛格(1904 — 1991) : 20世纪美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www.xing528.com)

肖洛霍夫(1905 — 1984) :前苏联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贝克特(1906 — 1990) : 20世纪法国荒诞派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若昂・吉马郎埃斯・罗萨(1908— 1967) : 20世纪巴西作家

布鲁诺・舒尔茨(1912 — 1942) : 20世纪波兰作家

克洛德・西蒙(1913 — 2005) : 20世纪法国新小说派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玛格丽特杜拉斯(1914 — 1996) : 20世纪法国作家

德福雷(1918 — 2000) : 20世纪法国作家

索尔仁尼琴(1918 — 2008) :前苏联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胡安・鲁尔福(1918 — 1986) : 20世纪墨西哥作家

罗伯-格里耶(1922 — 2008) : 20世纪法国作家, “新小说派”的代表

三岛由纪夫(1925 — 1970) : 20世纪日本作家

西格弗里斯・伦茨(1926 — ) : 20世纪德国作家

马尔克斯(1928 — ) : 20世纪哥伦比亚作家, “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米兰・昆德拉(1929 — ) : 20世纪捷克作家

厄普代克(1932 — 2009) : 20世纪美国作家

奈保尔(1932— ) : 20世纪英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库切(1940 — ) : 20世纪南非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第奇亚诺・斯卡尔帕(1963 — ) :当代意大利作家

… …

在这份清单上,我们基本上看到了余华所接触的外国作家的轮廓。这其中,既有欧美的,也有亚非的;既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既有经典的,也有非经典的;既有名声显赫的,也有不那么知名的;既有传统的,也有反传统的。除了但丁、莎士比亚、歌德、司汤达、巴尔扎克、狄更斯、托尔斯泰、契诃夫、卡夫卡、米兰・昆德拉等大师级作家外,一批优秀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家如艾略特、福克纳、海明威、川端康成、帕斯捷尔纳克、肖洛霍夫、辛格、贝克特、马尔克斯等也在他的阅读视野内。就是说,余华所接触的外国文学是广阔的,外国文学对他的影响是多元的:古希腊文学、中世纪文学、人文主义文学、启蒙文学、浪漫主义文学、现实主义文学、现代主义文学等,构成了这位浙江作家文学创作的聚合渊源。

余华对外国文学的选择,是一位作家的选择。余华对外国文学作品的阅读,也是一位作家的阅读。因为他每一次接触外国作家及其作品,都不是一名普通的外国文学爱好者的接触,而是一位带着强烈的渴望和冲动,立志在文坛上闯荡出一片天地的年轻作家的接触。满怀着作家的激情,余华为我们留下了一行行清晰的阅读足迹,今日看来,那的确是一个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拉克司奈斯的《青鱼》和克莱恩的《海上扁舟》是我最初阅读的记录,它们记录了我最初来到文学身旁时的忐忑不安,也记录了我当时的激动和失眠。 … …如果没有拉克司奈斯和克莱恩的这两部作品,… …我想,我也许不会步入文学之门。… … 《青鱼》和《海上扁舟》 … …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文学。直到现在,我仍然热爱着它们,这并不是因为它们曾使我情窦初开,而是它们让我知道了文学的持久和浩瀚。[5]

时至今日,对中国的绝大多数读者而言,拉克司奈斯和克莱恩都算不上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名字,他们的《青鱼》和《海上扁舟》也算不上是十分熟悉的作品。然而,正是这两位名气相对不是很大的作家及其作品将余华领进了文学之门。尽管日后的文学创作中,余华未必循着这两位作家的文学道路前行,但毕竟是这两位作家的作品,让余华在浩如烟海的中外文学中, “在失去了阅读的秩序,… …在海上看不见陆地的漂流[6]中,最后选择了外国文学。

影响过我的作家其实很多,… …可是成为我师傅的,我想只有威廉・福克纳。[7]

他是为数不多的能够教会别人写作的作家,他的叙述里充满了技巧,同时又隐而不见,尤其是他的一些中短篇小说,外表马虎,似乎叙述者对自己的工作随心所欲,就像他叼烟斗的著名照片,一脸的满不在乎。然而在骨子里,却是另一位威廉・福克纳。 … …我们见过的那些手艺高超的木工,他们干活时的神态都是一样的漫不经心,他们从不把自己的认真显示出来,只有那些学徒才会将自己的兢兢业业流露在冒汗的额头和紧张的手上。[8]

是威廉・福克纳解放了我,当人物最需要内心表达的时候,我学会了如何让人物的心脏停止跳动,同时让他们的眼睛睁开,让他们的耳朵矗起,让他们的身体活跃起来… …[9]

这是余华在阅读美国意识流小说作家福克纳时所留下的笔迹。类似感人动听的文字还有很多,笔者所列举的只是冰山一角。从作家的字里行间中,余华“诚实地道出自己的阅读感受,诚实地表达自己与这些大师进行内心交流时的痛苦、欢乐、战栗、忧伤,诚实地展示自己的发现和思考。而在这种诚实之中,又分明地透露出余华像一个手艺高超的木工干活时的那种自信。 ”[10]这是一位对文学创作充满了激情和追求的青年作家,在不断跋涉的旅途中所遇到的又一次转折,而促成这次转折的就是福克纳,是福克纳使不知疲倦的余华经历了创作的又一次飞跃。我们从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唤》 、 《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等作品中,可以较清晰地看到“使余华改变了创作姿态及创作理念, ”“使余华的创作从先锋开始走向传统、走向现实”[11]的福克纳影响的踪迹。

在余华的阅读过程中,我们往往发现这样一种有趣且有价值的现象:他对外国文学阅读不是孤立进行的,而是将自己置身于外国文学的海洋中,任个人的所感所思恣意飘荡。同时,他对外国文学的阅读都不是单一的,而是始终将他们置于一个“比较”的时空之中,在“比较”的视域内去阅读,去体会。虽然我们不想考证处于阅读激情之中的余华是否接触到了当时方兴未艾的比较文学,但仅就这种“比较”的阅读意识而言,就已经宝贵万分了。

在阅读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的时候,余华联想到了鲁迅

鲁迅和博尔赫斯是我们文学里思维清晰和思想敏捷的象征,前者犹如山脉隆出地表,后者则像是河流陷入了进去,这两个人都指出了思维的一目了然,同时也展示了思维存在的两个不同的方式。一个是文学里令人战栗的白昼,另一个是文学里使人不安的夜晚;前者是战士,后者是梦想家。 … …这就是我为什么热爱鲁迅的理由,他的叙述在抵达现实时是如此的迅猛,就像子弹穿越了身体,而不是留在了身体里。与作为战士的鲁迅不同,作为梦想家的博尔赫斯似乎深陷于不可知的浪漫之中,他那简洁明快的叙述里,其实弥漫着理性的茫然,而且他时常热衷于这样的迷茫,因此他笔下的人物常常是头脑清醒,可是命运模糊。[12]

在中国比较文学的研究领域,我们至今尚未看到研究鲁迅和博尔赫斯的明确成果。然而,学术领域中无人问津的课题,却在文学创作领域,在作家余华的笔下找到了足迹。不同的是,这不是一名学者的研究,而是一位作家的解读。不是一种学院派的阐释,而是一行行生动形象的文字表述。也许站在学术研究的立场看,这样的文字表述过于文学化、情感化,但是,倘若没有对两个不同国家和民族的作家及其作品的“跨越”视野,余华是不可能得出如此精彩结论的。这是一个作家对两位异国作家在“比较”前提下的理解,而出自作家对作家的解读有时往往是令人信服的。

在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司汤达的时候,余华这样写道:

十九世纪浩如烟海的文学里,与陀思妥耶夫斯基最为接近的作家可能是司汤达,尽管两人之间的风格相去甚远,就像宫殿和监狱一样,然而欧洲的历史经常将宫殿和监狱安置在同一幢建筑之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司汤达也被欧洲的文学安置到了一起,形成古怪的对称。 …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司汤达的叙述似乎总是被叙述中某个人的内心所笼罩,而且笼罩了叙述中的全部篇幅。 … …司汤达的叙述里没有疯狂,但他拥有了长时间的激动。司汤达具有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类似的能力,当他把一个人物推到某个激动无比的位置时,他能够让人物稳稳坐住,将激动的状态不断延长,而且始终饱满。[13]

在中国比较文学的研究领域,我们依旧至今尚未看到研究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司汤达的直接成果。而学术领域中无人过问的课题,我们同样在文学创作领域,在作家余华的文字中找到了踪迹。应当说,把这两位看上去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异国作家扭结在“比较”的背景下,对于学院派的比较文学界而言,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有时看起来很相像的文学现象,却并不具备比较的内在基础,而有时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文学现象,却能通过比较挖掘出很多值得思考的东西。所谓“貌同心异”和“貌异心同”的魅力就在于此。而余华的解读同样是一位作家对异国作家的解读,余华的“比较”同样是一位作家对异国作家的“比较” 。对于习惯于板着面孔说话的研究者而言,不无裨益。

在阅读海明威和罗伯-格里耶时候,余华依旧显示出一位作家的“比较”视域:

欧内斯特・海明威明白内心意味着什么,正如他著名的“冰山理论”所认为的那样,人们所能看到的和所能计算的体积,只是露出海面的冰山一角。隐藏在海水深处的才真正是冰山的全部,而这部分只能通过感受、猜测和想像才得以看到。于是海明威无法用意义来确定他们的交谈,就像无法确认男人和姑娘的姓名。没有了姓名的男人和姑娘同时又拥有了无数姓名的可能,没有被指定的交谈也同时表达了更多的可能中的心理经历。

与《白象似的群山》相比,罗伯-格里耶在《嫉妒》里所叙述的内心压力似乎更为漫长,不仅是篇幅的原因,海明威的叙述像晴空一样明朗,有着奏鸣曲般跳跃的节奏,而罗伯-格里耶则要暗淡得多,如同昼夜之交的黄昏,他的叙述像阳光下的阴影一样缓慢地移动着。[14]

当我们以“海明威与罗伯-格里耶”为关键词,在中国学术期刊网上进行搜索时,依旧没有找到确切的研究成果。就是说,关于海明威与罗伯-格里耶的比较研究,在中国比较文学界目前还无人涉猎。而余华作为一名作家,却较早地通过“比较”阅读涉及这一领域。而这一“比较”均是通过具体的文本阅读,方才渗透到两位异国作家的创作理论和艺术手法之中的。读起来不仅熟悉亲切,而且富有感染力和说服力。作家对作家的解读,尤其是“比较”视域内的解读,是需要对“比较阅读”的两位作家及其作品进行“精读”的基础上方可实现的。对于长期坚守理论阵地,使理论研究与文本细读割裂的中国比较文学而言,应当是一个有益的启示。

应当指出的是,余华对外国文学的“比较”阅读,在他的阅读历程中,并非孤立现象,更非心血来潮,而是在这种“比较”阅读中显露出一个作家自觉的“比较意识” 。上述所列举的只是其中的阅读案例,除此之外,我们在余华的阅读笔记中还可见到“但丁与荷马” 、 “契诃夫与贝克特”等比较文学研究领域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论题和精彩的阐释。

余华对外国文学的阅读,既不是一般的文学爱好者的阅读,也不是一个文学评论家的阅读, “而是以一个训练有素的作家兼读者的身份来进入作家作品的。这就意味着,作为读者,余华不仅谙熟这些作家的生存经历和他们的作品内涵,而且可以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的作品所具有的艺术特质。作为作家,他可以从自身的写作经验出发,有效地揣摩和推测那些大师的艺术心理,以及创作主体与作品之间的隐秘关系。尤其是在那些看起来很不经意的地方,余华常常通过自己的写作体验,迅速地发现其中所蕴藏的艺术智性和审美效果。 ”在余华的阅读中, “闪耀着奇特的审美感受和艺术发现,洋溢着一个作家在职业阅读中的细腻与深邃。 ”[15]在那个国门打开,外国文学蜂拥而至的年代,在那个经过漫长的文化封闭和国人精神饥渴的年代,余华如同那个时代的大多数惊叹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作家和准作家一样,饥不择食地吸吮着外来文学的空气和营养,以图在接受外来影响的过程中找寻自己的文学之路。

关于跨越了国家和民族界线的文学的影响,中外比较文学界已有系统的、完整的、成熟的理论。而作为一名在外国文学的阅读中走上文学旅途的作家而言,余华有自己的理解:

文学中的影响就像植物沐浴着的阳光一样,植物需要阳光的照耀并不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阳光,而是始终要以植物的方式去茁壮成长。另一方面,植物的成长也表明了阳光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一个作家的写作也同样如此,其他作家的影响恰恰是为了使自己不断地去发现自己,使自己写作的独立性更加完整,同时也使文学得到了延伸,使人们的阅读有机会了解了今天作家的写作,同时也会更多地去了解过去作家的写作。文学就像是道路一样,两端都是方向,… …[16]

人的一生要面临很多选择。余华对外国文学的选择是一个作家的选择,是一个作家为了自己的文学创作所做出的选择。选择开始于阅读,阅读打开了视野,在精彩缤纷的外国文学的天地中,余华在贪婪的阅读中找到了符合自己风格的文学方向。从阅读起步,从模仿开始,在巨人的引领下成长,直至走上独立自主的康庄大道,直至将外国文学的血液融汇在自己的文学作品之中:

我对那些伟大作品的每一次阅读,都会被它们带走。我就像是一个胆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抓住它们的衣角,模仿着它们的步伐,在时间的长河里缓缓走去,那是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它们将我带走,然后又让我独自一人回去。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它们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17]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