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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班的春天》:七种青春在光影中相遇

时间:2023-08-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雅斯贝尔斯《什么是教育》给教育一点柔情《放牛班的春天》是“另眼看教育”板块的第二部电影。当听到这天籁般的童声时,如果内心还能保持冷漠而丝毫不涌动起一股柔情,这样的人心灵不知道已经沧桑到了什么地步。这一切,驱使我在给每一届的学生上电影课时,都会向他们推荐这部《放牛班的春天》。到任后马修发现,学校的校长以残暴高压的手段管治这批问题少年,体罚在这里司空见惯。

《放牛班的春天》:七种青春在光影中相遇

教育的目的在于让人清楚自己的“意志”,进入完整的“精神”之内,培养人的“爱心”。

——雅斯贝尔斯《什么是教育》

给教育一点柔情

《放牛班的春天》是“另眼看教育”板块的第二部电影。我已经记不清这部电影我看过多少次了,每次看过之后,脑海中都会长久地回响着这首歌:

看看你经过的路上

孩子们迷了路

向他们伸出手

拉他们一把

步向往后的日子

黑暗中的方向

希望之光

生命中的热忱

荣耀之巷

童年的欢乐

转瞬消逝被遗忘

一道绚烂金光

在小道尽头闪亮

黑暗中的方向

希望之光

生命中的热忱

荣耀之巷

……

(选自《放牛班的春天》主题曲《眺望你的路途》)

当听到这天籁般的童声时,如果内心还能保持冷漠而丝毫不涌动起一股柔情,这样的人心灵不知道已经沧桑到了什么地步。

而教育者心灵的沧桑应该是从教育的异化开始的。在这个星球,当工业化席卷全球时,教育的异化就开始了。学校的大规模建立和基础教育的普及无疑提高了社会成员整体的水平,可是也带来一个不可忽视的弊端:教育成了社会经济的供货商,而且以尽可能大的规模日夜不停地“制造”买家需要的产品——“人”。流水线式的生产、千篇一律的要求、对老师和学生个性的压制在每一所学校、每一间教室都存在,而且随着社会竞争的加剧而愈演愈烈。

1982年,平克·弗洛伊德拍摄了音乐电影《迷墙》,在电影中,弗洛伊德这样描绘了现代教育:一群孩子被送上一个巨大的传送带,一个接着一个被传入一个像巨兽一样的机器中,而从机器出口出来的,是一群高矮胖瘦完全一致,连五官都完全模糊的孩子。他们都直直地坐在课桌前,双手整齐地放在桌上,没有微笑,没有言语,没有区别,有的只是令人恐怖的统一。此刻,人已经不被当成人,而是流水线上的原料或者产品。工业化的技术生产指标此刻被叫作“校规”,铁面无情地耸立在那里,任何不合指标的,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会遭到那台巨兽机器——教育的无情淘汰。

很少有人说出一个简单的真理:教育不是工业,而是农业。工业要求的是整齐划一、规范、合格,农业要求的是播撒、培育和伴随;工业是对不合格者(他们都被称为废品)的抛弃,农业是对生命的呵护与关照,对未来的成全;工业面对的是一块块材料、毛坯,农业面对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给生命一点柔情,其实就是在扶助成长,扶助未来。可是我们似乎有太多的理由去吝啬这点柔情。

我一直很庆幸,刚刚当老师的时候,并没有听从老教师善意的劝告:“对学生,不能有好脸色,否则他们会爬到你的头上。”我也曾试着去做,可是却做不到,因为我觉得当我面对几十张笑脸的时候,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不给予回应。很多年后我明白,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不是谁要爬到谁头上的关系,而是生命与生命之间互相的体贴与关怀,沟通与成全。

我经常恶意地揣测,我们是不是经常把大人的虚伪与尔虞我诈堂而皇之地用到了教育上?我们把每一个学生都当成潜在的敌人,拼了老命要与他们分个高下。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我们不惜采用任何手段,然后因为学生在高压之下的暂时屈从而沾沾自喜。我们在每一次的较量中都获得了胜利,不是因为我们掌握了正义,而是因为我们掌握了权力。而每一次的较量,都在教会学生忍受、屈服和伪装,于是,我们总是在教会了学生知识之前,成功地教会了他们这些,使他们成了和我们一样的人。这其实是教育最大的失败,也是社会最大的失败。

这一切,驱使我在给每一届的学生上电影课时,都会向他们推荐这部《放牛班的春天》。

电影放映前,我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不想过多介绍剧情了,免得有剧透之嫌。我希望大家在看这部影片的时候思考一个问题:从这部电影中,大家看出教育最需要的是什么?”

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了,在孩子们的掌声中,我打开了教室的灯:“刚才我问了大家一个问题,从这部电影中大家觉得教育最需要什么?”

有的孩子回答是善良,有的回答是爱,有的回答是坚持,有的回答是理解。

“我想,大家的意见都是有道理的。我个人比较偏向其中的一种:爱。或者,我把这叫作柔情。”

有孩子点头表示赞同。

“我觉得,驱使马修老师做出这一切的动机,其实都是爱,对每周六守候在大门口等待父亲来接自己的佩皮诺的爱,对正处于叛逆期但是内心却是一片善良的莫昂治的爱,甚至还有对误入歧途最后走上不归路的蒙东的爱。因为有爱,他才能屡次违反校规,去关心这些孩子,陪伴这些孩子,以达成他们双方的生命的成全……”

学生讨论结束之后,下课了,我回到了办公室,上网就看到某幼儿园的虐童事件的报道,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教育这事,心肠太硬的人是不适合干的。

影片情节

世界著名指挥家皮埃尔·莫昂治回乡出席母亲的葬礼,他的旧友佩皮诺送给他一本陈旧的日记,看着这本当年音乐启蒙老师克莱门特·马修遗留下的日记,莫昂治回到了童年……

马修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音乐家,不过在1949年的法国乡村,他没有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最终成为一间男子寄宿学校的学监。这所学校有一个外号叫“池塘之底”,因为这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一些顽皮的儿童。到任后马修发现,学校的校长以残暴高压的手段管治这批问题少年,体罚在这里司空见惯。性格沉静的马修尝试用自己的方法改善这种状况,闲暇时他会创作一些合唱曲,而令他惊奇的是这所寄宿学校竟然没有音乐课,他决定用音乐的方法来打开学生们封闭的心灵。

马修开始教学生们如何唱歌,但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一个最大的麻烦制造者就是莫昂治。莫昂治拥有天使的面孔和歌喉,却有着令人头疼的调皮的性格,循循善诱的马修把莫昂治的音乐天赋发掘出来,终于使学校的合唱团取得了成功,马修也得到了同事的支持与学生的爱戴。

但是,校长对马修的努力并不以为然,仍然坚持自己的一套。在他冤枉了一个叫蒙东的孩子并殴打他之后,蒙东怀恨在心,放火烧了校舍。火烧起来时,马修正好带孩子们出去郊游,躲过了一劫。气急败坏的校长竟然以马修违规带学生出校为由解雇了他,甚至禁止他临走之前与孩子们告别。

当马修黯然走到教学楼下的时候,从教室里传来了孩子们天籁般的歌声,窗口飞出许多纸飞机,每个上面都写着孩子们对老师的感恩与不舍……

观影指南——影片的几个关键词

成全

虽然我不赞成好友梁卫星的很多观点,但是我很喜欢他书的名字:《成人之美》。我想,教育就是应该成人之美。在本片中,马修老师对孩子们的成全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他对莫昂治音乐天赋的挖掘,可以说成就了这个孩子一生。而他对其他孩子的成全,如对设置机关弄伤校工的勒盖莱克,每天都在等待周六到来的佩皮诺,还有陷入歧途的蒙东,都可以体现出一个认真的教育者必备的爱心、耐心与信心。

而更有趣的是,马修的成全也影响了其他的同事,首先是善良的校工,之后是除校长之外全校唯一的教师朗格勒瓦先生。外表古板严肃的朗格勒瓦到后来甚至毛遂自荐当起了合唱队的伴奏,就连一直被马修误认为是校长帮凶的查贝尔,也在马修的精神感召之下与他一起和校长对着干。在学校煤款失窃,孩子们已经三个星期没有洗到热水澡的情况下,偷出校长私藏的木材为孩子们烧水洗澡。更为神奇的是,马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感化了校长。一个外来的异类,竟然用自己的行动帮助他的同事们重新找回教育的良知,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成全。

而成全是相互的。在马修成全孩子们的同时,孩子们也在成全他。作为一个潦倒失败的音乐家,马修在孩子们身上重新寻回了音乐的梦想,更拾回了艺术的激情。无数个夜晚,在孩子们睡着以后,他孜孜不倦地创作新的曲子,他也自信满满地声称自己的音乐高峰即将到来。这是对马修的善的回报,也是至善至美之神安排孩子们给予马修的成全。

教育需要成全,而真正的成全绝不是单方面的。在美好的教育中,老师总是和学生一起被播种,一起被呵护,一起被培养。这才是教育的真谛。

惩戒

独生子女已经成为学生的主力军,儿童中心主义盛行的今天,谈惩戒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教师对学生的体罚是明令禁止的,而在一些媒体的不负责任的炒作下,一些对学生本属正当的惩戒也被当成是体罚或者变相体罚。于是老师们谨小慎微,根本无法展开正常的教育活动,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着体罚的红线。

没有惩戒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惩戒与体罚是有本质不同的,这个不同其实也是校长的体罚与马修老师的惩戒的不同。(www.xing528.com)

马修刚到学校,就发生了学生设置机关弄伤校工的事情。校长查不出作案者,于是叫马修随机念出一个孩子的名字,然后把孩子关禁闭。当马修查出作案者之后,他采取的方式却是私下里让他去照顾受伤的校工,通过这种方式让孩子反省和忏悔。这无疑是一种更为人性化的做法,也只有这样做,才能真正唤醒孩子被掩盖的良知,认真审视自己的行为。

而马修对待犯错误的莫昂治的惩戒更绝:马修在没有通知莫昂治的情况下撤销了他的领唱职务,并且在孩子们面前羞辱他,之后孤立他。直到伯爵夫人来听合唱的时候,马修才意外地让莫昂治重回合唱队,这一刻,莫昂治眼里闪烁着泪光。马修自己说:时机刚好,这一刻,他生命中第一次懂得了感激。而这样的惩戒,要是放到现在,很可能是会被家长以“损伤孩子自尊心”为理由投诉的。要是这个孩子事后自残甚至自杀,那么这位老师肯定是难辞其咎,很可能会万劫不复。这其实是今天中国的教师们遇到的最大的尴尬。

其实,对比校长与马修的方法很容易分辨出野蛮的体罚与合理惩戒的不同。校长采用的方式主要有:关禁闭、取消娱乐、取消家长探视、惩罚劳动以及殴打,而马修则是尽可能让孩子避免受到不合理的惩戒,力图用更加艺术与更加温情的方式来让孩子对自己的错误负责。事实上,方式的不同源于出发点的不同。校长的出发点是管理和秩序,而马修的出发点是呵护和扶持。

教育要驱除校长式的野蛮体罚,但是如果矫枉过正,连马修式的正常惩戒也成了雷区,这样的教育最后也只能走向失败。

失败

电影播放完之后,我让孩子们用一个关键词来形容他们眼中的马修。有孩子说爱,有孩子说有才,还有孩子说聪明,也有孩子说坚持。我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也说出了马修的特征。而要我来说的话,我给他的关键词是:失败。”

热拉尔·朱尼奥可以说把马修这个失败者演得活灵活现。一个长相平凡、貌不惊人的中年秃顶男人,一个潦倒的音乐家,不成功的学监,好不容易在这所寄宿学校找到了自己的音乐梦想和教育理想,却难逃被解雇的厄运。影片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马修爱上了莫昂治美丽的单身母亲,甚至误以为对方对自己也有意思。可是这段美好的罗曼史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美丽的单身妈妈上了男友的车,只留下马修一个人在街边咖啡馆黯然神伤。这个插曲可以说是给马修的失败又残忍地添上了一笔。马修的日记,是以灰暗的两句话作为结尾的:我是个不成功的音乐家,不成功的学监……

有人说,马修和《死亡诗社》的基丁老师一样,都是悲情英雄。而在银幕上,这样的教育界悲情英雄似乎还不止一个。我想这可以从两方面解释:第一,导演也许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教育改革是艰难的,总要有人付出代价;第二,教育的失败,也许并不能用现实的失败来判定。如果如马修所说,他是一个失败的音乐家,可是,又有哪种音乐的成功能与用音乐唤醒孩童沉睡的心灵,带领他们走向真善美相比呢?当这些身处池塘底的孩子们,见惯了别人对他们的鄙视、遗弃、打压,甚至折磨的时候,马修出现了,他用音乐带领孩子们飞过了学校高高的围墙,飞到了树林中、大海边,让他们在自己不含杂质的童声中发现自己的精彩,发现生活的美好。这样的成功,其实超过了金色大厅正襟危坐的演出,超过了上流社会雷鸣般的掌声,因为音乐本来就应是直抵内心抚慰灵魂的。马修做到了,他就是60个孩子的天使。

而马修做学监是否成功,我想每个观众都能得出自己的结论。在粗暴、野蛮、利欲熏心的校长面前,马修坚守了自己教育的良知,虽然他最后和基丁老师一样被赶出了校园,但是他与孩子们相处的那些日子,早已定格在彼此的心中,永远都无法抹去。多年以后,也许马修已经不在人世,莫昂治和佩皮诺也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当他们回忆起那段岁月时,貌不惊人的马修先生会是他们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形象,因为他们清楚,是马修在他们童年最艰难的岁月里面给了他们阳光与爱,音乐和美。这些滋养一直伴随他们一生,而他们也会将这种滋养如马修一样传递下去。诚能如此,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教育是慢的艺术,教育的功效很多是无法在一两年之内见到的。春天播下的种子,总是要到秋天才能收获。而秋天的每一点喜悦,都来自春天无微不至的呵护,夏天细致耐心的扶持。所以,即使春天有阴雨,夏日有冰雹,这并不能成为失败的证明,只要我们坚信,秋天有收获。

音乐

早期音乐教育电影中,最著名的肯定是《音乐之声》了。片中美丽而个性的玛利亚简直就是艺术与爱的化身,她用音乐走近7个缺乏关怀与爱的孩子,又带领他们在音乐中走入大自然,走入美丽的世界,成就了银幕上最早的音乐与教育的传奇。

可以说,马修就是男版的玛利亚。他们同样面对的是一群失去关怀与爱的孩子,同样是用音乐对孩子进行教育,同样获得了孩子们的接纳、尊敬与爱。虽然主人公结局不相同,但是单就他们的教育来说,却都是成功的。

玛利亚与马修的成功,其实为我们揭示了一个教育中的重要原理:要达到善的目的,必须借助真与美的手段。

教育的目的无疑是要学生达到善,可是怎么达到,不同教育者的方式是不尽相同的。传统的方式是以善教善,这种方式很容易流于空洞、枯燥的道德说教,学生厌烦,教师乏味,效果基本为零。而这种说教一旦失效,会引起教育者强烈的挫败感,在善的方式失败后,他们会对这种方式产生怀疑以至于否定,于是有意无意收起善的一面,反而以恶的方式来从事教育。我相信影片中一个不是很起眼的角色,朗格勒瓦选择的就是这条路。

朗格勒瓦其实是个热爱孩子的老师,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善无法达到引导孩子们向善的目的,甚至有可能连基本的教学都无法维持的时候,他选择了冰冷古板的方式,不仅拒学生,甚至拒同事于千里之外。他希望以这种严肃与冷漠来镇压住学生,维护自己作为教师的尊严。这条路其实也是很多一线老师在失败之后唯一的选择。

而马修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他首先用真诚来打动孩子,在几次处理违纪学生的时候,他都选择了站在学生的立场,在维护学生利益和尊严的前提下对犯错误的学生进行适当的惩戒,这首先就获得了学生的信任。然后,他组建合唱团,用艺术之美来引导学生建立正确的价值观,这一点相当重要,因为很多孩子犯错误,其实就是因为价值观扭曲。在这种情况下,对孩子进行单纯的说教是最愚蠢也是最无效的做法。而马修让孩子去认识美、了解美,进而创造美,在这个过程中建立孩子的自信心、荣誉感和团结协作精神,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学生被扭曲的价值观,最终达到引导孩子向善的目的。

很多优秀的老师选择的也是用美来感化学生,实现教育目的。第五十六号教室奇迹的创造者,美国的雷夫老师就提到他要求班上的孩子都要学习乐器,走进音乐。《礼记·学记》里说:“不兴其艺,不能乐学。”不爱好音艺,何以爱好学习。不得不说,马修和雷夫所做的与《礼记》这段话是不谋而合的。真善美本是三位一体的,以真来促善,以美来导善,这样的教育才是真正的教育。有一种版本将影片名翻译为《春风化雨》,我想就是从这个角度谈的。马修的教育不是道德说教,也不是权威人格的施压,更不是严酷的暴力镇压,而是润物细无声的美的感染,设身处地的真的引领。这样的教育,才有可能如《大学》中描写的那样:“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影片链接

《音乐之声》

音乐是由灵魂发出的一种美,拥有这种美的人必定是善的,也必定是真的。玛利亚就是这种真善美的融合体。玛利亚是萨尔茨堡修道院里的一个年轻修女,可是她的活泼与率性跟修女身份实在太不沾边了。好心的院长决定让她离开修道院,到冯·特拉普上校家里做家庭教师。

玛利亚到特拉普家,发现他是一个有7个孩子的鳏夫,长期的军营生活和失去妻子的悲伤使他对待孩子像管教士兵一样严格。而孩子们一直都缺少父亲的关爱。玛利亚用温柔和善良赢得了孩子们的好感,用音乐走近孩子们,成了他们的好朋友,也赢得了上校的尊重与爱。在孩子们的极力支持下,上校与玛利亚结为了夫妇。

希特勒上台后,德国吞并了奥地利。上校被要求马上到纳粹总部报到,一向厌恶纳粹的上校拒绝了。为了逃出纳粹魔爪,一家人借着参加音乐节合唱比赛的机会,在修道院嬷嬷们的帮助下,巧妙地躲开了纳粹的监视和追捕,奔向自由的远方。

影片的音乐一直是世界电影史上无可争辩的经典。从《哆来咪》到《孤独的牧羊人》再到《雪绒花》,每首歌都是脍炙人口的名曲,多年来传唱不衰。而更美好的是影片传递的情感,从对自然对音乐的热爱,到对孩子对自由的热爱,再到对家庭对国家民族的热爱,很难想象这部电影怎么把这么多的经典与美好融为一体。这也使它成为迄今为止一直被模仿却无法被超越的伟大影片。

学生笔下的《放牛班的春天》

每一颗心都需要爱,需要温柔,需要宽容,需要理解,每一个孩子都是一颗星星,都是家人万分疼惜的珍宝。庄子说过,千里马因为伯乐的存在才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囚困中。然而面对那些孩子,我更愿意相信韩愈说过的话:“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马修的好,不是因为他职业的“平凡”,也不是因为他出自天然的善心,而是因为他是真正能够听见并尊重千里马心声的伯乐。正是因为懂得,我们才会看到莫昂治眼睛在演唱会上闪烁的光辉。

耳机里还在播放着那首《风筝》(Cerf-Volant),孩子们清澈的声音飘到了窗外,春天早就在那儿,只是需要一位微笑的领路人。

(任俊霖)

记忆深处有一个不可磨灭的画面:当马修神情黯然地离开学校大门时,收到了曾经顽劣的学生在卡片上写满的怀念与祝福,那一双双挥舞着的手诉说着留恋与不舍。这一刻,马修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一刻,我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林欣)

影片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马修的真诚和天才般的教育方式,也不是那个天使面孔,拥有穿透灵魂嗓音的皮埃尔·莫昂治,而是那个处在堕落边缘的少年——蒙东。

蒙东是以一个近乎“小白鼠”的身份出现的。他反叛、暴力,不相信任何约束和教育自己的人,我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冰冷的仇视。在这部充满着感动与理解,开导与爱的电影中他是如此的刺眼,如同公园里一块极不和谐的石头。反面角色的校长已经是如此的可恨,而蒙东给观众的感觉恐怕是邪恶。

从只言片语中我仿佛可以拼凑出蒙东背后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鄙夷和暴力充斥着他正值冲动的血脉。哪怕连心理医生把他当成“实验对象”也是如此轻率地在他面前说出,我相信没有人教他去尊重,去爱,去追求。日复一日地伤害越发冰冷的心。当马修让他唱歌并肯定他时,我仿佛看到了蒙东的一丝惊讶,然而如影随形的伤害又提醒了他,这惊讶转瞬即逝,他的眼中又充满了毫不在乎……

蒙东在被认为偷钱而被抓时,对马修的笑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与遗憾,他真的无奈、悲哀,仇恨全都倾注在那瘆人的笑容中。它仿佛在讽刺:看,马修,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救不了我的。看,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他终于烧毁了学校,那正是意料之中。

教育不可能感化每一个人。一个人内心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他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伸出浑身尖刺拒绝人们的靠近,他伤害别人只是因为不愿意被别人伤害,最后他只能被抛弃……

对于他,除了遗憾我无话可说……

(周帧昊)

影片中,蒙东被认为是一个坏透了的孩子。他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敌视。于是,这样一个孩子理所当然地被否定。所有的坏事好像都和他脱不了干系,抽烟、打架、逃跑、纵火。最后,他抽着烟,看着被烧毁的房子嗤笑着。这是反抗与蔑视的笑,也许,对他这样的孩子,人们更多的是指责,但我更多的是同情与惋惜。

现实生活中有很多蒙东,他们早早地离开了学校,有的是家庭状况的无奈,更多的则是因为学校、家庭的压力以及自身的逆反心理。人们常常受环境影响,而影响孩子的因素有很多。孩子们对很多事充满了好奇,若能开发培养他们的兴趣,是可以提高他们学习的积极性的。但是父母、老师强制性地向他们传达书本知识的重要性,让他们参加一个个所谓提高他们学习成绩的补习班扼杀了他们的兴趣爱好。可是他们想躲避,想去寻找自由。渐渐地,他们开始偏激,抽烟、喝酒、打架,他们将内心封闭起来,不愿和他人交流,一副放浪不羁的姿态。

我想他们是有权利选择他们的人生的,但是他们无法用稚嫩的双手去转动人生的罗盘,于是就像火山一样,堆积了很久的躁动终于在一处爆发了。

(谢龙悦)

影片最后的情节是最温暖的。每天,都有一颗傻乎乎的脑袋靠在铁门上向外张望,等待星期六,等待他已经战死了的父亲,等待那个能带他离开的人。

因为他有爱。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已死,依然等待,因为他的爱没有死,需要一个盛放自己的爱的爸爸存在,所以他依然趴在铁门上,等待春天的来临。

春天真的来了。

也是爱给予了他勇气,所以他会选择带着自己的小小行囊和布熊,可怜巴巴地向马修提要求,是爱给了他离开的动力。依然是爱,让他在星期六的下午,跟着一位秃头坐上了通往幸福的班车。

(王瑜彤)

无论多么叛逆、任性,看起来无药可救的孩子,其实都有一把可以打开他们内心之门的钥匙,关键是教育者有没有这种愿望,有没有这种耐心来寻找这把钥匙。在今天中国的教育现状下,我们听多了一线老师对应试教育的不满,对教育积重难返的无奈,马修提供了我们思考的另一个角度——可否在无力改变大环境的情况下进行力所能及的探索?

(周瑞婷)

反复播放着安睡前宿舍里合唱的片段,主唱男孩眼波流动的感恩,马修离职时窗口飘飞的载满孩子幼稚字体和深沉思念的纸飞机。他们是应该相互感谢的,孩子们帮助马修迎来了自己的创作春天,料想更是让他收获了看到他们改变的成就感;孩子们该感谢这样一位伯乐,他挖掘出美妙的歌声,还有比歌声更美的崭新的自己。音乐的确功不可没,简单的跌宕成就了剧烈的变化。若是马修换成画家、球手或者其他什么职业呢?孩子们应该也会很美。爱,才是最根本的语言。

(刘梦迪)

《死亡诗社》(Dead Poets Society)

导演:彼得·威尔(Peter Weir)

主演:罗宾·威廉姆斯(Robin Williams)

上映时间: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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