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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710年,鲁桓公二年:宋与郑结盟,鲁夺人妻

时间:2023-10-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公元前710年,鲁桓公二年。二年春,宋督攻孔氏,杀孔父而取其妻。宋殇公立,十年十一战,民不堪命。鲁桓公二年春天,饱受煎熬的华父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带人突袭大司马府,杀死孔父嘉,抢走了那个令他销魂蚀骨的女人。原来,宋殇公自上台以来,“十年十一战”,宋国人早已经受不了了。宋国成为郑国的坚定盟友,郑庄公成为这桩风流谋杀案的最大赢家。这一年四月,鲁国派人将郜大鼎从宋国取回来,搬到曲阜的周公之庙中陈列。

公元前710年,鲁桓公二年:宋与郑结盟,鲁夺人妻

公元前710年,鲁桓公二年。

二年春,宋督攻孔氏,杀孔父而取其妻。公怒,督惧,遂弑殇公。

君子以督为有无君之心,而后动于恶,故先书弑其君。

会于稷,以成宋乱,为赂故,立华氏也。

宋殇公立,十年十一战,民不堪命。孔父嘉为司马,督为大宰,故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马则然。”已杀孔父而弑殇公,召庄公于郑而立之,以亲郑。以郜大鼎赂公,齐、陈、郑皆有赂,故遂相宋公。

且说华父督自打去年冬天在路上遇到孔父嘉夫人,魂不守舍,日思夜想,竟然衣带渐宽,形容憔悴。

华父督是宋戴公的孙子,子姓,名督,字华父,官居大宰。

至于孔父嘉,前面已经介绍过,他也是宋国的公族,子姓,名嘉,字孔父,官拜大司马,以权势而论,比华父督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生中有善缘也有孽缘。华父督爱上孔父嘉夫人(假如这种感情也能称为爱的话),无疑就是一种孽缘。抛开伦理道德不说,单从实力上讲,他也只能把这种情欲埋藏在心里,任其生根、发芽、成长、腐烂,最后化为无形。可就在这个过程中,他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情欲急剧扩张,以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嬗变成为难以控制的兽欲。

鲁桓公二年春天,饱受煎熬的华父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带人突袭大司马府,杀死孔父嘉,抢走了那个令他销魂蚀骨的女人。

宋殇公当然大怒,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华父督先下手为强,把宋殇公也给“弑”了。

耐人寻味的是,华父督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宋国朝野却相当平静。上至公室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大伙的情绪都十分稳定。

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宋殇公自上台以来,“十年十一战”,宋国人早已经受不了了。如果打仗是为了抵御外敌入侵,维护领土完整,甚至是为了抢人家的地盘,那也就罢了。宋殇公发动这些战争,却只有一个目的:杀死公子冯。即位的第一年,他听从卫国州吁的建议,两度组织诸侯联军进攻郑国。此后郑国报复宋国,宋国反制郑国,战争延绵不绝。郑国越打越强,朋友越打越多;宋国则越打越弱,在国际上也日益孤立。宋国人对这位“爱拼不会赢”的宋殇公日益不满。而作为大司马的孔父嘉,除了忠心耿耿地执行宋殇公的命令,拿不出任何像样的成绩,战场上的表现也乏善可陈。宋国人对他的不满,也积聚到一定程度了。

华父督不是莽撞之人。动手之前,做了大量的舆论引导工作。“司马则然”,意思是孔父嘉是造成“十年十一战”而且徒劳无功的直接责任人。有了这个铺垫,华父督杀孔父嘉便不是下半身犯罪而是为民除害了。

至于宋殇公,华父督也早想好了,弑君之后,立即派人前往郑国,将公子冯迎接回来,立为国君,即历史上的宋庄公。

与此同时,华父督还分别给齐、郑、鲁、陈各送去一份厚礼。这几个诸侯吃了人家的嘴软,自然也不会拿弑君一事做文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既成事实,而且还跑到稷地和宋庄公会盟,正儿八经地承认了这个政权的合法性。

明眼人不难看出,“宋乱”之所以“成”,主要还是郑庄公在其中起主导作用——齐国和鲁国,都是随着郑国的风向转的。“亲郑”,是华父督外交组合拳中的关键一招。郑庄公将公子冯这个宝贝收了十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公子冯即位之后,自然对郑庄公感恩戴德。宋国成为郑国的坚定盟友,郑庄公成为这桩风流谋杀案的最大赢家。

春秋》对此记载:“宋督弒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

这里有个问题:本来是杀孔父嘉在前,弑宋殇公在后,为什么记载却反过来了呢?

君子对此解释:这是因为华父督先有“无君之心”,不把国君放在眼里,然后才会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

这桩风流谋杀案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

华父督发难之时,孔父嘉的儿子木金父在家臣的保护下逃亡鲁国,以孔为氏,在鲁国定居下来。木金父的儿子祁父,祁父的儿子防叔,防叔的儿子伯夏,伯夏的儿子叔梁纥,如此代代相传,开枝散叶。那叔梁纥是个大力士,在野外与颜氏民女交媾,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丘,字仲尼。沾了仲尼的光,两千多年后,自木金父至叔梁纥,孔家代代都被雍正皇帝追封为“圣王”。曲阜孔府被称为“天下第一家”,连皇帝老儿也得敬他三分。

更有人夸张地说,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这种说法在下不敢苟同,但是考虑到仲尼对中国的影响,也不禁要问:如果不是那天华父督在路上偶遇孔父嘉夫人,这赤县神州的历史,恐怕会是另外一番面目吧?

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大庙。非礼也。臧哀伯谏曰:“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孙:是以清庙茅屋,大路越席,大羹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衮、冕、黻、,带、裳、幅、舄,衡、,昭其度也。藻、率、、厉、游、缨,昭其数也。火、龙、黼、黻,昭其文也。五色比象,昭其物也。锡、鸾、和、铃,昭其声也。三辰旗,昭其明也。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诛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大庙,其若之何?”公不听。

周内史闻之,曰:“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君违,不忘谏之以德。”

郜是姬姓小国,很多年前就已经被宋国消灭。

因此,象征郜君统治权力的“郜大鼎”,也早就成了宋国的战利品。

华父督杀了宋殇公之后,给齐、鲁、郑、陈等国都送了厚礼,给鲁国的便是“郜大鼎”。

这一年四月,鲁国派人将郜大鼎从宋国取回来,搬到曲阜的周公之庙中陈列。

这当然是非礼的,遭到了臧僖伯的儿子臧哀伯的反对。

臧哀伯名达,哀为其谥,原文中的“臧孙达”也是指他。

臧哀伯以为:国君的使命,便是要彰显美德,阻塞邪恶,以此要求和监督百官,犹恐有所遗漏,所以要显扬美德示范于子孙。太庙用茅草盖顶,祭天大车用蒲席为垫,祭祀用的肉汁不加调料主食不用精粮,是为了昭示节俭;礼服、礼帽、蔽膝、玉笏,腰带、裙衣、绑腿、鞋子以及冠冕上用的衡、等饰物,是为了昭示等级;玉器垫、佩巾、刀鞘、鞘上的饰物,束衣革带、带饰、旌旗饰品、马鞅,是为了昭示尊卑礼数;礼服上绣的火、龙、黼、黻等花纹,是为了昭示文采;车服上用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按天地万物的形貌绘出各种不同的形象,是为了昭示物各有其用,而非虚设;系在车马和旗帜上的锡、鸾、和、铃,是为了昭示动辄有声;在旗帜上绘上日月星辰,是为了昭示光明。作为行为规范,应当俭约有常,增减要有定数。所有这些,都要形成典章制度,以此来管理监察百官,百官才有所警惕和畏惧,而不敢违规犯纪。现在泯灭道德而树立邪恶,把人家用作贿赂的器物安放在太庙,以此作为坏的榜样,上行下效,还能惩罚谁呢?国家的衰败,是因为官员的邪恶;而官员丧失道德,是由于受宠而贿赂公行。郜大鼎放在太庙,还有什么比这更明目张胆的受贿呢?当年周武王消灭殷纣王,把九鼎迁到雒邑,仁人义士中还有人非议他,更何况把违德乱礼的受贿器物放在太庙,这又该怎么办呢?

臧哀伯这段话的高明之处,在于它真的“高”。先给国君下个定义,指出“君人者”的根本职责是“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再从“昭其俭”“昭其度”“昭其数”“昭其文”“昭其物”“昭其声”“昭其明”七个方面,强化这种职责的神圣性,以此告诫鲁桓公: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全国官员的表率。你若光明,鲁国便不黑暗;你若黑暗,鲁国便不光明。最后才落到具体事情上:郜大鼎这玩意儿,来路不正,它不是人家为了睦邻友好而送给你的,而是犯了弑君之罪,为了堵嘴而贿赂你的。表面上看起来,它是个闪闪发亮的礼器;实际上,它沾满了宋殇公和孔父嘉的鲜血。你收下这么个玩意儿也就罢了,还将它摆在神圣的太庙中。这种事情都做得出,你叫我怎么说你呢?

忠言逆耳,鲁桓公听不进去。别忘了,在他通往君位的道路上,也铺洒了另一位(代理)国君鲁隐公的鲜血。

周内史,也就是王室的内史(官名),主管祭祀、礼仪、占卜事务,其名不详。他听到这件事,竖起了大拇指,表扬臧哀伯:他的后人应该在鲁国长久地享有禄位吧,国君违背礼制,他不忘以道德劝谏。

秋七月,杞侯来朝,不敬。杞侯归,乃谋伐之。

杞国是鲁国周边小国,姒姓,据传为大禹之后。杞侯前来进行国事访问,表现出对鲁桓公的不敬。等他回去之后,鲁国便谋划要讨伐杞国,以示惩罚。

蔡侯、郑伯会于邓,始惧楚也。

这是老左第一次写到楚国

楚国的先祖,据说是黄帝的孙子高阳,也就是上古五帝中的颛顼。高阳有个孙子叫重黎,在帝喾(也是五帝之一)时期担任了“火正”,主管火烛事务,被帝喾封为祝融氏。到了商、周时期,祝融氏有个后代叫鬻熊,在今天湖北荆门一带建立政权。周成王年代,鬻熊的后人熊绎“桃弧棘矢以共王事”,也就是拿着桃木弓和棘枝箭侍奉天子,替天子驱邪除灾,被封为子爵,立“楚”为国,定都丹阳,算是楚国第一代君主

古代交通不便,信息难通,楚国山高皇帝远,经济也不发达,历代周天子对于楚国的事情很少过问,基本上是任其自生自灭,因此中原各国对楚国也没有太多重视。楚人久居蛮夷之地,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信巫鬼,重淫祀,长于玄思,与中原文化颇为不同。

政治上,楚人更将自己置于中原诸国之外。周夷王年代,楚子熊渠大规模扩张自己的势力,在江汉之间(长江与汉水流域)大行其道,将势力范围扩大到今天的安徽省境内。熊渠自觉劳苦功高,不满足于周朝赦封的子爵称号,公然宣称:“楚国乃是蛮夷之国,与中原诸国不同,不必听从周朝号令!”并一口气将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封为王。(www.xing528.com)

要知道,周朝封给诸侯的最高爵位也不过是公,王是周天子独有的称号,熊渠将自己的儿子统统封为王,可以说是骑到了周天子头上。周夷王为人懦弱,懒得去管熊绎这个山大王。但是,周夷王的儿子周厉王是个出了名的暴君,脾气相当火暴。熊渠掂量了一下轻重,怕周厉王派兵打到山里来,又主动将那几个王爷的封号取消了。

等到周平王东迁,王室衰落,楚国人称王的心思又萌动了。公元前741年,楚子冒去世,他的弟弟熊通发动政变,杀死了冒的儿子,自立为君。

熊通统治楚国的年代,正是中原各国开始战乱纷争的年代,诸侯不尊天子,卿大夫不听令于诸侯,弑君灭国的事情不断发生。而楚国偏居南方,远离战乱的中心,一方面努力发展经济,一方面不断侵略汉水流域的小诸侯国,同时开始窥探中原,隐然已有问鼎中原之志。

具有雄才大略的郑庄公,自然知道楚国不可轻视,所以才会跑到蔡国的邓地会见蔡桓侯。要知道,郑国和蔡国的关系并不好。鲁隐公十年,郑庄公刚带兵把蔡桓侯打得满地找牙,现在两个人却关起门来商量如何防范楚国的进攻,可见事态严重。

九月,入杞,讨不敬也。

延续七月的话题:杞侯对鲁桓公不敬,鲁国人决定惩罚他,而且说干就干,派兵入侵杞国。

公及戎盟于唐,修旧好也。

修,有重温和延续的意思。

鲁隐公二年曾和戎人会盟,现在鲁桓公又和戎人在唐地会盟,所以说是“修旧好”。

冬,公至自唐,告于庙也。

凡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至、舍爵、策勋焉,礼也。

冬天,鲁桓公从唐地回来了。

“公至自唐”,这个句式看起来有点怪。以现代人语言习惯,应该是“公自唐至”才对。

其实,这个“至”不是我们现在所理解的“到了”,而是古代的一种仪式。

但凡诸侯朝见天子、出访外国、与其他诸侯会盟,或是出兵打仗,都要先到宗庙祭告,祈求顺利。办完事情平安回来之后,也要到宗庙祭告,向祖先汇报成果。祭告完毕,大宴群臣,谓之“饮至”。

至于“舍爵”,即设置酒杯之意,引申为互相祝酒。“策勋”则是将这一次出行的功劳记载下来。这些都是当时的规定动作,必须要有,不可草率。

特相会,往来称地,让事也。自参以上,则往称地,来称会,成事也。

接着解释关于诸侯会见的叙事原则——

特即独。“特相会”,就是两位国君相会,没有第三位诸侯参与。会见必有主客之分,二人相会则应互相谦让,不肯为主,这就是“让事”。这种会见,无论是鲁侯去,还是别人来,都书写会见的地点。

如果会见的国君有三位或以上呢?鲁侯去,则书写会见的地点;别人来,仅仅记载为“会”。理由是,三人之上的会见,主客分明,没有必要谦让。

初,晋穆侯之夫人姜氏以条之役生大子,命之曰仇。其弟以千亩之战生,命之曰成师。

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夫名以制义,义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听。易则生乱。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也。今君命大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

惠之二十四年,晋始乱,故封桓叔于曲沃。靖侯之孙栾宾傅之。

师服曰:“吾闻国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故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大夫有贰宗,士有隶子弟,庶人、工、商,各有分亲,皆有等衰。是以民服事其上,而下无觊觎。今晋,甸侯也;而建国,本既弱矣,其能久乎?”

惠之三十年,晋潘父弑昭侯而立桓叔,不克。晋人立孝侯。惠之四十五年,曲沃庄伯伐翼,弑孝侯。翼人立其弟鄂侯。鄂侯生哀侯。哀侯侵陉庭之田。陉庭南鄙启曲沃伐翼。

插播晋国往事。

晋国自唐叔以降,传了八代,传到晋穆侯手上。

晋穆侯的夫人姜氏,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名仇,是因为周宣王二十三年,晋穆侯跟随天子讨伐条戎部落,大败而归,适逢其子出生,遂以“仇”命名,以示不忘耻辱。小儿子名成师,是因为周宣王二十六年,晋穆侯再度跟随天子出征,获胜于千亩(地名),适逢其子出生,遂以“成师”命名,以示庆贺。

前面已经介绍过,古人命名不讲究,郑庄公寤生的名字就取得很随便,不影响他成为一代枭雄。但是,对于晋穆侯这两个儿子的命名,晋国大夫师服颇有微词。

师服以为:名生义,义生礼,礼生政,所谓政治,就是要“正民”,即让百姓知道怎么做,怎么服从。美好的姻缘叫作“妃”(匹配之意),夫妻生怨叫作“仇”,自古以来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国君给太子命名为仇,次子命名为成师,这不是埋下了动乱的伏笔,预示着哥哥终将被取代嘛!

话虽如此,仇,也就是晋文侯,却是一位相当有作为的君主。他所处的年代,正值王室动乱。晋文侯十年(公元前771年),犬戎攻破镐京,西周灭亡。次年,周平王即位,迁都雒邑。晋文侯和卫武公、秦襄公等诸侯一道,参与了护送周平王迁都的行动,因而受到王室的嘉奖。《尚书》中的“文侯之命”,便是周平王表彰晋文侯的诏命。

但是,等到晋文侯去世,其子晋昭侯即位,问题便来了。这一年是鲁惠公二十四年(公元前745年),原文中有“惠之二十四年,晋始乱”。

乱什么?

前面讲过,晋昭侯将曲沃封给了叔叔成师,号称“曲沃桓叔”。

晋靖侯(桓叔的高祖父)之孙栾宾奉命辅佐桓叔。

师服对此十分担心,他以为:分封建国的原则,本大而末小才能巩固。是以天子分封诸侯,建立国家;诸侯向臣下分封采邑,卿大夫阶层得以立家;卿置侧室,嫡子庶子各有所安;大夫之家,有大宗小宗,本末分明;普通士人,虽家小业微,亦能役使其子弟;至于庶人、百工、商人,无所谓尊卑,也有亲疏远近之别。以此为基础建立社会规则,等级分明,下级服从上级,不敢觊觎僭越。晋国作为近畿诸侯,竟然国中建国,本末倒置,这还能长治久安吗?

鲁惠公三十年,也就是晋昭侯七年,大臣潘父发动政变,杀死国君,准备迎接桓叔入城。翼城的军民奋起反抗,杀死潘父,拒桓叔于城外,迫使其退回曲沃。

此后,晋国人立晋昭侯的儿子为君,是为晋孝侯。而曲沃方面,桓叔死后,他的儿子即位,是为曲沃庄伯。

鲁惠公四十五年,也就是晋孝侯十五年,庄伯以朝见为名进入翼城,刺杀晋孝侯。翼城人再度拿起武器,将庄伯赶回曲沃,又立晋孝侯的儿子为君,是为晋鄂侯。

晋鄂侯只做了六年国君便去世了。庄伯趁乱起事,发兵攻翼。这一次,连周平王都看不下去了,命卿士虢公率军讨伐庄伯。庄伯退守曲沃。晋国人于是立晋鄂侯的儿子光为君,是为晋哀侯。不久,庄伯也去世了,其子即位,是为曲沃武公。

以上所列,均为追述。原文中的最后一句:“哀侯侵陉庭之田。陉庭南鄙启曲沃伐翼。”则是记述当年发生的事情——晋哀侯侵占陉庭地方贵族的土地,陉庭南部边境的人邀请曲沃武公讨伐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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