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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日本的强大实力!中国企业应向日本学习

时间:2024-01-1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日本的GDP却高达4.3万亿美元,傲列全球第二。如此强大的一个隐形“海外日本”,足令开放了20多年如今才跃跃欲试,又左顾右盼要“走出去”的中国企业汗颜!中国目前的增长动力主要是来自于所谓“世界工厂”的牵引。显然,中国的“世界工厂”有些自说自话的味道,日本却是名符其实的国际制造业中心。从国民拥有的财富来看,日本的外汇储备世界第一,国民储蓄总额世界第一,是世界第一金融大国和最大的债权国。

海外日本的强大实力!中国企业应向日本学习

倘若说,真如国歌里所唱的“……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个危险并不来自动枪动炮的战场上,而是来自早已悄悄打响,因不见炮火硝烟许多中国人浑然不觉的其他战场。

即使在当今大腕大鳄云集的密度并不亚于演艺圈的经济学界,也出现了无视这些战场的倾向。

我的同乡和朋友,现任北京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的赵晓博士,在一篇文章的开头就说:有段时间,北京盛传着一个笑话,说将来全球只要有3个经济学家就够了,一个懂美国经济,一个懂欧洲经济,还有一个懂中国经济的。至于日本,回答是轻蔑地一笑:日本,哈哈,日本可以不用管它了!

如果说在和平年代里,国与国的角逐也是一场无形的却常常不无激烈的“战争”,那么,经济与科技显然是两支主力军团。赵晓博士在这方面有着深入的考量——

首先的基本数据是,中国的国土面积是960万平方公里,人口13亿。日本的国土面积是37.8万平方公里,人口1.3亿。中国国土面积是日本的25倍,人口是日本的10倍。从版图和人口数量而言,中国的确是大中国,日本的确是小日本。但是,两国的经济总量却掉了个个。2003年,按世界银行2004年《全球发展指标》统计,中国的GDP是116898亿人民币,合美元1.4万亿美元,屈居全球第七位。日本的GDP却高达4.3万亿美元,傲列全球第二。小日本是大中国的3倍。

单纯的一国GDP数值或许不会给人以深刻印象,那就用中国科学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组所作的一组城市的比较来说明:作为日本国的首都城市,东京的GDP总量相当于上海的20倍、汉城的10倍、香港的7倍、巴黎的5倍、伦敦的3.5倍。想想后面这五大城市的总量加起来也不过东京的4/5,就可以知道日本列岛4.3万亿美元的GDP总额是一个什么概念。

在战后的第一个1/4世纪,日本即轻松成为全球第二号发达国家。中国,尽管经历了过去20多年有史以来最快的增长,GDP总量仍在全球排第六、第七的位置。若以综合经济现代化指数排名,中国则根本不可能进入发达国家行列。据中国科学院2005年1月18日发布的《中国现代化报告2005》,2002年中国综合经济现代化指数排世界108个国家的第69位。又据中国现代化研究中心主任何传启的看法,“2001年,中国与美国等7个西方国家的综合年代差在100年左右”。

日本的经济实力既表现在国内,也表现在海外。中国近年来以引进外资多多为傲,然而日本却是全世界最大的债权国。2000年底,日本的海外总资产达到3.2万亿美元,相当于2003年中国全部GDP的2.3倍,其制造业在海外的销售总额为13000多亿美元,大约与中国的GDP相当。最近又有一则关于日本企业的新闻弥足观瞻,即是索尼公司收购米高梅事件。此事已于2004年9月13日画押,这标志着索尼在与美国时代华纳的竞争中胜出,成为全球持有电影资产数目最多的公司。

如此强大的一个隐形“海外日本”,足令开放了20多年如今才跃跃欲试,又左顾右盼要“走出去”的中国企业汗颜!

在经济结构上,1999年,日本的三次产业结构比例是2︰36︰62,早已是明显的“后工业社会”。1975年,日本第三产业的就业人员比率首次超过50%,标志着日本早在70年代就逐步进入了服务业为中心的“后工业化”时代。相比之下,2003年,中国的三次产业结构是14.7︰53︰32.3,中国甚至没有完成前工业化社会向工业化社会的过渡。按国家统计局的工业化定义,一个国家工业化全部实现的标志:一是农业产值在15%以下,这条线中国可以说刚刚跨过;二是农业就业在20%以下,中国目前仍高达50%,可以说还远远不够线;三是城镇人口比重须在60%以上,中国目前大概只有40%,与1950年的日本大致相当,而今天的日本人大部分都居住在城市。

2003年,中国重工业增长超过轻工业4个百分点,重工业的投资开始进入旺盛期。举国上下为中国经济进入“重化工业”阶段欢欣鼓舞不已。然而,中国人很少知道,早在1955年日本就进入到了这一阶段,并向资金、技术密集型经济过渡。仅从工业结构上看,中国大约只相当于日本40年前的水平。

中国目前的增长动力主要是来自于所谓“世界工厂”的牵引。但从制造业总量看,2003年日本是9111亿美元,中国为3825亿美元。日本是中国的2.4倍。显然,中国的“世界工厂”有些自说自话的味道,日本却是名符其实的国际制造业中心。按过去的赶超速度,在“世界工厂”的道路上,中国要赶上日本,至少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而且接下来会越走越难,能源问题、环保问题、劳工问题、市场问题……可谓百难猬集,将长期困扰中国。

中国现在开始重视经济增长的质量,亡羊补牢,犹为未晚,但时下以单位能源的使用所产生的国内生产总值计,中国不仅低于发达国家,也低于印度等许多发展中国家,每千克油当量大约是0.7美元,日本却高达10.5美元,为全球之冠。这意味着同样的资源和能源,在日本人手里竟创造出比中国高出15倍的产值。

目前,中国正进入新一轮黄金增长时期。2004年GDP总量刚刚占到世界的4%,石油消费已跃居世界第二,发电量消耗占全球消耗的13%,此外还有钢材消耗占全球的27%,煤炭消耗占全球的31%。水泥则将近有全球的一半倾泄在了神州的土地上……世界上现在不是少数人在担心:中国长期增长是否会导致全球资源枯竭,或者说“中国会不会饿死全世界”?

同样是高速增长时期,1960年至1975年间,日本劳动生产率年均增长11.07%;1980年至2000年间,中国的劳动生产率年均增长只有5.19%,按美元计年均增长2.59%。劳动生产率指标的对比充分表明,中国的高速增长靠的是人海战术,日本靠的却是劳动效率的提高。除了靠人海战术,中国的增长还靠大量投资,可是投资质量又如何呢?

从国民拥有的财富来看,日本的外汇储备世界第一,国民储蓄总额世界第一,是世界第一金融大国和最大的债权国。都说日本坏账严重,可是在从高速增长走向经济衰退的过程中,日本银行的坏账率仅5%,而中国在2000年四大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已经高达28.78%,如将四大国有资产管理公司收购的1.4万亿元不良资产计算在内,则不良贷款率近45%。

R&D(研究和开发)经费支出占GDP比重,是一组国际通用的用于衡量一个国家科技活动规模及科技投入强度的重要指标,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国家经济增长的潜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2000年,在这一指标上中国的支出为896亿元人民币,历史上占GDP的比重第一次达到1个百分点。同一指标,日本2000年是3.12,不仅远高于中国,也高于美国的2.65以及德国的2.37、法国的2.17、英国的1.87,在全球又是雄居榜首。事实上,1990年以来,日本R&D经费支出占GDP的比重一直是世界第一。

专利发明方面:1995年,中国申请专利数只占全世界的1.45%,批准量占全世界的0.48%,日本申请专利数占全世界的13.48%,批准数占全世界的15.3%。中国企业中研究型人才微乎其微,并不断向外企流失。而每万名劳动人口中,日本的研究人员数又是全球之最。2000年为109.3人,高于美国的73.8人、法国的60.3人、德国的59.6人以及英国的54.8人。中国企业技术创新体系的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大中型工业企业研发经费支出占销售收入比例通常不到1%,而日本企业早已建立起完善的科技创新体系,企业的研发费用一般水平都在5%~10%以上。

中国人还必须时时记住的一个数字就是:日本人中获诺贝尔奖的人数已达到12人,中国仍是0。

中国以进入世界500强为企业发展之梦寐以求的目标。1994年,日本在世界500强中的企业,已经与美国平分秋色,并包揽前四名,前十名当中,也一大半都是日本企业。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全球唱衰日本,日本自己亦作悲情状,但2003年,日本企业在世界500强中仍高居88席之多。同年中国只有12席,而且多是垄断型国有企业,最排前的是中石油,名列第69名。

这几年,许多外国人或“海龟”来中国,面对从南到北、气势如虹的扩城、造城运动,无不惊叹,无不震撼,这为一些过上了好日子的国人因当下拥有的“太平盛世”撑足了面子。尤其是在北京,上海,人们感觉——与北京相比,纽约都显得老态龙钟了,与上海相比,东京都成了美人迟暮。

去其他城市看看,也触目皆是——蜂起的万丈高楼,阳光照得白花花的广场,原汁原味或是串了味的MALL,以及人造痕迹明显或是不那么明显的各式美景……大都处于一种在膨胀、要爆发的态势。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尤其是长三角珠三角,宛如一凤一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金光闪闪,飞舞鸣歌,令举世瞩目!

这是一种看问题的角度。还有一种角度,那就是不是比谁的GDP高,谁的高楼多、广场大,也不是比谁的夜景美丽。而是比谁的老百姓富裕,谁的人民享有广泛而真实的权利。

2003年,中国人均收入首次超过1000美元,接近1080美元;日本是33077美元,为中国的31倍。仅以人均GDP作为收入计,中国只相当于日本1966年的水平。居民消费的恩格尔系数,即居民家庭食品消费支出占家庭消费总支出的比重,是反映生活水准的指标。2002年,日本的恩格尔系数是22.3%,而中国目前城市为37.1%,农村为45.6%。也就是说,中国人目前生活支出主要是忙乎吃,日本却将主要支出花在食物之外的其他方面,中国是生存消费,日本是发展消费。

教育,在国与国角逐的这场无形“战争”里,肯定是一支决定未来胜负的预备部队。

中国人一向自认为最重视教育,人们在许多地方可以看到这样感情浓郁的标语:“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中国的父母也的确是为了孩子“敢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但今天的中国人中,成人识字率才81.5%,文盲半文盲人数约占人口的15%以上,离教育现代化的起限相差8.5%;大学毛入学率为5%,离教育现代化起限30%相差25%。日本早已实现100%的小学教育和100%的初中教育;大学毛入学率为40.3%,受过大学教育的人数,占总人口的比例高达48%;成人识字率近100%。

在日本,可能让中国人最为感慨的是参观一些乡村小学——不仅有宽敞明亮的教室,花木扶疏的操场,而且保健室、电教室、实验室、手工室、标本室、图书馆、体育馆、室内游泳池等一应俱全,简直可与国内一些号称要办成“世界一流”的大学的设施媲美,堪称“世界一流”小学。

中日两国的教育相差多远呢?据专家估计,中国的初级教育大约相当于日本1900年的水平,落后100年;中等教育大约相当于日本1910年的水平,落后90年;高等教育大约相当于日本1920年的水平,落后80年。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国的教育经费只相当于日本1920年左右的水平。

长期以来,教育经费投入不足是一个重要原因,但又不是唯一的原因。举一个与日本在华ODA有关的例子,《参考消息》曾转载日本《产经新闻》2004年6月10日的一篇报道:

西北某省一个贫困县本年度刚刚成为日本政府基层援助对象。此事缘于来自日本的一名高中教师阿布治平先生,现在该县民族师范学校日语教师。他看到当地学校没有一间像样的教室、学生们在破屋子里上课的惨状,向日本大使馆提出建造几幢校舍的申请。视察过该县的一名大使馆官员说:“当我看到那随时都可能坍塌的破房子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日本大使馆随即决定,对其中一个项目给予约1000万日元的无偿援助。

从2003年至2004年4月,该县共购车27辆,其中除了调拨给公安局等事业单位使用以外,其他车送给了县里的干部。当地群众对此十分愤怒,群众在来信中说:“在县领导的带头下,各个单位竞相买车……所购的车辆除几个乡镇外都是豪华车。”

通过报道,得知此事的阿布先生仰天长叹:“我还和县里的干部说过,拿到援助可千万不能挪作他用……”日本大使馆向这个省外事办公室询问此事时,后者对此予以否认。他们说:“报道不属实,没有挪用援助资金。”这件事让日本驻华大使馆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省里有关人员否认挪用基层援助资金,但日本今后恐怕很难再对该省实施援助。

中日教育之间的差距还体现在教师、学生的素质上。

在日本,无论是私立学校,还是政府公立学校,教师无不兢兢业业,快快乐乐。他们视教学为一门必须终生钻研的艺术,他们身上浓厚的“艺术”气息,使他们好像不是在教学,而是在享受教书育人的乐趣。他们又异常严格,严格到几乎任何一个有些懈怠的学生走进教室,顿时就像一个走进海关的走私犯。特别在论文上,若不达到相应水平,无论学生怎样和教师套近乎都没有用。相比之下,我国高校每年都要炮制出来的成千上百吨论文,你知我知他知,不过就是不说穿而已,若说穿了,有许多不过就是装裱精美的文字垃圾。

日本小学生组装笔记本

在日本的科学馆、国家公园、风景名胜等场合,经常可以看到日本学校组织的郊游、参观等活动。看到小小“军国主义分子”的表现,真有些让我“不寒而栗”!他们自成天地,始终不被外界所动,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令人惊叹的组织纪律性、极强的团队性、超乎想象的自觉性,而且,骨子里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傲视“异人”的气质。

1992年和1993年,中日两国少年两次在内蒙古草原参加探险夏令营。1993年那次,夏令营有67名日本孩子和20名中国孩子参加。每天得徒步行走20多公里,期间露宿3夜,自己动手做8顿饭,每人还要负责10多公斤生活必需品。开始,两国的儿童没什么差别,不久差异就显露出来了:中国孩子嘻嘻哈哈,走着走着,便不顾队形凑成一堆,一会儿丢了这个,一会儿落了那个,总是让领队不停地招呼;日本孩子行进时紧随队伍,不说一句话,也绝不丢三落四。在野外吃的是粗菜淡饭,日本孩子盛上饭菜先谦让,然后吃得很香;中国的孩子则等着领队给盛,觉得不好吃一下就倒掉。因为夏令营限量供应食品,结果,中国孩子一片喊饿声。最后谈体会时,日本孩子言语生动、有趣,几乎各人有各人的发现与感受,中国孩子则大多是从一个复印机下出来的——通过什么,培养了什么,增长了什么……

此外,据宋庆龄基金会联络处的一位干部说,中国孩子的环境意识和情操修养也明显缺乏,“1993年的夏令营,给每人都发了装废弃物的塑料袋,有意培养孩子的环境意识。闭营时,一个日本孩子来不及倒掉垃圾,就提着上了车,一直带到呼和浩特。而我们的孩子有老师提醒时还可以,稍不留意就随手扔垃圾。他们的观念里,野外本来就是可以随便扔东西的地方,难道还要保护?”

中日两国少年在探险夏令营活动中的不同表现,当年在中国引起了广泛关注,为此还展开了一场热烈的讨论。

在国与国角逐的这场“战争”里,彼此能否在国内做到公正、和谐、人道,则决定着各自是否有着自己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民心、民气,有着坚若磐石的后方。(www.xing528.com)

美林集团和凯捷顾问公司发布的一项2004年全球财富报告显示:中国在2003年拥有100万美元资产以上的人,接近24万。这些中国富人的总资产超过9600亿美元,约是中国当年国民生产总值1.4万亿美元的2/3强。报告指出,中国富人增加的速度在亚洲仅次于印度,近些年来中国的财富一直在向少数人的手中积聚。

2000年,中国的基尼系数为0.414,已达到国际警戒线水平。让很多人想不到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日本,却是全世界上收入分配最公平的国家之一,基尼系数仅为0.285,可以堪比中国历史上任何最公平的时期。

几个月前,中国改革发展研究院以“改革面临挑战”为主题,在海口举办了第四次改革形势分析会。来自北京有关研究机构、高等院校以及地方政府的20余名专家学者和官员参加会议并发表意见。我想,这个会上的几个主要观点肯定引起了中央高层的高度关注——

当今社会分化的速度大大加快了,最终的结果是形成两个越来越大的集团,即强势集团和弱势集团。强势集团大体包括权力的拥有者和上层知识分子。他们构成了一个集团,并已基本形成稳定的联盟,这个联盟决定着中国社会的基本走向。另外一个社会集团:弱势群体,包括农民、下岗职工等。由于这样一个基本格局的形成,使得我们对一些基本问题不得不放在这个格局当中去考虑……

从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一部分人的社会心态发生变化。80年代社会资源的分配虽然非常不均衡,个体户、工人、知识分子,每个阶层有它的不满,但也有它改善的一面。90年代却存在着普遍的不平衡感,特别是到了90年代末期,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由普遍的不平衡感变成一部分群体严重的挫折感……

前苏联解体不在于后期戈尔巴乔夫公开化的改革,而在于勃列日涅夫时期相当长的“稳定”。表面上的稳定,把各种矛盾掩盖了,等于一个大厦被蛀空了,一触即倒,我们应该引以为戒……

日本还是世界上较为廉洁的国家之一。2004年3月25日,著名的反腐败国际性非政府组织“透明国际”发布了《2004年全球反腐败年度报告》,对世界各地区腐败形势进行了评估。在133个国家和地区中,中国的清廉指数得分为3.4分,与斯里兰卡和叙利亚并列第66位,日本却处于最清廉的前30个国家之列。

在日本的日子里,我怀藏的一颗大大咧咧又硬如核桃的中国心,总是会在某些时刻、某些地点为一些细节而感喟、感动——

到日本的第一个晚上,住在大阪关西塔门全日空饭店,同屋泡好茶,他立即就发现两个茶杯的茶托颜色不一样。临睡时刷牙,盥洗台上面摆放的牙刷颜色也有不同。凡住过国内饭店的人,大概都有同房人用混茶杯、牙刷的经历。饭店叫早电话铃声音量轻柔适中,在寂静的早上既能把旅客叫醒,又不会顿然一惊,颇像在家里家人笑盈盈提醒你“该起床”。过了几天去富士山,下榻的是河口湖富之湖温泉饭店,偶然发现电梯里除门两边有两排竖形键外,在一面墙上还有一排横形键,大约只有一米高,恰好能让坐在残疾车上的旅客够着。从大分到神户坐船,四人一间,或六人一间,均为上下铺。每个床都有床头灯,分两种光源:弱光、强光。而且每个床有一道布帘子可以拉上,旅客可以很方便地换衣服,整理东西。

每个公园或旅游景点都有免费的饮水机。街边有自动售货机,遍布城乡,24小时可以买饮料。但如果买烟就必须用驾驶执照在识别器上扫一下才能购买,既方便了成人又防止未成年人买烟。在闹市,在冷清的小街,在饭店商场,在名胜遗址,无论走到哪里,几分钟内总能解决“内急”。卫生间里都备有在国内只有星级饭店才会使用的洁白手纸。卫生间的硬件设备亦维护如新,光可鉴人,大都是“TOTO”品牌。此外,每个卫生间都有残疾人的专用位置,马桶边上两根横杆,方便腿脚不灵的残疾人和老人使用。残疾人像是社会的宠儿,日本政府规定,所有的公共场所都必须有残疾人的专用通道和电梯。给游客留下突出印象的是,在冲绳琉球古王国的遗址上不准建任何设施,唯一能建的是残疾人专用的电梯。在公园、商场等处的卫生间里,一面墙上约一米高处有一块翻板,放平就可以让妈妈们暂时放宝宝,或给婴儿换尿布,用完再翻上去,一点也不占地方……

反之,在国内考虑到残疾人与母亲之虞的卫生间极少。在国内许多单位,最重视的是大门与大楼,最不受重视的是卫生间,如果有4个位置,往往总有一个门被封上,上面写着“已坏”。插销坏了、水箱的钩子掉了、马桶漏水更是家常便饭。若工资袋里少了10元钱,有可能扯起脚就找领导,但若有谁会为这些破事找领导,周围的人准说他有神经病!

还可以再说一件颇为极端的事情:在东京、大阪的一些中心公园里立着一排排蓝色塑料布搭成的简易棚子,由公园经过,总让外国人觉得突兀。住在这些棚子里的是一些无家可归或有家难归的流浪汉,他们喜好“野鹤闲云”般的闲散生活,除了在公园里闲逛什么也不做,要做也只是捡些空易拉罐、啤酒瓶,换点自己的烟酒钱。

这是一批从不向国家交税的人,政府却并没有因为不是纳税人而将他们摒弃在社会的服务体系之外。流浪汉们从无饥腹之忧——超级市场、便利店每天都有不少过了点就要扔掉的食物,由于日本食品卫生法异常严格,过点食品只是新鲜度不行了,并没有变味变质。每天晚上,在超级市场、便利店的后门口,都能看到流浪汉们秩序井然的排队领取过点食品。他们行也无忧,住也无忧——警察不会以有碍观瞻为名像驱赶麻雀一样驱赶他们,更不会因为来了阁内大僚、外国政要,而将他们抓进号子关个七八天。流浪汉们倒有些像大爷,政府见他们多聚集在公园,就在公园里给他们盖上统一规格的简易棚子,一让他们有地方躲雨避寒,二也是个标识,以免外面的人去打扰……

如此的细节是大量的,无所不在的,仿佛总有一双温情脉脉却又锐利似刀片的无形眼睛在处处逡巡,它要洞察疏忽又填补精心,它要发现粗砺又代之细腻。你很难说这是资本主义作秀,如果这一切都是作秀的话,那么,春日的春草与细雨,夏天的蝉鸣与热风,也成了作秀。

你只能承认这是这个制度对国民的普遍尊重,对人性需求的全面关怀。

可以肯定日本政府对自己国民的关爱与服务是第一流的。而且,在政府的引导下,生活质量与人的健康,被全社会摆上了突出的位置。在商场、超市里,不断被开发出来的日用小家电,与不断投放市场的家用保健产品,真是凝霞敷锦,乱花迷眼,让要买东西回去送人的中国旅客只恨日元换得太少。2004年6月初,日立、松下电器、东陶等10家公司联手展开“在家健康管理服务”,即提倡日常轻松的测量血糖值、心跳次数等,以期能早日发现疾病。各公司以无线联系各自开发的产品,自秋天起在大阪、札幌进行实验,以期于2006年在列岛全面展开这一事业。各企业为此开发的产品有:夏普的“生活节奏计”,测量每日运动量;东陶的“健康计测便器”,测量尿中盐分、糖分;日立的“健康枕”,铺在垫被下测量心跳;松下电器的“脂肪厚计”,测量腹部等处脂肪厚度;松下电工的“血糖值计”,不用抽血测定血糖值……

健康的饮食习惯和医疗保健体系的有效建立,使日本成了当今世界上拥有百岁老人最多的国家,也是预期寿命最长的国家之一。2003年,日本女性的平均寿命为85.33岁,男性为78.33岁,均创下全球最高纪录。日本男女平均寿命已连续4年名列世界第一,女性寿命从1985年以来一直名列第一。

日本是个什么国家呢?在许多中国人眼里,它似乎是一个野蛮成性的国家,一个冷漠如霜的国家,一个物价奇高、天底下工作压力最大的国家,因而也是一个国民不会幸福,郁郁寡欢、甚至生不如死的国家。可是,从一个个统计数据的比较,我们却发现,日本是个经济发达、科技先进、百姓富足、社会公平、吏治良好、教育优秀、环境优美、国民预期寿命高的国家。

若你到了今天的日本,过去脑子里关于这个民族的种种标记与特征,包括残忍与冷漠,都会让你的经验性系统摇摇欲坠,如一架找不到机场降落的客机,如走进了蒙蒙水汽的浴室,你会一下失去感觉,从而极大地挑战你的理性界面。

尽管过去20多年特别是最近10多年中,中国蒸蒸日上,经济建设高歌猛进,日本却有似乎走下坡路的趋势,经济陷于停滞甚至负增长的泥淖。但在两国一个不见炮火硝烟的“战场”上,中国已处于下风,确是不争的事实。

当然,中国人不必妄自菲薄,我们亦有一些扬眉吐气之处。

比如我国连续发射成功“神一”至“神五”;

在2004年雅典奥运会上,中国金牌总数名列第二……

或许还有,澳大利亚旅游部门统计,自2003年7月至2004年6月,中国内地到澳旅游的人数超过10万,居各国之首。出手也大方,人均消费2200美元,而日本游客只花费约712美元。一走出国门,被普遍认为“民以食为天”的中国人变了样,在吃上很矜持,很顽固,只吃中国菜,对购物却抱着几乎是来者不拒的态度。在巴黎,过去总是对日本游客下猛药的许多销售奢侈品或品牌的各公司,如今纷纷雇佣能讲普通话的店员。(见2004年10月《新周刊》)

再有,日本公司在美国买下了大量的地产、股票、企业;但在纽约长岛北岸,也有一座座宫殿般的豪宅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这些起价至少在200万美元的豪宅,因许多来自大陆的中国人一次性付款购下,让美国人大跌了眼镜……

少数中国人的暴紫骤红,呼风唤雨,或许在一定程度上配合了日本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炮制的“中国威胁”论。如此的“假语村言”,在亚洲和世界上可能会推销出去一些盗版滥印的《红楼梦》,但大多数精明的日本人是不相信的。不相信的一个例证是,即使在日本的右翼网站和报纸上,其实恐华排华的言论并不多见。可以说,从千年前披沥着“唐风文化”的时代至今,日本对于中国的了解,甚于中国对日本的认识。

并非几个中国留日学生有这样突出的印象——中国远没有达到引起日本高度关注的地步,日本人的眼睛一直是盯着西方的,日本身在亚洲,却历来以为自己是西方国家。大多数日本人心底里并不认为中国现在有资格做日本的对手。

一个现居东京都千代田、名叫小林次郎的日本人,上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学习中文,能够阅读原版的《水浒传》和《三国演义》等中国名著。2004年用中文在几家网站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不配做我们的对手》的文章。内称:

日本不会担心中国,中国没有资格做日本的对手,我一直相信中国会自己把自己打倒。日本民族是非常优秀的民族,我们的一草一木都是金子,我们的每一位国民都是日本的生命,无论科学家,教师,政府人员,还是企业家,每一个日本国民都会自觉维护国家的利益和可能有损国家利益的信息,每一个人都以生为日本人而自豪,即便像秘鲁总统藤森这样的一国之尊,也以能成为日本人而感到骄傲……

对于日本来说,中国更称不上强国。我们在经济泥潭中慢步前进的时候,中国飞速的经济增长不会引起我们的任何羡慕,因为日本知道中国永远超越不了日本,中国的经济规模越大,它面临的风险和问题也会越大,一些棘手的问题已经如我早前的研究,开始在中国出现……

日本神戶港夜景

认定一场真刀真枪的战争必将爆发,心目中的对手却不以你为对手,这便有些像你已经买好定婚钻戒,可心目中的佳人却不愿戴上,这颇有几分悲哀。但这决不是“不再战”的悲哀,而是“幻觉”的悲哀。

依我这十几年的观察,国内有一批制造、描绘幻觉的人从不下岗,最明显因而也最易指的便是在股市房市上,他们总让别人钻进幻觉中去,自己从中获得的各项收益却是真金白银。再比如,当时下许多城市的老百姓在为交通拥塞而怨声迭起时,肯定有人说:“堵车是一个城市繁荣的标志”……对我等这样的清风草民来说,只有在好莱坞电影里才看过的长岛那样的豪宅,对他们中的一些人却是切实存在的。

满是幻觉的日子,可入歌星们唱一曲便有几万、十几万元的热烈或甜腻的歌子,可进黑乎乎的穷街陋巷的外面那灯海璀璨如银河落地的大道,可串起故事总是发生在海滨、别墅、高级酒店和房车里的电视连续剧,却纷纷坠落于老百姓的沉默与叹息,更镌刻不进历史苍劲的年轮。

摈弃幻觉的日子,才是脚踏实地的日子。

因此,日本既非伊索寓言里的那条冻僵了的蛇,也不是一片跌没西山的残阳;而是一个在许多方面仍出类拔萃,值得中国人认真借鉴和学习的国家。

中国,也并非太平盛世,值得弦歌不辍,百兽率舞。

正如赵晓博士所言:“中国,只是一个刚刚恢复元气,有着远大前程,同时需要在各方面倍加努力的国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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