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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图书馆的内涵及发展,文化信息服务与数字技术融合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伴随信息网络社会的不断发展,文化信息服务机构与数字技术不断融合,数字图书馆的概念被逐渐普及并深入民众心中。因此,应当辩证地看待数字图书馆的内涵问题,将科学当作一个总体的种种交互关系和各学术部门相互间的转化来认识。在As we may think一文中,首次出现了有关数字图书馆的描述,Vannevar Bush将其命名为“Memex”,文章从功能介绍、资源组成、操作方式以及具体物理样式对Memex进行了描述。

数字图书馆的内涵及发展,文化信息服务与数字技术融合

伴随信息网络社会的不断发展,文化信息服务机构与数字技术不断融合,数字图书馆的概念被逐渐普及并深入民众心中。然而,究竟什么是数字图书馆,数字图书馆的业务范围和服务边界在哪里,针对这些问题,理论界尚未有一致的答案。造成此种结果的原因主要在于:一方面,数字图书馆本身具备明显的跨学科特征与时代性,此种特质决定了其必将涉及诸多不同的领域和学科,数字图书馆是一个具有时代性征以及多种特性与功能的复杂集合体;另一方面,人的认识总是具有片面性,任何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历史的产物,它们的形式、它们的内容,在各个时代与时代之间都是相异的,[1]或与时代结合,或受特定的认知结构的限制,不同学科领域和行业的研究人员往往从自身的知识结构和学科视角出发来对数字图书馆作出定义,进而在对数字图书馆的概念界定上往往烙上了专业的片面性,缺少全面、辩证的认识。因此,应当辩证地看待数字图书馆的内涵问题,将科学当作一个总体的种种交互关系和各学术部门相互间的转化来认识。

(一)数字图书馆的起源

有关数字图书馆的描述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40年代中期。1945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任美国罗斯福总统科学顾问的Vannevar Bush,顶着科学研究与发展办公室主管的头衔,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了题为As we may think(诚如我思)的文章,该文章主要讨论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技术发展方向。Vannevar Bush掌握了包括原子弹研究在内的一系列有关先进技术的丰富知识,他一直致力于如何利用技术为人类提供服务的研究之中。在As we may think一文中,首次出现了有关数字图书馆的描述,Vannevar Bush将其命名为“Memex”,文章从功能介绍、资源组成、操作方式以及具体物理样式对Memex进行了描述。

在功能方面,文章指出Memex是一种人脑的机械化辅助设备,相较于人脑,它具备能够无限扩大的储存能力,它可以存储人们所有的书、记录和信件,并且以极高的运算速度和极强的灵活性完成检索,即使用户每天输入5000页的材料,也需要几百年才能把它的存储库填满。Memex还可以通过索引功能给人们提供咨询查找服务,假使用户想要找寻某一本书,只需要在键盘上敲打出这本书的代码,这本书就会马上投射到浏览页面上,从而省去了烦琐的查找过程。此外,Memex还有一个游标可供使用,把游标向右拉,这本书就可以自动以匀速翻页,并且自动投射到浏览页面上,将游标再向右移动,翻页速度则变成每次10页滚动,继续向右,则变成每次100页匀速滚动,将游标向左移动,则可以回看。用户个人图书馆中的所有书都能以这种方式调出,这样比在书架上一本本找书要方便得多。在资源组成方面,Memex可以通过直接插入、直接输入的方式将买来的大部分内容,包括书籍、图片、期刊、报纸、信函等在内的资料塞进设备之中。输入的具体方式是,将材料放置到一个特殊的透明平板上,按下一个特制按钮,平板就开始对材料进行拍照,并保存到Memex的内存之中,所使用的拍照设备采用了改进的微缩胶片。那么Memex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文章中对Memex是这样描述的,它其实就是一张普通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倾斜的半透明的屏幕供投影资料进行阅读,一个键盘,一系列按钮和把手,仅此而已,但是通过这张桌子,人们可以对资料进行远距离操作。此外,Vannevar Bush还在文中讨论了什么是“超链接(hyperlinking)”,甚至使用了“网络创新(web of trails)”一词。[2]

尽管在今天看来,Memex的装备有些原始,还停留在干式微缩胶片[3]的技术,与真正的数字图书馆还有很远的距离,甚至根本称不上一个数字化系统。但是Memex的功能描述正体现了当时人们对数字图书馆的设计构想,它所具备的信息加工储存、信息检索、强大内存、远距离操控、纸质书影像化、屏幕投影和键盘操控相结合等理念,构成了数字图书馆最早的设计描述和初步雏形,为日后将计算机技术与数字图书馆的结合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不仅如此,Vannevar Bush还在文中指出,信息技术的全新任务包括向最终用户提供更多的内容服务。然而在过去的七十年里,我们到底走了多远?信息技术的发展确实带来了数字资源演变和记录方式的多样性,我们能够更好地通过数字化技术识别、选择、组织、搜索和传播知识。[4]但是Vannevar Bush没有想到的是,信息所有权的概念和各国著作权法成为了当代数字图书馆发展的一个巨大障碍

直到四十多年后,数字图书馆(Digital Library)一词才真正出现,并且逐渐成为理论研究的对象。1988年3月由Robert E.Kahn和Vinton G.Cerf联合发表的题为The Digital Library Project Volume I:The world of Knowbots(DRAFT),an Open Architecture For a Digital Library System and a Plan For Its Development一文成为最早出现“数字图书馆(Digital Library)”一词的正式书面文字资料。文章对数字图书馆的未来发展、技术架构、技术应用和数字图书馆计划的实施规划进行了详细的研究,[5]是现代数字图书馆技术理论研究最早的文献之一。

(二)数字图书馆的概念

伴随信息网络技术的快速变革,人们对数字图书馆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但是由于数字图书馆本身具有的跨学科特征,使得不同学科领域和不同行业的研究人员对数字图书馆给予了不同的解释。这里将对各种具有代表性的数字图书馆概念进行一个梳理,文章并非支持或否定其中某一或某些观点,而是尽可能多地展示数字图书馆的诸种概念,以求达到一个更加全面的认识。

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FLA)[6]在提交给2011年2月举行的全民信息计划(IFAP)政府间理事会主席团第十八届会议和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第三十六届巴黎大会审议通过的《数字图书馆宣言》中,对数字图书馆作出的定义如下:数字图书馆是高质量数字化馆藏的在线汇集,依据国际普遍接受的馆藏发展原则制作、收藏和管理,以协调统一和可持续的方式开放馆藏,并辅以必要的服务,使读者能够借阅和使用其资源。数字图书馆是图书馆服务的组成部分,它应用新科技使人们能够获取数字化馆藏,数字图书馆馆藏的制作、管理和开放,使某一特定群体或一系列群体能够简易、经济地获取这些资源。数字图书馆是对数字档案和信息资源保护行动的有益补充。[7]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8]将数字图书馆定义为,在网络世界中将一系列数据、信息资源组织起来的技术手段,数字图书馆涵盖了现在分布式网络中所有数字媒体类型的存储与检索系统。数字图书馆可以是多种形式的,但是它们应具备相同的基础设施和目标。[9](www.xing528.com)

美国研究图书馆协会(ARL)对数字图书馆的诸多定义进行归纳,得出以下五个要素:(1)数字图书馆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2)它需要技术支撑使其能够在各种信息资源之间产生链接;(3)各数字图书馆与信息机构之间的链接应是公开开发的;(4)数字图书馆可使用户在全球范围内享受信息存储与服务;(5)数字图书馆的馆藏应不局限于传统文献馆藏的数字化替代品,还应包括以数字化形式产生的全新作品。[10]

联机计算机图书馆中心(OCLC)[11]的创始人Eric Hellman从图书馆的主要任务和目标对数字图书馆的特征作出了两点总结,他指出数字图书馆应对数字资源进行集合管理,并以为特定公众不断优化馆藏使用效益为目标。他还强调,仅仅以出售数字资源为第一目的,或只提供资源的链接入口,而不对数字资源进行管理的,不构成数字图书馆。[12]

美国总统信息技术咨询委员会(PITAC)在2001年2月向总统提交的题为Digital Libraries:Universal Access to Human Knowledge的报告中,将数字图书馆定义为通向人类知识的通用路径。报告中指出,数字图书馆允许所有公民在任何地点和任何时间均可以使用任意互联网数字链接设备搜寻所有的人类知识。通过互联网,他们可以进入到由传统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大学、政府机构、专门组织,甚至是全世界各地的任何个人所创设的数字藏品库中访问查询人类知识。这个全新的图书馆提供传统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所掌握的馆藏资源的数字版本,包括有文本、文档、视频、声音和图像。数字图书馆所提供的强大的新技术能力可以改善针对用户的查询服务,通过对查询结果进行分析,改变信息的形式,实现信息交互。高速的网络操作可以使各数字图书馆的用户实现交互协作,数字图书馆采用环境仿真模拟技术、科学遥感仪器、流式音频和视频等技术使用户之间就各种发现进行相互交流。无论数字信息库的物理存放位置在何处,先进的搜索软件都能迅速找到相关知识,并且及时提供给用户。任何一间教室的学生或者任何一个群体甚至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与人类知识的丰富库存形成近在咫尺的交流,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13]

中国工程院院士高文把数字图书馆视作是以数字方式储存大量多媒体信息资源并能对其进行高效操作的平台,具体操作方式包括输入、删除、修改、检索、提供访问接口的信息保护等。[14]在他看来,数字图书馆具有三个重要的使命,它既是一个国家的数字文化平台,又是一个国家的数字教育平台,还是一个国家的数字资源中心。高文院士主要从数字图书馆的操作方式和文化、教育、资源管理三方面的定位给数字图书馆进行了界定。

由于描述者的专业、角度、观点和方法的差异,上述对数字图书馆作出的多种概念和定义的侧重各有不同。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正如美国北卡罗莱纳大学的Gary Marchionini教授所认为的,数字图书馆在不同群体看来具有不同的概念。对于工程和计算机领域的人员看来,数字图书馆是一个具有结构化管理的多媒体数据的新型分布式数据库服务设施。对于政治家和商人们看来,数字图书馆则是一种新的情报资源和全新的服务市场。在未来派群体眼中,数字图书馆代表着一个全新的、自由的、综合的、权威的和永久的世界百科全书的表现形式。[15]根据以上各种论述,经过归纳总结,笔者认为数字图书馆的概念具有以下几层意思。

第一,数字图书馆以现代信息化和数字化技术为技术支撑。数字图书馆应具有丰富的数字化资源和开放的体系结构,作为数字环境中的信息文化服务体,数字图书馆以计算机信息技术为基础,通过数字化手段对人类知识进行加工整合,形成新的知识和信息服务方式,并且使全社会都能享受到人类知识。信息技术和数字技术远远不满足于让数字图书馆成为图书馆在网络世界的延伸和附庸,数字图书馆不仅仅只为了管理好书籍和文献,而是借助网络知识经济的理念,以知识服务为目标,以网络环境为依托,进而构建全新的文化产业传播和服务平台,它是新技术时代下一个全民的文化基础设施。

第二,数字图书馆是信息技术发展的产物,更是整个社会信息变革的必然结果。数字图书馆是数字时代中人类知识的重要载体和信息服务的重要枢纽。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条件的改善和发展带来精神层面的丰富与进步。如果没有整个社会的信息革命,数字图书馆根本没有发展的土壤;如果没有数字化技术的演进,数字图书馆计划将是无水之木。

第三,数字图书馆与传统图书馆具有相同的文化使命,却不同于传统的图书馆。从知识信息的附着载体来看,数字图书馆与传统实体图书馆有着非常直观的差异,后者主要依托具有物质实体的载体;而前者的数字资源则依托于以字节表示的一段0和1的数字流二进制虚拟的数字介质。从业务活动范围来看,传统数字图书馆以图书馆馆藏的管理为主要业务,包括图书的采集、整理、馆藏和流通等;数字图书馆的多功能决定了其业务范围的广阔性,包括对各类信息资源的采集、整理、加工、编辑、组织、传播、保存和开发利用,为用户提供数据库访问,提供多媒体信息的检索、线上阅读、文献传递和相互转化,提供原始信息或索引,提供超文本链接以及远程教育等。从机构与广大用户的关系来看,传统的图书馆和读者之间是明确的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而在互联网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变得简单又快捷,固有的社会关系被突破,读者可以在网络上实时发表最新的知识和信息,网络可以更大限度地汇集公众的智慧和知识财富。在这样的环境下,数字图书馆不再仅仅只是一个服务机构,而将变成一个服务平台,用户也将从单纯的被服务者演变为参与者甚至建设者。从这方面来看,数字图书馆既是社会信息变革的产物,也是这一变革持续向前的动力,数字图书馆将对人类的智识生活产生革命性的变化,从而反作用推动人类的继续发展。因此,数字图书馆与传统实体图书馆具备相同的文化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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