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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论中国传统文化:中和型与偏反型思维模式的差异

时间:2023-09-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钱穆认为中西由于不同的地理条件、生活方式、心理气质,造就了不同的思维模式。中国文化调和力强,是中和型思维,表现出中和性;西方文化则冲突性更大,是偏反型思维,表现出分别性。钱穆提出中国文化是中和型的文化,注重整体性的思维方式,体现在以中庸之道实现对偏反和对立的超越。这表明中国的和合性多于分别性。中西文化的中和性与分别性差异,具体表现在民族与国家的调和力上。

钱穆论中国传统文化:中和型与偏反型思维模式的差异

钱穆认为中西由于不同的地理条件、生活方式、心理气质,造就了不同的思维模式。中国文化调和力强,是中和型思维,表现出中和性;西方文化则冲突性更大,是偏反型思维,表现出分别性。

关于“中和型”,钱穆说:“非折中之谓,乃指此两极端之全过程而谓之中。”[82]“中”不是在中间的意思,在中间跟在这边或在那边一样,也都是一偏。“所谓中,是一个‘大中至正’之中,是一个大局面全体之中。兼包两偏都在内。中国古人又讲‘中庸’,‘不易之谓庸’。因偏而生反动,就是易。得到一个大中至正,便不会有反动,故称‘不易’。”[83]偏反型作为中和型的反面,是由于“任何一物,有全体,有一偏,或偏在这一边,或偏在那一边……我们的思想理论行动,不是偏左就是偏右。起初不觉得,慢慢儿会发现毛病。毛病是偏左的就反对偏右的,偏右的就反对偏左的。所以有‘偏’必有‘反’。往往每一个理论行动,太偏在某一边了,容易发生反动。反动只是反到相反的那边去……称之曰‘偏反’。文化走上了偏路,定会有反动,这是一种自然过程。但这样总不很好。我们要找出一‘中和’”[84]

首先,就看待世界的方式而言,西方文化以对立二分的思维看待世界,中国则以整体性思维看待世界。自由与独立的前提是思维向外看,往外倾,以异己的双方构成世界的对立两面。古希腊城邦文化是注重个体自由与独立的文化,罗马文化是要求联合向前的帝国文化。但不论是强调个体,还是强调联合,都是注重对立二分思维的分别性。古罗马城邦与广阔的征服地之间是两隔的、对立的,不是融合一体的,没有融合一体的文化,所以古罗马政权灭亡之后,就再也无法形成统一的政权。中世纪的贵族封建制也还是古罗马帝国制的偏反。中世纪的宗教社会把宗教人生与现实人生、教会神权与俗世人权、封建贵族和平民社会分得等级森严。近代西方社会的文艺复兴直接用人文主义对抗封建专制,启蒙运动则用理性主义对抗宗教神学,科学与宗教最终分道扬镳,宗教人生走向衰弱,俗世人生蓬勃发展。现代西方工商社会出现了经济人生同完整人生的分离与异化,人与社会的分化与对立、生产与需要的分别与扭曲。这些都是在对立二分的思维下,由一种分别走向另一种分别,这种背离过程可能被称为“革命”,实则是“偏反”。

钱穆提出中国文化是中和型的文化,注重整体性的思维方式,体现在以中庸之道实现对偏反和对立的超越。“人只在善、恶两极端之‘中道’上,既不在此极端,又不在彼极端。但必指出此两极端,始能显出此中道,始能在此中道上理论有根据、行为有目标,故说‘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若非执其两端,则中道无可见。真实可用者乃此中道,非其两端。此乃中国人所讲‘中庸之道’之正确意义。”[85]中国文化从事物的两面性理解事物,从两个事物的关联处理解世界整体。中国灵魂深处的和合性特征,使中国文化具备宽容的气度,具有兼收并蓄、平和、博大的胸怀。

其次,就人生观而言,西方文化强调自由,讲权利,中国文化强调和合,讲道义。中国古人试图超越阶级,不讲阶级联合与斗争,看重个人的平等,也看重以个体修养获得人生自由,人生与世界视为浑然自如,天人合一,物我一体。中国人不讲自由,却获得超越的自由,比通过联合、斗争追求自由更加有效,更容易获得幸福,也更加高明。古希腊把人看作灵魂与肉体两部分,灵魂是理性的精神世界的存在,肉体是感官的物质世界的存在,要么完全依赖宗教,注重灵魂,要么崇尚理性精神,去开发科学和技术,要么注重肉体享受,崇尚物质的索取。西方社会在偏反方向前进,总容易走上偏颇的道路,产生的是各自一套相互冲突的理论,成就的是各行各业的专家。钱穆相信将来中国社会真走上正轨,将不会以西方许多对立着的名目来构建社会,而是会建立一个大中至正的社会,一个不偏不倚的和谐社会。钱穆还相信照中国道理讲政治的,必定是大政治家;照中国思想讲军事的,必定是大军事家;照中国文化讲教育的,必定是大教育家。中国基于一体中和的思维,讲修为,讲道义,讲个人与家庭、国家、天下一贯而下的一体性,结果是中国在历史上早早地实现了民族融合国家统一。西方基于两体对立的思维,讲自由、平等、权利,结果陷入长期的分裂、无尽的纷争。

再次,就历史、民族和国家而言,西方文化尚分离,中国文化尚统一。钱穆说:“我拿中国四千年的历史来看,中国的国民性喜合。我拿西洋历史来看,他们的民族性喜欢分。他们有拉丁、条顿、斯拉夫等几个民族,而我们中国人在从前的中国历史上,亦时见有异民族加入,到今天都同化了,只成为一中国人。直到中华民国成立后,我们所谓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依然有五个民族,但仍要合,不要分,同认为是中国人。”[86]中西的中和性与分别性,在历史上有鲜明的表现。古希腊有希腊人,有希腊的社会、民族,却没有希腊国,雅典人和斯巴达人不愿意组成一个统一国家,宁愿是分散的联盟,这是分别性超过了和合性。古罗马人兴起,向外征服,吞并了意大利半岛,建立的国家还叫罗马,不叫意大利,继续往外扩张,直到成为横跨欧洲、非洲、亚洲的罗马帝国,罗马还是这个帝国的中心,整个罗马帝国只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也还是分别性多过了和合性。秦汉统一了中国,秦和汉成为中国的朝代名称。刘邦是丰沛人,汉代兴起,不能说是丰沛人向外征服,西汉的中心是洛阳,不在丰沛。这表明中国的和合性多于分别性。在中国历史上,有三国之分,南北朝之分,五代十国之分,宋、辽、金之分,但中国历史的常态是和合,变局是分裂。西方历史的常态是分裂,变局是和合,从古希腊开始,直到现代西方国家,除了古罗马帝国是合,其余全是分。西方人好分,中国人好合,这也是由于各自的民族性格和思维方式使然,是中西文化一大差异。

中西文化的中和性与分别性差异,具体表现在民族与国家的调和力上。在中国历史上从先秦树立天下太平与世界大同的理想开始,秦汉就形成了国家的大一统,构建了大群人生的政治制度,促进了民族融合,之后历代的民族融合规模更大,文化思想在传承中走向精细化和综合,在别出中不断丰富,对佛教文化的包容、吸收与改造,更体现出中国传统文化极强的调和能力和智慧。中国传统文化的调和性还体现在和平主义,中国文化无论多强盛,对外一向是温和的。在西方文化中,希腊人有自己的民族,却没能融凝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统一国家,所以很容易被其他民族打败,失去存在的依据;罗马人有统一的国家,却没有融凝成一个文化、心灵相通的民族,仍然是罗马城与被征服地的形式统一,所以罗马帝国一旦衰弱战败,就再也无法复兴统一,以至于后来欧洲列国争霸并立。

中西文化的中和性与分别性差异,还具体表现在文化的完整性上。钱穆指出:“中国文化的完整性,正表露在我们中国人每一人的身上。中国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以贯之’,而一切从每一人之身上开始。西方则不然,做一宗教家,该是要注重修身了,但他并不要齐家治国。科学家也有科学家们的修身,但只要成一个科学家。发明原子弹也是科学,但不管到发明以后事。中国人又说‘天下一家,中国一人’。整个中国只如一个人,整个天下则像一个家。”[87]人是文化种子,所以把一切归结到个人身上,使个人成为完整而健全人格的个人,家也是完整而和睦的家,国家成为完整而全面发展、团结统一的国家,天下成为完整而和谐、太平的天下,从个人修身一直推到世界大同,就在于坚持完整性和统一性。西方把个人看作是同他人、同社会分别开来的原子,由个人原子组成国家和社会。西方文化“主要乃由几部分更端迭起的历史积叠堆垛而来。但在务于向外觅取生存之一节上,则可目为其文化传统之共同精神”[88]。就整体上来说,近代西方文化是由许多方面堆垛在一起的多角形发展的文化,朝着科学主义个人主义、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社会主义多个方向发展。“西方文化,其长处乃在多彩多姿,向外传播。其短处则在相互抵触,并不完整。”[89]总之,西方文化向外伸张是长处,但也存在向心凝聚无力,完整性、会通性不足的问题。西方文化的危险、病症就在多角上,多角发展越向前,离中心越远,越容易把中心迷失。而中国文化的完整性寄托在每个人身上。穷则独善其身,首先影响自己,其次可以影响家人,影响到朋友和邻里。

钱穆最后指出,近代中国在中西文化的强烈冲击下,将注意力投向西方,一波又一波学习西方的冲动,使中国传统文化连同自身的中和性一并遭受批判,趋于淡化。西方文化的分别性思维方式在中国人的头脑中萌发、滋生,以至中国人在看待中西文化时近于迷茫,以为新的就是外国的,旧的就是中国的;西方的全是先进的,中国的全是落后的;看不起自己,看重西方。因此原本中国传统文化是常与变一起讲的,现在部分中国人定要全盘西化,只要变不要常。诸如此类,恰是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分别性影响。

综上所述,钱穆坚持从具体的历史出发,全面地看待中西文化的差异。他详实地对比了中西文化的历史演进、文化精神形成和文化缺陷,以及中西文化的各个要素和总体差异,最后认定中西文化各有所长,中西文化属于不同的文化类型和系统,在很多方面不存在是非、好坏、高下之分,只是各自民族的客观条件不同,各有所好而已。而且中西有各自不同的历史进展与逻辑,中西文化很难找到一个标准,说谁先进谁落后。

钱穆对中西文化的看法,有两大特点。第一,以历史为依据,力图客观、均衡看待中西文化,但事实上他无法摆脱中国文化的自尊。钱穆认为,中西文化有两种不同的情况:一是无所谓高低、好坏的情况,这方面仅仅是各自有不同的喜好,无法比较孰优孰劣,主张相互尊重,各从所好;二是对中西文化某方面做出优劣评判的情况,主张中西互鉴,取长补短。钱穆的这一观点基本是客观的,符合中西文化的客观实际情况,但也有多处过分地肯定了中国文化的优长和批判了西方文化的缺点。钱穆的民族情结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在特定时代能够不附庸大流,也是值得敬佩的。整体上钱穆并没有因为民族文化自尊心而彻底否定西方文化,倒是全盘西化论者彻底否定了中国传统文化而趋于极端。第二,钱穆看待中西文化的依据是其文化学树立起来的框架,但他没有在这一框架中提炼出评判中西文化的标准。钱穆的文化学框架存在缺陷,所以其看待中西文化也就容易出现偏差,如他认为中国只需要学习西方文化的科学,发展中国的新科学和新工业,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包含了人道精神和民本思想,不需要借鉴西方的自由和民主观念。

钱穆对西方文化个性的分析尽管有部分夸大和偏颇,但却基本抓住了西方文化的主要病症,抓住了西方文化的关键个性,这些方面也被现今的西方社会所证实。西方是商业主导的文化,西方人走向全世界,从根本上说是商业利益的驱使,对商业的依赖反映在西方重商主义的文化传统中。西方文化的外倾型心理气质,使得西方宗教和物质文明都有极大的发展,开发出现代科学,但过度追求物质利益,对自然环境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钱穆比较中西文化,主要是为了烘托中国文化的特殊性。他反对以西方文化为真理的标尺评判中国文化,反对文化一元论和文化普遍主义。钱穆不是文化相对主义者,他坚信文化大同小异。但钱穆还是夸大了中西文化的一些差异,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意地抬高了中国文化。但总体上而言,他既指出中国文化的弱症所在,又批判西方文化的弊病,既提倡中国应当学习西方的科学,又肯定中国人文精神的价值。钱穆的中西文化比较,为其展望中国新文化世界文化的走向,奠定了基于历史的坚实基础。

钱穆的中西文化观,从历史的角度出发,非常明确地指证了中西文化有各自优点和缺点,这是非常正确的。虽然他在一定程度上夸大了中国文化精神的圆满,但也确实揭示了中国传统文化“可大可久”的历史特征,也非常精准地找到了中国文化的不足,但他对中国文化不足的完善,显得比较保守,顾虑太多。或许是由于近现代中国主流学者都偏向于激进,钱穆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更多地显出保守的一面,以警示世人。钱穆突出强调了中国学习西方文化,既要争取学到中国所欠缺的,又要防止西方文化缺陷可能给中国带来的危害,譬如当代中国的环境污染问题、拜金主义、个人主义等。钱穆在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之前几十年,就已有如此远见,可见其对中国新文化的建设和走向,有非常深刻而长远的考量,因而我们更应该注意钱穆对中国新文化的设想和意见。

【注释】

[1]钱穆:《民族与文化》,《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8页。

[2]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71页。

[3]钱穆:《中国文化之成长与发展》,见《中国文化丛谈》,《钱宾四先生全集》(44),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59页。

[4]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2页。

[5]本文遵照钱穆所界定的西欧文化,以此指代西方文化,后面不再另作说明。

[6]冒从虎、王勤田、张庆荣:《欧洲哲学通史》(上),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85年,第267页。

[7]钱穆:《历史与文化》,《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8页。

[8]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45页。

[9]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2页。

[10]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5页。

[11]钱穆:《民族与文化》,《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9、20页。

[12]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9页。

[13]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页。

[14]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82页。

[15]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1页。

[16]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4页。

[17]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3页。

[18]钱穆:《国史大纲·引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第3版,第12页。

[19]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68页。

[20]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67页。

[21]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69页。

[22]钱穆:《中国文化之成长与发展》,见《中国文化丛谈》(44),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61页。

[23]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70页。

[24]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96页。

[25]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96页。

[26]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5页。

[27]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6页。

[28]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7页。

[29]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7页。

[30]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7页。

[31]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8页。

[32]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9页。

[33]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18、119页。

[34]钱穆:《世界文化之新生》,见《文化学大义·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15、116页。

[35]钱穆:《中国文化之成长与发展》,见《中国文化丛谈》,《钱宾四先生全集》(44),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62、63页。

[36]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90页。

[37]钱穆:《国史大纲·引论》,《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7页。

[38]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62页。(www.xing528.com)

[39]钱穆:《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总论),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156页。

[40]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63页。

[41]钱穆:《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总论),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158页。

[42]钱穆:《民族与文化》,《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38页。

[43]钱穆:《中华文化十二讲》,《中国文化与世界人类的前途》,《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3页。

[44]钱穆:《中华文化十二讲》,《中国文化与世界人类的前途》,《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03页。

[45]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71页。

[46]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82页。

[47]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72页。

[48]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72页。

[49]钱穆:《文学化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73页。

[50]钱穆:《文学化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76页。

[51]钱穆:《文学化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61页。

[52]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18页。

[53]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40页。

[54]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48页。

[55]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6页。

[56]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28、129页。

[57]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31页。

[58]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9页。

[59]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9、20页。

[60]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33页。

[61]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36、137页。

[62]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48、149页。

[63]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88、189页。

[64]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77页。

[65]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63页。

[66]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8页。

[67]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62、63页。

[68]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03页。

[69]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05页。

[70]钱穆:《国史大纲·引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第3版,第23页。

[71]钱穆:《世界文化之明日与新中国》,见《文化与教育》,《钱宾四先生全集》(41),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83、84页。

[72]钱穆:《世界文化之明日与新中国》,见《文化与教育》,《钱宾四先生全集》(41),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93页。

[73]钱穆:《世界文化之明日与新中国》,见《文化与教育》,《钱宾四先生全集》(41),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94页。

[74]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2页。

[75]钱穆:《中国文化与中国人》,见《中国历史精神·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62页。

[76]钱穆:《从中西历史看盛衰兴亡》,见《中国历史精神·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82-192页。

[77]钱穆:《从中西历史看盛衰兴亡》,见《中国历史精神·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96页。

[78]钱穆:《文化学大义》,《钱宾四先生全集》(37),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60页。

[79]钱穆:《中国文化与中国人》,见《中国历史精神·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70、171页。

[80]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3、24页。

[81]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7、28页。

[82]钱穆:《中华文化十二讲》,《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29页。

[83]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56页。

[84]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56页。

[85]钱穆:《中华文化十二讲》,《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30页。

[86]钱穆:《从中国历史来看中国国民性及中国文化》,《钱宾四先生全集》(40),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30页。

[87]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99页。

[88]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附录),《钱宾四先生全集》(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12页。

[89]钱穆:《中国文化精神》,《钱宾四先生全集》(38),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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