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智慧化服务模式探究：多元融合型阅读推广服务

文化治理强调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中政府、社会和市场多元主体的协调与合作。公共物品的提供不仅仅是政府的责任。《公共支出的纯理论》是萨缪尔·森针对不同类型的公共物品的研究逐渐形成的关于提供公共物品和实现方式的理论。中国学者在吸取各国公共产品理论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实际，借鉴优秀理论，促进我国公共文化事业的改革创新。其中具有代表意义的有张立荣和曾维和根据“整体政府”理论，在公平正义的前提下运用联合行动的方式，从而形成了融合协调的服务方式。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价值取向、组织结构、供给方式、技术手段等提供理论支撑。当前阅读推广服务供给主体类型分为以公共图书馆为主体的政府供给、以文化实体为供给主体的市场供给和以公众自治为主要供给方式的志愿供给三种。现阶段我国公共图书馆服务供给问题主要体现在：供给主体单一（主体层面）、供给内容单调（客体层面）、供给资源不足（中介层面）。

多元化服务需求和多用户服务管理客观上要求建立便于互动和倾向于网络化运行的服务模式。在新媒体环境下图书馆需要通过自救形式，创新阅读推广服务供给模式，推进市场，完善供给体系，提高供给效率。

要深入推进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服务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只有探寻当前服务存在的问题，从治理结构上讲，当前阅读推广服务面临最大问题就是条块分割和碎片化。针对碎片化问题的研究，整体性治理理论即通过跨层级、跨部门和跨功能的整合和协调，来实现不同层级和不同部门功能部门资源整合，形成多主体、扁平化、网络化的治理结构，解决碎片化、等级式的传统治理模式带来的不足。这即是公共服务“公共性”的要求，也是提升营销效率，节约营销成本的要求。

笔者结合长江读书节工作，运用整体治理理论，提出了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多元融合供给创新的三种模式：一是打破地域限制，构建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联盟。实现各区域不同层级图书馆之间全面互联互通，实现不同区域公共图书馆之间资源共享，提升资源利用率。二是消除体制障碍，模糊部门边界，探索跨界合作，阅读推广模式，打开了不同主体、不同部门、不同组织之间的边界，融合了政府、企业、社会组织、企业、市民优势，丰富阅读推广服务主体。三是突破功能局限，打破空间的界限，构建多元空间阅读推广模式，让阅读推广不仅局限于文献推广服务，更是通过打造不同类型公众的交流空间。

（一）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联盟

1.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联盟的构建

作为公共文化产品，公共图书馆服务总量和密度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读者参加阅读活动的积极性。按照营销理论，要不断降低服务成本。图书馆馆均服务人口数越多，意味着公共图书馆服务密度越大，单个读者享受公共文化服务的质量越低。

吴建中馆长在《走向第三代图书馆》中提出第三代图书馆的概念。他谈到第一代和第二代图书馆都是围绕“书”展开的，第一代图书馆是“藏书中心”，第二代图书馆是开放图书馆。随着信息化的发展，图书馆的发展已经超越了书和传统图书馆，他是“注重人的需求”“注意可接近性”“注重开放性”“注重生态环境”“注意资源融合”的第三代图书馆。为了提升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效能，阅读推广联盟成为我国很多地区促进资源共建共享、增强阅读推广辐射能力的重要模式。公共图书馆联盟模式即多元阅读推广主体的融合，主要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公共图书馆为实现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提升服务质量，基于公共图书馆自身资源，借助现代化技术和泛在化的信息资源，以图书馆实体为主要依托，通过对图书馆资源、设备、服务等进一步发掘、整合和重构，建构优势互补的集成化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服务体系，是用户在最小的时间单元里用最小的成本利用到最需要的资源和服务的一种服务理念和模式，为公众提供更深层次、个性化的服务。

2.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联盟运行机制

联盟是涉及众多的主体错综复杂和微妙关系的系统，其运行机制受到主体间关系和分工、外部环境、工具、规则等多方面的影响。“联盟是通过不同图书馆之间的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衍生出新的力量，从而生成新的功能。其运行机制并非简单地不同图书馆的功能相加。”作为经济运行机制的子系统，图书馆联盟是一个复合系统，联盟及联盟内的人都不能脱离社会经济环境而生存。联盟由很多子系统组成，为了处理好各个子系统关系，因此而设计了各种运行机制。

公共图书馆联盟的阅读推广创新模式，与政府职能的转变、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服务方式转变以及公众文化需求的转变有着本质的联系。笔者此处研究的主要是省级公共图书馆联盟模式。它是在相关政府部门的指导下，省级公共图书馆作为联盟的中心馆起到引领带头作用，地市级公共图书馆作为成员馆抱团取暖，共同寻找全省公共图书馆抱团做大做强的阅读推广模式。由于各级公共图书馆之间没有直接的管理关系，为保障公共图书馆联盟模式的正常运行，关键要在建立和完善科学的、充满生机活力的内部运行机制上下功夫。具体包括决策机制、联动机制、激励机制、流动机制。

第一，决策机制是促进公共图书馆联盟有效运转的重要因素。科学合理的决策机制是“实现联盟决策的科学化，行为的合理化，促进联盟高效运转，提高整体效益”的基础。构建科学决策机制，需要确定权利关系、确定好责权利，并制定科学有效的保障体系。

基于我国现有公共图书馆管理体系特征，在建立阅读推广联盟决策机制时，一方面要转变管理机构职能，另一方面也要提升执行机构作用。首先建立统一的决策权，提升决策效率。这就需要联盟形成整体决策机制，由联盟决策部门形成对阅读推广联盟总体构想、运行机制、协作平台与技术设计等进行总体规划，明确工作方向，统筹各部门协调。联盟决策部门需要由省级文化主管部门牵头，对地方各级文化部门行使管理权。长江读书节在成立之初便确立了省委宣传部以及省文化和旅游厅为指导，以文化和旅游厅厅长为组长，各地级市文化和旅游局长为成员的长江读书节指导委员会，负责长江读书节工作指导，并提供财政、政策支持，但是不直接参与日常运行的管理。统一执行规范，提升执行效率。由于不同层级公共图书馆之间没有直接的管理权，在联盟日常运作中，需要推选单独的联盟范围内的阅读推广委员，来负责具体决策的制定，负责联盟各项事务的具体管理，其行为对联盟的管理部门负责。

第二，联动机制是图书馆联盟解决组织冲突的一种有效方法。该机制主要侧重于图书馆间的联合，而不是单打独斗。协调机制主要作用是解决在阅读推广活动中成员馆之间潜在的矛盾和冲突，从而在联盟馆之间搭建起一座交流和沟通的桥梁，来从而实现资源的整合和共建共享，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节约成本，提高效率，不仅有利于扩大服务的规模和范围，更有利于将优势扩大化，提高服务的质量。当前互联网为图书馆阅读推广联盟成员馆之间进行平行、双向的信息交流和组织行为的调节与协同，提供技术和平台支持，让区域间图书馆之间信息对接更加顺畅，资源共享更加便捷。长江读书节设立办公室，负责活动期间各项事务的沟通和对接。全省百家公共图书馆分别确定联络人，主要负责联盟日常工作和实施落实各项方案的执行、阅读推广项目开展、考核评估、协调交流、平台维护等具体工作，成员馆以总体方案为指导，通过上级总体指导、平级部门相互融合合作，建立相互协作的联盟联动机制，创新阅读推广模式。

第三，激励机制是联盟有效运转的强大动力。阅读推广联盟是一个复杂的运行体系，其运行主要是建立在契约及信任的基础上，因此挖掘各联盟主体的潜能的至关重要，这不是政府决策可以完全实现的，需要通过满足成员需要的基础上加以激发，即激励机制。图书馆联盟的激励方式主要是将外部激励转化为内部激励，通过引导成员馆之间的个体需要走向更高的层次，不断增强其对联盟的凝聚力、向心力。奖励可以是物质但更多的是荣誉。例如长江读书节与湖北电视台公共新闻频道联合创办《领读者说》专栏，会针对活动开展比较好的图书馆进行专题报道。例如针对武汉图书馆名家讲堂、武汉市少年儿童图书馆千字屋、宜昌市图书馆数字阅读推广分别开展报道。一方面通过宣传，激发图书馆的个人满足感，从而增强其对组织的忠诚感、认同感和凝聚力、向心力。另一方面，将优秀的阅读推广模式推广给联盟内其他成员馆，在业务交流的同时，刺激其更好地开展联盟活动。

第四，流动机制。该机制将重点放在了资源及服务的流通上，有利于提高资源的使用率，打破社会隔阂，缓解社会矛盾。资源的流动在不断提升质量的同时，也要在精准化上不断着力。2019年，长江读书节在传统的“送书下乡”和汽车图书馆送文化下乡活动的基础上，创新服务形式，开展“点单式”送文化活动，即将湖北省图书馆的优质专家、阅读推广人等优质资源进行分类汇总，制作阅读推广服务“菜单”。并通过QQ平台公布，联盟内各成员馆根据自身需求，通过QQ平台向长江读书节“点菜”，通过长江读书节办公室的对接，将专家资源和创新活动送到基层。“点单式”解决了漫灌式送文化模式，进一步完善了成员馆之间的供需对接，让资源的流动更加精准化。

3.新媒体图书馆联盟的创新点

新媒体阅读推广联盟创新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在组织机构管理方面，理顺了行政体系中上下层级关系，整合各级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资源，在联盟的管理模式上，不断增强公共图书馆的主体地位，拥有独立人权、事权和财权，解决了不同公共图书馆之间没有管理职权和公共图书馆在阅读推广中主体地位二者之间的矛盾，形成全省公共图书馆抱团做大做强的路径。二是理顺了同级行政部门和公共图书馆之间的关系，打破了地域壁垒，畅通了地区之间的资源整合、流通和优势互补，尽可能避免职责交叉重叠的现象，实现分工明确、无缝协作，实现阅读推广服务的共建共享。通过优势资源对弱势资源的带动和引领作用，促进公共图书馆的均衡有序发展，形成1＋1＞2的规模效应，提升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服务的效能。同时，统一的规划部署，可以很好的把控意识形态安全。^[3]

（二）跨界合作阅读推广服务模式

治理的主要理念就是兼顾优化政府职能和加强社会团体合作，它更注重于综合各种方法，帮助个人和团体、公私部门共同管理公共事务。在这个过程中存在着不同体制、不同领域、不同行业的合作，即跨界。跨界是指两个及以上不同行业或领域间的合作。其含义多引申为：“跨越两个或多个不同领域、不同行业、不同文化、不同意识形态等范畴而产生的一个新行业、新领域、新模式、新风格等。”新媒体的不断发展模糊了行业界限，加强了行业间的融合、吸收和知识的转移，让跨界成为顺应社会和经济发展的需要。跨界合作阅读推广模式主要是公共图书馆以读者需求为驱动，以新一代移动互联网信息技术为支撑，将图书馆与其他行业或机构连接起来，通过不同主体间的资源、技术和管理等要素的融合渗透，构建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服务网络，从而为用户提供更加高质量服务的目标。

社会力量为文化事业单位职能提供了有益补充，注入了新的活力。近年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法律，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公共文化服务，为跨界合作的阅读推广模式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支撑。公共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积极寻求社会力量合作提升服务效能。馆社结合成为图书馆界热点话题。(www.xing528.com)

跨界合作就是通过构建多元主体、多元平台和多元服务的网络化体系，运用整体性治理模式，协调政府与社会、市场之间的关系，构建“图书馆＋”模式，从而不断优化公共事务治理结构。新媒体背景下阅读推广的跨界合作主体是公共图书馆同政府部门、企业、社会组织和公民等。其合作主要模式是运用互联网新思维和新技术，发挥不同主体的资源优势，通过文化资源整合、供给要素丰富、供给体系完善、供给形式重构等，解决读者与阅读推广主体之间供需信息失配、供给效率不高等问题，促进公共服务供给的转型升级，实现公共服务供给标准化、差异化和高效化。如何发挥公共图书馆的主体地位，通过阅读推广规划和顶层设计，从微观上协调社会力量整体发力，针对阅读行为提供资源、服务、场地、技术、平台、宣传等促进要素的合作生态圈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通过多元协作式的模式可以有效缩减政府规模，减少行政开支。更加有利于政社良性互动，从而达成有限政府目标，提升公共文化服务效能。但是，在跨界合作过程中，由于不同主体间的目标和价值追求的差异性，需要协调好不同主体间的权责关系，促进多元主体融合阅读推广生态圈的健康有序发展。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互联网平台使各主体间信息对接和调用更加方便快捷。笔者主要从跨越产业边界的资源合作、跨越学科边界的领域合作以及跨越主客边界的拓展合作三个方面探讨跨界合作阅读推广模式的主要合作形式。

1.跨越产业边界的资源合作

跨越产业边界的资源合作能够有效优化资源配置。它是当前全球范围科技创新的主要方向，也是实现创新理论的重点研究对象。以奥斯特罗姆为代表的新公共管理者提出“多中心”治理模式，主张在公共服务中引入市场机制，将公共产品的提供者和生产者区分开。在跨界合作关系建立时，首先是寻找合作方共同的目标。其次是在合作中，不断寻求不同合作方的利益平衡点，构建双赢的合作长效机制，促进合作关系的稳定化。资源合作最主要的方式是民主协商。民主协商的根本宗旨是参与主体的平等、有序，它是在充分尊重不同主体利益的基础上，达成关于资源交换、合作和提供便捷服务一致共识。民主协商一方面能激发合作不同主体的能动性和创造性，进而提升其参与基层公共文化服务的积极性；另一方面通过共建共享提升资源利用率。其合作模式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交换资源，即通过新媒体技术串联起公共图书馆和其他文化主体的资源，通过资源的共建共享让更多读者享用文化资源，提升资源利用率。二是互通信息，通过同其他利益相关社会机构达成协议交换供需信息，从而共同满足对象人群的个性化需求。当前我国公共图书馆跨界合作运用较为成功的案例是跟实体书店合作的“你读书，我买单”案例，为了最广泛推广这一共同的对象，由读者选书，公共图书馆买单，新华书店供货。公共图书馆和实体书店协商达成共识，公共图书馆可以精准地为读者提供图书资源，书店能有效找到消费者获得盈利，读者可以免费享用到自己需要的文化资源。内蒙古图书馆“彩云服务”、浙江图书馆“U书快借”、青岛市南区图书馆“云阅系统”、安徽省铜陵市图书馆“你读书、我买单”专用管理系统、佛山市图书馆“知识超市”是这一合作模式在图书馆界的成功运用。三是合作共建，实现公共文化资源的优势互补。合作共建最常用的模式一是图书馆提供图书馆和平台，合作方提供人员和场地，共同构建文化资源。读者通过共建平台可以实现在线借阅服务，也可以通过平台了解图书馆相关资讯，参与图书馆活动。将图书馆资源或活动安排在公众身边，打通了公众者和图书馆“最后一公里”距离，是新媒体时代图书馆全新的服务举措。模式二是由图书馆提供场地，合作方提供人员和资源，将更多优势资源引入图书馆，通过合作或者图书馆买单的方式，让公众能够享受更加优势资源的同时，也提升了图书馆服务效能。

长江读书节于2018年启动“百场讲书读荆楚”系列活动，活动由湖北省图书馆和湖北省新华书店联合举办。以开展“十佳荆楚图书”评选活动为中心，创新荐读、导读图书形式，整合图书、书店优势资源，充分利用社会力量，为作者、读者、学者、领读者搭建一个相互交流与相互影响的互动平台。

在以上案例中，首先通过跟湖北省新华书店的合作，二者有着共同的目标引导更多读者开展阅读。在资源优势方面，公共图书馆优质的专家资源和坚实的读者基础，而新华书店跟出版社、作者有着紧密地联系。通过双方的优势互补，打通图书的销售和阅读通道；其次通过聘任全省不同领域读书人为“讲书人”和图书馆合作，迅速扩大阅读推广队伍建设，通过多元参与的形式丰富阅读推广活动的活力。为了更好融合社会力量，增强社会力量参与阅读推广活动的内生动力。行动通过资源、平台、评奖等多方面给予讲书人支持。一是全省百家图书馆和各新华书店门店为领读者队伍提供阅读资源、活动场地等线下活动支持，保障居民便捷地参加各种主题特色阅读活动。二是通过在荆楚网开设栏目，在微信开设公众号建设移动工作平台，在用户数量超过千万的新媒体平台开设直播、微博等，创新阅读推广的形式和活动内容，提升图书馆阅读推广效能。三是通过举办全省“十佳荆楚图书”评选活动，激励领读者参与到阅读推广活动中来。同时也通过典型示范作用，为全省讲书人提供可复制的阅读推广路径。

2.跨越学科边界的领域合作

阅读推广根植于文化的沃土，阅读推广活动可以同不同学科元素融合。一切学科都可以作为阅读推广者的利器加以运用来丰富阅读推广活动。跨学科合作是在确立阅读中心地位的基础上，将不同的学科融入活动中。

长江读书节2017年开始开展“当音乐遇上阅读”系列活动。一是联合武汉市少儿图书馆开展“绘本越来越精彩”系列活动，通过融入小读者喜闻乐见的乐队演出形式，提升阅读推广活动的吸引力。二是跟湖北省群众艺术馆合作开展“当音乐遇上诗词”活动，将传统的吟唱艺术和阅读推广相结合，创新阅读推广形式。三是开展演诵大赛活动，通过加入表演等形式，提升公众参与阅读推广活动的积极性。

第一，细分群体，精准选择跨界对象。跨学科合作的目的是丰富阅读推广活动的呈现形式，从而提升公众的参与热情。在跨界融入形式时，要认真调研、分析不同群体的兴趣爱好和阅读特点，有的放矢有针对性地选择跨界对象。例如在“当音乐遇上阅读”系列活动策划中，细分不同群体，融合不同的艺术形式。针对少儿绘本故事会活动，由于少儿群体注意力差，所以在活动中会穿插很多的互动环节，简单的音频、视频插入活动操作性不强。选择现场演奏的形式，可以配合故事会节奏来融入音乐，实现音乐与阅读活动的更好融合。针对古诗词活动，搭配了经典的吟唱艺术，二者相互融合，互为补充。

第二，巧妙融入，确保阅读推广主体地位。学科跨界的目的主要是通过更加丰富的形式来提升阅读推广活动的吸引力，落脚点还是推广阅读。在活动设计上始终确定阅读推广的主体地位，而不是一味追求热闹，迎合大众品味，偏离活动初衷。活动以阅读活动的策划为主题，融入音乐时，配合阅读推广节奏的要求。

第三，举办大赛，引导公众为跨界合作助力。在公共图书馆提供阅读推广服务的工程中，公众是参与者，同时也是参与者之一。集合广泛的公众力量参与阅读推广服务的创新，可以不断壮大阅读推广服务队伍，提升公共文化服务的内生动力。构建激励机制，通过大赛评比的形式，刺激更多公众参与到阅读推广服务创新队伍中来，带来更多活力。同时在评比中产生的优秀作品也成为引导公众参与创新的重要资源，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

3.跨越主客边界的拓展合作

“阅读意识培养过程，实际上是将阅读由意识向个体行为内化的过程。”而阅读推广活动就是阅读推广主体在阅读意识向阅读行为转换的过程中，为客体提供“催化剂”，引导其养成阅读习惯。在新媒体和新技术环境下，黄冬霞等人提出，“阅读推广的主体可以是文化部门，也可以是读者本身”。公共图书馆应根据自身发展需求，发挥主体作用，积极争取社会力量的帮助，通过组织长期有效的推广活动开通社会参与的通道，培育爱读书，乐分享的读者为阅读推广人，寻求阅读推广队伍建设新的生长点。公共图书馆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创新，加快培育读者为阅读推广人：第一，创新服务理念，变直接服务为间接服务。为读者提供有效线上线下服务平台。鼓励和引导不同年龄、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热爱阅读的热心人士积极加入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队伍。公共图书馆可以通过可以采取线上和线下招募方式吸纳优秀志愿者加入阅读推广服务队伍，通过文化志愿者、领读者、讲书人等建立人才资源库。第二，以“图书馆＋”作为发展契机，充分调动各行各业参与图书馆的积极性。通过跨界合作形式，实现互利共赢，不断丰富阅读推广形式。根据阅读推广主体的不同特征，笔者将社会力量跟公共图书馆的融合案例进行分析。

长江读书节2017年启动的领读者行动计划，正是湖北省图书馆凝聚社会力量，通过多元主体融合开展阅读推广活动的一次尝试。该项目着力于图书馆聘任读书人为“领读者”，让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加入阅读推广志愿服务中，迅速扩大了阅读推广队伍建设。

主要采取的路径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资源支持。通过全省百家图书馆为领读者队伍提供阅读资源、活动场地等线下活动支持，保障居民便捷地参加各种主题特色阅读活动。二是平台支持。在传统媒体方面，在湖北电视台开设电视栏目《领读者说》；新媒体方面，在微信开设公众号建设移动工作平台，在用户数量超过千万的新媒体平台开设直播、微博等，创新阅读推广的形式和活动内容，提升图书馆阅读推广效能。

长江读书节开展的“领读者行动”是通过凝聚读书人个体，建立相同阅读倾向的读书圈子来增强读书人的荣誉感、责任感和使命感，最终形成一种“手拉手，让阅读成为习惯”的常态。这种社群化的思维将有共同爱好和兴趣的读书人聚集在了一起，推动了领读者队伍的壮大和蓬勃发展，并衍生出每支领读者队伍不同的风格和特点，使全省的阅读风貌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状态。

长江读书节希望以读者需求为中心，在政府的主导下，充分发挥公共图书馆的主体作用，通过领读者的社群化管理，发挥协同主体作用，不断壮大阅读推广团队，延伸服务半径。而因为有政府这一中心的引导作用，每一个行动主体也遵循着读者中心这一原则，在各自的轨道有序行进，从而帮助我们阅读推广主体队伍越来越壮大。

综合已有的研究，笔者认为，新媒体时代的阅读推广服务创新，应该是变革性的创新。阅读推广服务主体不再仅仅局限于图书馆工作人员或者是文化行业工作者的单打独斗，而是包含政府、企业、社会组织、个体等在内的社会多主体，基于共同的利益，利用新媒体思维和技术，通过业内联盟实现资源整合、通过跨界合作实现优势资源互补、通过职能转变延伸供给主体，从而从主体层面促进了公共文化服务供给的转型和升级，解决公共文化供给过程中供需信息失衡、供给效率低下等问题，实现公共文化服务便利化、精准化、均等化目标。同时，由公共部门指导，能够对分散的企业、社会组织和个体进行管理，保障开展阅读推广活动正确的导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