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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植物研究所早期成果

时间:2023-11-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蒋英除承担农学院教学任务,还组建成立植物研究所。7月金曾澄代理校长,续聘蒋英代理所务。1942年2月,蒋英在栗源堡重组农林植物研究所,起初所中人员除蒋英外,只有研究员梁宝汉、技术员陈少卿、事务员虞元章4人。因蒋英在农学院尚无助教,即将师范学院助教张宏达调入,并参与研究所工作。除采集调查,植物所还有编纂《栗源堡植物志》计划。该志取材以栗源堡为主,旁及乐昌与乳源接壤之一部分。

华南植物研究所早期成果

中山大学在1940年12月由云南澂江迁广东坪石,学院则设于距坪石不远之湖南栗源堡,院长依然是丁颖。早在云南时,侯宽昭曾任农学院讲师,后去香港依附于植物所,此时农学院缺乏教师,即相约前来。此有多通农学院促请侯宽昭前往粤北之函,录其一通如下:

图3-10 侯过致侯宽昭函

宽昭侄鉴:

日前寄上一函,想收到。顷丁院长出示来电,知侄以家事不能来坪,闻之失望。然侄正年富力强,似应以前途为重,况本院植物学年来正因侄主持为之安定,今又作而复辍,且开学已久,何处觅人接手,经与院长谈至几次,都难解决。惟有请侄速驾来坪继续授课,公私均感,余不缕缕。

专此,顺候

大安

子约 廿九年十二月三日[41]

子约为侯过之字,农学院老教授,与侯宽昭同为梅州人,或为同宗,故以侄相称。即便丁颖、侯过屡次致函相招,侯宽昭还是没有前往。待一年之后,在香港沦陷前几天,1941年12月陈焕镛派蒋英率领部分人员冒险离开香港,奔赴粤北之中山大学,担任研究院指导教授兼农学院课程。在一份材料中,蒋英对此行日程记述云:“1941年12月初旬,我与陈少卿、我的大儿子蒋劳生、我的外甥女沈映清一起离开香港,于24日到达乐昌坪石,途中听说香港已陷入日人之手。我们于1942年1月1日到达湖南宜章栗源堡。”[42]此前蒋英在香港农林植物所指导研究生并从事研究,在6月间,陈焕镛就蒋英返校任课事,曾与学校暨农学院函商,敦请学校早下聘书,至9月尚未接到聘书,再致函云:“蒋君在院授课已历十年,成绩卓著,乃因事迁延,致未发聘,殊非礼遇学者之道。”[43]

图3-11 中山大学农学院在湘南之栗源堡

栗源堡在湖南省宜章县,与广东省乳源县交界,青山环绕,绿水穿流,景色宜人,距学校总部坪石约30里,星坪公路贯境内,还有水路相连,交通尚称便利。蒋英除承担农学院教学任务,还组建成立植物研究所。2月5日,农学院院长丁颖鉴未获得陈焕镛确切消息,拟聘蒋英代理所长,请示中大代校长张云。2月17日,张代校长复函同意。7月金曾澄代理校长,续聘蒋英代理所务。植物所先租民房开展工作,主要致力广东、湖南交界之植物调查与采集。随着工作展开,标本增加,原先房舍不敷应用,1942年10月8日,乃迁往明星桥栗源堡邮政代办所西侧之新址。“此地面临长乐水,莽山余脉起伏于后,远眺则农学院全景在望,联系方便。新址是一幢四层楼房,宽敞明亮。三楼前座为办公室及研究室,后座为标本室。小四楼为交换标本储藏室。二楼前座为工作人员寝室,后座为主任室及会客室。至楼下前部为植物课室、标本制作室,后部小房为储藏室及工友室。”[44]在战时有如此工作条件,可谓难得。

1942年2月,蒋英在栗源堡重组农林植物研究所,起初所中人员除蒋英外,只有研究员梁宝汉、技术员陈少卿、事务员虞元章4人。至8月,陈焕镛称病不能前来,并请中山大学停发其薪酬。而对陷入香港或广州人员,陈焕镛作这样安排:“技佐闵伯骞、林炳耀、陈淑珍,技术员邓志农等四员,历年工作甚力,现不幸为战事所累,一时未克返校,拟请准予于本年8月起停薪留职。至技师王显智、技佐高锡朋、事务员梁锐雄、虞瑞章等四员拟请予以停职。”[45]而植物所工作繁重,自不能久待先前人员返所,乃请中大聘李鹏飞、何天相为技士,潘志铭、陆剑才、郭从风为技佐。因蒋英在农学院尚无助教,即将师范学院助教张宏达调入,并参与研究所工作。张宏达(1914— ),广东揭西人,1935年入中山大学理学院生物系,1939年在中山大学迁往澂江时毕业,留校任教于新成立之师范学院。中大转移至粤北,张宏达也随往。但张宏达随蒋英仅2年,1944年即转入中大理学院生物系任讲师。

蒋英来粤北、湘南之后,与中基会再次取得联系,使植物所又得到中基会少许补助,全部金额在2万元左右。此时通货膨胀已甚,此2万元不可与战前同日而语。至于蒋英与中基会交接经过,有待材料进一步发掘。

此时,还恰逢农林部和交通部合组湖南森林勘察队,蒋英为队长,并以植物所与农学院森林系共同承担勘察任务,勘察湘江支流上游及两广边境森林,为修建湘桂、粤汉两条铁路所需枕木、电线杆之用材等。勘察费时90余日,完成之后,蒋英写有《湖南林木勘察报告》呈送交通部和农林部,所得结论是,该区域森林资源,供给粤汉铁路株洲至韶关段10万根枕木与湘桂铁路所需均不成问题,惟交通运输较难及物价高涨、人力不足等原因,影响枕木开采价格,每根在50—120元不等。

在此第一年,所作采集如下:梁宝汉于1941年4—5月在湖南宜章采得72号;陈少卿于1942年1—7月在宜章栗源堡采得852号;郭从风于1942年2月在贵州思南采得35号;陈少卿于1942年2月在乐昌坪石采得35号;蒋英、陈少卿于1942年4月在湖南阳明山采得552号;陈少卿于1942年6月在乐昌九峰山采得177号;李鹏飞、陈少卿于1942年8月在坪石塘口采得148号;李鹏飞、陈少卿、游万里、虞元章于1942年10月在湖南宜章莽山采得509号,苗木30余株。[46]

1942年9、10两月,由植物所与研究院农林植物学部联合组队,再往莽山调查。调查队分成两队,一由梁宝汉、张宏达、梁仕康、冯云组成;一由李鹏飞、陈少卿、游万里、虞元章、黄荣华组成。得标本1436号,12 000份。考察除得到一些珍奇种类外,还对此山森林分布探明清楚,提出山中树木直径过4尺者并不多,宜禁止砍伐,予以保护,作为湘南与粤北之水源林最宜。可知中国植物学家在当时即具有保护森林之观念。

1943年初,植物所与农林部第三经济林场联合,在乐昌北门外枫树下,合办森林植物标本园,种植木本植物320余种,约1 280株。开辟此园目的与此前石牌标本园一样,为促进社会人士认识森林植物及用途,由此启发民众,保护森林、营林造林,以及研究观察植物生物学特性之需要等。

除采集调查,植物所还有编纂《栗源堡植物志》计划。该志取材以栗源堡为主,旁及乐昌与乳源接壤之一部分。自1942年1月来此即开始着手整理,一年之后,所采标本1784号,分隶161科、510属,凡900种,21变种,其中包括食用植物、药用植物及常用木材,余为野生植物,还有种类因文献缺乏,未予鉴定。

蒋英在栗源堡工作一年之后,标本搜集已达35 400余份,主要为当地所采,也包括前在云南澂江时所采,随校转运至此者,还有与浙江大学、广西大学、广东省立文理学院交换而来。蒋英认为有4万份标本,即可成立一雏形标本室,以便恢复研究工作。遂于1943年2月,正式向农学院提交《国立中山大学农林植物研究所重建植物标本室计划及预算》报告,实为争取更多经费。该项计划预算为11.4万元,主要用于添置储藏标本所需标本柜,购置装订标本之台纸、记录标本之标签、卡片等,还有与外交换标本之邮资、继续采集等费用。关于继续采集,《报告》有云:

图3-12 蒋英

以粤北湘南为起点,再扩充至江西、广西,此为一般之采集。此外尚拟详细调查湖南阳明山、莽山及赣粤交界之大庾岭三处之植物,其先后及范围如何,以工作人员及经济之多寡而定。本所现有职员四人可充是项工作,每月暂定采集费2千元。[47](www.xing528.com)

这份计划不知校方如何批复,又如何执行。仅知曾制做标本柜10个,费1 785元;还有一次采集是这样筹划:“顷本院林场侯主任称,乐昌本院演习林及附近所产之植物种类甚多,颇值得采集研究。兹乘侯主任赴乐昌之便,拟派本所技士林锡勋、技术员陈少卿偕同前往,为期约七天,共需采集费八百八十元,拟由本所七、八两月份研究补助费项下支用。”[48]采集经费在植物所研究补助费中支出,而未言采集专项经费,或者先前计划并未批复。战时学校经费拮据,标本室建设只能是因陋就简。

1943年5月蒋英受湖南农专邀请前往讲学,拟顺道上衡山采集标本。临行之前,蒋英致函农学院院长张巨伯,从中可知当时植物所一般情形。其函曰:

归农院长台鉴:

附奉拟复公文乙件,以事关焕镛先生出处,请为斧正掷还,再行抄奉。又,湖南农专张校长专曾面向邓教务长邀请晚至该校讲学两星期,邓公已允之。现正式来函,晚拟乘便采集衡山标本,故将与技士何天相、技术员陈少卿暨技工梁仕康共四人于五月二十日至六月五日赴衡,请于此讲学期内给予公假,此有此务,学课均由梁宝汉先生代理,至祈允诺备案为祷。

此颂

公绥

晚 蒋英 敬上 卅二、五、十四[49]

其后,蒋英与何天相合写《南岳植物之初步观察》一文,有云:“本山植物,向鲜人知。仅闻钟观光先生曾一直此,略予采集;中山大学及广东省文理学院亦曾莅山采集。本所植物采集队于1942年5月22日抵衡,24日上山采集;31日偕湖南省立农业专科学校森林科员登山实习,至6月5日全体下山,二队工作计13日。”[50]采集线路:一路经半山亭、上峰寺、祝融峰、广济寺,转至方广寺及石涧潭;一路经西岭至方广寺、黑龙潭及石涧潭,返途出藏经殿至上封寺及广济寺。所得标本641号,近600种。该文主要内容是这批标本经过鉴定后,形成之名录,估计只占全山植物1/10,故曰“初步观察”也。

衡山是植物所在湖南采集考察之一处,还曾到达湖南不少地方。此前,虽有一些学者在湖南采集,但均不深入。植物所设于湘南之后,始有大规模系统采集。1944年蒋英作文介绍此前植物学家在湖南采集及其本人之工作,其云:

奥人韩马迪于民国十七年到达新化及武冈等地,其余西人之来湘采集植物者,曾有传教士若干人,惟其成绩过于零星。韩氏著作在于《中国植物研究》(Symbolae Sinicae),文共七卷,内载湖南植物若干。国人之记载,首为钟心煊先生之《中国木本植物目录》。间有将湖南植物作系统研究者,乃为郑万钧先生,其所著《湖南莽山森林之观察》,载《科学》二十一卷九、十合期,民国二十七年出版。愚自三十年香港沦陷后,问道来湘,开始湖南植物研究,曾先后在阳明山、莽山、衡山及宜章栗源堡附近采集标本,约得三万余号。并应各方之约,草拟《湖南植物分布概况》、《衡山植物初步观察》及《莽山植物之初步研究》,均已付梓,载农林部纪念专科。其余在草稿中者有《衡山植物目录》、《莽山植物目录》、《阳明山森林初步报告》及《栗源堡附近植物目录》等。二载以还,为时甚促,所经区域,既不辽阔,其所得植物之种类,或仅全湘所产者百之五六耳。然于微量之种类中,已发现科学上之新种若干,及特种经济植物甚多。故湘省植物之研究,实不容缓。盖其无论在纯粹或应用科学上,均有极大之重要性。[51]

以上文字不啻为植物所在湖南两年工作报告。除此之外,蒋英还与张宏达合著《湖南植物分布概况》等。经此工作,蒋英认为湖南周边一些省份,自植物学开始传播到中国之后,均已有专门机构在从事研究,惟湖南尚付阙如,于是拟出全面调查研究湖南植物之计划:

如推动湘省植物研究工作,当非私有之人力财力又行政所能及。必焉由政府设一专门机构以负责施行之。其专门机构各省已设立者有福建省立植物研究所,云南省立农林植物研究所,其余似皆附于科学馆内。惟科学馆之性质,仅为普及一般之通俗性知识,不能负以高深之研究。故愚以为湖南应设一省立植物研究所,先办标本馆及植物园,开始研究其土产种类,而后如有特种经济植物,即可移植植物园,再谋繁殖。如此则必能与教育建设及农林生产互相衔接,不致有脱节之讥,而科学知识得以应用。愿湘中之先进有以教之。[52]

诚如蒋英所言,湖南省应设一植物研究所,有专家长期主持之,否则植物地理学便出现空白地带,对华南或华中植物之分布遂难以窥测全豹。蒋英提出湖南省设立植物所,还有脱离中山大学,另辟一项属于自己的事业之意,如同陈焕镛当初自南京东南大学南下广州中山大学,设立中山大学农林植物所一样。其时,抗战胜利曙光已现,中山大学农学院在此只是临时,终究要回广州。蒋英欲借助湖南方面力量,留在湖南,继续其研究,刊载此文之《新农会刊》杂志,即湖南省所办。另一原因是他与陈焕镛已有间隙。然而,蒋英之设想,由于处于战争状态,未得到湖南当局青睐。但其希望独立,却一直在努力。复员之后,农林植物所归于理学院,蒋英却愿意继续留在农学院。他说:“那时王星拱校长和陈焕镛先生都邀我仍留植物研究所工作,我藉口农学院聘期未满,拒绝到理学院,我想在森林系另外搞一个植物标本室,作一个新的单位。原因是我费了几十年心血出死入生得来的研究材料书籍和标本等,都是我提高名位的本钱,安肯拱手让人。”[53]这是蒋英在政治形势压迫下,低头检讨之语。其实,以其当时所作学术努力和所具学术地位,作此设想并不为过,只是一直以来,没有遇上良好时机而已。

蒋英在栗源堡与农学院同人相处甚为相得,其时梁家勉作《长乐江滨宴集,呈主任一农诗,并同座蒋菊川、黄范孝两教授》诗云:“江风入座洗烦襟,酒洌茶香取次斟。扪腹非徒一席饱,忘机各契百年心。相披肝胆谈锋健,起视星河夜色侵。作别更劳枉道送,苍茫田野露华深。”[54]在国难之中,流寓至此,各自仍对未来抱有希望。一农乃刘亮东之别号。1980年,梁家勉与蒋英交谊已四十年,梁家勉又作《呈菊川》一首,有“玉石难忘鸣鹤句,箪瓢尚记栗源诗”之回忆,其自注云:“避地栗源时,余家食指众,菊老备极关怀,翼稍纾其困境,主动为余规划设馆课徒。旋又介余和何天相兄任教宜章中学分校,并以制作植物标本工作属余尚在童年的长女任之,使博斗升赡家计。推襟送抱之情殊可感!”[55]此亦关于蒋英在栗源堡之一斑,附记于此。

中大农学院设于栗源堡后,还恢复招收研究生,其农林植物学部共招收2名,徐祥浩即其一。徐祥浩(1920— ),广东蕉岭人。广东省立文理学院毕业,师从刘棠瑞。1943年10月考入中山大学研究院,赴坪石就读于植物研究所,转入蒋英门下。1998年华南植物所建所70周年时,徐祥浩作文纪念,于栗源堡采集经历多有记述,其云:

犹忆我在1943年考入中山大学研究院农科研究所农林植物学部,成为植物研究所一名研究生时,正值抗日战争,所址已从云南澂江迁至湖南宜章县栗源堡,在武江上游河畔山间入学,由蒋英教授主持所务,全所师生员工有张宏达、梁宝汉、何天相老师等8人,研究生连我在内共2人。在这段学习期间,我最大的收获是到湖南莽山原始森林作植物调查。莽山植物种类丰富,采到铁杉、长苞铁杉、广东松、福建柏、毛桃、大果五加等,以及药用植物附子、续断、黄精、钩藤等大量标本。还见到数十个猴子在树上摘成熟的野柿,见到漫步山野傲然自适的野山羊,见过老虎窝。最难得一见的是我爬上一棵大树上采标本时,突然在树干的树洞里跳出一只珍稀动物飞狐,它展开“肢翼”,从山上滑翔飞行到山谷。此外,还到湖南衡山和乐昌九峰等地调查,为我从事植物分类学和植物生态学的学习打下较宽广的专业基础。此时的植物研究所,人数虽少,生活相当艰苦,但大家能刻苦耐劳,互相帮助,努力工作,热爱祖国,这是很宝贵的。[56]

徐祥浩在参与调查采集工作之外,本人还作中国梧桐科植物之研究,并以此作为毕业论文,蒋英为指导老师。从上所引文字,可知植物所在蒋英领导下,给徐祥浩留下美好之回忆。在蒋英档案中,有一份1961年徐祥浩关于蒋英谈话记录,对老师仍是赞誉有加:“他教书很努力,钻研业务,对学生也是很好。对植物分类的课很熟,发表不少论文,经常研究和看标本。”[57]1946年8月,徐祥浩在农林植物学部毕业,是时中大已在广州复员。1947年其毕业论文之一部分“中国苹婆属植物之研究”在刘棠瑞关顾下,刊载于广东文理学院《文理学报》第1卷第2期,此为其第一篇论文。

图3-13 徐祥浩

与徐祥浩同时就读于农林植物学部的另一位研究生谭景燊(1918— ),广东开平人,1943年毕业于广西大学农学院后,入中山大学研究院农林植物学部攻读研究生,其研究题目为《中国茄科植物初步之研究》。[58]1953年之后,谭景燊供职于华中师范大学生物系,继续从事植物分类学研究。

植物所在此期间标本室标本已达4万余份,分别储存于40余个标本柜中。其中来栗源堡之后所采28 200份;与广西大学植物研究所、四川大学、浙江大学及广东省立文理学院所交换,共计3 800份;先前在云南澂江所采标本随学校迁移运抵而来,有腊叶标本934号,其中药用植物119号。蒋英为鉴定标本,1942年9—10月间携带4 500份标本前往广西柳州,借助广西大学植物所之标本,予以鉴定,并进行交换。

1945年春,粤北与湘南也相继沦陷。中山大学疏散至东江龙口,植物所则疏散至距栗源堡20里外之坪游山继续工作,于附近采集标本外,8月派陈少卿前往连县大龙江采集,采得标本386号。此行为时仅半月,用费却有8 300元。两年前,蒋英申请采集费,4人一年2万元,由此可知物价上涨幅度之大。但是,出发之时,学校经费奇绌,未领得经费,由陈少卿自行垫支,返回后,才由校方报销发还。抗战胜利,10月学校在广州石牌原址复员,植物所派陈少卿留守粤北。其后,粤北标本悉数运回广州,与伪广东植物所标本合并,仍名之为中山大学农林植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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