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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充方言首个声母:南充方言与普通话声母对比

时间:2023-10-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南充方言有19个声母,普通话有21个声母。

南充方言首个声母:南充方言与普通话声母对比

南充方言有19个声母普通话有21个声母。具体来说,南充方言声母比普通话少n[n]、zh[tʂ]、ch[tʂ‘]、sh[ʂ];多ng[ŋ]、ȵ[ȵ]。[13]

南充方言的零声母字与普通话有较大的差异,有的零声母读ng[ŋ],有的读ȵ[ȵ]。就是古代的影母字开口二等读成ng[ŋ]、ȵ[ȵ]。

南充方言与普通话语音差异并不大,主要是边音、鼻音、平舌、翘舌存在差异。表中每个声母标注国际音标,下面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的声调顺序标注代表例字,加粗者为与普通话声母有差异的。

一、唇音

(一)双唇音

1.与普通话一致

南充方言中,声母是b、p、m的音节,一般能和普通话声母是b、p、m的音节互相对应。各县市也完全一样,并未出现分歧。

2.与普通话不一致

南充方言与普通话不一致的属于少数情况,记住它们,就可以纠正方音,下面其他发音部位也与此类似。

(1)旁转,读邻近的双唇音声母

声母发生音变,读成邻近的声母,音韵学称为 “旁转”。南充方言多见声母旁转现象,双唇音往往读邻近的双唇音声母,如 “鄙”读成pì,不读bì;[14]“遍”读成piǎn,不读biàn;“蓓”读成pěi,不读běi;“鬓”读成pǐn,不读bìn。这些字它们都属于帮母,本该读b,但都读成邻近的p。

(2)旁转,读邻近的唇齿音声母

“筏”读成pá,不读fá。“筏”属于奉母,入声。读成p,应该是受到了“古无轻唇音”的影响。

(3)古浊音清化旁转,读邻近的双唇音声母

还有一些字声母发生音变,也读成邻近的声母,看似与上面的变化差不多,但是,实际上并不一样,这些字多是古代的浊音声母字,现代浊音消亡,因而发生音变。奇怪的是,它们本应该遵循平送仄不送的规律,也就是平声变送气,仄声变不送气。[15]但是南充方言却刚好相反,也就是仄送平不送。如:

“爬”读成bā,不读pá;“琶”读成bā,不读pá;“培”读成běi,不读péi。“爬、琶、培”均属于并母,平声。

“拔”读成pá,不读bá;“泊”读成pé,不读bó;“敝”读成piě,不读bì。“拔、泊”均属于并母,入声;“敝”属于并母,去声。

(二)唇齿音

1.与普通话一致

南充方言中,声母是f的音节,一般能和普通话声母是f的音节互相对应。

2.与普通话不一致

各县市并不完全一样,已经出现分歧。

(1)只是无法区分fu与hu

由上表可知,南充各县市除阆中外,其余各县都无法区别与韵母u相拼的f和h两个声母,都读成fu。[16]也就是说,当与韵母u相拼合时,不分非母、敷母、奉母与晓母、匣母的字,如 “虎”和 “府”、“呼”和 “夫”等误读为以f为声母。就是h和u组合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 “胡”的音,这个音在南充话里面是很难听到的。南充绝大部分地区 “胡”不读hú,而读成 “扶”的音fú,“呼”“胡”“虎”“户”与 “敷”“服”“府”“父”同声。“蝴蝶”读成fúdié。打麻将胡了,南充话叫 “服了”,其实说的是 “胡了”,还有 “虎年”要读成 “福年”,“护理学院”要读成 “付里学院”。这是绝大多数南充方言乃至西南地区的人都不分的一个音。

(2)完全无法区分f与h

南充绝大部分地区将 “会”读成huǐ,“费”读成fěi,两者声母不同,不混淆;“黄”读成huáng,“房”读成fáng,两者声母不同,不混淆。

个别地方 (如蓬安县、营山县)不分非母、敷母、奉母与晓母、匣母的字,相当于h与f完全不分,读音混淆。[17]如 “防”和 “黄”、“飞”和 “辉”等误读为一个声母,“花”“发”不分,把 “飞机”说成 “灰机”,“黄花”说成 “房发”,“吃饭”说成 “吃换”,“肥皂”说成 “回皂”,“会员”说成 “费员”,“交学费”说成 “交学会”,“学生会”说成 “学生费”,“不会”说成“不费”,“回去”说成 “肥切”,“房子”说成 “黄子”,“菜籽花儿飞飞黄”说成 “菜籽花儿灰灰房”等,让人不知所云,容易导致误解。当地上解剖课的时候老师说 “这是会部”,其实是说 “这是肺部”,餐馆里有人说 “我不吃肥锅肉,太回了”实际上是说 “我不吃回锅肉,太肥了”,医院里有人说 “左心慌右心慌”实际上说的是 “左心房右心房”,机场有人说 “坐灰机到合肥开费”实际上是说 “坐飞机到合肥开会”。

二、舌尖音

(一)舌尖中音

1.与普通话一致

南充方言中,声母是d、t、l的音节,一般能和普通话声母是d、t、l的音节互相对应。

2.与普通话不一致

少数字例外,具体包括:

(1)d、t旁转

“堤”读成tí,不读dí;“导”读成tào,不读dào;“掉”读成tiào,不读diào;“抖”读成tóu,不读dóu;“铎”读成tuó,不读duó。“堤”“导”“抖”“铎”原本读d,南充方音读成t。 “打个掉”的 “掉”读成tiào,与“窕”同音。南充方言说:“我们需要你的指导。”“导”读成 “套”。

“挑”读成diào,不读tiào。“挑”原本读t,南充方言读成d。

“停食”形容人饮食过多造成积食,如同食物停留在胃中一样,故在其名。也可以只单说 “停”,意思一样。南充方言中,“停”读dín,不读tín。小孩吃撑了难受的时候,父母为孩子按摩肚子消食时,一边按摩,一边念:“抹食,抹食,抹了消饮食。”

(2)d、l旁转

“隶”读成dì,不读lì。“隶”原本读l,南充方言读成d。

(3)z或者zh多读d

南充方言说 “把水澄一下再喝”,“澄”的意思是使液体中的杂质沉淀。“澄”读zèn,不读dèng或者chéng,正好印证钱大昕的 “古无舌上音”之说。

“郑”“筝”读dèn。南充方言把 “风筝”叫 “风灯”或 “风兜儿”。类似把 “在”读成 “代”或者 “待”。

南充方言说 “铸铜圆”“铸锅”“铸铁铲子”“铜铸的”等时,“铸”多读dào,不读zhù,这也属于钱大昕说的 “古无舌上音”,声母zh古音读d。《蜀语》: “铸铜铁器曰铸。〇上铸音注,下铸音到。”[18]现在受普通话的影响,“铸”的读音出现了两读的情况。“铸”的意思是熔炼金属或以液态非金属材料浇制成器。“铸”的对象一般是金属。南充方言俗写成 “倒”。因为传统的铸造法多为浇铸,即把金属熔化后倒入模具做成铸件。倒铜圆即是把熔化了的铜水倒入模子铸成铜圆。“倒”是浇铸过程中的关键动作,可以代表整个铸造过程。其他方言也有说 “倒”的,如西安方言说 “倒锅”,乌鲁木齐方言说“倒铁铲子”,武汉方言说 “这像是铜倒的”,广东东莞雷州等地方言把浇铸说成 “倒模”等。

南充人说:“我斗是南充崽儿,不服你来弄我赛?”意思是 “我就是南充人,不服的话那你来打我嘛”。“斗”应该是 “就”的声母音变,“就”《广韵》“疾就切”,属于精组的 “从”母,与z同音,z又读古音d,因此读成 “斗”。

(4)不区分鼻音与边音

南充方言大多数不区分鼻音与边音。换言之,古代泥母、娘母、来母字洪音不分,细音在泥母、娘母字分化,读鼻音ȵ[ȵ]。

n和l不分,“女”与 “侣”难辨,“拿”和 “辣”、“男”和 “兰”、“农”和 “龙”、“泥”和 “犁”、“娘”和 “梁”、“脑”和 “老”、“怒”和 “路”等误读为一个声母。普通话的 “难”“南”“男”“奴”“努”“怒”声母都是n,“蓝”“兰”“岚”“卢”“鲁”“路”声母都是l,区分非常明显;但南充话里的这些字同属一个声母,多读成边音,完全没有区别。这些字的读音让外地人听得糊里糊涂,往往一问再问,南充人就不得不靠添字说明法分别 “蓝色的蓝”和 “南方的南”,用组词法费力地解释 “陆路”不是 “奴怒”。

南充方言里基本上是没有l和n的区别的。南充方言把 “吝啬”说成 “您(nìn)啬”。南充方言说 “到我们蓝方习惯不”其实说的是 “到我们南方习惯不”。南充方言说 “蓝生去帮到吕生搬东西”其实就是 “男生去帮着女生搬东西”的意思。南充方言说 “里 (lǐ)是刘 (liú)大良 (liáng)的侣 (lǚ)”,外省人很难立即理解是在说 “你 (nǐ)是牛 (niú)大娘 (niáng)的女(nǚ)”。

南充方言的 “耐水”同样引起外省人的误会,容易听成 “奶水”。南充人说的 “耐水”并不是奶水,而是热水,“耐”的意思是 “热、烫”。南充方言说 “打的开水好耐哦”“水太耐了”“这石板遭晒得好耐嘛”等,这些 “耐”都是热的意思。“耐”字实际上是 “熋”字的俗写,达州、广安、遂宁等地也说 “耐”,这些地方都处于川东北地区,很可能这是川东北地区的特色语言吧。

类似的南充方言因为语音引发的误会还不少,南充话说 “我凉到了”,意思是 “我感冒了”,别人会误以为他的娘来了。南充方言的 “凉到”是感冒的意思,“凉”在南充方言中,与 “娘”读音完全相同。

南充方言把 “孬”说成 “撇”,意思是破烂、坏。南充人叫领导为 “老总”。领导生气了,并不明白,南充人说的 “老总”并不是北方人说的 “孬种”。南充人说 “老总”的时候,鼻音和边音不分,“老总”的 “老”听起来就像 “孬种”的 “孬”,而南充人前鼻韵与后鼻韵也不分,导致 “老总”的“总”听起来就像 “孬种”的 “种”。南充人还觉得北方人怎么这样奇怪,叫他 “老总”还不高兴。而北方人听到南充人叫 “老总”,却以为南充人在骂人呢,因为南充人说的 “老总”与他们说的 “孬种”读音完全相同,“孬种”就是不中用的人,就是不好的人,类似于坏人、软蛋之类的意思,“孬种”的“孬”上面是 “不”,下面是 “好”,合起来就是不好的意思。而南充方言把北方方言的 “孬种”说成 “撇种”,说成 “撇火药”。实际上,南充方言的 “孬”这个字应当写成 “敝”。“敝”字的读音和 “撇清”的 “撇”完全相同。由于音变,人们把 “敝”字写成 “孬”。南充方言称 “坏人”为 “敝人”,称 “破旧的衣服”为 “敝衣裳”,称 “吃得敝,死不去;吃得好,死得早”等。南充方言常说的 “敝火药”,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做事或者处理一件事情水平很差,不令人满意,或者是对一个人的评价不是很高。如:“你这个敝火药,还想去和人家打球!”

阆中市方言、仪陇县方言、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南部县方言有鼻音n。不过,这种鼻音和普通话的n是不同的,属于不同的音位。阆中市方言、仪陇县方言、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南部县方言等的鼻音n,更接近ɲ,是硬腭鼻音。普通话的鼻音n,是齿后鼻音。

(5)零声母字读n或者l

“严”“验”读lián,“严肃”说成 “年徐”,“严格”说成 “年隔”,在零声母添加鼻音声母n或者l。“严”[ian]与 “连”[lian]、“年”[nian]都读[lian],“严”“连”“年”三字,南充人多数不分。类似把 “毅力”说成 “您[nin]力”。也有反过来读的,把 “过年”说成 “各严”。

(6)翘舌音读l

“阻挠”说成 “阻扰”,则是把r读成了l,这与汉语翻译英文字母r为汉语拼音l如出一辙,如汉语把巴西球星Ronaldo翻译成 “罗纳尔多”。

(二)舌尖前音

1.与普通话一致

南充方言中,声母是z、c、s、r的音节,一般能和普通话声母是z、c、s、r的音节互相对应。

2.与普通话不一致

(1)多没有翘舌音

除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仪陇县方言外,南充市区方言、南部县方言、阆中市方言、营山县方言、蓬安县方言等南充官话方言没有舌尖后音,只有舌尖前音,也就是平舌音和翘舌音不分。换言之,古代精组洪音字和知组、庄组、章组等知系字都读舌尖音。

“z”和 “zh”不分,“宗”和 “中”、“滋”和 “之”、“怎”和 “争”等误读为一个声母。

“c”和 “ch”不分,“词”和 “吃”、“擦”和 “查”、“惨”和 “产”等误读为一个声母。

“s”和 “sh”不分,“苏”和 “书”、“撒”和 “傻”、“森”和 “深”等误读为一个声母。

我们知道,北方人对平舌音和翘舌音分得特别清楚,但南充方言里很少有翘舌音的字,有些地方甚至没有前后鼻韵之分,这也就闹出了不少笑话,说 “十个人”,南充方言里就变成了 “四个人”。甚至,当南充人说 “四”的时候,外地人都无法知道到底南充人说的究竟是 “四”还是 “十”,只好用手指比画,这才能够避免方言语音造成的听误。

南充方言与普通话相比,基本上没有 “平舌与翘舌”之分,都是把翘舌字读成平舌音,南充方言里 “智商”(zhìshāng)与 “字桑”(zìsāng)同音,“超市”普通话为chāoshì,南充话为cáosǐ,音同 “操肆”;“支持”普通话为zhīchí,南充话为zīcí,音同 “资瓷”。“寝室”在南充话里面也会被读成 “轻死”。这样也就难怪北方人要批评南充方言 “四 (si,平舌)十 (shi,翘舌)不分”了。

有人问南部县人 “怎么烧菜”,南部县人听成了 “怎么烧柴”,并回答说“煮饭烧的柴火是从山坡上砍的”,弄得提问者不知所云。这也是平舌音与翘舌音不分造成的误会。

(2)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仪陇县方言能区分平舌音与翘舌音

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仪陇县方言的语音中有平舌音z、c、s,又有翘舌音zh、ch、sh、r,基本上能够区别 “资”与 “之”、“词”与 “迟”、“司”与 “施”。 “战争” (zhànzhēng)与 “暂增” (zànzēng)不同, “椿树”(chūnshù)与 “村素” (cūnsù)不同, “虫灾” (chóngzāi)与 “从斋”(cóngzhāi)不同。《四川方言音系》指出:仪陇人能够区别平舌的z、s、c与翘舌的zh、ch、sh。

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仪陇县方言能够准确读出下面的平舌音和翘舌音:“他们侄儿 (zhǐr)十 (shír)四 (sǐ)岁,在石 (shír)室 (shìr)中学读书,十 (shír)二点进食 (shír)堂吃 (chīr)饭”。

(3)日母字读零声母或[z]、[ʐ]

日母字除止摄开口三等和曾摄开口三等 (“仍”除外)外,读零声母,如“儿”“尔”“二”。其他读舌尖前浊擦音 [z],如 “热”。“日”字,发平舌音,舌尖和齿龈轻微接触,气流轻弱,与普通话不同,“如”“人”“若”等字的声母相同,不过因为这只是一个音,无论卷舌或平舌,都不会混淆。有舌尖前浊擦音,没有舌尖后浊擦音,我们用r表示。

零声母字反过来读日母的,“孕妇”读成 “润妇”,如南充方言说:“亲爱的,我怀润 (孕)了。”

边音读成日母的,“酿造”读成 “嚷糙”。

(4)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舌面音读成舌尖前音

要注意的是,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中,舌面前音与 [i]拼时,读舌尖前音,如 “鸡”“起”“洗”等。义兴话将 “鸡”读成 “资”,将 “起”读成“此”,将 “洗”读成 “死”。古入声字除外,如 “积”“七”“习”仍然读舌面前音。

(5)z与c旁转

南充方言常说 “把水cōu起倒了”“桌子要cōu高些”“兄弟伙,大家cōu起点儿”“cōu合翻山了”,有人写作 “抽”,如 《续小五义》:“蒋爷把他抽起来,在耳边呼唤,那老头儿才悠悠气转。”《现代汉语词典》有 “㨄”,后面括号里附带有异体字 “掫”,注音zhōu。但是 《集韵》早有描述:“掫,初尤切,手取物也”,当系本字。或音cōu,或音zhōu,相近的声母转换是南北语音差异的关键,例如 “碎” “造” “骤” “栖”南充方言读成 “粹” “糙”“凑”“妻”。

南充方言说 “帮我捘倒起”,“捘”是按、压的意思。“捘”字普通话读zùn,《广韵》作 “子寸切”。南充方言读cěn,音近韵同。宁波方言也这么说,游汝杰指出:“宁波方言称用手按东西为tɕiŋ5,本字是 ‘捘’”[19]。游文说“捘”字初见于 《集韵》,欠妥,该字实际上已经早见于 《广雅》。《广雅·释诂三》:“捘,按也。”《汉语大字典》《汉语大词典》均引 《文选·马融 〈长笛赋〉》:“‘挼拏捘臧,递相乘邅’。”李善注引 《广雅》曰:“捘,按之也。”如宋杨无咎 《永遇乐·梅子》词:“折一枝、钗头未插,应把手捘频嗅。”“把手捘”即把手按住。把声母z读成c是声母旁转,如 “撞”读成cuàng,不读zuàng。

(6)s与c旁转

《匡谬正俗》:“今痛而呻者,江南俗谓之呻唤。”南充方言不说 “呻吟”,说 “呻唤”,把sēn读成cēn,音如抻。《百喻经·人说王纵暴喻》:“夜中呻唤,甚大苦恼。”

也有把c读成s的,南充方言俗话说:“茅厕头打电筒——找屎 (死)”等。“茅厕”之 “厕”音sí,与 “厮”同音。“茅厕”在农村和城市的发音是很容易分别出来的,这也是因为农村更多地保留了原汁原味的读音。而且有些词更准确,如 “茅厕”,电视和电台里播音员都把第二个字念成cè,实际上是念sí,农村人现在也很少说厕所,而是说mǎosí。又记音作 “毛屎”“茅私”“茅厮”,“茅厮”即 “茅厕”。又记音作 “毛厕”“毛司”“毛厮”。

类似的,“豉”不读chǐ,读成sǐ,“偿”不读cháng,读sáng;“淳”“纯”“唇”“醇”“鹑”等不读chún,全部读成sún。(www.xing528.com)

(三)舌尖后音

南充方言中,南充市区方言、南部县方言、阆中市方言、营山县方言、蓬安县方言等没有卷舌声母。西充县方言、龙蟠方言、仪陇县方言有舌尖后音。南充方言大多数 “四”和 “十”不分。

西充县方言共有24个声母 (不含零声母),其中有卷舌声母zh、ch、sh、r。不过它们只出现在入声字前,如 “汁”“织”“职”“植”“执”“值”“侄”“直”,“吃”“尺”“迟”“赤”“斥”“炽”“叱”,“食”“室”“石”“十”“失”“释”“识”“适”“湿”,“日”“热”等。西充县人读这些字的时候,就要卷舌了,但读其他字的时候不卷舌。不过现在这些特征有逐渐消亡的趋势,主要是受周围南充强势方言的影响。

龙蟠方言、仪陇县方言与西充县方言类似。

三、舌根音

1.与普通话一致

南充方言中,声母是g、k、h的音节,一般能和普通话声母是g、k、h的音节互相对应。

2.与普通话不一致

(1)不分j、g

南充话里面,上街的 “街”、阶级的 “阶”要读成gāi,“逛街”说成 “转该”。

“街”“阶”读成gāi,不读jiē;“窖”读成gào,不读jiào,“街”“阶”“窖”本读j,读成g,其都属于古音的保留。

南充方言说 “乾间”“饷午乾间”(意思是中午时分)、“房间儿”“一间屋”“半夜阑间”(意思是深更半夜)、“床间”“井间”“你脚间”“下坡那个弯弯间”“堰塘间”“走到坡坡间了”“柱头间”“灶间”,等等。“乾间”与 “房间”“一间屋”中的 “间”有两个读音,读gán或jiān,其他的 “间”只有一个读音,读成gán。“房间儿”中的 “间儿”,南充方言读成gánr,“间”字,如今南充方言也有读jiān的。“一间房子间成两间”这句话里,前后的 “间”读阴平声,也有读如 “干”gān的,中间的一个 “间”作动词,读gǎn,去声。“乾间”意思是时候,从语源来看,“乾”出自 《周易》,与 “坤”相对应,分别表示天地阴阳。“乾”是时间概念,“坤”是空间概念。

“家公”可以按排行称呼,如 “二家公”“三家公”等。“家”不读jiā,读gā。曾晓舸说:“家k A44家,老派的人称外婆。该字音当是 ‘家’受湘语的影响而产生的又读音。”[20]“街”“皆”“介”“阶”“戒”读gāi,“械”读jié与gāi,“搅”读gáo,“解”读jié与gái。j和g古音同,因为舌面音尚未分化出来。“家公”即 “外祖父”,也说 “外公”。“公”即 “爷爷”之义。杨树达 《长沙方言考》:“《吕氏春秋·异用篇》云:‘孔子之弟子从远方来者,孔子荷杖而问曰:子之公不有恙乎?搏杖而揖之,问曰:子之父母不有恙乎?公谓祖也。今长沙或称祖父曰公公。”[21]国泰说:“蜀人称外祖父曰 ‘家公’ (避忌 ‘外’字的疏远义)。”[22]

南充方言说 “校一下”,“校”不读xiào和jiào,读gào。意思是 “试”“比”,带有较量、比本领的味道。“校”古音同 “吿”,而普通话 “校正”“校对”的 “校”,虽然变了音,但还是沿袭了古义。《广雅·释诂一》:“校,度也。”度量一下是否合身,正是 “校”的本意。因此,无论音、义,南充方言中的 “校”都与古汉语相同。“校一下”意即试一下,“可以校吗”意即可以试吗,“校一盘”意即试一次, “校衣服”意即试穿衣服。 “校”多俗写作“告”或者 “筶”。南充方音说 “不蠚你,不信筶一盘”。又写成 “搞”,但不读gǎo,不读上声,而是读去声,南充方言说 “搞一下 (哈),对,就拿起走”。类似的,南充方言说 “窖”,其音如 “告”,保留古字古音,窖字,从穴,告声。诓小孩儿睡觉说 “娃儿乖,gāogāo了”,就是 “觉觉”(jiǎo)的变音。

也有反过来读的,如 “龚”“供”“弓”读成jiōng,就把声母g读成j。

(2)不分q、k

“敲”读kāo,“敲门”读成 “靠门”,本读q,读成k。

“溉”“概”读成kài,不读gài;“搁”读成kō,不读gē;“盥”读成kuàn,不读guàn。“溉”“概”“搁”“盥”本读g,旁转读成k。

“皖”读成kuǎn,不读wǎn;“浣”读成kuàn,不读huàn。“皖”本是零声母字,声母读成k;“浣”本也是零声母字,声母读成k。

(3)不分x、h

“鞋”读成hái,不读xié;“衔”“咸”读成hán,不读xián;“苋”“陷”读成hàn,不读xiàn;“项”“巷”读成hàng,不读xiàng;“杏”读成hèn,不读xìng。“苋”“咸”与 “汉”“寒”同声,“拖鞋”读成 “拖孩”。上述字词都把声母舌面音x读成舌根音h或者k。

南充方言将声母x读为h,如 “咸吃萝卜淡操心”“咸菜”中的 “咸”读成 “寒”,把 “鞋子”读成 “孩子”,南充方言的 “孩子”不是小孩的意思,而是鞋子的意思。南充人与绝大多数四川人与湖南人一样,到北京坐火车,进站时叫起来:“我的孩子挤掉了。”北京人一听,急得不得了,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湖南等地的方言也与南充方言一样,也把 “鞋子”说成 “孩子”。“一下”(一次,全部)读成 “一哈”,“吓人”读成 “黑人”。南充方言说 “礼信刚收下,心里莫下数”,“下数”的 “下”读成 “哈”。“一下”念成yīhà,有人写作 “一哈”。《新方言·释词》指出:“《说文》:‘兄,长也。’古音兄如荒。见 《释名》。《诗·大雅》‘仓兄填兮’…… 《释文》:兄音況。是兄有兹长增益之义。引申训甚……今直隶语终言甚则曰況,如甚热曰热的況,甚苦曰苦的況。他皆准此。況读如荒。”[23]

南充俗话说 “这两把水,我哈得开。” “哈”字,其实就是 “划水划船”的 “划”字。南充人夏天在游泳时,看见朋友,就会这样邀请对方:“来!哈水塞!”父母也经常这样交代小孩:“不许到河头去哈水!”。除此之外,读音不同的还有 “下”。 “下”白读为hà,如 “等我一下”;文读为xià,如 “下水”“下面”等。“巷”“项”读xiàng或者hàng,多读hàng。把 “项目”读成 “hàng目”,不读 “xiàng目”;“巷子”读 “hàng子”,不读 “xiàng子”,但近年来受普通话的影响,南充人读xiàng的开始增多,年轻人已经文白两读了,甚至倾向普通话的读音,说明普通话的影响很大。

类似的还有把 “螃蟹”读成 “旁海”。“爬海”是 “螃蟹”的音变,“爬”是 “螃”脱落鼻韵尾,“海”是 “蟹”,读洪音。

(4)疑母字多读舌根鼻音ng[ŋ]

疑母字开口一等除 [o]外,大部分读零声母,如 “饿”“俄”“蛾”;其他各韵洪音字多读鼻音ng[ŋ],如 “碍”“袄”“按”等。

又如南充方言说:“你们硬是死脑筋!”把 “硬”读成ngèn[ŋen213]。类似的有 “隐”字等,《蜀语》云:“有所碍曰隐。恩上声。《中朝故事》:昼寝,为弹子所隐,胁下极痛。”[24]据此,字音当为ngěn,形容硬,南充方言读音也是ngěn。

西充县方言可以鼻音ng[ŋ]与齐齿呼相拼,如 “欧”“怄”等。

四、舌面音

1.与普通话一致

南充方言中,声母是j、q、x的音节,一般能和普通话声母是j、q、x的音节互相对应。

2.与普通话不一致

(1)声母q、x旁转读成j

“娶”读成jǔ,不读qǔ。“娶”声母本读q,旁转读成j。

“吸”读成jī或jiē,不读xī。“吸”声母本读x,旁转读成j。

(2)声母j、x旁转读成q

“截”读成qié,不读jié;“笺”“歼”读成qiān,不读jiān;“掘”读成quó,不读jué;“臼”读成qiù,不读jiù;“浸”读成qìn,不读jìn;“捷”读成qié,不读jié。“截”“笺”“歼”“掘”“臼”“浸”“捷”等声母均本读j,旁转读成q。

“纤”读成qiān,不读xiān;“像”读成qiàng,不读xiàng。“纤”“像”等声母均本读x,旁转读成q。“像”“象”读xiàng或qiàng,有的还讹读成jiàng。“纤”“羡”与 “千”“歉”同音。

(3)声母j、q旁转读成x

“酵”读成xiào,不读jiào。“酵”声母本读j,旁转读成x。

“泣”读成xì,不读qì;“囚”“泅”“酋”读成xiú,不读qiú。“泣”“囚”“泅”“酋”声母本读q,旁转读成x。

(4)声母z读成j、q

“足”“卒”读成juó,不读zú。“足球”读júqiú或juóqiú,不读zúqiú,把声母z读成j。因为舌面音j已经从舌上音分化出来,与江西方言把“猪”(zhū)叫“据”(jū)类似。相似的还有《诗经·郑风·有女同车》:“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车读如居” (汉刘熙 《释名·释车》)。象棋术语中把 “车”读如“居”。

“族”读成quó,不读zú。“民族”读mínqú或mínquó,不读mínzú,把声母z读成q。

(5)声母s读成x

“俗”“宿”“速”“肃”“粟”读成xuò,不读sù;“虽”“遂”“穗”“隧”读成xù,不读suì;“赎”读成xuò,不读shù。南充方言说:“儿呀,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途中虽仔细,谨防摸哥盘。” “虽”不是虽然,而是“须”,南充方言 “虽”读同 “须”,音同。“虽”“须”古代读音相同。“虽”为 “须”之记音字。“虽”读xū,不读suī。类似的 “遂”“隧”等读xù,不读suì。这种现象与湘方言类似,应该是湘方言在南充方言的遗留。吴棫 《韵补》:“斯,相支切,声当如西。 《毛诗》斧以斯之,徐锴 《说文系传》曰:‘凡斯皆当读如西。’今惟马嘶方读如西,盖失之。”“斯”读成 “西”,就是把声母s读成x。“私,息移切,声当近绥。《释名》:私,恤也,有所恤念也。必读近绥,方与恤声相近。”“私”读成 “恤”,就是把声母s读成x。南充方言说 “遂宁”为 “须宁”。《蜀语》:“遂读同岁。○古以遂为岁字。岁从步从戌,言年至戌而终。秦时所作也。”[25]清初顾炎武 《天下郡国利病书·蜀中风俗记》:“蜀人呼叙为遂,不知所本。”

也有反过来读的,如 “棉絮”读成 “棉睡”,“絮”读成suì,不读xù。在营山县方言中,小孩往往要说成 “碎 (suì)娃儿”,“碎”实际上应该是 “细”字的音变。

五、零声母

1.与普通话一致

南充话里带ng声母的字,在普通话里,有的不带声母,直接用韵母,如像“爱”“熬”“欧”“安”“恩”“昂”;有的用前面带y或w的韵母,如“淹”“我”。

2.与普通话不一致

(1)声母l读成零声母

“虐”“疟”读成üò,不读nüè。“拜年”读成 “拜延”bàiyán,由声母l读成零声母。

(2)声母r读成零声母

“荣”“容”“融”“溶”“蓉”读成yóng,不读róng。

声母ʐ变成y:“荣誉”读成yúnyù,“容易”读成yúnyì。“融”读yóng,把声母r读成y。

(3)零声母之间变化

“院”读成wán,不读yuàn。

[1] 本地居民不包括外地移民和外地学生,这些居民应该长期在南充居住,不说其他方言。不过,时间多长算本地居民难以把握,最理想的是祖辈都在南充居住的民众,但是现实中这类人数量往往不是很多,我们认为移居南充20年,长时间说南充方言的人,也可以算南充本地居民。还有南充民众移居外地,仍然能够说南充方言的,也应该列入南充本地居民的范畴

[2] 同仁话以同仁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同仁、共兴 (部分)、黄金 (部分)等乡镇,与西充县官话方言相似;李家话以李家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李家、辉景、桂花等乡镇,与南部县官话方言差异不大,儿化音重;城区话以顺庆城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另外两片以外的其他乡镇,儿化音特色明显,舌根发音,不卷舌,“二”读成 “鹅”。同仁话、李家话和城区话都属于南充市区官话方言。

[3] 长乐话以长乐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高坪区的长乐、南江、隆兴、斑竹、胜观、鄢家、黄溪等,与蓬安县的天成等乡镇,属于湘方言的新湘语。高坪话则是除长乐话以外的方言,以高坪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高坪、小龙、龙门、青居等乡镇,属于南充市区官话方言。

[4] 龙蟠话以龙蟠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龙蟠、金宝大通、双桂等乡镇。龙蟠话又可以细分为龙蟠、金宝、双桂三个小片。龙蟠小片范围包括龙蟠、集凤、里坝、大通、礼乐等乡镇;金宝小片范围包括金宝、桃园、太和、三会、晏家、龙泉等乡镇;双桂小片范围包括双桂、石楼等乡镇。龙蟠话的语音、词汇、语法都与西充县官话方言一样,也是古代西充县方言的遗留产物。嘉陵话则是除龙蟠话以外的方言,以火花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火花、文峰、世阳、一立、李渡、河西、曲水、金凤、安平等乡镇,属于南充市区官话方言。也有人认为嘉陵区分火花话、李渡话与金宝话三片,把李渡话独立出来。

[5] 老观话以老观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老观、龙坪、土垭、方山、西山、构溪、花冠、峰占、二龙、红土、金城、凉水、护山、石滩、解元、千佛、石岗、望垭、护垭、狮子、鹤峰、三庙等乡镇,有卷舌的声调,属于阆中市官话方言;思依话以思依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思依、河楼、桥楼、木兰、枣碧、北门、小垭等乡镇,属于阆中市官话方言;保宁话以保宁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保宁、双龙、柏垭、水观、洪山、河溪、文成等乡镇,属于阆中市官话方言。

[6] 升钟话以升钟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伏虎、升钟、大坪、保城、店垭等乡镇,属于南部县官话方言;建兴话以建兴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建兴、大河、玉镇、伏虎、义丰、碾垭等乡镇,属于南部县官话方言;楠木话以楠木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楠木、东坝、碑院等乡镇,属于客家方言;南隆话以南隆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南隆、金星、火峰、老鸦、定水、盘龙等乡镇,属于南部县官话方言。南部县官话方言属于西南官话成渝片,声母20个,比普通话多v、ng、nt3个声母,少l、zh、ch、sh4个声母,韵母共37个,比普通话多2个,仍保留有部分古入声字;少数乡村讲江淮官话。有人认为,南部县方言也可以分为上区话和下区话,上区话范围包括伏虎、升钟、大坪等乡镇,而下区话范围则包括东坝、楠木等乡镇。南部县官话方言与南充其他县市官话方言类似,古入声字多数归入阳平,只有极少数归入其他声调。读作阴平的,如雹、喝、呼、拉、摸、挖、曰、只;读作上声的,如的(目的);读作去声的,如错、嚼、剧、觉 (睡觉)、幕、射、涉、式、饰、忆、亿、翼、易、液、掖、玉、毓、聿、跃、窒、桎、术。大坪、升钟、伏虎一带地区,接近绵阳市盐亭县的方音;接近广元市剑阁县的升钟、保城、店垭乡一带,有明显的剑阁方音,某些字词的发音更浊更重;靠近西充县的建兴、伏虎等乡镇,略带西充县方音。其中西河乡说话发音奇特,如将 “船”发为 “床”音。

[7] 升钟话以升钟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伏虎、升钟、大坪、保城、店垭等乡镇,属于南部县官话方言;建兴话以建兴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建兴、大河、玉镇、伏虎、义丰、碾垭等乡镇,属于南部县官话方言;楠木话以楠木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楠木、东坝、碑院等乡镇,属于客家方言;南隆话以南隆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南隆、金星、火峰、老鸦、定水、盘龙等乡镇,属于南部县官话方言。南部县官话方言属于西南官话成渝片,声母20个,比普通话多v、ng、nt3个声母,少l、zh、ch、sh4个声母,韵母共37个,比普通话多2个,仍保留有部分古入声字;少数乡村讲江淮官话。有人认为,南部县方言也可以分为上区话和下区话,上区话范围包括伏虎、升钟、大坪等乡镇,而下区话范围则包括东坝、楠木等乡镇。南部县官话方言与南充其他县市官话方言类似,古入声字多数归入阳平,只有极少数归入其他声调。读作阴平的,如雹、喝、呼、拉、摸、挖、曰、只;读作上声的,如的(目的);读作去声的,如错、嚼、剧、觉 (睡觉)、幕、射、涉、式、饰、忆、亿、翼、易、液、掖、玉、毓、聿、跃、窒、桎、术。大坪、升钟、伏虎一带地区,接近绵阳市盐亭县的方音;接近广元市剑阁县的升钟、保城、店垭乡一带,有明显的剑阁方音,某些字词的发音更浊更重;靠近西充县的建兴、伏虎等乡镇,略带西充县方音。其中西河乡说话发音奇特,如将 “船”发为 “床”音。

[8] 槐树话以槐树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槐树、罐垭、义和、鸣龙等乡镇,属于西充县官话方言;祥龙话以祥龙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祥龙、车龙、占山、莲池、高院、双凤、永清等乡镇,有前鼻音ɑn,无后鼻音ɑng,“当”“讲”“光”“床”读成 “担”“减”“关”“船”,属于西充县官话方言。义兴话以义兴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青狮、观凤、凤鸣、中岭、关文、紫岩、西碾、复安等乡镇及槐树、双洛、青龙、太平等乡镇的部分,属于安徽方言,将i读成平舌音i,也就是前i,即 [ɿ],“鸡”“妻”“西”读成“资”“疵”“思”,还有翘舌音,也就是后i,即[ʅ];莲池话以莲池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莲池、永清等乡镇,属于湘方言的老湘语;晋城话以西充县城晋城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县城及不属于其他四片的乡镇,又称城周方言、西充官话,属于西充县官话方言。

[9] 乐兴话以乐兴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乐兴、马鞍、丁字桥、周河、大风、旭日、武棚、石佛、杨桥、大寅、磨盘、日兴、双庆、碧泉、福临、来仪、凤仪、金城、芭蕉等乡镇,属于客家方言;新城话以新城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新城、二道、双河、复兴等乡镇,属于湘方言的老湘语;磨盘话以磨盘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磨盘乡及其周边,属于安徽方言;金城话以金城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周围大部分地区以及其他三片以外的乡镇,客家人称为 “四里话”,属于仪陇县官话方言。

[10] 老林话以老林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老林、小桥等乡镇,属于营山县官话方言;双河话以双河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双流、金堂、柏林等乡镇,属于营山县官话方言;安化话以安化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安化、茶盘、星火、联升、凉风、柏坪、铁顶、七涧、西桥、渌井、南桥、新店等乡镇,属于湘方言的老湘语;城守话又称县城朗池话,以朗池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朗池、回龙、绿水、骆市、新店、法堂等乡镇,属于营山县官话方言。

[11] 永州话以福德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福德、南燕、银汉、诸家、方广、茶亭、石孔、海田、凤石等乡镇,属于湘方言的老湘语;沅州话以兴旺场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兴旺、龙蚕、凤石、罗家、杨家、开元、徐家、鲜店等乡镇,属于湘方言的老湘语;周口话以周口镇话为代表,范围包括周口、锦屏、巨龙、金溪、河舒、罗家、兴旺等乡镇,属于蓬安县官话方言。

[12] 李荣等:《中国语言地图集》,朗文出版 (远东)有限公司1988年版,B6。

[13] 零声母的归属以及是否计算在声母总数内,不同学者有不同做法,多数是将零声母计算在内的。不过,我们认为零声母不属于声母,因为所谓零声母,实际上就是没有声母。因此,我们在计算南充方言声母的总数时不将其计算在内。另外,南充方言中西充县方言有翘舌音,因是特殊情况,不作整个统计的根据。另外,南充方言鼻音n与边音l不分,多数人将其记音为鼻音n,南充方言的实际读音更接近边音l,故记音为边音l,表格设计时将其放入鼻音。南充管辖的西充、南部、阆中、仪陇、营山、蓬安等郊县方言声母与南充市区方言声母略有差异。

[14] 此处作者所指 “不读”的读音为四川方言读音,不为普通话读音,全文同。——编者注

[15] 古声母的清浊和今声母送气不送气有很大关系,送气不送气是指塞音或塞擦音说的。平送仄不送主要是针对中古六个全浊声母 (并定从澄崇群)而言的。这六个声母的字,在普通话里按古音调类分为送气和不送气两套。平声今音送气,仄声 (上去入)今音不送气。例如:“蒲”“步”都是并母字,“蒲”为平声,送气;“步”为仄声,不送气。

[16] 阆中市与川东北的广元市区、旺苍县、巴中市区、平昌县、宣汉县 (这里是古代 “巴国”所属)和川西南的丹棱县、夹江县、峨眉山市、洪雅县、天全县等地一样,不会把 “茶壶”读成 “茶辐”,把 “虎符”读成 “府符”。

[17] 中江县、三台县、岳池县、遂宁市区、乐至县、安岳县、资中县、荣昌县等地与蓬安县、营山县一样,都把 “黄昏”读成 “房芬”,“飞”“饭”“肥”“放”分别读成 “灰”“换”“回”“晃”。

[18] 黄仁寿、刘家和:《蜀语校注》,巴蜀书社1990年版,第177页。

[19] 游汝杰:《汉语方言学导论》,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177页。

[20] 曾晓舸:《南充方言研究》,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页。

[21] 杨树达:《长沙方言考》,载 《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科学出版社1955年版,第155页。

[22] 纪国泰:《〈蜀方言〉疏证补》,巴蜀书社2007年版,第13页。

[23] 章太炎:《新方言》,章太炎全集 (七)》,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6页。

[24] 黄仁寿、刘家和:《蜀语校注》,巴蜀书社1990年版,第166页。

[25] 黄仁寿、刘家和:《蜀语校注》,巴蜀书社1990年版,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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